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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審查後,雅克凡妮雅在掌櫃那裏低語了幾句就先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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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在時,以賣奴僕維生的掌櫃用十分狗腿的態度對雅克凡妮雅,當她一走他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變成一臉不屑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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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女孩不予置評。因為人似乎本身就是貪婪自私同時又怕死的生物,一旦遇到對於自己有利或者比自身權利還大的人,就會放低姿態,諂媚陪笑。而對於比他身分還要低微的人,就莫名有著高人一等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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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的確,對於奴隸他根本不需要給任何好臉色。要她死就死、要她做什麼就做什麼,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這就是奴隸。連一點自尊都沒有的渺小奴隸。女孩早已死去的面部表情起了變化,那是個近乎絕望時才會誕生的絕倫般的笑容,絕倫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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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有妳、你、你跟你,五個人等等跟我出去,其餘人回牢裡去,動作快。」粗聲說著,一點也不把人權放在他們身上,不過跟奴隸談人權確實很可笑。
等人都走光了,那掌櫃才引領女孩五人走出去在黑暗的地下世界,雖然回到陽光下後的身分依舊是奴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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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方是雅克凡妮雅·黎多納小姐,皇宮僕人的總管長。」突然那個人把買方的資料說給他們聽,而且語氣也沒那麼粗魯,這使人不明他幹嘛突然轉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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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後你們將進宮做下僕,至於做什麼工作,進宮後雅克凡妮雅女士會分配。至於雅克凡尼雅女士有事要辦先行走了一步,所以等等會有馬車把你們載到皇宮,大約三天會到。」講完,他才想起什麼,補充說,「以上,是雅克凡妮雅女士要我代為轉告。」講到這裡差不多也走到了馬車那裡,於是掌櫃的先去向馬夫講了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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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望著面前的馬車,一切都好像飄渺無實的夢境。雖然曾想過要離開那地獄一般的地方,但她從不抱有過期待。
牢中那黑暗與慘烈不斷壓迫著她,日復一日,除了漸漸麻木這種冰冷生活外也習慣了那一片陰暗。因此當這馬車映入眼簾時,女孩只覺得不可思議與淡淡不適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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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前,掌櫃不忘對著女孩淫笑輕道:「真是可惜了這小娃,那幾夜還挺銷魂的,想必將來更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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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污穢的言語冷冷飄入耳中,令女孩腳步頓了頓。
女孩沒有任何情緒、任何想法,就只是因為想起了那骯髒噁心的畫面而有些作嘔不適。用自己凌亂的長髮遮住了眼眉,好似沒發生什麼事一樣邁出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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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這都是理所當然,不是嗎?因為——她只是個卑賤的奴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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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將情緒表露於面,但內心卻越發冰涼,好像在嘲諷什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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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又可悲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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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很黑,月亮很圓,夜風很涼。而女孩,在這夜離開了這個地下監牢,以奴僕的身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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