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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陣的拍掌聲與歡呼聲交雜在一起,這一晚,一名新的鋼琴奇才就這樣出現在舞台上。今年已是十七歲的春陽,在彈完一首扣人心弦的樂曲後,走上台前,給觀眾們一個深深的鞠躬後,從台上走到台下的座位上,等待接下來的頒獎。
每次參賽者都拚盡全力的演奏著樂曲,每位都彈奏得非常艷色,但亦不及春陽的所亮眼。春陽所彈奏的樂曲亮眼之處,猶如能洗滌別人心靈一樣,每個音節、每個音調都音音細韻,讓人聽出耳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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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屆亞洲區鋼琴演奏大賽冠軍,春陽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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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激動的叫喊著春陽的名字,春陽緩緩的站了起來,然後自信滿滿的走上台上。在這過程中,她的確看似非常自信,但在接過獎盃,準備說出感想時,她已經開始緊張起來,手掌上不斷冒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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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陽在緊張的情況下,腦袋一片空白,吞吞吐吐地說出感想後,便飛快的走到台下,準備迎接她最不想做的事情,那就是接受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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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過後,春陽亦馬上離開會場,馬上回到家中與母親分享喜悅。母親的美麗臉容早已不復存在,受歲月的洗禮,臉上亦多了皺紋。不過在春陽心中,母親永遠是最漂亮的。回到家後,春陽小心翼翼的把獎盃放好,然後跑到母親面前給她一個大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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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快走開啦春陽,我快被你抱得不能呼吸了,都已經十七歲了,還是這麼愛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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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嘴裡雖這樣說,但其實卻還想繼續抱著春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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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只要我長不大,那麼不就可以任意跟你撒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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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微笑著,一邊輕撫著春陽的秀髮,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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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要是你長不大,作為母親的我可是很困擾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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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的春陽,比以往更看似成熟穩重。臉上的稚氣早已消失不見,長長的秀髮亦不再扎成雙馬尾,而是簡簡單單的束成單馬尾。穿著一身黑色禮服的她,更是突顯她的女人味,稍一不慎,就可能已被深深吸引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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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春陽得獎後的第二天,誠,作為春陽的父親,亦偷偷的前往她們家中,為春陽給慶祝。與自己的父母在主題公園遊玩,一個看似平凡的生活,對春陽來說,就有如夢想一樣,總是渴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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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明天你又要外出其他國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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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作出抱歉的眼神,輕輕的點了一下頭,春陽見到,臉上露出一絲絲的傷心後一閃而逝,然後再捉著他們的雙手,跑進主題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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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山車、旋轉木馬、碰碰車、咖啡杯、很多不同各類的機動遊戲,春陽早已想得心痒,一直都想玩玩。難得這天有機會,春陽亦把握機會,一次過玩盡各類的機動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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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昏暗,身體早已疲倦的誠與惠,用力的把春陽拉走,才能把春陽給拉走。春陽依依不捨的離開,手上拿著一張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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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如果還有下一次的話,要再帶我來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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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沉重的春陽,猶如童心未泯的,伸出尾指。誠亦不敢怠慢的伸出尾指,與春陽立下一個無法實現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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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是包不住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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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親自送春陽與惠回到家中,在樓下與她們告別過後仍是不放心,決定親自把她們送到門口前。「叮」的一聲,電梯來到她們所住的樓層。當她們來到門口前時,看到眼前的門口打開,屋裡亦亮著燈來,身為男人的誠,也身先士卒,站在她們面前,緩緩的走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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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客廳坐著兩位老人,身旁亦有幾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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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椅上的老婦人看到她們,一臉輕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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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與客戶會面就是與她們會面啊!真是想知道這女人究竟給了什麼迷藥給我兒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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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打量著春陽,緊接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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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野種,你不就是最近很有名的春陽嗎?不管你有多有名,總之你是小野種,一生就是小野種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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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陽聽到後一頭霧水,疑惑的眼神看著。老婦人沒有理會,用手杖指著她身旁的行李箱,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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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單位我已用高價買下,現在我是這裡的業主,所以,你們也快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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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露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樣子,使春陽不禁生氣,想與她理論,但當她想開口時,誠已經率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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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媽!由小到大,我都照著你的意思去做,你要我用功讀書,好!我用功讀書,連結識朋友的時間亦沒有。你要我學習最討厭的鋼琴,好!我亦學了!凡是你所期望的,我都照足你的意思去做,但為何!為何連戀愛,亦要控制著!唯獨這次,我絕不能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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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學會反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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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緩緩站起來,走到惠的面前,用力地巴掌給打在惠的臉上,留下一個紅印。春陽想出手報復,但被突然出現在身後的黑衣人所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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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她們兩個給捉起,送到機場把她們給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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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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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我也是為你好的。安心吧,我知道你想怎樣做的,現在的你不能出國的。你們!也快把我兒子給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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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惠與春陽怎樣歇斯底里的叫喊著,可是力氣不及黑衣人大,最終他們亦難逃分離的命運,被迫踏上前往機場的路途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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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老頑固一個,簡直食古不化。都二十一世紀了,還會操控著別人的戀愛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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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別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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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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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用著紅腫的眼睛瞪著春陽,春陽亦只好乖乖收口。昏暗的燈光下,映照著惠的面龐,滿面淚痕,不時傳出哽咽聲,看得春陽非常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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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在十字路口中傳出一個刺耳的剎車聲,春陽回過神時,已發現母親正緊緊的抱著她,雖然不知發生什麼事,但在巨響過後,她感覺到意識變得朦朧,接著便失去意識,最後只能看見母親伏在她身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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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黑衣男子將書本闔上,旁邊的男人滿意地淺笑,然後走到女孩面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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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知道自己母親因為保護自己而去世,所以才沒有了任何求生意欲。不但如此,還憎恨著自己丑惡的家族、憎恨那個因為醉駕而害死自己母親的司機。不過...其實說白點,你一直憎恨著這個世界,由自小開始便被笑著沒有親生爸爸,即使說了真話,也被別人當作為說謊對待。每個人都取笑著你的母親,沒有工作,沒有老公,卻有著源源不絕的金錢養活你跟你的母親。回想一下他們的所作所為,你是否一直憎恨著任何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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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右手點起黑色的火焰來,身後的男子指著時鐘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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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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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起黑色火焰的男子用左手打了個響指,時間停頓下來,窗外的風景亦靜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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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可是不等人的,快做選擇吧「孩子」。為了報仇而活下來?或是在一分鐘後,懷著滿滿憎恨離開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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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不能說話,只能通過不斷的眨眼來回答。男子見狀,便知道她的想法,將一團黑色火焰放在她頭上。女孩被一股力量懸浮在半空中,黑色的火焰徹底包圍著她,並形成一個花蕾。數秒後,花蕾綻放,變成一朵綻放的黑色曼陀羅花。然後花朵散開,並變回火焰,圍繞著女孩的腰間。女孩站在地上,一頭紫白色的頭髮,右腦繫著一個黑色的玫瑰,一雙銳利且冷傲的異色瞳,鮮紅色與深綠色的眼眸。穿著一套黑色與紫色交替的露肩短裙禮服,穿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她輕碰著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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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喰魂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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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慢慢變為一個鋼琴,以半圓的方式圍繞著她。其中一位男子一邊拍掌一邊走上前,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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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很好!真漂亮,從今以後,你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春陽了,而是「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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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打了個響指,使時間繼續流動,好像甚麼事都沒有發生。一分鐘後,有兩個老人走進房間,由於施法的關係,湊與兩位男子隱身在旁邊觀察著,而床上躺著由火焰而成的春陽。老婦人輕蔑著春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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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那個臭兒子總是給麻煩給我們善後,只要把剩餘的「污點」給除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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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走到醫療器材附近,把線拔走,並傳來急速的「嗶嗶」聲。數秒過後,器材傳來的,就只有長達數秒的「嗶」聲。老婦人滿意地一笑,正打算按下緊急鈴時,病房轉為一個佈滿紅色花的空間,湊的雙眼亦轉為深綠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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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之彼岸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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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開始彈奏著緩慢且恐怖的樂曲。空間中的花不斷發出哭泣聲和讓人發寒的笑聲,而且還長出樹根捉住兩位老人的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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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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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老人驚恐的叫喊著,樹根捉得越來越緊,而且還有樹根幻化為蛇,開始在他們身上爬行著,使他們不斷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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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把他們殺掉也沒所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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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冷淡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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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隨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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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的雙眼轉為鮮紅色,並彈奏著急速且讓人心寒的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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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色曼陀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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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改為彈奏急速且令人恐慌的樂曲,兩人的心口突然長出鮮紅色的曼陀羅,兩人都同時吐出鮮血。曼陀羅開始不斷在身上長出,並侵蝕著他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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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究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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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整個身體被曼陀羅包圍,曼陀羅全部離開他們的身體,並分別化作兩把長槍,刺向他們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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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黑衣男子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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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演奏得非常動聽,好了,我們也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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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輕拍手掌,身旁出現了一個黑洞。兩位男子分別進去後,湊在右手變出一朵紅色的彼岸花,扔在兩位老人屍體的中間,然後走進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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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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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的花語:哀傷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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