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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是無邊無際的黑暗,唯一的燈光下,我獨舞著。用盡生命去揮灑,在每一個喘息和舉手投足間,奮力迴圈並躍起翻騰,演繹垂死掙扎的全力拚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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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流以所有可能的方向,劃過我全身上下每一根細微的毛髮末梢、重心隨著瞬息萬變的姿態偏轉,還有那流淌於最炙熱生命中無法止息的鮮紅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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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暴風的中心。所有波動,都在翻騰、咆哮、湧動、震盪、轟鳴……只要布幕尚未落下,世界即為舞台、舞台即為世界。而我,是唯一燈光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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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我失去意識昏過去了。快醒來,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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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迫雙眼睜開,我自雪堆中坐起,環顧著四周,努力解讀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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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跡,至少兩組,延伸到一片凌亂的凹陷積雪──皮克西爾波克也被以某種方式擊倒了──然後是一小段拖行痕跡,還有兩……不,三組足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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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組足跡變得更深,而且步幅縮小,看起來對方把皮克西爾波克扛了起來。因為這樣,讓他必須走在隊伍的後方,造成另一個踏在同夥足跡上嘗試掩飾自己的人暴露了。他沒有注意到,兩人的足跡深度並不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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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距離我都能感覺到鼻頭上辛辣的刺痛感,我很確定我如果一靠近,嘗試嗅聞足跡,鼻子會立刻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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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著自己的狀態,確認除了還有一點點耳鳴,以及口中血液的鐵腥味之外,我基本上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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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元老院領土,並且直接綁走受到庇護的大灰狼,這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事情!無論對方的目的或身分到底是什麼,肯定不會是以皮克西爾波克的福祉為出發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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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頭,我看了眼灰色的天空,風雪又變得更大了。殘留的足跡能夠保持多久?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會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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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壓下聳動的道聽塗說記憶,那些關於為什麼犬科帝國對大灰狼來說非常危險的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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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要找到他,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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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臂上的終端拿下來,只看見蜘蛛網般的裂紋布滿螢幕。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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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記憶中構築聯繫波動,向蓋拿發出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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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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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蓋拿如果在有精金屏蔽的地方,當然收不到。就算收到了,他人可是在大競技場,離這裡有一百多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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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房,庫房的終端是屬於元老院的網路,我可以從那裡聯絡哈德良長城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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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掙扎著起身,在有點太厚了的積雪中,以我最快的速度奔跑著,爬上台階,穿過訓練場,焦急的在庫房門外的面板上敲著密碼。滑門一移動,我便側過身,擠進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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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終端面板上點了兩下喚醒主機,但我很快就發現,和內網的連線是斷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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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要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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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檢視著幾個近乎沒有用處的選項,包含一路跑回哈德良長城最近的設施──那超過兩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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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呼喚蓋拿但沒有收到回應之後,我做出唯一合乎邏輯的結論──我是皮克西爾波克唯一能夠指望的對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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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算深究,這表示情況有多麼絕望,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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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儲藏櫃前,拿出了我需要的東西──那把精金鍛造的土耳其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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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手中掂了掂,以波動和武器同調,感受到嗡嗡的聲響。接著,將意識灌注其中,我對著空氣劈下,讓利刃激發共鳴,放出斬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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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風的尖銳呼嘯、金屬扭曲撕裂的刺耳噪音,還有被砍出道巨大口子的庫房牆壁,一同回應我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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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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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手中的軍刀,嘗試給自己多一點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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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要……小心一點就好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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