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助仨 https://www.penana.com/feed/63786 「那尊佇立在兒童遊樂場的雕像,你可以幫我找到它的設計師嗎?」李文生,一個居住在湘港的平凡物流文員,在聖誕夜下班回家途中,偶遇一個自稱司馬峻林的落魄怪男。二人把酒言歡。司馬峻林為了答謝李文生的好意,向他提出一項莫名其妙的任務:只要找到一尊外型獨特的雕像的設計師,李文生就能透過跟來自過去和未來的自己相處,獲得窺探未來,甚至改變生命軌跡的機會。當李 zh-tw Penana 自助仨 十二月三十日(完)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89 阿文從昏睡中醒來。他在硬得像石頭的床上掙扎坐起,感到頭昏腦脹,全身無力,熱烘烘的,好像發燒了。張開眼睛,迷迷糊糊地打量四周,不禁皺起眉頭。晃了晃腦袋,用力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卻沒有變化,依然令他困惑。他身處的房間很小,只能容納一人。三面灰牆,設備簡陋且殘舊,除了床,就只有坐廁、洗手盤和膠製枱櫈。枱上疊放了幾本書,其中一本被打開了平放,似乎是阿李昨晚的睡前讀物。床的對面是一扇冰冷的黑色鐵欄。阿文好像來到了一所動物園,但身份不是遊客,而是一隻被囚禁在窄小鐵籠、失去自由的動物。他踢開被子,衝到監房的鐵欄前,抓著鐵欄杆,望出走廊。可是,視野不廣,只見對面的三個相連囚室內空空如也。「怎會這樣?」阿文心下驚慌失惜,手心冒出冷汗, Tue, 06 Jul 2021 05:59:43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九日(8)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88 隨著阿生搖搖晃晃地靠向欄杆,司馬峻林看了手錶一眼,說:「任務到此結束。離開之前,你們還有什麼想跟別的自己交代嗎?」阿文望向努力站穩的阿生,二人交換眼神,彷彿會心靈感應,隔空無聲交談。阿生向阿文點頭,把解釋一事交給三十歲的自己。「有,我有幾件事想告訴阿李。」阿文說,低頭望向阿李,「你剛才不是說平行世界運作的方式很像接力跑嗎?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跟第一棒的你說。」 Tue, 06 Jul 2021 05:45:59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九日(7)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87 「那就算了,」阿文熟悉阿生的脾氣,放棄追問會議的細節,轉問:「既然它九年後才舉行,你為什麼會去了六十年前?」「這不是我的本意,只是手錶因為不明原因失靈,送了我到錯誤時代。」阿生微微一驚:「感覺它很不可靠。」「不用擔心,它不就順利召喚了你們來這個複製世界嗎?」「希望吧,希望這裏真是你說的複製世界。」阿生說,「不然我們這兩個年紀大的李文生就慘了。」「喂喂,別說這種不吉利的事。我已經受夠了被人通緝。」阿文擔憂地望向身旁的司馬峻林,「不會有問題吧?」「當然,你可以放心。」司馬峻林斷言。阿文聽到他肯定的口吻,安下心來:「我還想問,你剛才回答秘書的問題時,說自己喜歡鴨舌帽。你不是應該喜歡禮帽才對嗎?」 Fri, 02 Jul 2021 05:16:07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九日(6)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86 司馬峻林才剛讀完信,走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彷彿有人在公司賽跑。門格的一聲打開,某人衝進董事長室,大喊:「不好了!」  聞開門聲,司馬峻林秒速轉頭望向政誠的辦公桌,抺乾眼淚,才回頭看闖進來的阿李。他清一清喉嚨,問:「發生了什麼事?」「我們被壞人發現了!」阿李大喊,「外面來了很多人!保安叔叔說他們是來捉通緝犯的!」「這麼快便找到這裏來?阿文和阿生呢?」「來了!」阿文說,和阿生一起現身門外。司馬峻林摺起信紙收入羽絨外套的口袋,問女秘書:「有方法幫我們逃出去嗎?」「當然有。」即使不明白目前狀況,女秘書仍自豪地說,「馮董興建這座大樓時,特意在自己的辦公室造了一條秘密通道。」說完跑到辦公桌後方,拉開典雅的黑色椅子, Fri, 25 Jun 2021 12:30:02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九日(5)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85 「你今晚什麼時候回家?」「六點多吧。」「吃晚飯嗎?」「吃。」司馬峻林拿起帽架上的白帽,對坐在沙發上看書的老婆說:「再見。」「拜拜。」蘇槿蕾向他揮手。司馬峻林走出家門,步行了十數分鐘,來到大禮堂出席一份周報的周年酒會。猶如中學禮堂的會場內人滿為患,除了員工,總編輯還邀請了曾經在報紙投稿的街坊參與。上百人身穿正裝,彷彿參加婚宴,聚集在一張張小圓桌旁吱吱喳喳地聊天。有的人站,有的人坐,相同之處是每個人手裏都棒著一隻高腳酒杯。司儀站在禮台上,遙望大門,一見司馬峻林的招牌白帽出現,對著麥克風說:「掌聲歡迎我們的助理編輯,司馬峻林!」場內響起掌聲,身穿中山裝的司馬峻林尷尬地舉起手,揚聲道 Wed, 23 Jun 2021 13:50:34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九日(4)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84 司馬峻林很清楚,「馮董」就是賴政誠。只有這個親如骨肉的養子,才會知道尚未發生的,百多年後的「歷史」。過去的回憶湧上心頭。雖然腳步和心情一樣沉重,心底卻升起一股力量驅動自己一步步向前邁進,走向真相。「我們到了。」女秘書停下腳步,打開房門。司馬峻林隨她進房,踏上灰色地毯。他四處張望,留意到裝修風格穩重且高貴的辦公室裏,放置了一張不合群的橙紅色三人座沙發。他快步上前,撫摸沙發背料的膠皮。那熟悉的顏色、熟悉的質感、熟悉的外型,他知道這就是家裏客廳的沙發。六十年過去,它依然健在,代替男主人陪伴在政誠身邊。女秘書打開嵌在牆內的保險箱,拿出一封厚如雜誌的信,交到司馬峻林手裏,沒有說話,便即退開。司馬峻林 Tue, 22 Jun 2021 07:54:26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九日(3)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83 香蕉公司佔地很廣,只有十層高的總部樹立在一個圓環狀的翠綠花園中心。整幢建築方方正正,為了採光和美觀,鋪上玻璃幕牆,遠看像極一個巨型火柴盒。這個座落黃金地段的桃花源和附近密密麻麻的高樓大廈格格不入,相映成趣,盡顯奢侈。阿生在馬路上找了個空位泊車後,一行人快步穿過花園,走進開放給公眾使用、由多條粗大圓柱撐起的地面廣場,乘扶手電梯抵達這間跨國公司的一樓。阿李來到明亮的大堂,「哇」的一聲,指著前面大喊:「是室內噴水池啊!」阿文留意到其他人投來的目光,說:「不要大呼小叫,很失禮的!」拖著阿李的手,跟著阿生和司馬峻林繞過噴水池,直直走向接待處。「午安,我可以幫你嗎?」身材豐滿的女職員笑容滿臉。「我們是來查詢王子像的。」阿生回答。 Sat, 19 Jun 2021 13:13:15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九日(2)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82 賞月會今早熱鬧得很,早到的會員在大廳聚集,準備參加親子天文班。柳柏霓在前台處理會員續期時,瞥見戴著太陽眼鏡、擔心被人認出的羅千生,揚聲叫道:「羅先生,羅先生,會長在等你們。」阿李和阿生跟她打招呼後,穿過詢問處直入辦公室。阿文被宇宙空間吸引,不禁放慢了腳步,見另外兩個自己跨過木門離開銀河系,快步追上。雖說會長在等,阿生可不急著和他見面。他向員工借來幾個信封,拒絕阿李和阿文提出的協助後,拿出摺起的紙張,按分類放入信封,並用原子筆逐一在封面寫上標題,才走向會長室。來到會長室,普路托不耐煩地搶先開口:「終於來了?這麼晚才來,早上忘了起床嗎?」「普路托。」任他強瞥了站在身邊的秘書一眼,示意他不得無禮,望向阿生身後的阿文:「很高 Fri, 18 Jun 2021 15:47:54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九日(1)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81 早上九點,阿李醒過來後,見阿生在書桌枱燈下埋頭寫字,揉著眼睛:「你回來了?」「是啊,」阿生回頭,「早上好,阿李。」起床不久的阿文在洗手間聽到他們的對話,揚聲道:「阿李,早晨!」「阿文回來了?」阿李驚呼,拉開被子跳下床,興奮得像隻倉鼠,飛奔到洗手間門外,呆呆地望著左臂被包紥固定的阿文在梳理頭髮。阿文透過洗手盤上方的半身鏡瞧見阿李的身影,見他一言不發,放下梳子,轉身問:「怎麼了?」只見阿李熱淚盈眶,撲上去抱著阿文的腰,哇哇大哭:「太好了,我以為、我以為你死定了!都是因為我的錯才害你被壞人捉著,還令你的手受傷。對不起、對不起,我下次會小心的。」阿文聽著阿李聲淚俱下地道歉,像電腦當機一樣不知所措,只懂用活動自如 Wed, 16 Jun 2021 12:25:57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八日(23)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80  四十年前的一個下午,司馬天在為公事苦惱,為了提神,他決定到茶水間倒杯咖啡來喝。茶水間門外傳來幾個同事的說話聲,司馬天聽到他們在歡快地討論某事,進門後問:「你們在聊什麼?」四個圍著閒聊的員工見上司突然出現,立即閉上嘴巴,收拾桌上的茶點。一個男同事沒有幫手,像做了虧心事的孩子,低垂著頭走向站在門旁的司馬天,膽怯地說:「我先回去工作了。」「你們誤會了。」司馬天說,「我單純想知道你們在聊什麼而已,沒有別的意思。」由於他的處事作風認真,整天板著臉,部門同事都對他敬而遠之。「呃,我昨晚跟朋友吃飯時打聽到一件趣事。」留下的一個男同事關上雪櫃時說,「他在文樂署工作,說最近有一幅遊樂場的設計圖惹起了爭議。」「什麼爭議?」 Sun, 13 Jun 2021 14:36:17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八日(22)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79 「在辦公時間打我的私人電話?這可不像你,有急事找我?」「為什麼反對我的做法?」「原因不用我說,相信你也很清楚。」「你看了我寄給你的文件嗎?」「我全部讀過了,內容很有趣。如果上面寫的都是事實,我們的確需要把這個叫『司馬峻林』的男人弄到手。」「是吧,你也同意,那麼──」「不行,我不會批准封區。」「我只要求封半日。」「別說得那麼輕鬆。封區是大事,就算只封半小時,也會為市民的日常出行帶來困擾。我們必須有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才能圍封一區。」「將羅千生列為逃犯還不夠嗎?」「你知道我們不會單單為了一個──」「不夠的話,對外公佈他是殺人犯不就可以了?這 Sat, 12 Jun 2021 12:29:24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八日(21)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78 在約克的帶領下,阿文和普路托朝地面飛奔。阿文因為劇烈運動,傷口破裂,一路上強忍痛楚,握緊手中的煙霧彈,盡力不拖後腿。普路托保持警戒,留守最後,邊下樓梯,邊四處張望。見李文生臉上五官擠成一團,鼓勵他:「加油,加油,撐多一下下就好了。」和預料一樣,敵人擔心意外殺死情報來源李文生,不敢胡亂反擊。採取了包圍醫院的手段,要令劫獄者逃不出去,乖乖投降。因此,阿文等人一路上沒有碰上任何障礙。抵達一樓,約克伸出手臂攔下兩個同伴,回頭急聲道:「Time!」「00:17:52,」普路托報時,「還有兩分三十八秒。」「很好,慢慢跟我走。」約克慎重地一步步往下走,躲在樓梯平台的轉角處,拉出掛在脖子的護身符當作鏡子使用。他小心調整 Tue, 01 Jun 2021 16:06:57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八日(20)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77 在會客室,阿生用倫文在借來的白紙上寫了一句:「可以在不傷害阿李自尊心的前提下,想辦法讓他分心一小時,讓我們四人能亳無顧慮地討論今晚的行動計劃嗎?」阿李坐在阿生旁邊,伸頭看著未來的自己寫字,卻因為阿生刻意用上困難的單字,看不懂句子的意思,嚷叫:「為什麼要用倫文寫啊?我看不懂啊!」「這是為了方便約克和拜倫看。」阿生解釋,「上面的意思是,我聽說過一種很厲害的系統入侵技巧,可以幫我們得到更多和目標醫院有關的資訊。我想他們試試這個方法。」「原來如此!」阿李說完望向約克和拜倫,目光帶著一點同情。寫好後,阿生先將白紙交給普路托。普路托讀過上面的內容,摸著耳環,感受金屬冷冰的觸感,想了一想:「這個辦法應該可行,我現在就去和會長商量一下。」說完將白 Fri, 28 May 2021 09:08:34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八日(19)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76 洛弟今年十二歲,因為在補習回家的路上吃過無牌小販售賣的熟食,晚上出現了腸胃炎症狀。在媽媽的陪同下,前往甘迺迪醫院看急症。一如平日,夜晚急症室的人流很多,看不到門診的病人聚集在急症室的等候大堂。從晚上九點坐到十二點,還差一個號碼便輪到洛弟時,醫院的警鐘忽然響起。在分流站當值的護士高呼一聲:「不會吧!」站了起身,如臨大敵,和其他同事隔空交換眼神。同一時間,醫院廣播播出一段通知:「請各位病人在醫護人員的指示下,遵守秩序,慢慢離開醫院。重複,請各⋯⋯」洛弟跟坐在身邊的媽媽說:「媽媽,我們也走吧。」「有沒有搞錯啊,還差一個就到我們了。」洛弟媽媽抱怨,「我要去問一下護士,要他們讓你看完醫生再走。」洛弟拉住媽媽的手臂:「不要啦,老 Wed, 26 May 2021 11:24:43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八日(18)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75 「這就是⋯⋯被囚禁在鳥籠之中的屈辱嗎?」阿文望出窗外,只見太陽在冬日提早下班,還未到下午六時,天色已變昏暗。他倚著枕頭坐在床上,手裏拿著電視遙控器,手指機器式地切換頻道。雖然節目種類繁多,他卻提不起興趣觀看。頭望右方,看到沙發上坐著兩個男人。開槍打傷自己那個,正在滑手機。剛剛新來的另一個男人身形肥胖,正戴著耳機聆聽音樂,頭有節奏地上下擺動,像極在恐怖片經常出現的點頭娃娃。中年男好像察覺到李文生投來的目光,抬頭瞥了病床一眼。阿文趕緊移開視線,回過頭望向電視機。這時,他恰好轉到一個二十四小時播放新聞的頻道,根據畫面上的橫幅,阿李和阿生仍然在逃。中年男站起來說:「六點。夠鐘下班,我們明天見。」逕自離開病房。「 Mon, 24 May 2021 17:26:03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八日(17)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74 阿生和阿李在大廳等了一小時。阿李如釋重負,在放滿趣味玩意,彷彿主題樂園的接待大廳,渡過了一段愉快時光,直到被柳柏霓邀請到會客室與拜倫和約克見面。「結果怎樣?」阿生進門,還沒坐下,劈頭便問。「Good news.」拜倫坐在置於房中心的方桌旁,繞著手朝對面的弟弟點頭。約克隨即化身拜倫的代言人,笑著解釋:「李文生九成九就身在甘迺迪醫院十樓的一間VIP病房。」「九成九?不能百分百肯定嗎?」阿生疑問。「不能,因為他登記入住時,使用了假名,在病人資料庫中也只登記了最低限度的個人資料。我們無法直接判斷這個『張迎君』就是李文生。」約克解釋。「不過,這個男人今早在別間醫院做過『取出子彈』的外科手術,中午才轉到甘迺迪醫院的特別病房休養。 Fri, 21 May 2021 07:26:34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八日(16)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73 阿李獨自一人坐在大廳,猶如一尊石像似的,低垂著頭,呆呆地俯視和自己心情相同的灰白色地板,等候阿生凱旋。度分如日,阿李瞥了空空的詢問處一眼,拿出手機查看時間,心想:「都快十分鐘了,還沒有傾完嗎?」又過了兩分鐘,阿李忽然想到:「難道阿生也出了事?他想錯了,其實這個地方的人也是壞人?」一念至此,頓時六神無主。他慌忙站起,又即坐下:「會搞成這樣,全都是我的錯。我、我還是坐在這裏等好了⋯⋯」又想起剛才和阿生拋下因為自己的過錯而被擒的阿文離去,縮起身子,雙手抱膝,眼泛淚光。「Hey kid!What are you doing here?」一把男聲從門口方向傳來。阿李匆忙擦掉眼淚,望向大門,驚見兩個外國人出現眼前。他們身材高大,膚白勝雪,頂著 Tue, 18 May 2021 06:54:06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八日(15)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72 隨著呂敏回到散發綠光的會長室,阿生關掉監筆,說:「現在你們相信我是來自未來的嗎?」沒有人反對。呂敏見會長和普路托沒有出聲反駁,也安靜接受了羅千生是未來人這個事實。「這就是你被通緝的原因嗎?」任他強打破沉默。阿生點頭。任他強慎選字詞,深呼吸後,問:「所以⋯⋯未來是怎樣的?我的意思是,我們的國家,未來的南湘國⋯⋯還健在嗎?」「我很想立即告訴你,不過,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我是來和你做一個交易的。」「我記得。聽柳柏霓說,你想借助我們的力量去完成某件事。」任他強說。阿生點頭:「我需要你們協助我救出一位同伴。事成之後,我保證你們會得到未來的情報和這支監筆。」他揚起嗓子,彷彿是在慫恿他人購買保險,「這是一宗交易,對 Thu, 13 May 2021 14:25:01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八日(14)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71 「第二任會長?」會長複讀了阿生的叫法,微微一笑,「很少人會這樣子叫我。別太客氣,我姓任,名他強,叫我阿強就好。」阿生說:「你是一位我相當敬重的老前輩,『阿強』這個稱謂我實在叫不出口。」這時,手槍女咔的一聲關上房門,站在阿生後方監視,手中的武器隨時準備發射。耳環男則走到任他強的辦公桌旁,像一位貼身保鑣般待候在側。任他強收起笑容,臉露困惑,揚起灰白色的眉毛:「老前輩?我和你的年紀應該不相伯仲吧?」見阿生站在七尺之外,雙目閃爍,好像在打什麼主意,便說:「羅先生,實不相瞞,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請隨便問。」「那我就不轉彎抹角了,你是什麼人?你知道我們的什麼?為什麼你會知道我們同事的『名字』?」任他強說話時字字鏗鏘,宛如法官一樣在細數阿生 Wed, 12 May 2021 08:55:01 +0000 自助仨 十二月二十八日(13) https://www.penana.com/story/63786/自助仨/issue/70 賞月會,是一個由業餘天文愛好者於四十多年前建立的合法註冊社團。目的是在湘港推廣普及天文,協助大眾提升天文知識,也讓會員有一個交流心得、發展友誼和舉辦活動的恆常會址。在一個科技財團的資金援助下,賞月會舉辦過數之不盡的活動,其中包括天文講座、工作坊、天文營等各式活動。經歷近半世紀的發展,已經成為南湘國最著名的天文學會,會員人數數以萬計。阿生和阿李離開銀鐘的地鐵站,徒步走到賞月會三十年前的舊會址。他們乘搭升降機來到工廈三樓,推開天文學會的玻璃門,一起走進外太空。任何人第一次來訪,踏入玻璃門後,目光都會自然而然地環視包圍著自己的一片美麗星空。牆身被無垠宇宙覆蓋,繁星點點,白色線條連繫不同星星,構成十二星座的圖案。天花板上的燈管彷彿是一個個光猛的恆星,照 Sun, 09 May 2021 12:22:01 +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