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https://www.penana.com/feed/76325 人的記憶是否可靠?忘記和記之中,盛載錯落的時光。*Instagram:@chingceciiihttps://instagram.com/chingceciii?r=nametagMeWe:張羨青 zh-tw Penana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零:信者得愛(完)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61 周夢凝沒有死去,她及時送院治理,仍然活着。但是,她失去了所有記憶——關於父母、同學、原聖、洪希純、自己。她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空殻。雖然她殺了原聖,但因其精神狀態不穩,暫時免去坐牢、判刑,仍在等待調查和醫學報告。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譬如——洪希純將周夢凝與原聖的事,說給了周夢凝的父母知;他們反應極大,追着女兒一下下地打,一下下地罵,她的身上平白多了一些瘀痕。周夢凝只是失去記憶,卻未失去情感和痛感,她為自認為未曾做過的事賣單。 Wed, 26 May 2021 16:10:01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零:信者得愛(四)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60 周夢凝無法再心無雜念地愛原聖。可是,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或者說是普通女孩;長年累月的情感投入教她離不開他。「你係咪好鍾意小朋友?」她問。她的概念一直錯了。她以為,他是愛她,所以才接受她是孩童之身,不介意她尚未成年;怎知,其實在她之後,他另覓與她所差無幾的女孩,洪希純的清澈將來會否如她混濁——她髒了,然後會有下一個她吧。女孩,沒有女人的完熟,卻有一種奶香,像嬰兒一看就很好吃。「可愛。」原聖沒有正面回答。周夢凝查看自己與洪希純之間的分別;洪希純 Tue, 25 May 2021 16:09:01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零:信者得愛(三)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59 周夢凝十三歲,在中一的下學期來了月經;她第一次有了「成為女人」的感覺,這種長大的依憑,異常吸引。她很開心,自己終於更加靠近原聖。然而,也許是步入了青春期,她越來越疑問自己的生活是否正確。她無名無份地與成年人發生性行為,任由他的精液在她體內瀉出來,像極了懷才不遇的詩人,獨得片刻筆墨。她開始理解社會對關係的「要求」。原聖與她的親密,只有在單人床上的次次搖曳——她無疑,很污糟——免費不代表廉價,但沒有價碼的她,除了免費就什麼都沒有。周夢凝痛苦。 Tue, 25 May 2021 12:00:03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零:信者得愛(二)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58 原聖盡力教導周夢凝,但是她說:「不如你求其教,我唔想學啦。」她已經知道,好孩子不需要十項全能,但凡有一樣好處達到極致,都比周身刀但全都鈍厲害得多,沒有人會表揚事事平庸的「興趣家」,這就是大人。「我點同你父母交代啊?」他搖頭:「佢哋實鬧我喎。」「佢哋又冇畀錢你,冇所謂啦。」「曳啊你。」他無奈地瞇一瞇眼。她的眼珠轉一轉——第一次聽見有人說她頑皮,她內心湧起一種興奮,莫名其妙地心跳加速。「唔教琴……咁你想 Tue, 25 May 2021 04:00:03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零:信者得愛(一)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57 那時,莊夢凝還姓周。周夢凝生於一個傳統保守的家庭,父母不富有,卻渴望生下兒子,怎知母親懷上她時,已經是高齡產婦。他們周家只得她一個女兒,鬰鬰寡歡,將所有希望灌注在這「蝕本貨」上。她讀書、識字極早,第一個懂得的成語便是筆劃頗多的「覆水難收」,當時,她得三歲;別人在畫圈圈間直線之時,她已能握好鉛筆,寫好周家人的姓名。「努力啲讀書啦,只有考得好,先有用㗎。」父親說。「真係有認真溫書,又點會唔識呀,好難咩?」母親說。小小的周夢凝包攬了幼稚園和小學的學業獎,操行獎、服務獎無一落下,品學兼 Mon, 24 May 2021 16:07:01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過渡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56 我醒來,隨即又打了一個呵欠,然後,睡過去。不是我的錯覺。我只得在輔導室面對街坊,才稍為精神,其餘時間都離不開心律不正、呼吸加快、暈眩、頭痛、反胃。每日都很辛苦,但唯有落到樓下,症狀又減輕。可是,今天,我真的感覺,我要死了。夢中,久違的「她」出現。「你聽咗呢十個故事啦喎。」她看向我。「係。」我數數,確實是十個。「你嘅任務已經完成。」她說——這難道不是電影對白麼,真荒謬。 Mon, 24 May 2021 12:00:04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你的離開只是愛(完)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55 *我和陳樂晴無言共對,她似將一生所歷都說了出來。她才四十五歲。她跟我閒聊:「你望吓我隻手,呢啲就係命苦手啦,咁粗。」我看向她沾了黑色血痂的手,手指關節位粗大,折位像魚的厚嘴唇,膚色亦是經過長期日曬一樣。「我幾歲大已經喺鄉下做嘢,五歲開始幫阿媽手剝蝦殼,四點半起身整到六點就直接返學。」她自我調侃:「點知大個咗,連人嘅屎都要執,我越嚟越勁。」我的心很不好受,她、活生生的她,在我面前訴說自己的故事,而我對一切無能為力。 Mon, 24 May 2021 04:00:02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你的離開只是愛(四)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54 她又講:「所以就唯有咁啦。」*再過幾年,符海晨擁有阿茲海默症最終時期的症狀——其實已經不算快,中間吃的藥、做過的腦力訓練、身心放鬆的悠閑,都幫助緩解和減漫痛苦的爆發。他的生活完全依賴陳樂晴。二人每日都黏在一起。他也無話,因為語言能力日漸退化;從前他引以為傲於濤濤不絕的談天說地,如今,都只能講簡單的字——單字,甚至已經無法談話。他的心還有些「知覺」,每日都覺得自己很廢材。她鼓勵他:「捱得住咁耐,你真係 Sun, 23 May 2021 13:00:06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你的離開只是愛(三)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53 *「我覺得我可以好好咁照顧佢——」陳樂晴點頭,自我肯定:「我都做咗咁多年,最辛苦嗰啲我都捱得過,佢一個老人家咋嘛……」她特意提及此事,代表,她無法做到嗎?始終,阿茲海默症病患並非只是忘記東西而已,他們夫妻二人,都會難受的。*符海晨慢慢接受了他是一個「病人」,即使,他內心不服。他缺乏病識感,有時覺得自己或者只是一時糊塗,才會忘記近日事情,但有時又確切地肯定記憶力嚴重衰退,他在承認與否認間反反覆覆,無法真正體驗進展。 Sun, 23 May 2021 07:00:02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你的離開只是愛(二)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52 她對我笑笑,然後,落淚。*嫁給符海晨的十年後,符家孩子——至少頭兩胎都很聽話——是制度下的好孩子,成績好、操行好,學校不用花錢參加的活動,他們都有涉獵,多才多藝。做父母的當然十分高興。「窮有窮養」這一套,意外地沒有起什麼副作用。雖然,陳樂晴認為,自己的孩子應該擁有更多。她的日常時間表與過往不同,不用再接送大仔二女上學、放學,只要照顧小兒子,到了上班時間,她依然會外出,讓大姑奶和丈夫好好看照家中的小孩子。可是,仍然辛苦,因為下班後也沒有休息時間,依舊要做無限的家務,似是要揸乾她的精神。 Sun, 23 May 2021 04:00:12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你的離開只是愛(一)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51 「你可唔可以聽我講啲嘢啊?」女人推門內進,她神色慌張。「可以,」我問:「但你有冇事前打過電話嚟啊?我驚之前錯過咗你嘅預約。」「冇。」「好,你坐低吖。」她的面色極其蒼白,眼神佈滿紅筋,前額的髮絲因為額頭湛汗而黏成一紮;淺藍色的衣袖上,還有血跡……我有些害怕,但下一秒,她說:「你放心,我唔會傷害你,我嘅人生已經完滿,會去贖罪。」「點解你咁講呢?有咩罪?」「你冷靜啲 Sat, 22 May 2021 16:02:51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特別的你(完)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50 *何昊聰和符照天再沒有一起玩。起初,何昊聰很不習慣,他又要變回孤單的生命,那樣的飄飄無依,十分無趣;一想到符照天笑他是「聾的傳人」,他就更堅守自己的道路。「做咩吖?唔開心?」何敏蘭問。她看出孫兒最近都悶悶不樂。他的助聽器牢牢地戴在耳上,卻充耳不聞她的話。她再問:「最近讀書點啊?都係我老啦,已經管唔到咁多。」「點會。」他敏感地捉住了「老」這個字。他最不能聽見嫲嫲講自己老、死、沒用,因為分明不是。他又說:「讀書幾好啊。」 Sat, 22 May 2021 15:59:37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特別的你(三)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49 *「哇,都幾——激烈。」我誠實地說。「係。」何昊聰直勾勾地望我:「錯晒,咁大個人,去蝦小動物,仲要以此自豪,我哋係垃圾。」「又唔好咁講,聰聰都係錯一時,唔係垃圾。」何敏蘭坦護他。*「你喺隔籬睇,其實我更加開心。」符照天說。何昊聰答:「驚你唔小心殺死埋佢。」符照天不以為然,又道:「呢種事情,從來都應該有人喺隔籬睇,如果唔係,就冇咗一半feel。」 Sat, 22 May 2021 15:58:59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特別的你(二)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48 「唔係呀!」何敏蘭痛心:「仲衰咗添。」*何昊聰對世界有點失望。噢,正確點來說,是很、很、很失望。誰說小朋友記性不好或記憶短暫呢?學校的甄選告訴他,就算順從制度,制度亦容不下他的先天缺陷——如此明顯、無法掩飾的殘障。他只是有些聽不見,並不是完全聽不見,就這樣都已經被拒之千里,真不公平。他越執着於這一點細微,他就越難過。於是,就像靈機一動的閃光,他不想努力了。反正無論如何,他都只被遺棄的渣滓;只得嫲嫲愛他,又有什麼用?年少的他,需要朋輩認同, Sat, 22 May 2021 15:58:22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特別的你(一)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47 我已吸收得太多東西。顧氏夫妻和葉姓父女的故事,令我有感見識實在太少,這些真人真事原來只是近在咫尺;我的頭很痛,生理性。可能是最近壓力大吧?學業繁重,才會睡不好。今天,我正在「輔導室」做功課;下午五時,有人內進,是一個老婆婆,和一個大概二十多歲的男生,二人都無視我。「我真係坐一陣就走啦。」男生說,語氣有點兇。「乖啦乖啦。」老婆婆慈祥地笑。她又對我說:「我帶埋個孫嚟得唔得㗎?」「你唔介意就得啦!」 Wed, 12 May 2021 07:10:01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今夜星光燦爛(完)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46 隨即,他的回憶出現。「咔——」葉一帆在翻開一本簿。「叮——」電話在提示他。葉鳴詩高中時寫的日記:「一月八日。好餓……原來杯麵真係食唔飽人,我仲以為自己好細食添。但係慳埋慳埋啲錢,可以買到poster同其他周邊,實在太好啦!」「四月十八日。今日,木木(偶像)喺唱跳頒獎禮攞咗獎,雖然唔係第一,但作為年資尚淺嘅藝人竟然可以攞到唱跳人銅獎,真係超級超級勁!!!小木偶永 Tue, 11 May 2021 07:09:02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今夜星光燦爛(五)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45 他的狀況,可以很孤清。*葉一帆寂寞。做了七十年人,明明有很多瞬間都是自己過。返工放工的路程啦、對着月曆喃喃寫下假期日子啦、拿着水樽斟水急急在滿瀉之前拿走啦;這些微細,之前,他都很享受。直至現在。妻子死後,葉一帆獨居在紫荊邨的單位。他的家頓時沒有以往整潔,得他一人的生活,其實可以不必如此姿整。桌子上長期堆着廢紙——但又廢唔晒,信件可能還有用,於是他才沒有扔。夜晚,除了電子的燈光外,就什麼光芒都透不進來 Mon, 10 May 2021 12:00:04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今夜星光燦爛(四)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44 多多指教。*「如果個明星係佢男朋友,咁我又唔反對。」葉一帆說。「但咁樣係侵犯私隱㗎喎。」我皺眉。「愛人之間,唔使要咁多距離。」他篤定:「但個明星又唔係佢邊個,點可以咁樣做?好痴線囉。」*葉鳴詩賺到了很多電波之間的溫存。她清楚,這不只是她一人的利益,相反,是為偶像的幸福着想,這樣透明清晰的愛,雖然前期工作繁瑣了一點,但後續,絕對能收穫至上的愛。她是「女友粉」,有 Mon, 10 May 2021 05:00:07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今夜星光燦爛(三)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43 「咁係你唔知咋,如果唔係我有咁做?點知佢咁過火?仲有更加接受唔到嘅嘢我未講咋。」他氣憤。*葉一帆的妻子回家,放下手頭上的餸菜,說:「我食咗豬排飯,照舊全女班,斟咗兩次水,令日趕少少,少咗時間飲水。」她向葉一帆展示電話中,飯盒、同工食飯時的合照、水樽的相片。「愛你。」他回覆。每日如是。從小到大看在眼內的葉鳴詩已見怪不怪,這只是愛的表現。她曾經問過父親:「點解我又唔使講嘅?」 Sun, 09 May 2021 13:00:04 +0000 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 今夜星光燦爛(二) https://www.penana.com/story/76325/我係一個無牌輔導員-可以令你每日重溫同一件事-記/issue/42 除了想念,隱隱約約地,他也擔心葉鳴詩的生活。*葉鳴詩常常看着電話笑,仿如曖眛中人,只需兩句調笑說話就能喜上眉梢。幸好,她不是——葉一帆想。他完全不反對女兒追星,是關人總要有些喜好或心靈寄托,何況相比起愛上不務正業的花心絕情漢,當代偶像理應黑料甚少。,有距離地喜歡一個公眾人物,更加安全千萬不要給人欺騙了!平時,趁着GPS顯示妻子歸家尚有一段長路,他會和女兒談心,由於這個家是他唱白臉,女兒與他更親近,會說更多無聊話。「你鍾意佢啲咩?」葉一帆問。他提起她的海報中的人。「唱歌跳舞範範掂,講嘢仲要超級幽默好笑。」葉鳴詩一說就起勁。「同我比呢?」他挑眉。「老公 Sun, 09 May 2021 10:00:05 +0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