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楓……妳是不是把整個酒吧都包了?」
「怎麼會,妳怎麼會這麼認為呢。」
鄭郁無時無刻都覺得小楓在騙人,這次也不例外。雖然鄭郁開口問的第一個問題不是她最想問的,但卻是最令人起疑的。要在娛樂碼頭的夜晚找一間安靜的酒吧很困難,要找一間完全沒有客人的酒吧幾乎不可能,但是小楓這個女人竟然做到了,鄭郁至此更加好奇小楓究竟是做什麼工作的。
「妳為什麼知道我在娛樂碼頭?妳該不會在我身上裝了什麼追蹤器?」鄭郁忍著這些疑問沒問,默默喝下眼前的咖啡。
小楓在她身旁看著透明玻璃杯裡的酒,卻沒有要喝的意思,因為她一整晚的心思都放在鄭郁身上,自己可不能先醉,太丟臉了。
「妳找我來,不會是想告訴我,妳想我吧?」小楓再次打破沉默的第一句話,差點沒讓鄭郁把咖啡都吐出來。
「妳這個人,妳是有什麼……」鄭郁這次學乖了,沒把話給說完,否則又要挖坑給自己跳了。
鄭郁轉頭繼續喝咖啡,小楓倒是顯得有點失望。隨著酒吧裡舞台上的鋼琴手所彈得樂曲,不知不覺,氣氛忽然變得寂寞惆悵起來。
「其實我說不定沒有那麼愛他。」這次輪到鄭郁先說,但小楓的神情卻似不太開心。
「我們是高中同學,但從未同班。我是念體育班,足球專才生,他是念理科資優班的。我們會認識,純粹是一場意外,誰知道那天足球會飛到他頭上,還讓他進了保健室。」鄭郁邊說邊笑。
「其實我忘了是什麼時候,他跟我說他喜歡看我踢球。當初我也只是因為愧疚而常跟他在一塊聊天,誰知道後來我就慢慢欣賞他,喜歡他的認真負責、謙虛有禮、溫柔體貼,還有那一顆孝順的心。」
這時,鄭郁的話變得多了,咖啡喝得少了,換小楓開始喝起酒了。
「分開之前,我們就開始交往。畢業典禮那天,他說他怕分開之後會讓我很不安,所以他答應我,他的課業打工再忙,一天至少會打一通電話給我,一個星期至少寫一封信給我,一個月至少會來看我一次……」
「帥哥,再來一杯。」
開始加點酒,鄭郁看小楓不想聽自己說話的意思,突然搶過她的酒喝下去。見鄭郁如此舉動,小楓驚訝,但遠不及眼前理著平頭且脖子上有刺青的酒保來得吃驚。
「咳、咳,妳喝得這什麼……嗆死了。」
「鄭郁,心情不好別喝酒,這會變成一種不好的習慣。」
小楓雖然笑鄭郁不會喝酒卻勉強自己,但其實她是心疼她的故作堅強,即便不知道鄭郁的愁苦是源自於誰,反正不是自己。
「妳懂個屁,妳……妳到底是誰?」
不過小楓沒想到的是,她雖然知道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缺點,但一口就醉的體質算不算壞處,她一時無法分辨。只見鄭郁滿臉通紅的靠小楓越來越近,她只能跟著越來越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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