婈 - 20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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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20

Devor 白棘

Jan 28, 2018

407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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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床了起床了！」習以為常的早晨。

我直接掀開妹妹的棉被，這方面我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因為突然接觸到有些涼的空氣，薇婈瑟縮了起來，皺著眉。

「制服放在這裡了，趕快起床吧。」把剛晾乾的衣服放著便直接離去，因為依據每天早上的經驗，薇婈會很乖巧在十分鐘後去刷牙洗臉，我剛好能準備好早餐。

果然，在我差不多整頓好餐點時，聽見浴室裡盥洗的聲音。

「早餐弄好了喔。」經過浴室門前時，順口的說了一聲……「嗯？」

看著嬌小的妹妹，站在洗手台前懶懶散散的刷著牙，衣衫不整，好不可愛，但這不是讓我停下腳步的原因。

「小婈妳長高了啊！？」

「嗯？」連她自己也沒發現呢！

「真的耶！妳看，平常妳都要踮腳才吐得到洗手台，現在不用了耶！」不只如此，衣服也顯得比以往短了許多。

「……真的耶！」妹妹感到相當驚訝，喜形於色的搖擺著身體。

「看來是游泳的功勞。」我摸摸她的頭，親吻一下後便回去換穿制服了。

這樣開心的感覺，簡直就像當爸爸呢。

其實不只是游泳的功勞吧！其中一定有抗生素在作怪，每個星期的炸雞、漢堡看來開始發揮作用了，接下來應該會長胸部吧！？真期待妹妹的未來。

「這周末要去買新衣服了……」口裡喃喃唸著，將外套披上。

＊　＊　＊　＊　＊　＊　＊　＊

「吶吶！你知道嗎？」又來了。

下課時間，吟庭馬上就轉過頭來跟我說一些不著邊際的東西。

「我不叫吶，我有名字的。」剛上完催眠指數破表的國文課，我只想趴下去睡覺。

「那你希望我這樣叫你嗎？」低下頭，接著做作的把臉湊過來「小明……」

「就叫我吶吧……」裝甚麼熟啊……

「吶，我在網路上看到這段話，說『碰過花的手會有香味，碰過魚的手會有腥味，朋友之間也是如此，和什麼人在一起就會變成什麼，和勤奮的人在一起，你不會懶惰，和積極的人同行，你不會消沉，和遠大理想的人在一起，你不會輕言放棄，與高人為伍，你會高人一等，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你的命運決定於你交往的對象，和你選擇的朋友』……不覺得很有道理嗎？」她手裡拿著一張小抄。

「是嗎？真是一廂情願的想法。」肺腑之言。

「怎麼說？」

「那和邋遢的人在一起不會變得邋遢嗎？」

「痾……會吧？」

「那你說的那些……勤奮的人、積極的人、遠大理想的人……他們就不會被朋友影響嗎？」怎麼說這些……我只想睡覺啊……

「痾……啊？」吟庭也疑惑了。

「……朋友的確會影響自己的品性，但要不要被影響是另一回事，勤奮的人、積極的人、高尚的人能一直保持是靠自己的努力，而不是靠優質的朋友，所以與其在那讚揚擇友的重要，不如提升自我來的實際……好了！我要提升自我的精神力了，掰掰！」語畢，馬上趴下來休息。

「我還沒說完啦……起來。」吟庭不願放棄的用小抄敲著我的頭。

我記得……我們可沒熟到我可以裝死蒙混過去……那麼我只好起來了。

「還要說什麼？」雖然這樣問，但心神根本就活在其它地方。

「就是……」她欣欣然的說著。

『嗯？』無視吟庭的金口，我瞧見外頭似乎有個熟悉的人影……在許多痴漢的身後有個女孩子走過……好眼熟？

「吶！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蛤？」當然是沒有啊。

「……總之，為了以後方便我們討論功課，把你的帳號給我吧！」

筆和紙出現在我面前，我也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寫下了，承受著眾多敵視的目光，我應該感到開心嗎？算了算了，現在我比較在意另外一件事……

＊　＊　＊　＊　＊　＊　＊　＊

「敬業。」

「嚇！你幹嘛跟蹤我到廁所？」

「剛好而已。」不過我的確有事情要找他就是了。

兩人分別在一個小便斗前站好，熟捻的排泄。

「你之前不是說別班有個班花是轉校來的嗎？」

「吼！有了吟庭還不滿意喔？」怎麼聽起來有怨念？

「不是啦……我只是想知道一下而已。」

「所以哩？」

「我只是想知道我們學校的確有個轉校生長得不錯吧？」

「……我不知道你覺得如何啦。」抖一抖，敬業前去洗手台「但我們學校今年正好只有一個轉校生，就在一年X班，你可以去看看呀。」

「情報真充足啊……敬業喔。」我也洗好手了。

「看招！」竟然幼稚的用手上的水灑我！？

「你很無聊耶！」

逃出廁所的我直直的走回教室，順便欣賞一下風景……咦？

望向一樓的中庭，一名少女慢步走著，因為有些距離所以看不清，只能略微瞧出輪廓，那身形……舉止……依稀的長相……

是她嗎？

我拔腿狂奔，隱約聽見敬業的不解呼喊，但不管了，我就是想知道她是誰！

迅速的躍下樓梯，嚇著了路過的學生，可是來不及道歉，誰叫我快的跟跑酷選手一樣。

到了一樓中庭，我四處張望，就是沒看見她的人影，奇怪……到哪去了……？

就在此刻上課鐘聲響起，無情的打斷我的追跡之旅，看來……跟丟了呢。

我頑喪的垂下肩膀，望著雙手手心，想起了那一天……那一夜……那體溫……那個吻……

「是妳嗎？……小妤……」

嘻嘻鬧鬧的喧囂聲逐漸消失，愈來愈安靜的學校只剩下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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