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敬看著何慶喉嚨的致命傷後,發現何慶臉頰上有一道刀痕,他回想到剛見面時,他臉上並無傷痕。森敬在看了那刀子折斷處與娃娃掉落的位置,心想,為什麼兇手要把凶器留在現場?
「何慶他從小非常喜愛這隻娃娃,沒想到這隻娃娃竟有這種恐怖的陷阱!」高川嚴看見自己的兒子死狀悽慘,不由得哀傷起來。
喔咿──喔咿──警車很快的來到了貝克街學院,「這…這一位不是鼎鼎大名的名偵探伊藤森敬嗎?」一群警察來到校長室內,偵辦這件命案的警官-村正和明,他驚見名偵探伊藤森敬也在現場,顯得有些驚訝。
「有你這位名偵探在,我看這次的事件可以說是能輕鬆破案了!」巧遇森敬,村正警官似乎有些得意忘形。
村正警官話說完後,吩咐檢驗人員仔細的收尋現場的一切,檢驗人員拿出相機對著死者拍了幾張照片後,在一旁看的森敬對村正警官道:「村正警官,可否把娃娃的衣服脫掉?我想看一下他身體構造!」
「痾...好吧!本來凶器和證物都應該先送去鑑識組檢驗,一般人是不能隨意亂動的,不過既然是你這位大偵探要求的話就另當別論了!」村正警官想了一下。
娃娃衣服拿掉後,這隻娃娃只有四肢和頭部是用棉絮做的,身體部分卻是用木頭所製成的,且身體部分有明顯的機關,森敬看著娃娃道:「和我想得果然一樣!」
「除了娃娃身體有機關外還有什異樣嗎?」村正警官問。
「這隻娃娃不是何慶原本的那隻!」森敬拿著娃娃道。
「這不用想也知道不同隻吧!假如這隻是何慶以前那隻,在以前他早被刀子刺中了!」村正警官道。
「奇怪的是何慶應該也看得出是不同的娃娃,那何慶為什還要抱著他?」森敬疑惑著。
「抱他?你怎知道何慶有抱過這娃娃?」村正警官問。
「你看這娃娃刀尾部份,我們剛剛脫掉娃娃衣服,娃娃刀尾並沒有伸縮,可是我現在用力抓住娃娃,刀尾卻還有些微得伸縮,這就表示何慶曾經對這娃娃用力過.而他為什麼要對娃娃用力,我想就是因為他抱住娃娃的緣故。
「這隻的確是何慶最愛的娃娃沒錯!」高川嚴一旁聽完森敬講解後回道。
「為什麼你能這樣肯定?」森敬問。
「何慶的娃娃是何慶小時候有一位製作娃娃的大師送給他的,雖然我沒像何慶那樣整天與娃娃相處,娃娃現在身上也被鮮血染得不成樣,不過我還是認得出衣服上的精緻縫紉和娃娃臉上的表情,那些縫紉技巧是無人可以仿冒的!」高川嚴道。
「那位縫紉大師是誰?」村正警官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因為何慶本身很喜愛娃娃,有次有人用郵寄包裹方式把娃娃直接寄到我家,說要送給何慶當生日禮物,何慶看見後直說很喜愛,之後便把娃娃帶在身邊!剛剛可能是太匆忙要替信次買菸,才忘記把娃娃也帶著!」
「村正警官你看!」森敬把娃娃檢查了一下,看見娃娃腳底似乎寫著文字,可惜文字被血漬玷汙,顯得看不清楚是何文字。
「我看把娃娃拿去鑑識組,用儀器看能不能查出上面文字是什麼!」村正警官說著把娃娃從森敬手上拿過來,並交給一名警員送往鑑識組檢驗。
村正警官盤問高川嚴和大野,並勘查了現場,他沿著校長室走到隔壁的廁所,又回到校長室內道:「高川先生!你們這所學校還真奇怪,隔壁間都有廁所了!校長室內怎又設立廁所?而且校長室內的廁所竟然會設立公用廁所。」
「這是因為當初工程師建築出了一些問題,才形成二間公共幾乎是連在一起,且其中一間還是設在校長室內。」高川嚴說著。
「剛剛盤問時,大野說他要上廁所,而沒去會場,難道會是?」村正警官心裡似乎想到了什麼。
「我知道兇手是誰了!」村正警官茅塞頓開。
「兇手就是你!河谷大野!」村正警官大聲的說出這一樁殺人事件的兇手就是大野。
「為…為什麼是我?」大野驚慌的問著。
「原來殺死我兒子的就是你阿,虧我對這些年都待你不薄!」高川嚴聽見村正警官的說明,一股腦兒的衝向大野,往他的衣嶺抓住。
「高川先生!你先別太衝動!」村正警官急忙制止住高川嚴。
「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殺死何慶的!」大野推開高川慶。
「你剛剛說前往會場的途中,因為尿急,所以走到一半又折回校長室旁的廁所,其實這句根本是假的,你並不是跑去廁所吧!」村正警官大膽推測著。
「我真的是去廁所阿!而且去廁所又有什麼問題嗎?」大野反問。
「聽我說完!其實你是折回到校長室把娃娃調包,等待著何慶上當後,故意讓自己雙手沾滿鮮血,隨後再跑去會場,裝出是目擊者來掩飾自己是兇手!」村正警官說完後,心裡得意著,沒想到自己能搶在森敬大偵探前把兇手揪出來。
「假如我是兇手,我早逃跑了!我是剛解完大號後,從廁所走出來經過校長室聞到一股血腥味道,於是我上前一看,結果不小心被地面上的鮮血給滑倒,導致我雙手和衣服沾滿鮮血!」大野氣憤的雙手握緊。
「呵呵!通常最不可能犯案的人,往往就是最有可能犯案,你故意裝成目擊者來掩飾你是兇手,這點就是你太有把握的地方!」村正警官上演著自己所分析出來的完美推理。
「發生什麼事情了?」信次倉促的從外面跑進來。
「何…何慶怎麼會?」信次看見何慶身亡而愣住了。
「請問你是?」村正警官問著信次。
「我是死者的哥哥,我叫信次。」信次介紹自己的身份。
「很不幸的,你弟弟已經被大野殺害。」村正警官說著。
信次聽見後,怒道:「為什麼要殺害我弟弟?」
「我……我沒有。」大野滿是無奈。
「現在下定論還太早了,畢竟沒證據可以證明是大野殺害的。」森敬說著。
大野聽到森敬幫他說話,這時才鬆了一口氣。
「你剛剛跑去哪裡了?」聽見森敬那樣說,村正警官開始詢問信次。
「因為我剛剛在校長室內抽完菸後才前往會場,會場在地下室,我剛走到一樓時候,煙癮又犯了,想說去會場就不能抽菸了,所以直接跑去商店買香菸來抽。」信次描述自己剛剛所發生的經過。
「那你去商店途中沒看到何慶也在商店?或是在半路有看見他?」村正警官問。
「沒有!我也正感到納悶,為什麼都不見何慶,本來以為他買完菸進會場了,結果去到會場沒看到他人,卻看見春野教官說校長室出事了,我這才急忙趕來」信次道。
「剛剛何慶的確是先買完菸進會場了!」高川嚴道。
愛子與幸子隨後也一同來到校長室,「請問你們是?」村正警官看到兩人到校長室內,兩人隨即對村正警官解釋。
愛子先道:「我本來在學院附近逛了一會才又回到會場,接著聽到春野教官說校長室出事才趕緊前來看看!」
幸子道:「剛剛小彌吵著肚子餓,所以我帶他去吃東西!」
「所以你們二人嫌疑也很大了!」村正警官道。
「怎麼會?他可是我親弟弟啊!」愛子道,一旁幸子道:「我和何慶也很談得來,怎會殺害他?」
「報告村正警官,剛剛我在地面上採集到顏色深淺不一的血漬。」一名警員報告著。
「趕快把血漬送去鑑識組檢驗!那滴血可能是兇手留下的!」一滴血讓村正警官信心大增,村正警官相信那滴血將成為破獲這起殺人事件的重要證據。
「血漬?」森敬從剛剛聽見這句後,他又瞧見大野右拇指包覆著OK磞,那OK磞與方才跌倒後沾到何慶的血已混為一起。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會場的學生和老師經過剛剛警員的詢問後,他們事發時間都在會場中,所以就先行解除他們的封鎖,不過要是警方有查到什麼線索,需隨傳隨到!」眼見天色已晚,村正警官也把所有人員盤問完畢,他相信只要那個血漬和娃娃上面的文字被查驗出來,相信案子自然就能明朗!
「看來我需晚個幾天在離開這裡了。」森敬看著大家說道。
「這案子不是很明確了嗎?等那些物證交給鑑識組檢驗完後,一定能查到兇手是誰!」村正警官道。
「假如能這樣就抓到真正的兇手就好了」森敬沉思著。
幸子瞧見森敬對整起事件似乎感到很棘手,道:「連頂頂大名的名偵探伊藤森敬對這事件陷入膠著,看來我也要在這待個幾天才行。」
高川嚴聽見幸子的言語後,並無刻意阻止幸子留下來,或許是因為喪子的關係吧。
「幸子小姐,你兒子呢?從剛剛你進來時候,好像就沒看到他了。」森敬不見小彌。
幸子用著挑逗的語氣道:「之後不知要在這待下幾天,難道你想要小彌吵到我們嗎?」
「你在胡說什麼?」森敬稍微改變了語氣。
幸子看見森敬生氣的模樣,道:「別生氣嘛,剛只是開個小玩笑,我剛剛帶小獼去吃東西,小彌後來又吵著要回家,於是我叫司機先載他回家了。」
「那麼先請森敬先生、愛子小姐和幸子小姐住在學院內的客房吧。」大野安排了三人的客房,為了方便事情的真相到來,高川嚴與其他等人也都暫時住於學院內。
當晚……
「叩叩叩!伊藤大偵探在嗎?」似乎是有人敲著房門所發出的聲響。
森敬打開房門把鎖,一陣異味從房門外飄了進來,原來是幸子,他穿著一身黑色透明薄紗,年齡雖然四十好幾,且已經有了小孩,可是身材卻凹凸有致,那豐腴的雙峰,纖細的腰,都從薄紗中若隱若現的突顯出來,仔細一瞧,薄紗內似乎沒穿任何其它遮蔽物,幸子一臉撫媚樣,是男人我想都會把持不住。
眼見幸子那動人的模樣,森敬不為所動的回答:「有事嗎?」
「人家睡不著,所以想找你聊聊以前遇過的案件」幸子用撒嬌的語氣,和白日那趾高氣揚的姿態截然不同。
「這麼晚了,我想不方便吧。」森敬關了半開的房門,被幸子的手阻擋住。
「那個不是洋酒嗎?你在喝悶酒阿?」幸子從半開的門外看見房內桌上有瓶開過後的洋酒和倒了半杯的酒杯。
「每當我遇到解不開的案件時,我都會喝上幾杯來幫助思考。」森敬說著。
「我來陪你喝幾杯吧。」幸子推開半開的房門,走進森敬房內。
幸子拿起一乾淨酒杯,倒了半杯的酒,用那溫厚的嘴唇喝了一小口道:「一起喝吧!」
森敬見狀,幸子似乎是不想回房,而自己也為案件膠著,心想或許和幸子討論,會有新的線索也說不定。
兩人坐下來,飲酒互相談論了關於森敬以前碰過的案子,「高川先生的酒還真香,酒的色澤,也可謂是頂級!」森敬品嚐著美酒。
「有比我的身體香嗎?有比我的皮膚色澤美嗎?」幸子拉開半邊領邊,露出半邊酥胸,那白裡透紅的胸部正赤裸裸的挑逗著森敬。
幸子慢慢的靠近森敬旁邊,嘴唇慢慢湊到森敬耳旁,柔媚的說了一聲:「森敬大偵探,想要跟我做愛嗎?」
「我想你喝醉了吧。」森敬嘴唇稍微笑了一下。
不知是不勝酒力,還是故意裝做喝醉的樣子,幸子突然撲靠在森敬肩膀,「這,這味道是?」森敬從幸子身上聞到一股不明的味道,不知是噴了香水,還是喝酒的關係,使得森敬對那股味道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森敬看見幸子似乎醉倒,而靠在肩膀上呼呼大睡,便把幸子攙扶回房,才剛到幸子的房內,便有股令人窒息的味道,從房內散開來,而房內更是雜亂無髒。
聞到這股味道的森敬,很快的就明白剛剛在幸子身上聞到的味道和房間所散發出的味道是一樣的,那股令人窒息的味道,正是大麻菸所散發出來的怪味,森敬看見床上有幾根已抽的大麻菸和毒品以及抽到一半的普通香菸,全部已混雜在一起,更確定幸子有吸毒的習慣,在這些菸毒旁放了一張照片,照片中是幸子的家庭合照,可是有一半卻已被撕毀,森敬心想,那是幸子的個人私事,因此也不想管太多,隨後正準備離開幸子房內,突看見有一隻手機放於床上,好像正在錄影中,森敬把手機拿了起來,看了螢幕後,赫然發現影像中出現一個震撼的影像,森敬便使用藍芽功能把手機的影片傳送到自己手機內,他此時似乎已知道一些真相,只是他還更需要更多的證據。
隨後森敬出了房門後,帶點酒意的森敬他不由自主的朝校長室前去,想再次找尋更多關鍵的線索。
「嘔!」可能是酒喝多了,感覺有股嘔吐感,森敬用手捂住嘴巴,衝進校長室內的廁所嘔吐。
森敬打開水龍頭洗把臉後,看見洗手檯旁有個假睫毛,上面還沾了些血漬,大驚:「這是?」
森敬頓時清醒過來,從口袋中拿了張紙巾,把假睫毛包起來,放回口袋內。
森敬走到校長室內把事件的經過,從頭到尾在腦中重新整理了一遍,他思緒了一下,走進窗戶後,把窗戶打開來透透氣,森敬從三樓的校長室往外看,外面是一個小巷和一座草叢,森敬憑著小巷的一盞小燈,看見茂密的草叢似乎有一處顯得不平整。似乎是被什麼東西重擊而凹陷下去。
森敬關了門窗後前往草叢處勘查,經過愛子房門外時,突傳來一陣吵鬧聲,森敬停頓了腳步,聽見愛子好像在與誰講電話,口氣顯得有些煩躁,「就跟你說,我父親不借我資金週轉,你是聽不懂嗎?」
「記得上次新聞播報龍田美妝企業陷入極大的財務問題,看來是真的。」森敬心裡回想到電視播報的內容。
門內緊接又是傳來愛子的吵雜聲:「我已經說很多次了,只能等領我弟弟的保險金或是等我老爸過世後的遺產才能解決這財務了!不說了快煩死!」
森敬聽見愛子切斷電話,便繼續前往草叢處,到了草叢處,森敬摸摸已凹陷下去的草叢:「最近因為梅雨季節關係,一連幾天都在下雨,使得泥土很容易因為一個重擊而下陷,且這痕跡還是新的。」
「那是?」森敬蹲在草叢旁,望見有一棟教室內似乎有人影站在那,因為教室的窗戶用落地窗簾隔著,一般人很難瞧見教室內的景象,更何狀是晚上,森敬也只是剛好瞧見,他緩緩靠近窗邊,無論怎看仍然是無法看清,接著他離開草叢走進學院內,想進去那間教室,來到門口後發現教室的門被鎖住,且外面也沒有任何標示這間教室是什麼用途。
隔日早晨……
村正警官帶著一群警員回來到學院內,森敬、信次相關人士一一來到校長室,「奇怪!高川先生呢?」村正警官看著大家都聚集在校長室處,唯獨缺少高川嚴。
「可能還在睡覺吧!我去請校長來。」大野跑往高川嚴的寢居。
「村正警官,經過鑑識組鑑識後,知道誰是殺害何慶的兇手嗎?」信次問著。
「別急,我已經知道誰是兇手了,等大家都到齊我再來公佈吧!」村正警官自信滿滿的說著。
「假如是你家人被殺害,你會說別急嗎?」信次憤慨著。
「這……這個嘛……好吧!昨晚的血漬其實就是證明兇手的關鍵證據,而流下這血漬的人就是……」村正警官話說了一半。
「啊!一陣男生的尖叫聲,從遠處傳來校長室。」聽見慘叫聲,大家不由的往聲音方向趕去。
「那是?」大夥看見眼前的景象,令人不敢置信。
「爸爸!」看到眼前的景象,愛子大吼著,眼淚直落下。
寢室內,只見高川嚴被ㄧ把小刀刺中胸膛,離奇的是,旁邊擺了一隻娃娃,「怎麼又是娃娃!」叼著菸的信次被嚇到菸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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