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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的跑到人間,看著他時,突然看到那個大叔,為什麼要抓住他的手臂?為什麼把他拖進一個巷弄?為什麼要打他?
就算是短暫的時間也過的比一小時還慢,那個男人推開了門直接離去,我趕緊跑了過去,屋子裡雜亂不堪,他躺在地上,我扶起他問「沒事吧,欸欸,你醒醒。」
他一動也不動,「喂!喂!」我更大聲的呼喊著他,沒反應「喂喂,不是吧?」我把頭靠在了距離他最近心臟的位子,「碰碰…碰碰」聽到了這個聲音時,我鬆了一口氣,「咳咳…咳…」他的眼睛微微的張開,「痛…真痛阿,那個老頭子,不會控制一下力道嗎!」他坐了起來,摸了摸傷口。
「你還好嗎?」我的雙手握住了他的右手,他把頭轉向著我,似乎現在才發現我,「天使…?」他的眼睛又慢慢的閉上了…...
陽光從窗戶照亮了進來,溫暖的陽光打在我的臉上,我漸漸的張開眼睛,我才發現我趴在他的床上睡著了,我抬起頭來,他早已坐在床上,「早安!」他開心的說著,我想起我昨晚幫他把全部的傷口的治好了,難怪我會累倒在他的身旁,「昨天那個是誰?」
他愣了一下,「唔…恩…?誰阿?」
「不要在裝了,那些傷都是他用的吧?」我睜大眼睛詢問著他。
他低下頭,沉默著,空氣變得冷清、嚴肅,「那是我老爸。」他打破了那道寂靜,但寂靜又快速的充滿這件房間,我的眼睛垂了下來,想著:「哪有自己的爸爸會出手打自己的小孩,而且還是親身骨肉。」
「其實我跟他也不是什麼血緣關係。」他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說著。
「欸?」我圓圓的眼睛驚訝的看著他。
「因為無法懷孕的媽媽一直想要一個孩子,所以老爸陪她去領養了一個小孩,那個小孩每天都很快樂、很快樂,因為他終於知道了家的溫暖,知道了人並不是他想像的無情、冷血,他有個親切的媽媽以及強壯的爸爸,陪伴他度過每一天、每一年的時光,但他開始渴望更多、更多的幸福時,幸運女神為了懲罰他,讓他失去了一切、所以的快樂在一瞬間化成了泡影,消失了、全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願意告訴我那個小男孩想要追求更多的幸福是什麼嗎?」他看到天使的純潔瞳孔流露出一絲絲的悲傷,嘴巴不知覺的開口,想要把所要埋藏在心裡的痛苦發洩出來,鼻子早已染上了淡淡的紅色,他終於不用自己去面對這個事情,終於可以告訴別人永遠藏在自己心裡的內分黑暗。
「那天,小男孩正要過著8歲的生日,他開心的坐在客廳,拿著剛剛自己去買好的蛋糕擺在桌上,突然一通電話響起,小男孩接過了電話,電話裡傳來了媽媽的聲音「小冶,對不起,媽媽有可能會晚點回家,你等媽媽一下好不好?」
小男孩不覺得有什麼差別說著:「沒關係,我會坐在客廳等你。」
「小冶乖,我很快就回家了,今天工作有點複雜。」
「恩!媽媽再見。」
沒想到爸爸因為加班的關係,也是很晚才會回到家,小男孩從書包拿起了回家功課,擺在餐桌上寫著,時間從6:00漸漸的跑到了7:00,小男孩停下筆,把功課都收進書包裡,留下聯絡簿在桌上,心想著「功課做完了,剩下的就是等爸爸媽媽了!」小男孩坐在地上,看著生日蛋糕,坐著坐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8:00、9:00、10:00、11:00,小男孩越等越不耐煩,心裡漸漸的被黑暗籠罩,「該不會我又要被丟棄了,爸爸媽媽不要我了嗎?我又會像那些孤兒院裡面的阿姨講的,我一歲時生日蛋糕擺在旁邊的我被丟棄在孤兒院前,難道又要再一次嗎?」小男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直哭、一直哭,就算眼淚早已流不出淚痕,但心裡卻被萬刀割傷一樣,生不如死...…」小男孩哭到睡著了,他夢到了,沒有任何人在他的身旁,宛如這一切都是幻影,他還活在孤兒院的那時候,這只是一晚很長很長的夜晚中做到的夢境。
之後,小男孩被開門聲吵醒,看向門,爸爸媽媽都站在門旁,「對不起,小冶,今天工作不知道為什麼有很多…...」小男孩看向時鐘,原來時間也不等人嗎?小男孩很傷心又很生氣,說了一句「我討厭你們!」不負責任的打開大門向外跑,一直跑、一直在寧靜的深夜狂奔著「對,我是個沒人要的小孩,那為什麼還要把我生出來,我活在這裡有什麼意義?」小男孩忘記了紅綠燈的存在,不斷的跑著,心臟似乎也在為小男孩哭泣,大力的打擊他的胸膛,後面傳來了媽媽的聲音「小冶,小冶!」小男孩跑累了,漸漸的停了下來,淚水、鼻涕充滿在他的臉上,風,風在嘲笑小男孩,就連月亮也揚起了微笑,嘲笑他,突然一個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體溫觸碰我,抱緊我,眼睛一眼看穿了我:「小傻瓜,媽媽有沒有說不要你了,我跟爸爸都在工作,為了給你更好的環境、給你更多的幸福彌補你。」媽媽冰冷的掌心貼在我的臉頰,拿出面紙幫我擦了擦鼻涕、眼淚,「爸爸也在那邊阿。」我看到了爸爸跟我招了招手,媽媽站了起來,拉住了我的小手「走吧,雖然時間過了,但還可以幫你慶祝。」媽媽拉起了小男孩,突然一盞燈照亮在小男孩的身上,餘光看到了爸爸的臉露出來恐懼、緊張,往這邊跑,嘴裡似乎說了什麼,一瞬間身上多了另一個熱度,媽媽拉住小男孩,用力的抱緊小男孩「小冶,生日快樂!媽媽來不及幫你慶生,還有對不起,我恐怕無法陪你跟爸爸一起長大了…」這一個瞬間小男孩看著媽媽的臉,眼淚低落在小男孩的臉上。
當小男孩再一次的醒來時,已經是媽媽的頭七了…
從那一天開始,爸爸一天比一天的頹廢,一天比一天喝的爛醉,漸漸的找小男孩出氣。
小男孩很對不起這一家人,都是因為他…...」他哭了,眼角的淚水不斷流出,我幫他擦去,「不是你的錯,陶冶...…這不是你的錯...…」我露出了充滿活力的笑容給他…...
我發現我不知不覺的記住了他的名字,也是我第一次叫了人類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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