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這是什麼意思?逸無法明白,還望皇兄指點一二。」宮愁逸面色愈來愈冷,宮愁塵繞到他前方坐下,瞇起眼:「血甲將軍,皇后娘娘手法也粗糙過頭了。」
「皇兄這是什麼話,好像是在說母后背地裡做了什麼似的。」宮愁逸眼神狠厲地掃向他,宮愁塵換上溫和的笑:「本王並無其他意思。」
「三哥,看來錫滿的王子也很驚訝。畢竟沒人想得到堂堂一個震懾四海的將軍,是個女子。」宮愁烈讚賞道,宮愁逸瞥了他一眼,令他不禁有些尷尬。「不是......三哥,我是說......呃啊!」他撓頭,面色微紅,乾脆拿起酒猛灌。宮愁塵看向場中的兩人,輕笑:「看來我們的宣王殿下不用娶錫滿的公主了,連騎射都贏人半分。」
「不,她會輸。」宮愁逸淡淡地說,眉間似有些不滿和疑惑。「啊?哈哈三哥你說啥呢!嫂子和那公主可是不分軒輊,怎麼可能輸。」「她放水了。」宮愁逸喝了口酒:「輸個一箭,很正常。」宮愁烈不信地往樓穗語看去,而比賽也恰好在兩人射出最後一箭後結束。
「佩緹亞公主殿下二十箭全中,宣王妃共中十九箭,結束時間相同,本次競賽由錫滿公主殿下獲勝。」評審蒼老的聲音宣布著,宮愁烈立刻用近乎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宮愁逸,粗聲道:「不可能呀!難不成王妃嫂子比不上錫滿的醜女人?可是嫂子幹什麼放水,不合理啊!誰來給本王講解一下這是什麼狀況?」宮愁深亦是豪無頭緒地望著眼前靜靜飲酒的男子,倒是宮愁塵撫掌而笑道:「看來你的王妃不打算給你好過呢!」接著緩緩起身,臨走前回頭瞥了眼宮愁逸:「替本王轉告皇后娘娘,別逼人太甚,有事衝本王來 ,要是動到我母妃那裡......到時候誰比較難看還未有定數。」
宮愁烈瞪著他離去的背影,憤憤道:「哼!曹妃不也是處處給三哥使絆子,這會兒居然還反來威脅我們,看哪天老子帶人砸了那繁秀宮。」宮愁逸邪邪地勾一絲冷笑:「罷了,重要的是本王的這個王妃倒是懂得威脅本王了。錫滿一直覬覦我國土地,這次和親風險太高了,明知如此還給本王放水!」「你怎麼看出她放水了?」宮愁深皺眉,問。
「她的手。」宮愁逸笑得狂狷:「在那箭有著明顯的角度偏差,而那偏差的程度很明白地告訴本王,她在放水。」「或許是王妃嫂子不小心失誤?」「本王的稱號是什麼?」「穹羽戰神。」宮愁烈似是明暸了什麼,沉默下來。
人稱宮愁逸為穹羽戰神不是沒有道理,除了戰無不勝外,宮愁逸本身武功極高,哪怕敵人一點呼吸改變他都可以察覺,何況是......。「輸了便輸了,只是她若敢給本王輸掉另外兩場,本王不用等娶公主,先剷平了鎮海侯府和錫滿王城。」宮愁逸咬牙,捏碎掌中的白玉杯。
一旁,佩緹亞颯爽地下馬,朝樓穗語拱手道:「承讓。」樓穗語淺淺一笑:「妾身學藝不精,今日一睹公主風采,榮幸至極。」「本以為穹羽女人都是大門不出的嬌貴千金,但王妃還真真叫佩緹亞開了眼界,先前佩緹亞失禮在先,這會兒還望王妃原諒。」佩緹亞誠摯地抱拳,微微彎腰。樓穗語搖頭:「公主客氣了,像公主這般有膽識的女子還真是不多了,是妾身要好好學習公主的胸襟,雖然這次輸了比賽,下一場妾身一定會拿下。」「好!這次可關係本公主的終身,本公主可是不會放水的!」佩緹亞拍拍胸口,雙眼炯炯有神。
鳳鸞宮內香霧繚繞。
「輸了?」
「是,娘娘。」
「嗯......,看來是越來越有趣了。」女子撥弄著佛珠,勾起一抹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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