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公子?啥稱呼來著……
少女彷彿看到新奇的玩具,這時竟伸長了手,對著墨雲的臉龐又捏又揉。
過了片刻,她才終於停下動作,望著一臉錯愕的他發出一道銀鈴的笑聲,隨後又像想到什麼有些緊張道:「刺客公子……你是來殺我的?」
「呃……不、不是……」墨雲尷尬道。這少女算女孩吧?目測大概十一、二歲,不過大陸上成年女子為十五歲,所以可說是少女。眼前少女有著漂亮的鵝蛋臉,詢問間睫毛顫動,一雙眼睛隨著內心的想法出賣了主人。
「那你刺殺了我父皇?」少女又問,閃爍著目光露出一絲擔憂。
「不是我的鍋,少爺也是被陷害的。」墨雲無奈道。
「那、那我……我看了你的臉,會被殺掉嗎?」
少女又問,這句話她倒平靜,彷彿一點也不怕。
墨雲這次來可沒蒙面,甚至沒想過會出意外,此刻的容貌是真正的容貌。不過殺了這個女孩,他可沒想過。「我不是刺客,只是個賊。你不說見過我,我就不殺妳,如何?」
聽這話,少女登時來勁,連連點頭嗯了一聲,而后更是興致來了,牽著墨雲的手坐到一側的椅子上。
這女孩沒有尋常女子那般矜持,如今穿著一身白衣,雖然算包得緊緊的,卻也是這大陸人眼中內衣,不過她似乎沒有半點羞澀。
「賊……是偷東西的吧……。那賊公子,你來皇宮偷東西?」少女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閃著奇異的色彩。
賊公子這詞……唉,要說有才嗎?墨雲納悶,對這少女的狀況大抵有譜了。想來自己也不算真的賊,不過偷倒是偷了點,只是真要說出來也麻煩,再看這十分華麗,想來這少女身份不凡,這樣一猜,自然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了,天香公主——楚盈慈。
「嗯啊,哪知道東西沒偷到竟然有人刺殺皇帝。」墨雲故作哀怨,偷偷觀察對方的表情繼續道:「我是個採花賊。」
「採花?」楚盈慈疑惑的皺著小臉:「花有什麼好?外面沒有嗎?」
「外面的花可沒皇宮的美,皇宮內哪朵不是姿色不凡,更有那不食人間煙火貌若天仙的溫室花朵。」
說這話時,墨雲眼中的邪思可是毫不偽裝,楚盈慈看向他時無意的縮了縮脖子,不過對於言詞中的歧異卻是沒發現:「原來花還有這樣的分別,不然你要什麼花我採給你,你帶我去外面逛逛?」
妳採?痾……
墨雲揉了揉鼻子,這金絲雀當真被保護的很好,什麼都不懂。大概是如此即便知道自己是刺客、是賊,也沒有多少恐懼吧。墨雲揉了揉鼻子,不打算鬧她了:「哪有可能,要是帶妳出城馬上就被發現了,小人這命就一條,可賠不起。」
「也是……」楚盈慈落寞道。她打小就在皇宮,對於外面的世界無限嚮往,卻無從出宮。這時小腦袋瓜子轉了轉又道:「那你可不可以跟我說說外面的故事?」
「這倒沒問題。」墨雲回答。
「我們床上說。」哪知道妮子忽然蹦出這句。
「床、床上?」
「嗯啊,這時間我都歇下了……」說著楚盈慈打了個哈欠,有些不好意思道:「有些想睡,可是又想聽,所以……」
看她一副扭捏的樣子,不好意思應該是感到失禮,倒不是知道男女關係。
這事……墨雲看著她露出古怪的表情,後者卻是期待又擔心的樣子,舉擺之間,他吸了一口:「敢情,好啊。」
墨雲這一答應,楚盈慈即刻堆滿喜悅,急不可待的拉著對方朝床頭走去。
她本來就是穿著睡裝,可墨雲卻是一身黑,上床也不脫鞋,楚盈慈小腦袋瓜想了想也沒多說,直接爬了上去,隨後被子一搭,蓋住二人。
「賊公子你真好,那些公公,人家叫他們一起歇息他們都不肯。娘親也不讓人家和父皇一起歇息,只有賊公子願意陪人家。」
楚盈慈甜膩道,縮著小身子板朝著墨雲那方擠,直到背部貼在他結實的胸膛才停下,下身又挪了挪,似乎替自己喬好位置,而后更是將他的手拉來,搭在自己肩上。
這無疑是妮子本身缺乏安全感,可是這動作對墨雲可是不好受。這年紀其他人不知心智全了沒,最少墨雲可是老司機,少女柔若無骨的身軀,不時磨過,就是佛也有火,更別說他可是一個男人,那獨特的香氣更是撲鼻而來,這下可真是惹火上身。
「妳想聽什麼故事?」墨雲問道,盡量自己聲音平穩。對於方才對方的話他卻是三條線,想來不懂男女關係的妮子把他當成太監了,那些沒把的怕妳身份哪敢上床,就是有把的上了床還不掉把,再說妳父親……真上了可就亂了……總歸一句這孩子熊得很。
「人家……人家也不知道,只要是外面的故事什麼都好。」楚盈慈道,身子縮得更緊一些,彷彿將墨雲的手當成棉被,直接捧在胸口。
「那我跟妳說說化蝶好了……在某個地方有一個家世顯赫的仕紳祝員外,他有個女兒叫祝英台……」墨雲說道,感受微微融起的胸口傳來起伏,這妮子根本在玩火!
墨雲九世記憶並無「梁祝」,關於地球的記憶來至九世之前,這也是墨雲最不解的,那段記憶他以旁觀者看盡一切,這記憶不完整,斷斷續續的,不過近代記憶卻是鮮明,對於戲劇方面他尤為喜愛,什麼驚世媳婦、白蛇傳啥的,他都看過。梁祝的故事自然也不在話下。
故事的起承轉合,墨雲可謂拿捏得宜,隨著楚盈慈胸口的起落,可知道她的心思完全落在上面。一雙小手緊揪著墨雲的手掌,時而緊握,時而鬆弛。
「而後,祝英台終於來到那座孤墳,看著那座孤墳,與他的記憶不段湧入眼簾。淚水早就模糊了她的視野。這時竟是一陣天搖地動,孤墳一分成二。祝英台已知那是她的梁兄呼喚著她,她縱身跳入了墳內,孤墳而後慢慢合攏,即將貼合瞬間,一對羽蝶飛了出來,想來那是兩人真愛憾天,最終化蝶。」
故事遙遙落下,楚盈慈更是深深的緩了口氣。這時兩人都不語,就這麼隨著時間流動。
墨雲會用化蝶這故事,是有另外的用意的,祝英台女扮男裝與梁山伯相識、相戀,若是細想就會發現男女有別,奈何這妮子壓根沒去想,隨著故事帶動,拉著墨雲的手在胸口抹了一次又又一次,要知道這樣,他死也不說化蝶。
「賊、賊公子,你、你身上帶了什麼?擱得人家好難受。」不知過了多久楚盈慈怯生生的道。
能帶什麼,自然是帶把了。這妮子這樣鬧,要說不起反應都難。偏偏墨雲又不能說,只好鬱悶的裝睡。
「賊公子你睡著了?」楚盈慈試探的問,後者自然死皮賴臉的裝死,哪知道這妮子所幸放開心神,小手朝讓他不舒服的東西握去。
這一握,墨雲登時打了個激靈,楚盈慈還以為他醒了,著急道:「賊公子,你、你不舒服嗎?」
舒服……分明是舒服極了……可墨雲敢說嗎?
傻妮子也不知腦路怎轉的,見墨雲沒反應,而後又拉又扯,折騰老半天,終於放棄的嘆了口氣,又看墨雲滿頭大汗,隨即憐憫起來:「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噩夢……」
這可謂苦了墨大少爺,好在這妮子終是放手了,但是也沒有要放過墨雲的感覺,挪著身子又貼了上來,也不知是玩性開了還是如何,翻來翻去就是睡不著。
楚盈慈自己也是老實不自在,一開始覺得很安全,可是真的在陌生人身旁還是讓她覺得怪怪的,不過最大的問題還是對方衣服內不知是啥的東西,讓她難以入眠。
想了想,小妮子乾脆小腳一張,將它夾在其中。也不知道這是啥,好像稍微碰觸賊公子就會感到不自在,楚盈慈越發好奇了,她試著挪移雙腿,對方果然又有反應了,隱約還有些低吟。
只是這東西擱在兩腿間起初還覺得沒問題,久了又顛得可以,如今還燙的嚇人。
這到底是什麼暗器?想不透,對方又睡著了,楚盈慈登時大膽起來,小心翼翼的將手探了進去……
老天!你玩我啊!!
墨雲都快哭出來了,這熊可不可以別這麼熊啊!
時間慢慢遊走,墨雲自然不知妮子貼心的發現這暗器會讓他痛苦,所以好奇歸好奇倒是溫柔,可惜這該死的溫柔,墨雲可完全感激不來。
對方不知搗鼓多久,房門忽然被打了開來。兩人雖然在床上,不過卻未熄燈,也不知這人是怎麼的,連門都沒敲就闖了進來。
好在床前有簾子遮著,倒是有些遮蔽。
來人是個美婦,看來身份高跪,就在她進來瞬間,虎妞小手登時一緊,順著這手勢,灼熱黏稠的東西低垂在她小手上。
這下墨雲真的心底流淚,初哥莫名的失身有沒有……
小妮子也是一驚,不過沒有出聲,將那莫名的物體直接抹在對方的衣服上,偷偷的將手伸了回來。
吃完就閃了……
宮裝女子走了過來,將椅子拉到簾子前方坐下,關切道:「慈兒睡了?」
「嗯……」楚盈慈小聲應道。對方是自己母親呂妃,突然闖進來確實讓她嚇到,不過她更擔心母親發現身旁的賊公子,不是男女常識,而是怕賊公子被發現後會被砍頭。
「睡了也不熄燈,你這孩子真是的。」
「下、下次會記得。」楚盈慈急忙說。
由於剛剛聽完梁祝,聲音還帶著哭腔,所麼一說反而讓呂妃起了心眼。
猜忌的看向廉下的女兒,呂妃直接問道:「妳藏了什麼嗎?」
「沒、沒有……」
楚盈慈慌聲道,明顯心虛。
這下呂妃臉色一變,哪還顧得了什麼,一把掀開廉子。
「啊——」楚盈慈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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