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律住在T市偏北的河岸重劃區，距離團室不遠。阿杰在空曠的路邊停好車後，兩人相繼下車，再度陷入沈默。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9eLSTmSmH
想見的人就在前方，許玄緊張到手心冒汗。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SnxHaIy6Q
自己的出現會不會對以律造成困擾？他會驚喜還是反感？從小到大兩人的相處幾乎都在許玄的住處，連以律的老家他都只去過一次，近年來對方搬過幾次家、住過哪些地方，許玄從來沒有問過。說也奇怪，自己怎麼就不曾對以律的生活樣貌感到好奇呢？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cubzKo0e
阿杰有種不好的預感，但說不上來。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ZmRa7uwM
以律是不會有事的，無庸置疑，他不會讓自己出事，但很多問題並不是出了狀況才叫問題。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RAhYUjXn
以律總是不理解別人的擔心，他覺得會被擔心就表示自己太弱了、或是做得不夠好，這天大的誤會完全無解，他不懂擔心就只是從關心延伸出來的具體行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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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了幾次電鈴都沒人回應，於是阿杰掏出鑰匙開了門，許玄在一旁看著有些吃味，但期待感更甚一籌。他想像中的以律家應該會是乾淨整齊、注重實用而沒什麼擺飾、東西不多但舒適愜意的空間。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1Yy7cH0ut
兩人在玄關脫了鞋，客廳的燈沒開，整間屋子非常安靜。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rRSQP23U
「以律？你在嗎？」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以律是不可能會出門的，他會先買好一切所需的物品，然後把自己關在房裡，直到「期限」結束。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kfcIRYTEk
阿杰向室內探頭，順手摸到牆上的開關。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d4SkXhNm
燈一亮，兩人心中的紅燈也跟著亮起。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5ox8oKRo
這間1LDK的房子格局很簡單，玄關右側是客廳和餐廳，沒有隔間、沒有餐桌也沒有電視櫃，看起來十分寬敞。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73PQzgaQc
窗邊放了一張大型工作桌，正在跑螢幕保護程式的電腦散發出微光，桌上的鍵盤和錄音介面都開著，一把接著導線的貝斯正躺在沙發上。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agzNs30Pe
沙發前鋪著米白色的地毯與一張矮茶几，另一邊則放了一架電鋼琴、貝斯音箱和幾個琴袋，樂譜和書籍看似隨意地堆在琴椅或地上。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RsdCS952
確實，是一間很有以律風格的房子，前提是，茶几上沒有堆滿空酒瓶，整間屋子沒有被碎紙屑和衣服的碎片覆蓋。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leEH0HpB
「這是⋯⋯怎麼回事！？」許玄傻眼地問。他隨手撿起一片紙屑，上面印著看起來並不連貫的字句，像是一本書被一頁一頁撕毀、再一張一張撕碎的殘骸。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Mql4Jd3Dz
阿杰沒有回答，表情倒是鎮定，他敲了敲臥室的門，沒人回應。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eCrZK03X
一推開門，滿室菸味撲鼻而來，嗆得他皺著眉咳了兩聲，身後傳來許玄更大聲的驚叫：「以律會抽菸！？」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TedaAoqJy
「沒有，他討厭菸味。」房間亮著燈，但依舊不見以律身影。
床上地上散落著十幾盒香菸，都是不同牌子，阿杰搖晃了菸盒，有些所剩無幾，有些是空的。「不知道該不該慶幸，他沒有在充滿紙屑的客廳抽菸。」阿杰嘆了口氣，聲音相當無奈，但並不驚訝，彷彿以律抽菸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1GG1HDgng
許玄不能接受。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ED4R8X9aA
以律曾經為了自己在他面前抽菸而大吵一架，他知道鼻子過敏的以律對氣味有多麼敏感。所以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抽菸、還抽這麼兇！？以律的房間和阿杰的態度都令他不解，彷彿自己在歪斜的世界快要墜落，但其他人都站得穩穩當當。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Q1zjuuxq
到底怎麼了？以律人呢？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draPIsW1
只剩下浴室了。這次阿杰直接把門推開。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lSzMTQcao
找到了。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N8UHjUUH
全裸的以律躺在浴缸裡。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Sv7z8iIHw
本應潮濕的空間並未瀰漫著蒸氣，看來是抽風機運轉已久。地面是乾的，水是冷的。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C7D7KTIS
以律閉著眼一動也不動，看不出生命跡象。9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EPDgPF1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