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身着燕尾服戴白手套的混血侍應禮貌性地敲響幾下門,包廂內有人把門打開,可立即側過身,將位置讓出。司馬晉惠自然不客氣地率先帶頭行入包廂見到入邊除了負責開門的是位後生女外,還見到張賓先生以及黃Uncle也在,兩位都是司馬家的熟人,阿爸生前合作過的可靠夥伴。
故人已去,留下兩個兒子,作為長輩的張賓先生一見到從門外入來的大公子可立即起身迎接。同時,另一位也跟着起身。
「張Uncle、黃Uncle兩位你們好!」
計下對上一次見到這位世侄已然是兩年前暑假的事。當時他們一行幾位同為檳城的商家就生意合作的項目到港同老司馬生見面,適逢司馬晉惠假期留港。
兩邊的合作關係依然繼續,並無因為故人逝去而中斷。衹不過現在換成兩個後生來接手其父親生前留下的項目。
「晉惠……」比起一般的商務禮儀握手動作,當刻張賓先生索性展開雙臂與司馬晉惠來了個擁抱。「夫人身體無恙吧!返去記得代我問候聲你媽。」簡單交待一句,張賓先生也就再無多講任何安慰性的說話以免影響氣氛。
「好耐無見!」接着再同黃Uncle握過手,司馬晉惠不忘向兩位長輩介紹。
「兩位,他就是我細佬,叫王晉懷。」按照阿爸生前立下份遺囑規定作為二房細仔的王晉懷須改姓為司馬再進入董事局,可日常包括周圍認識的人以及其本人還是沿用王姓。
對於同為老司馬生的兩個兒子,一個隨父親姓司馬,另一個則姓王的問題,張賓先生以及黃Uncle兩人都心裏有數。
「黃Uncle,張Uncle,兩位好!初次見面,日後請多多關照。」將位置讓出等細佬王晉懷得以同兩位長輩握下手。「兩位Uncle,日後多多關照。」
「同兩位介紹,我秘書姚小姐。」等黃Uncle介紹完負責開門那個後生女給司馬家兩兄弟認識完,張賓先生不忘打趣講多句。「我位助理,大家都認識了吧……哈哈!來,過來坐,有大把嘢食,隨便,不用客氣。」
就算不用經張賓招呼,從入到來包廂時司馬晉惠就留意到兩位Uncle身後那張枱放有精心製作的菜餚,例如雞肝、烤卡門貝爾乾酪和烤羊肉等,配以一系列最精緻的葡萄酒白干。
最後一個入來包廂的助理先生在向帶路的混血侍應打了下手勢,對方便順手將門關上。見所有人坐低,秘書姚小姐隨即拿起樽白干,再由張賓先生主動詢問。
「香檳有無興趣,抑或飲梳打?」聽罷,司馬晉惠不禁望一眼細佬,見大家都不好意思拒絕但又覺得日光日白飲酒又似乎太過墮落。晉懷不出聲,那就惟有自己開口。
「誒,酒水暫時免住先,我們兩兄弟酒量一向不好……今晚,等今晚再陪兩位飲,一言為定。」明明拒絕了就好,人家張賓先生又不會強迫他們兩兄弟飲,點知司馬晉惠自己卻衰多口應承今晚先飲。
「不緊要,有梳打還有果汁,想飲咩隨便。」聽到張賓先生這番招呼,秘書姚小姐放低樽香檳,按照兩位人客要求分別倒上一杯梳打以及一杯檸茶。
「等陣食完帶兩位到會所其它地方玩。」一聽見張賓先生講到等陣有得玩,司馬晉惠就成個人都精神起來。反觀一邊幾乎無出過聲的王晉懷,作為集團外事部負責人,其表現有點不合格。
好在接落來大家就傾起有關檳城房地產房門的話題。
「檳城最新大型綜合住宅 GEM Residences最新一期就快開盤。規劃還包括興建北馬地區最大型的購物中心GEM Mall。想當年你們阿爸差點就投到塊地,都怪我們幾個不爭氣。」黃Uncle忽然提起的這件事,聽到顧著吃烤肉腸的司馬晉惠都一頭霧水。反觀,前來檳城這趟做足功課的王晉懷則大致清楚情況。
「頭先同王生傾開,威省置業門檻更低,衹需十分鐘即可過到來檳城島,相同的生活質素,更相宜的樓價……」經助理先生這麼一提,連張賓先生也有話要說。
「收到風,政府擬再度放寬第二家園計劃申請條件,最低衹需五十萬馬幣定存即可申請,而且翌年可取出一半用作置業、醫療等用途。」五十萬馬拉紙亦即是港幣八十萬左右,對於一個中產家庭來講都幾划算。
「若然我們移民到檳城的話,首期給港幣十一萬就即可做業主。」王晉懷這下思維反應足夠敏捷,博得兩位長輩紛紛投以讚許的目光。
「看來晉懷對於檳城的地產業都幾瞭解喎!」聽罷,王晉懷給出自己的看法。
「就講GEM Residences,不否認位處檳城Prai地區,地理位置相當優越。但我們未來還會有更好的發展機會,畢竟全個檳城不單衹有那一塊地皮。就好似前年剛在浮羅池滑落成的名門……」
那是位處檳城島最富裕社區之一,繁華的Pulau Tikus中心的一個混合永久產權開發項目。估不到王晉懷這個後生仔初次來檳城就對本地的房地產業有那麼深刻的認識。如此令人信心滿滿的一番話再度博得兩位Uncle的認可。
之前還擔心老司馬生不在,兩個後生會靠不住,但通過短暫的相處,可看到尤其負責集團外事工作的細仔王晉懷是個有本事的人,都總算讓兩位Uncle相信將來還有大把日子得以繼續倚靠司馬家這顆大樹來賺大錢。
還在顧著叉起塊醃肉放入口的司馬晉惠,作為老司馬生的大公子,份人點樣,張賓先生以及黃Uncle早就心裏有數。既然今趟司馬家這兩兄弟賞面到檳城來,可有利他們進行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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