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近魔族的侵擾不曾少過,也不知道帝都什麼時候又會整裝完成來侵略我們。作為捍衛家園的血盟騎士,我們無時無刻都整戈待旦,要打倒入侵我們家園的敵人,不得鬆懈。
即便如此,公爵與貴族們還是會為了慰勞我們平時的辛苦,除了貴族間的晚宴會邀請血盟騎士參加。但其實我的感覺是,這麼做的政治意圖比較多。真正能感到放送的是真正放假,不用作戰、不用訓練、不用巡邏的時候。除了作戰、執行任務、巡邏、訓練等這樣的作息圍繞著血盟騎士的日常,血盟騎士偶爾還是有放假的時候,可以在城內自由行動。當然如果要去周圍的村落也是可以,只要不要跑到有危險的地方像是東邊的魔界,然後收假時準時回來,放假要去哪都可以。
「薩爾大人,要不要來常常我們剛出爐的麵包。」
「薩爾大人,我們今天有採收到新鮮的梅子,要不要帶一點走。」
經過市集的時候,攤販們都對我熱情的喊著。
「謝謝大家的好意,好東西大家自己留著吧!我今天不太方便拿太多東西。」
身為捍衛雷斯堡的血盟騎士,更有著戰功彪炳的我自然受到了民眾的愛戴。說實話,我內心其實很享受這樣的感覺,不過因為傲嬌而隱藏了真實的情緒。另外血盟騎士可以獲得近似貴族的待遇,因此衣食無缺。相較這裡的百姓生活大多拮据,拿他們的東西感覺有點過不去,不過他們還是很努力的款待我們。
「是剛出爐的蛋糕嘛!那我不客氣囉!」
「莉雅大人,要不要也來試試看我做的培果。」
「好,我馬上過去。」
「莉雅大人,要不要試試看我們的彩石,有很適合您的款式喔!」
「真的啊!我吃完就過去挑。」
相比之下,莉雅就很接受大家的好意。不過會有這樣的差異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我手上已經拿滿了莉雅剛才血拚完的戰利品,沒有空再拿更多東西了。而立雅因為東西都往我身上堆,兩手空空的自然可以再去到處試吃。
我跟莉雅因為常常被分到相同的任務,所以我們的放假週期常常重疊到。每次我們兩人同時放假的話,莉雅就會拉著我去市集,找尋五彩繽紛的彩石,又或者拿公爵獎勵的金幣亂買一堆用不到的東西。像是戰鬥沒辦法穿的衣服、或著其他城鎮拿來的飾品,然後買一堆拿不動就是丟給我要我幫忙拿,還有一次東西多到我要變出魔人偶來一起幫忙拿才拿的完。要是我們的放假日安娜也有放假,那莉雅就會找安娜去逛街,兩人的購買力有夠驚人。不過我挺喜歡她們兩人去逛街的,如此一來我就可以跟自己放假一樣去北邊的山丘散步或是南方的森林享受大自然。反倒是常常跟我去圖書館研讀魔力文獻的爵恩,因為任務的不同,很少跟他同時放假。
不過今天非常難得的我們四位差不多時期加入血盟騎士的四人,同時放假。由於前天莉雅跟安娜有另外的休假,該逛的都已經逛過了。如此難得的休假日,我們決定一起度過。最後由我決定我們四人一起去西北方山丘邊的草原野餐。
「柔軟的草地配上徐徐的微風,加上沒有任務的壓力。真舒服。」
來到了山丘上,我二話不說地躺在了草地上。
「那就在這裡野餐吧!」
「贊成!」
安娜提議道。莉雅回復了安娜的提議。
「我來幫忙布置吧。」
爵恩熱心地把野餐需要的墊子跟餐具擺設好,並邀請安娜入座。不得不說,爵恩在這方面進步很多,越來越能跟安娜聊天,也能自然地展現優點。
「這是我親手做的三明治,不嫌棄的話大家一起吃吧!」
安娜從籃子裡拿出親手做的三明治。
「那我不客氣囉!」
莉雅跟爵恩都這麼說道,不過莉雅士狼吞虎嚥的開始大吃大喝。
「好好吃!妳的廚藝真棒呢!」
爵恩不停地讚美安娜的廚藝。
「真的嗎?謝謝誇獎。」
很難得的,安娜居然會臉紅,害羞地回應爵恩的讚美。
至於我,因為是從夜哨下崗就接著來野餐,充滿著疲倦感。比起飢餓更多的是睡意。我用莉雅的影子變了個魔人偶出來,幫我拿了個三明治過來我躺著的地方,才不會辜負安娜的好意。不過我連拿食物的力氣也壞沒了,魔力倒還剩很多,於是乾脆讓魔人偶幫我弄成一小塊地塞進我嘴裡餵食。我就這麼邊吃邊睡的品嘗完這安娜親手做的美味三明治。
吃飽好,隨著睡意越來越濃烈。加上舒服的陽光、清涼的微風、溫暖的太陽助眠下,不知不覺,我就在野餐時舒服地睡著了。
「仕銘,起床囉!不然等等沒玩到封測的電動可別怪我啊!」
一個中年男子宏亮的聲音吵醒了我。
「我不小心睡著了啊?」
想到剛剛在野餐時不小心睡著的我,一睜眼映入眼簾的不識剛剛睡著前印象中蔚藍的天空與綠意昂然的草原,而是四面的牆壁還有潔白的天花板。
「原來剛剛的野餐是夢啊!」
很快意識到我是在我自己的房間後,這麼斷定剛剛野餐的場景不過是夢一場而已。今天難得是老爸叫我起床,而我也沒有再賴床,反而是趕緊刷牙洗臉換衣服準備出門。
「真是的,平常上學都拖拖拉拉的。要去打電動就可以比平常上學早起。」
我媽看到早上六點半就起床的我嚷嚷著。畢竟平常七點半要準時到校的我到八點也不一定起得來,結果假日居然可以這麼早起。
「有什麼關係啊!這麼早起不是很好嗎!」
我爸幫我講了幾句好話。會這麼早起全部都是因為待會早上九點,我爸要帶我去參加一場遊戲的封測會。而且那不是在市面上熟知的遊戲平排上遊玩,而是一款全新的VR遊戲,不只遊戲內容本身是重金禮聘了魔獸的製作遊戲,不只遊戲內容本身是重金禮聘了魔獸的製作團隊共同開發,遊戲動畫和VR裝置也用了全新的技術讓整體的體驗更接近真實的知覺。
在家中,媽媽是相打反對我玩任何電玩遊戲,因為覺得那會影響課業。但是爸爸認為學習不是只有在課本上,認為我應該更多元的接觸不同的事物,於是帶我去他朋友的公司參加封測。
「聽好了仕銘,人生要學的事太多了,而且決大部分都不在課本上。會找你來參加我朋友公司辦的封測一方面是想說買了這麼多遊戲給你玩過,也聽說都玩得挺厲害的,你的經驗應該可以帶給他們不錯的回饋。另外我希望你的成長過程能夠體驗到更多不一樣的事物,還有觀摩其他成功團隊是如何掌握成功的要素在決策上,這些待會見到我朋友的時候你可要好好表現喔。」
開車的路上我爸沿路跟我講著這些道理。
我爸講的道理,從字面上的意義我都聽得懂,可是背後的含義深奧到我真的無法理解。感覺每個成功人士都很喜歡這樣講話,講出很簡單卻看似很有哲理的話,不過重複說著那些大道理讓人感覺厭煩。畢竟我爸是小有成就的科學家,會這樣說也很合理,甚至也會被大家認同。相對的,同樣的話從我口中說出就很沒說服力了。
「蘇博士,這次多虧您授權技術研究專利在我們的專用遊戲引擎上,我們的開發才能如此順利啊!」
「哪裡,主要也還是吳董事長您領導有方,這真是個很成功的團隊呢!」
我把跟朋友見面後,兩人不斷的客套幾句後,將目光轉向我。
「這位就是貴公子吧!」
「吳伯伯好。」
我禮貌地打了招呼。小時候還有印象見過爸爸的這位朋友,不過這幾年應該是兩人都忙於工作的關係,這幾年都沒見到爸爸的這位朋友了。我不太清楚會這麼可套是因為兩人太久沒見了,還是其實沒那麼熟,又還是大人的世界就算再熟的朋友也要如此客套。」
「哇,您兒子長得真帥,長得應該向爸爸爸。」
「謝謝誇獎。」
「特別是眼睛跟眉毛的部分真的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鼻子也是挺挺的。過然是親生的呢!」
「哈哈哈!」
確實很多人說我像爸爸,不過臉型的部分我自認為跟我媽比較像。
「蘇博士,您這麼優秀,想必公子在學校成績也是名列前茅吧?」
講到我的死穴我就感到芒刺在背。有著大家都說很優秀的科學家父親,大家都會想當然爾的認為我也有遺傳到讀書天份。只可惜,我真的不是這方面的料,連自己爸爸做什麼樣的研究也毫無頭緒。
「我這兒子啊可厲害了,不管買給他什麼樣的遊戲,三兩下就破關了。」
「喔!那還務必要請他來試試看我們家的遊戲囉!」
說完,吳董事長就帶著我到遊戲封測的場地。接著,叫了一位女性工作人員來幫我介紹遊戲。
「蘇博士您好,我是這裡的負責人,兩位叫我安琪就可以了。」
安琪簡單的自我介紹後,開始介紹起了遊戲的部分。
「我們這次即將上市的遊戲名稱叫做『血盟誓約』,這是一款VR線上遊戲。在遊戲機方面,則是用蘇博士全新的專利技術,透過量子感測器,讓操作的生物神經元可以完整融入遊戲之中。不過礙於開發成本,要量產這樣的設備變成家家戶戶都有一台的遊戲機恐怕還要一段時間,目前會以普通VR版本上市販售。至於量子感測器的遊戲機則是只有在目前這裡的封測試驗場才有辦法進行。另外因為封測階段,上市前這裡的一切都屬於商業機密,所以請勿拍照,也請勿在網路上上傳有關遊戲的任何內容。」
安琪說完後,引導我進入到遊戲機,準備開始進行遊戲。
『歡迎來到元世界。』
遊戲開始後,系統語音熱烈的歡迎我。
進到遊戲後,我就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似的,這個遊戲的逼真感完全就跟現實世界一模一樣。不論是覺的影格偵數、聽覺得環繞臨場感都彷彿置身於這遊戲所想傳達的異世界中。
就算是畫質再好的電腦螢幕與VR設備,還是在影像偵數上有限制,導致人在看畫面的時候還是能分辨現實所看到的景象與遊戲之間的差異。目前就所知的來看,雷射方式的投影是最能接近視覺細胞所能感受到的視覺效果。
雖然我不太清楚老爸的研究是做什麼用的,不過就算他們跟我解釋了身為學渣的我大概也聽不懂。不過這麼厲害的遊戲封測,八成是托老爸的福,我才能搶線全世界的人先玩到。
就我聽到剛剛技術長說明後的理解是,我爸做了一種生物訊號傳導的模組跟遊戲引擎結合,所以在戴上這款特製的遊戲機時, 會發出特殊訊號跟人體神經網路還有感官交互,所以硬體上無法達到人體對現實感受逼真度不足的地方,會用神經訊號讓大腦可以去用認知功能補足。其他的我也不是很懂,只知道這是很厲害的技術。
『柏克利騎士您好,我是您的侍從精靈。我將會引導您進行遊戲。』
「嗯!把遊戲提示融入遊戲環境設定的背景是不怎麼新鮮,不過配上VR的話的確沒什麼違和感了呢!既可以融入遊戲又可以知道遊戲要怎麼進行。」
我正面了評價『血盟誓約』這款遊戲所帶給我的第一印象。接下來我專注在遊戲中,看了看我身上的裝備。
「不愧是封測帳號,看來封測帳好給我的裝備很齊全呢!那接下來要怎麼操作呢?」
因為沒有遊戲把手,所有的操作都是以第一人稱視角且1:1的真實動作操作轉換,跟其他遊戲比起來還真的有些不太習慣。雖然在移動上沒什麼問題,只要想著要朝哪邊走、跑、跳,就跟真的自己在走、跑、跳似的移動。更重要的是跑再快、再久也不會感到累,也不會消耗自己本身的體力,那我當然是盡全力的奔跑。
自從進到遊戲我看到的遊戲場景就是類似中世紀歐洲的城市那樣的背景,自己則是身處在城市中央大廣場,街道車水馬龍的。至於我看到一些人、物的同時,也會有跟在現實世界使用擴增實境的情形類似,有跳出相對應的提示訊息作為引導。不過沒有一個直覺感的遊戲選單還有操作介面還真是不熟悉。
「安琪姐,請問接下來要怎麼操作?」
我嘗試要跟在遊戲機旁引導我的安琪詢問,可是安琪遲遲沒有回應我。這就彷彿像是進到遊戲後就與遊戲外的世界隔絕似的,無法對外界說話,而講的話是對這個遊戲世界裡的NPC所說的。得不到回應後,我不禁胡亂猜想,難道說這是跟動漫『加速世界』一樣的完全潛行嗎?
「這個手環是做什麼用的啊?」
我看了手上的手錶,剛剛在城市裡看到的一切都很像中世紀歐洲,我的穿著也是很中世紀騎士的風格,包括配件也是。唯獨我手腕上佩戴的手錶風格看起來相當具未來感,但也顯得相當違和,至少很快就吸引到我的注意並觸摸。
「原來遊戲選單是從這裡操作的啊!」
按了按手錶後,開啟了遊戲選單,我大概知道要怎麼操作了。只是要是這是科幻遊戲配戴這樣的手錶我沒話說,但問題是這是以中世紀作為背景的遊戲起碼也做個魔法石之類的比較不會突兀吧?不過仔細想想,要是不突兀的話,我八成到現在還是找不到遊戲選單的案件在哪,這也許是製作單位的小巧思。
遊戲選單不僅有遊戲地圖、任務提示,還有招式說明與裝備總覽。幾乎是快要接近滿等地裝備,等級看齊來剖高的,然後招式也都有點齊。雖然沒辦法體驗到從起始那種練等感,不過封測時間有限,我決定直接挑戰魔王關。
我看了看遊戲選單中的遊戲角色欄位,我的職業是『聖騎士』,遊戲ID已經被命名為『伯克利』。
「放招的話,拔起劍來,然後喊招式的名稱就可以放招。『魔力,風斬』。」
「救命啊!聖騎士大人生氣了,救命啊!」
我施放招術後,周圍的NPC全都嚇得落荒而逃。有聽說這款遊戲的動畫特效團隊來頭不小,但沒想到都市裡的人居然互動可以這麼真實,每個人來人往的NPC都有著各體的互動。像是我在路上走動路人會被我鮮豔的鎧甲吸引還有敬畏,我隨便在路上施放招數,路人會趕緊嚇的跟我求饒。
熟悉了角色的操作與技能施放後,我毅然決然地要去挑戰魔王關。我接著感覺到這遊戲最大的缺點應該就是遊戲提示的部分吧,完全沒有提示要承接遊戲任務工會在哪裡,要怎麼接著進行遊戲關卡。遊戲選單的地圖只說明了,我目前身處在這個名為『帝都』的大城市,然後我造在這個大城市中找尋有點海的尋找接任務的方式的方式,這樣的遊戲體驗蠻扣分的。還有地圖比例尺也不能縮放,這樣我對相對空間的概念無從去了解。
此時我看了看城市北邊有座山丘,山丘上面有做看似神殿的建築物,那裡應該有些線索。同時,我發現我有飛行技能後,立刻在背後長出一雙翅膀,用翅膀飛了過去。
「原來我會飛啊!」
我興奮地喊著。
「我會飛!我會飛!」
因為如此真實的感覺,彷彿我真的會飛似的。我在空中翻了好幾個跟斗,如此自由暢快的感受還真是前所未有。我一邊在空中自由自在的翱翔一邊朝聖殿飛去。
來到聖殿後果然跟我猜想的一樣,這座看起來很突兀的聖殿就是接下來的遊戲任務關卡處,不過看起來這裡是以傳送功能為主的地方,瞬間我就從開放式的神殿被轉移到了另一個封閉的聖殿。
「奇怪這座聖殿怎麼感覺好熟悉。」
總覺得明明是第一次玩這款遊戲,卻覺得這樣的場景似曾相識,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不過這血盟誓約這款遊戲是許多經典遊戲的動畫團隊製作,大概是從某個我玩過的遊戲也是這組特效團隊也有做過這樣的聖殿,我才會覺得似曾相似吧,只是完過的遊戲太多了我才會想不起來是在哪個遊戲見過吧?
我現在的位置應該是位於聖殿的中心的主祭祀台,四面八方都有看似通往外面的道路,每條都看起來錯綜複雜。奇怪的是我明明是第一次玩血盟誓約這款遊戲,為什麼我就是感覺我已經來過了這座聖殿,且知道路呢。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起來。這並不是遊戲的被動技能,我很清楚的感受到我正在操縱我扮演的遊戲角色行走,而要往哪裡走全憑著我腦海模糊的記憶彷彿我曾經來過這裡。
「是夢,是我前幾天的夢。」
我突然想了起來,我前幾天夢到我在一座聖殿醒來,醒來時看到的景象幾乎完全就是這座聖殿。而我現在行走的直覺大概來自夢裡吧?可是為什麼夢裡的記憶可以那麼清晰?這裡來說醒來後應該就全都忘了才對。
「這就是那個什麼神經訊號技術的厲害之處嗎?」
被如此驚人的遊戲體驗刺激後,我內心充滿著許多無比興奮的感觸。
來到外面後,映入眼簾的是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不過仔細往遠處的地平線看去,還是可以看出那裡有片森林。
「終於到外面了,來看看接下來要去哪裡呢?」
遊戲系統的地圖終於有了明確的指示,提示的任務地點似乎有點遠,不過用飛的好像很快就會抵達,目的地應該是一個位於東方叫做魔族森林的地方。
突然間,有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傳來,這也是那個神經系統技術造成的嗎?我意識到這應該是系統內建的敵人偵測系統,系統提示這叫做魔力偵測,只不過用一種很奇怪的方式告訴我。
遠方有兩隻會飛的魔獸朝我飛來,看來我是要拔劍來面對這兩隻魔獸了。
我照著系統提示的做,拔出繫在腰上的細劍,接著輕鬆的朝著兩頭魔獸隔空揮了兩下。
「魔劍,X斬!」
瞬間飛有兩把金黃色的飛刀從劍裡射出,一下子就把兩頭會飛的魔獸給批成了兩半。
「哇!這真的太酷了。」
雖然說從劍這樣只能近距離攻擊的武器,變出可以發射東西的遠距攻擊,在許多RPG遊戲或是MOBA遊戲為了平衡角色的情況下是很常見的,只不過以第一人稱的視角來觀看我還是第一次。我開始佩服起這個遊戲製作團隊的美術組,佩服得五體投地。
打敗魔族的小兵後,我繼續朝東方飛行。
『警告!南方三百克里處,敵人一名。』
系統突然提醒我。
「這什麼奇怪的距離單位啊?一克里是幾公里?」
我疑惑地喃喃自語道。
「不過會這樣提醒應該就是任務提示吧!反正我會飛就飛過去吧。」
我自言自語的說完便朝著南方飛去。
「靠,我到底飛了多久啊?哪有遊戲要花這麼久移動的啊!」
看了看系統時間,我飛了也快半小時有了。我除了懷疑我的選擇,明明就快到了主線任務提示的魔族森林,結果被騙來南方一個荒涼的地方。我內心更是不停的抱怨著遊戲在移動時間的設計上充滿瑕疵。
「好歹也提供個任務傳門之類的吧!剛剛直接把我傳送進森林裡不就好了。到時候這款遊戲上市後,這點一定會被玩家們罵翻退坑。」
我開始咒罵遊戲的設計,看著遊戲地圖畫面,敵人的方向角度都沒有變化,這大概表示還距離很遠。
『蹦!』
突然我聽到遠方傳來巨大的爆炸聲響。
「哇!這個爆炸聲也太逼真了吧,而且還感覺得出震波。」
我被爆炸的臨場感給震撼到。
爆炸的源頭是因為前方的戰鬥,有一群魔族正在圍剿一個女騎士,女騎士不斷的喊著咒語然後一邊施放威力強大的招數。她會不定的發出金黃色的射線,每當金黃色的射線碰到物體就會發出爆炸與巨響,然後被打到的魔族士兵就會屍骨無存的煙滅,可見威力之強大。
『警告!發現敵人。』
系統再次提醒。
如果是敵人的話,頭上會有個紅色的驚嘆號作為標記。而魔族被標記為敵人我可以理解,但是為什麼那個女騎士也被標記為是敵人。敵人種類被標記為是『血盟騎士』。
「所以血盟騎士是敵人嗎?然後我的職業是『聖騎士』,好複雜。」
那位女性血盟騎士殲滅所有的魔族後,將目光轉向我。而系統不斷告訴我她是敵人。
「這麼說的話等等那位血盟騎士就會攻擊我。那我當然是要先發制人。『魔力,風斬!』」
還沒等血盟騎士攻擊我便先主動發動攻擊。
眼看我就要擊中血盟騎士的時候,血盟騎士立刻變出了光盾擋下我的攻擊。因為慣性,我仍奮力的往光盾上砍去,然後光盾碎了滿地。因為主要的攻擊力都用在擊碎光盾上,且有了一道緩衝,即使打碎了光盾,卻沒有打中。
血盟騎士閃開我的攻擊後,也準備對我發動攻擊。
「魔力,光炮。」
血盟騎士突然發動了比剛剛威力還強大的攻擊,我下意識的舉起盾牌防禦。
「什麼?又是抗魔盾。」
那名血盟騎士抱怨道。
「抗魔盾?」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她,再看看遊戲選單的裝備欄位,確實我左手持著的盾牌叫做抗魔盾。這樣看起來是一個防禦力極高的防禦道具。
「喂!你是聖騎士嗎?我是雷斯堡的血盟騎士,我叫莉雅,你叫什麼名字?」
血盟騎士問道,不過我沒有回答。
我不回答的理由是,這血盟騎士怎麼看都是NPC,那這段對話肯定是遊戲故事觸發的,所以遊戲系統會在劇情觸發後自動幫我回答。
我一邊等待故事劇情觸發,一邊看著那位叫做莉雅的女性血盟騎士。總覺得不論長相還是名字都好熟悉,但是又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靠,真是沒禮貌的傢伙,居然不回答。」
「蛤!系統居然沒幫我回答,這麼說這不是遊戲故事去情囉?難道說這個血盟騎士是線上遊戲部分的其他玩家?」
我驚訝地大喊。
「奇怪的傢伙,到底在說些什麼啊?總之你的名字不叫高斯吧?」
我回想一下我的角色設定,我所屬的遊戲角色是聖騎士沒錯,然後這個遊戲帳號的ID叫做柏克利,所以不是她口中的高斯。我搖搖頭表示我不叫高斯,高斯應該是其他玩家的名字吧?我假定血盟騎士是其他連線的玩家,那高斯應該又是其他連線玩家然後職業也是聖騎士。雖然我還搞不懂血盟騎士和聖騎士差在哪,只知道眼前的血盟騎士是敵人。
「不是的話就不用把你大卸八塊來洩憤,不過你是聖騎士的話,就得把你給殺掉。」
話音剛落,血盟騎士就衝過來攻擊我。
「魔破斬。」
很顯然技術上,這位較莉雅的血盟騎士大勝我好幾籌。如果她也是玩家的話,應該是很資深的玩家,我推測大概是開發團隊的試玩員之類的。招式之間的切換毫無空檔與破綻,招式更是使用的流暢,把每一招的發揮的淋漓盡致,我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我之所以還能夠撐住有兩個原因,第一個是這個盾盤太厲害了,會自己移動去幫我擋下招式,還會吸收所有的能量。另外一點是,系統提示對方的屬性是光屬性,然後我的屬性欄位顯示的是反光屬性,照字面邏輯上來看我應該剋她才對囉?
「反光屬性是什麼鬼啊!」
我吐槽起遊戲單位對於屬性的命名品味,還有糾結字面上的意義。一般來說有光屬性應該再弄個闇屬性才比較符合常識,至於會不會相剋又是另一回是。結果現在跑出一個反光屬性,究竟是如通字面上的意義,可以抑制光屬性,還是就是個可以反光的玩意兒。
可是對方的鞭子還是會抽到我,而且那個疼痛感有夠真實的。我不僅感受到無比真實的劇痛,系統畫面也在提醒我的HP不斷緩慢下降,但至少還是綠色範圍。看這威力,要是有一擊沒擋下,我應該會被打得皮開肉綻,還會失去大量HP。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可能地舉起盾牌擋下攻擊,至於反擊我應該是不用想了。
『能量累積完成。』
系統提示道,我的抗魔盾已經吸收了夠多的能量。接著我下意識地施放抗魔盾的魔力,想不到居然重創了那位血盟騎士。
「薩爾,救我。」
被我重創的血盟騎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且苦苦哀求地喊著。
「你看起來是個資深玩家,被我這樣的新手打敗應該很不甘心吧!不過呢,畢竟我是遊戲天才啊!」
我一邊說著一邊準備給予最後一擊。
「薩爾,我還不想死。」
「反正是遊戲,妳也不會真的死掉,會在不知道哪裡復活吧!」
我本來這麼想著,可是突然間腦海有好多畫面閃過讓我不得不停下動作。我還看得清楚遊戲畫面的每一個Pixel,所以這些閃過的畫面都是來自於我的腦海。
「奇怪,為什麼我感覺她在叫的那個人就像是在叫我。為什麼我覺得她是個我認識的人,且是生活中相當重要不可以失去的人。這到底是什麼感覺,害我心情會變得如此複雜。」
我先推測這都是神經元技術的Bug所造成,可是太多似曾相識的回憶映入腦海讓我分不清虛實,更無法動手給予對手最後一擊。甚至還有種即將要失去重要親人的那種心情湧上心頭而淚流不止的哀傷,讓我感受到了一種崩潰感。
『警告,後方敵人。』
就在我無法動手的同時,系統提醒我後方有其他敵人靠近。正當我一轉頭,還來不急看清楚新的敵人的廬山真面目,敵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將我秒殺。
『Game Over』
我的HP歸零後的瞬間,也沒停留太久Game Over的畫面。我很快地就離開遊戲畫面回到現實世界。
回到現實世界後,我爸、吳董事長還有協助我的安琪都圍在我旁邊。不過每個人都是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像是在質問我為什麼會輸掉剛才的遊戲似的。大概是透過旁邊的螢幕看到我的遊玩過程,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輸掉遊戲。
我有好多疑問,像是我是不是被其他玩家打敗還是莉雅是不是其他玩家這些問題,還有為什麼Game Over就直接跳出遊戲這些問題,以及最重要的是剛剛那些奇怪的情緒感覺又是什麼。這些數不清的疑惑應該是只有在『血盟誓約』這遊戲才有的吧?畢竟跟我所玩過的其他遊戲比起來太過前為了,導致有很多設定我還無法理解。此時的我以被鋪天蓋地的疑問沖昏頭,有好多問題想問。
「請問...。」
正當我要一個個問題開始發問的時候,我瞬間感到頭暈目眩渾身不舒服,不舒服的強烈感打斷了我原本要的發問。
「應該是Game Over的副作用來了,很不舒服對吧。」
安琪彷彿早就預料道我會不舒服,跑來關心我。
我是有聽說玩VR遊戲會VR暈,而這麼體感強烈還有什麼神經元技術,應該副作用會更強烈吧。安琪大概是很了解遊戲狀況,畢竟這就是她的工作,所以很清楚我現在會頭暈想吐。
「有辦法站起來嗎?我帶你去後面的休息室休息。」
在安琪的攙扶下,我躺在一個沙發上休息。因為實在太不舒服了,我只想讓自己睡著,那些想問的問題決定等身體舒服一點再問,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就在頭暈目眩之下,我睡著了。
睡著後,閃過的畫面是莉雅快被聖騎士打敗的畫面。
「莉雅!」
我驚醒的大喊道。
「你可終於醒啦!薩爾!」
出現在我眼前的人是爵恩。
「原來是夢啊!」
我意識到剛剛莉雅差點被聖騎士打敗的畫面只是夢一場罷了,就感到安心許多。而我則是本來躺在我的魔石床上。
「你是有多累啊?野餐睡著後怎叫也叫不醒,還是靠我們三個把你扛回來。」
「抱歉。」
我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睡上了一整天。
不過再想想,我這次有連續兩天的休假日,今天也是我的休假日,我愛怎麼睡就怎麼睡。
「莉雅呢?」
我趕緊關心道。
「早上出任務去了,今天東北方魔族來了一群士兵,而且都是會飛的那種,莉雅就被派去解決他們了。」
「如果只是一般魔族的話,莉雅的實力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我向爵恩確認莉雅的狀況後本來以為會安心一些,可是莉雅差點被聖騎士殺死的畫面又再度浮現,而且更加清晰,害我有點忐忑不安。
「既然睡飽了,我去森林裡走走好了,不然難得的假日都浪費在睡覺上也不好。」
說完我就去散步了。
散步的途中,莉雅垂危之際的畫面不斷浮現,尤其向我呼救的聲音更加透徹,讓我更加的不安。
「薩爾,救我。」
我腦海再度閃過莉雅向我求救的畫面。
隨著時間的變化,畫面更加清晰,連對話內容也越來越完整地徘徊在我腦海中,就像真的發生過似的可是卻沒有發生,甚至連精確的發生地點也都更加清楚。
「薩爾,你在幹嘛啊?明明沒再戰鬥也沒再練習,為什麼不停地再釋放魔力?」
從旁巧遇我的安娜感受到我正在大量的釋放魔力,好奇的關心道。
「魔力,我沒有感覺我正在使用魔力啊?」
我不解地回道。
說完,莉雅被攻擊的畫面以更高次數的頻率在我腦海播放。這時我才意識到,這是周遭人感受到我正在施放魔力的原因。
「沒有感覺使用魔力但是卻有使用魔力的有被動招式,但是腦海有畫面反覆出現可能是幻術之類的還有...。」
我開始回想在魔力的相關文獻有沒有提及到我現在狀況的參考。
「是『預視』!」
我靈光乍現想起這樣的現象是什麼原因了,一切都是我正在開啟預視技能造成。雖然我從來沒學過這招,也不覺得自己會預視,況且這是連精靈族也才極少數人會使用的,可以用來窺探未來即將發生狀況,超級罕見魔力招術。不過種種現象的說明,我已經具備預視的使用能力,而且正在使用,還看到了未來。
「完了,莉雅有危險了。」
說完我還來不及跟安娜解釋情況,就趕往了預視所看見的地點飛去。
「莉雅,妳可千萬別死啊!」
我完整地預視到莉雅對抗魔族到一半被聖騎士偷襲的畫面,比起不堪一擊的魔族那個聖騎士看似難纏些。即便對戰技巧是莉雅有優勢,那個聖騎士看起來像第一次戰鬥似的動作相當不成熟。可是那個聖騎士似乎有著專剋莉雅屬性的魔力,還手持抗魔盾。莉雅還完全忘記上次對付西斯克的教訓不停幫抗魔盾累積魔力,然後遭到抗魔盾的反擊重創。
「薩爾,我還不想死。」
我聽見了莉雅的呼救。
「反正是遊戲,妳也不會真的死掉,會在不知道哪裡復活吧!」
我完全不懂那個聖騎士在說什麼,但總感覺是我說過的話。
接著我感到戰場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那名聖騎士動作僵硬表情複雜,明明作勢要攻擊卻淚流滿面,沒有揮出致命一擊。
「魔焰,鬼火鞭斬。」
我充滿的憤怒的情緒,悔恨自己為什麼沒辦法好好保護莉雅讓莉雅遭遇到這樣的危險,朝著那名聖騎士發動全力的攻擊。
聖騎士似乎感受到我從他後方靠近,準備轉身迎擊。不過我並沒有給他任何反擊或是躲避的機會。很快的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用鬼火鞭斬給碎屍萬段。
「妳沒事吧,莉雅。」
「薩爾,我沒事。」
莉雅虛弱地回應我。
「我馬上幫妳治療,『魔焰,治癒闇球』。」
我因為以為差點要失去莉雅而情緒激動,淚流不止的趕快幫莉雅治療。
平常的莉雅才不會讓我用闇球幫她治療,不過一向活潑好動的她,魔力耗盡又奄奄一息的無法拒絕我這麼做。現在當下最要緊的是趕緊救回莉雅。
「你們沒事吧?」
見我匆匆離開的安娜,找來了爵恩一起過來幫忙。有了安娜強大的治療術,才讓莉雅的傷復原了一半。至於剩下的一半要靠接下來的修養才行完全康復,可見莉雅剛才承受了多大的傷害。生命徵象穩定的莉雅因為魔力耗盡而睡著了。
我們在莉雅的狀況穩定睡著後,帶著莉雅回到雷斯堡去。回去的路上我完全沒有心思整理為什麼我突然會擁有預視技能,情緒完全被差點失去莉雅的緊張感占滿,我不斷地有崩潰的情緒發生淚流不止。
「好了,薩爾。沒事了。」
爵恩跟安娜兩人輪流安撫我。
「我差點就要失去莉雅。」
「可是妳最後成功救到她了啊!」
「但是,但是。」
眼看我激動的情緒無法平復下來,安娜使用催眠術讓我睡著。畢竟我明天還有任務在身,必須趕快冷靜下來好好休息。
「睡吧!薩爾。」
說完,安娜使用催眠術讓我入睡。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d42wGZ85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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