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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洛斯聽聞,本來是不屑一顧的嗤笑,但在看見安瑟特亞是來真的時,罵了聲粗口,接著便下意識地往她準備落下的地方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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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瑟特亞似乎很安心,祥和的閉著雙眼,唇邊還掛著恬靜的笑容,像是跳崖的不是自己,而是在底下驚慌失措的賽洛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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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通──」在賽洛斯到達前,還是安瑟特亞先落了水。他頃時往瞬間下沉到海下數米的她游去,緊緊抓住了安瑟特亞的手臂,摟住了她便快速浮上海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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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洛斯有些手足無措,看著面前緊閉著眼的女孩,像是他們最初相遇的摸樣,只是他訝異於自己這次竟會有幾分慌張──因為水晶的下落在她手上吧?賽洛斯這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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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賽洛斯緊蹙著眉,看著懷裡的女孩在咳了幾聲後便沒了反應,便伸手用手背輕拍著她的臉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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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死啦?」安瑟特亞睜開雙眼,藍色的眼睛與他灰色的對視,還不忘帶了戲謔的道:「我就知道你會救我的。要不要再玩一次?」說著,往賽洛斯滴著海水的臉龐靠去,兩人間的距離剎那近得像是只要一不小心,便會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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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賽洛斯反應不慢,在安瑟特亞靠近自己的下一刻便狠狠把她拋入海水之中,自己則往岸邊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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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洛斯換回了人類的型態,坐在岸邊的岩石上看著安瑟特亞撲騰著游來,「水晶的下落呢?」安瑟特亞一上岸,不待她喘口氣,賽洛斯便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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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安瑟特亞勾起玩味的笑容,坐到賽洛斯身旁,說完便去擰裙擺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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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短暫凝固了幾秒,接著便是賽洛斯近乎暴怒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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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在跟妳開玩笑!」賽洛斯怒斥道。先是跟他玩命,然後滿不在乎自己性命的去調戲他──她到底把他看作是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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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住安瑟特亞的脖子,就像兩人第一次見面一樣,賽洛斯把她提到了與自己水平的的高度。她的全身都在為了瀕死的生命而顫抖,腳尖踩不到地,雙腿便打直的掙扎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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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瑟特亞臨死還沒嚐到苦頭,對著賽洛斯勾起了挑釁的笑容,艱難的從喉嚨有限的空間擠出幾個字:「你不想要……水晶的下落了……嗎……」下一刻,她直直被扔到了白沙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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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洛斯走到她面前,俯視著安瑟特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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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瑟特亞壓著自己被掐得紅了整圈的脖子,不停的咳嗽著,直到緩和了些,賽洛斯便看著她道:「我不跟妳開玩笑,直接說,妳要開出什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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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瑟特亞抬眼,對著他勾起笑容,「我也不跟你開玩笑,剛才那個就是條件。」說著低下了頭,像是自嘲自己的卑微般的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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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最好別逗我。」當安瑟特亞的下巴被扣住時,她只聽聞這句,世界便再也沒有聲音了;只剩下他與她,耳鬢廝磨的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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