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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爾克斯的審判過後，已經過了六個月，春天和夏天悄然遠去，秋意正逐漸籠罩王城。
王城裡一處不起眼卻熱鬧的小酒館，服務生忙碌地穿梭在客席之間，店主站在吧台後吆喝著，與顧客們的笑聲交織在一起，烤肉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帶著淡淡的炭燻味。
慧和海斗在此聚餐，現在他們互相規定一個月至少要空出一晚聚會，不能讓工作佔據所有的時間，強迫彼此要留一點時間跟朋友相處。
「海斗，你竟然選了這樣的地方，真是意外，」慧好奇地張望四周，這店裡空氣中有一股菸草味，客席間大多是嗓門很大的男人，邊吸菸邊喝酒，吧台裡的燒烤炭火將木質裝潢燻得漆黑。慧舉起他的啤酒杯喝了一大口，「你不覺得嗎？這裡跟我們原世界的居酒屋有八成像，連生啤酒都差不多。不過，海斗，你不抽菸，也不喝酒，怎麼會想到約在這裡？」
在維拉的事情之後，海斗就發誓再也不喝酒，他淡然地喝著杯中淺藍色的汽水，細細品味汽水中莓果的獨特香氣和酸甜滋味，「這是娜塔莉介紹的店。她和阿爾克斯大學的時候常來，還推薦了這裡的烤山岩牛肉串和雷椒醬。」
海斗手肘靠在桌面，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你說得對，這裡的確跟我們那邊的居酒屋很類似。慧，說起來，這個異世界和我們原本的世界，真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
慧伸出食指，興奮地說：「沒錯，就是這個！」他拿出一堆筆記和計算紙，「不僅是食物，就連這裡的通用語，竟然都跟日文一樣。其實我有個假設……或許這裡是我們世界的另一個分支，應該說，是一個魔法版本的平行世界，科技水準大約相當於昭和末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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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瞥了一眼桌上的計算紙與筆記，一邊說：「我也覺得是這樣，所以，希爾特的古老神器，其實是具有跨維度傳輸技術的裝置嗎？所以，你才想利用神器來實踐跨世界通訊，對吧？」
慧用力點頭：「對啊！就是這個概念，如你所說的，我現在正在研發的通訊系統，就是利用神器的跨維度傳輸功能，在神器那邊設置伺服器端主機，然後我們手上拿著用戶端裝置。」他攤開筆記給海斗看，「我已經做出在本地運作的通訊原型機，但跨維度傳輸仍不穩。」
海斗皺著眉思索了片刻，像是不經意的提起：「你嘗試過用非阿貝爾群的同調理論來建模嗎？」
慧眼中閃耀著興奮的光芒，「你是說……可以利用拓撲學的離散群來模擬跳躍？」他說完，舉杯喝了一大口啤酒，還打了個嗝。
「對，」海斗點點頭，「可以把能量流動想像成多維度的莫比烏斯環，訊號沿著環的表面流動，超越三維空間運作。」
海斗用手指拖動杯子在桌子留下的水珠，畫了一個環的示意圖。
慧眼中閃過一絲靈感，「太棒了，這樣我就有想法了！」他激動起來，「我可以設計一個自適應相位補正機制，讓訊號能根據不同的環面動態調整！」
慧興奮地低頭在筆記本上快速記錄，完全忽略了面前剛送來的烤山岩牛肉串，筆尖在紙面上飛快地寫著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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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默默笑了笑，自己先拿起一串烤肉吃了起來，心想：「慧做起研究工作，還是那個老樣子啊……」
海斗就這樣默默地看著慧在筆記本上寫個不停，等了許久，才輕輕地握住慧拿著筆的手，將他從思緒中拉回現實。「好了，工作的事，還是留到工作時再做吧。今天不是應該把時間留給朋友嗎？肉串都冷了。」
海斗眼神中透出一絲哀傷，柔和的聲音中有種說不出的落寞，「再說，你這個系統開發完成的時候，不就表示你要照計劃回去原本的世界了……」
慧愣了一下，隨即擠出一抹微笑，輕輕拍了拍海斗的肩：「你是不是捨不得我回去啊？」
海斗輕笑了一聲，低垂著視線，卻沒有回答。他知道他不應該干涉慧的決定。
慧這時開始吃起烤肉，「娜塔莉推薦的菜色果然不錯，這肉串鮮甜多汁，簡單的調味卻恰到好處。」他將他的生啤酒一飲而盡，「海斗，別擔心，如果我的系統成功了，以後還是可以保持聯絡呀。」
海斗靜默片刻，才淡淡地說：「保持聯絡……聽起來不錯。」他微微一笑，彷彿在努力說服自己去接受這個安排，然後重新拿起一串肉串，不再多說。
慧注視著海斗眼中那抹不易察覺的掙扎，他不打算揭穿，只是舉起空杯示意服務生續杯，然後笑著對海斗說：「來，今晚就盡情放鬆，不管未來怎麼樣，我們還是可以好好享受當下，如何？」
「好啊，不過，你別喝太多了。」海斗輕笑著，「等會還有重要的事情……」
「嗯？」慧還來不及問有什麼事，只見海斗對著酒館門口招了招手，伊萊納特和娜塔莉從外面走進來。
「你們也來這裡吃飯嗎？怎麼這麼巧……」伊萊納特說著，走到桌子旁邊，滿臉笑意。
「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坐吧，好嗎？」他看了一眼娜塔莉，等她點頭同意。
他們互相打了招呼，便坐下來點了酒和菜，開始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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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舉起酒杯，與兩人碰杯：「有人一起喝真是太好了，這種店就是要吃燒烤、喝生啤酒才對味啊！」
海斗冷冷地說：「怎麼樣？現在是在嫌棄我不喝酒的意思嗎？」他舉起手中的淺藍色汽水，也和大家碰了一下杯，臉上滿是無奈。
「誰敢嫌棄你啊，大哥。」慧故意嘻皮笑臉地說。他轉向伊萊納特：「伊萊，你們在這個成天掛著一張臭臉的小鬼底下工作，應該很不習慣吧？」
伊萊納特喝乾手中的啤酒，又向服務生要了一杯。
他笑了笑說：「倒也還好。海斗雖然年輕，卻是個好長官，比起我以前在符文編碼公司的主管，簡直好太多了。就連阿爾克斯都比海斗難應付……」
娜塔莉笑著說：「嘿，阿爾不在就說他壞話啊？之前明明一直說崇拜阿爾。」
伊萊納特抿了抿唇，反駁道：「學長是難應付，這不算壞話吧？搞不好他聽了還會很開心地說『我就是』呢。而且，我是很崇拜他沒錯，這是兩回事。」
海斗點點頭說：「我懂，伊萊。阿爾克斯總是散發一股沉重的壓迫感，我經常擔心之後他要歸我管，我真的管得動他嗎？」
伊萊納特眼睛閃著期待的光芒：「所以，學長真的會活著出來嗎？已經確定了嗎？」
接著他語氣一轉：「話說，海斗啊，跟學長相處……真的不容易呢，連我都跟他吵過幾次架。」
娜塔莉輕輕敲了一下伊萊納特的頭，沒好氣地說：「伊萊！你們吵架，那不是阿爾的問題吧。」
「再說，我對海斗有信心，」她轉向對海斗笑了笑，溫柔地鼓勵道：「你可以搞定他的，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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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回給娜塔莉一個淡淡的微笑，接著對伊萊納特說：「阿爾克斯能出來是確定的，零已經決定登基時要特赦他了，只是能不能活著，就得看那個儀式的實驗能不能成功了。我的判斷是覺得成功的機會不小。」
海斗頓了頓，眼神微微閃爍，接著說：「對了，伊萊，你拜託我的東西，我帶來了哦……」
慧和娜塔莉聽到這句話，不禁愣了一下，互看一眼，還沒開口，只見海斗拿出一束精緻小巧的花束，這才讓他們意識到——原來這一切，是個安排周密的驚喜。
那花束是八朵淺紫色的玫瑰花搭配一些白色和淺綠色的小花，伊萊納特接過花束，雙手遞給娜塔莉，凝視著她的雙眼，「娜塔莉，這束花象徵我八年來對妳的愛，謝謝妳跟我在一起。自從大學在社團第一眼見到妳，我就已經愛上了妳，雖然我沒有學長那麼強大，但我對妳的愛是不會輸給任何人的。」
娜塔莉有些不知所措地收下花束。
此時，服務生為他們送上甜點，這甜點卻不是這間店賣的東西，在一個精心設計的托盤上，點著幾根蠟燭，還有一片乳酪蛋糕。伊萊納特帶著些許靦腆笑容：「這是我白天特地去了一趟羅斯萊因鎮，排隊買來的，學長說，這是妳喜歡吃的蛋糕。」
伊萊納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透著執著與深情，柔聲說：「娜塔莉……妳或許不知道，妳改變了我的生命。有妳在身邊，是我最珍視的幸福。妳讓我變得勇敢，陪伴我走過無數艱難……我想永遠跟妳一起生活，就像現在這樣，永遠呵護妳、保護妳。」
伊萊納特單膝跪下，緩緩遞上一個小盒子，盒子裡裝著戒指，「娜塔莉，妳願意嫁給我，攜手走完人生的旅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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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莉瞪大了眼睛，回頭看著海斗，這才意識到這其實是早有安排的「巧遇」，沒想到伊萊納特竟然費了這麼多心思，雖然處處充滿阿爾克斯的影子……
這間沒有浪漫氣氛的酒館，是娜塔莉大學期間最常跟阿爾克斯一起造訪的店，連玫瑰都選了紫色，還有這蛋糕，伊萊納特去問了阿爾克斯，想必他一定說了他們當時對話中那句——排隊買來會讓女孩子很感動之類的話吧。
想到這些，娜塔莉忍不住笑了出來，同時又感動於伊萊納特的用心。
她的心中閃過一絲複雜，關於阿爾克斯的回憶，已經不再撥動她的心弦。反倒是面前這個人，願意用八年的堅持與努力，告訴她未來還有更多可以期待的日子。
她眼角帶著些微的淚光，深吸了一口氣，輕輕點頭：「……我願意。」
娜塔莉輕輕握住伊萊納特的手，低聲而溫柔地說：「伊萊，謝謝你……從今以後，我們一起努力，守護彼此。」
海斗和慧鼓掌歡呼，看著伊萊納特將戒指為娜塔莉戴在無名指上，兩人深情擁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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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看著這一幕，輕輕戳了戳海斗的手臂，小聲道：「海斗，你竟然事前沒跟我說。不過，這個驚喜實在太浪漫了，真讓人羨慕，伊萊還真是有心，看了讓我也好想交女朋友……」
海斗瞥了一眼慧，笑了笑，「你要回原本世界的這計劃都沒事前跟我說了，這點小事就別跟我計較了。你如果跟伊萊一樣既專情又用心，不怕交不到女朋友的。」
慧無奈地說：「唉，這樣也好啦……海斗，你們這些在異世界談戀愛的傢伙，全都決定不回去了，想當初，你是我們幾個人裡面最希望找到方法回去的，人生的變化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呢。到頭來，只有我和明兩個人打算回去而已。」
「是啊，想不到我曾經那麼想回去，現在卻覺得留在這裡剛好適合我。」海斗語氣聲音帶了點苦澀：「但我的情況不太一樣啊，我父母都走了，而現在牽掛的人都在這個世界，對原本的世界已經沒有執念了。」
海斗輕笑道，看向慧的眼中帶著淡淡的祝福，「慧，我知道你會在原世界走得更遠。你的通訊裝置會成功的，我等著你的消息。」
海斗也拍了慧的肩，兩人相視而笑。
夜色漸濃，小酒館裡的熱鬧氣氛依然不減。他們繼續點了娜塔莉最喜歡的肉串，一邊喝酒一邊聊天。話題除了剛剛的求婚細節，還圍繞著慧的通訊研發，以及阿爾克斯即將面對的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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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不免想起阿爾克斯對自己人生的影響。
慧開著玩笑，提到他差點加入黎明之刃時，與海斗吵了一架，直說要是當初加入了，現在也成了海斗旗下的一員。
海斗則沒說太多，心中想著自己曾經那麼恨阿爾克斯，老是說永遠不原諒他。而現在，他依然無法輕易說出「原諒」，但當內心那份恨意漸漸淡去，他開始分不清那是釋懷、尊敬，還是遺憾。
他只能確定一件事——阿爾克斯願意犧牲生命幫助他人的選擇值得尊敬。
「敬！阿爾克斯！」四人一同舉杯，在酒館中輕輕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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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初秋的某天，零輕敲女王的辦公室房門。
「女王陛下，您找我嗎？」
「啊，雷納……請進，坐吧，我想找你聊聊。」女王輕聲說。
零微微鞠躬，恭敬地坐了下來，等待女王開口。
女王說：「雷納，你在國政廳工作也將近半年了吧，一切都還好嗎？」
零點了點頭說：「一切都很好，多虧陛下細心的安排，我對王國的執政運作增加了不少了解。」
他微微一笑，「只是大家對我都太客氣了，我反而希望能嚴格點，這樣才能學得更多。」
「那部份，可就不是我的安排了。」
女王也露出了微笑，「畢竟你是王儲，過去也不曾安排過王室成員在政府部門裡工作，他們對你難免會客氣一點，這你可能得適應。雷納，身為王室成員，人對著我們大多戴著面具，我們要自己學會判斷是非。」
女王眼神中閃過一絲困窘，「不過，關於這一點，雷納，也許你能做得比我好。我曾經那麼信任赫拉德，要不是你，我到現在還沒發現他是個賣國賊。」
零謹慎地說：「不過，陛下最終還是英明地做出了裁決，臣侄很佩服。」
女王柔聲說：「那個偽君子留不得，我打算明年就要退位了，這是為你清理王室的問題人物，讓你安心成為國王，也是為了王國未來。」
零驚訝地說：「明年？這麼快？陛下，我還年輕，要學習的事還很多，您不多考慮一下嗎？」
「我這一代的使命已經完成了，而這個王國接下來的挑戰，需要你這樣的年輕人去應對。」女王的眼神中透出一絲堅決，語氣柔和卻不容置疑。
「雷納，我相信你已經準備好了。王國需要一個年輕而睿智的國王，而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讓新的時代從你開始吧。」
零不再推辭：「是，女王陛下，我定會不負所託，努力讓王國變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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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得很好，雷納，還有，我要為你安排你的終身大事。」女王笑著說：「我們王室一向維護血統純正，原本我很想把維拉許配給你，不過她已經心有所屬了，就從幾個貴族領主那邊選出你的王妃吧。」
零不禁臉紅：「這……承蒙陛下厚愛，實在是不敢當，這事……倒也不急於一時吧。」
女王語氣變得嚴厲：「怎麼不急，趁著年輕，就該王室的傳承盡一分心力。我這就去安排選妃儀式吧，希望能在冬季節慶之前確定下來，好了結我一樁心事。」
零害羞得滿臉通紅，他從來不曾想過戀愛，更不用說結婚生子，何況是從不認識的對象中選出一個人，但他也清楚女王很堅持這件事，只好回答：「是，那麼就麻煩陛下安排了。」
零微微低下頭，心中既有對未來的期待，也帶著一絲從未有過的壓力。除了成為國王的重責在身，還要承擔起家族的血脈延續，這一切似乎就在不久的將來向他襲來。他心中暗暗發誓，不僅要成為讓王室驕傲的國王，也要成為一位稱職的家族繼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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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選妃典禮？」慧睜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維拉輕輕一笑，「沒辦法，母親大人急著要幫萊因解決純正血統的傳宗接代問題。」
海斗歪著頭，思索著，「所以……王室的血脈，人數有這麼多嗎？」
維拉說：「嗯，除了王宮裡的王室成員以外，還有一些我的表親，大多是貴族領主，有些剛好家裡有年齡相仿的女孩，就可以作為人選。」
慧感嘆了起來：「才剛看完一場現場求婚，現在你們王室又來安排相親……我們真的這麼快就要脫離少年的世界嗎？」
維拉挽著海斗的手臂說：「還好我已經有這麼棒的對象了，不然母親大人本來想把我許配給萊因呢。」
海斗大吃一驚，急忙說道：「怎麼可以？妳們不是姐弟嗎？」
維拉嘆了一口氣，「畢竟我們不是親姐弟啦，依照王室的傳統，其實表親結婚很常見的……」
「我才不管王室怎麼想，妳就是我的。」海斗把她摟得更緊，語氣平靜卻堅定，像是向命運發出小小的挑釁。
維拉呵呵笑了起來，臉上堆滿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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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樣有目的性的選擇對象方式，對零來說是種負擔。
但他很快就把這件事視為工作的一部分，反正他從未對戀愛抱有期待，有長輩的安排也算省去了不少麻煩。
選妃儀式如預期的順利進行，零挑選了一位公爵領主家的千金，名叫瑟芙莉亞，她有著王室成員標誌性的紫色眼睛，和一頭烏黑的秀髮，年紀比零稍長一歲，零選擇這位女孩，並沒什麼特別的理由，只因對方看起來開朗好相處。
他並不期待從婚姻中獲得浪漫，也不打算強求真心，只是希望兩人能成為可以並肩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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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段忙碌的日子之後，海斗在奧斯汀和維拉不約而同的要求下，準備再次拜訪阿爾克斯，要告知他儀式的安排和伊萊納特的婚事等等近況。
他雖然內心不願，卻無法拒絕，最後還是按計劃前往監獄。
阿爾克斯上次故意惹海斗生氣之後，六、七個月以來，一直沒在會客室見過他。
他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在海斗面前坐了下來，看著海斗臉色幾乎全黑，不甘願的心情全寫在臉上。
於是阿爾克斯便連寒暄也不說，眼睛盯著海斗，等著看他想說什麼。
海斗還是不說話，緊抿著唇，瞪了阿爾克斯一眼，然後又看向其他地方，彷彿來這裡會客心裡有萬般的不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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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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