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劉憐曦毫不留情地喝斥楚辰英時,柳之然等人拿着酒埕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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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怎麼了?趁我們不在,跟對方切磋嗎?」柳之然留意到兩人的異樣,強裝淡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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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不想在待在這裏,道:「我有點累了。師父,改日再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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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然連忙放下酒埕,追出去截住劉憐曦,裝作無知道:「小徒弟,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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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腦海思緒萬千,終道:「師父可否不要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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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然訕笑地道:「你就真的不能原諒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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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開始激動起來,道:「師父,她殺了我。你要我怎麼原諒她?今日要不是師父和師伯們都在,我一定不會跟她同檯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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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然道:「難道她沒有跟你說她當日是被亭晚用傀儡術控制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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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當日不在場,根本看不到她殺我的場面,你難道就這麼相信她的片面之詞嗎?而我親眼看到她用劍在我這裏……」指着胸口:「刺下去,我還親耳聽到她根本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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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然語氣平緩,情緒沒有一絲波動,道:「耳聽尚且為虛,眼見當然也未必為實。我相信的不是她的片面之詞,而是她的人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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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微微一愣,道:「你是她的師兄,自然偏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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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也是你的師父!」柳之然理智地道:「你們不管說甚麼,我都相信。只是大家看到的角度不一樣才會有不同的說詞。」見劉憐曦不說話,逐道:「你是沒時間尋找真相還是不願面對真相?請你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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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劉憐曦不知該說甚麼,只好道:「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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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天庭內部正處於混亂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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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站在大殿中間,兩側是各有職位的上仙,仙帝威聲地道:「浦深,你竟然私自領兵到離天湖,如此大膽妄為,該當何罪?」又道:「三年軟禁才剛結束,你就給我生事,難道那三年你一點反省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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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深掃視全場,理直氣壯地道:「父帝在魔界安放天兵和間諜,挑撥純魔和奇莫的關係,難道這就符合仙界的法度嗎?我剛才若不這樣做,恐怕仙魔兩界又起干戈。難道父帝想見到血流成河的畫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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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被浦深搶白一番,臉色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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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晚見狀連忙道:「父帝,浦深只是想挽回天庭的形象才會一時衝動帶兵到離天湖,請父帝不要責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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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雙眼一瞪拍案沉聲地道:「任不凡野心勃勃,屢次入侵仙派,我扶植蒼鬼有何不何?你們兩個雖兄弟情深,但都不識大局。浦深你竟然敢瞞着我跟魔君談條件,難道你真的要我跟那個任不凡道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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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深無視亭晚遞給他的眼色,據理力爭地道:「魔君是不是真的野心勃勃,父帝心知肚明。在我看來,魔君只是想為了他以前在人界所遭的罪而報復那些仙派。他的動機根本不是為了推翻天庭,而是要警告我們不要在人界隨意使用法術。因此父帝沒有理由去扶植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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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理屈詞窮,強詞奪理地道:「不管任不凡是為了甚麼去侵擾各仙派,他都要為此負上責任。我作為管理整個仙界的統治者必須要維持好仙界的秩序。若有人危害到仙界的安全,我自然要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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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深不疾不徐地道:「既然如此,為何父帝不以正常的手段去跟魔君交涉,反而用這種見不得人的伎倆去干擾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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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氣急敗壞,他沒料到浦深如此不給面子,在這麼多人面前直接讓他下不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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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深,你的膽子愈來愈大,竟然敢跟我如此說話。我問你,你為何不在出發之前跟我說一聲?還有,你居然事先不跟任何人商量就向任不凡承認天庭在魔界安插臥底?你可知道你此番如此衝動的行為會給天庭帶來多大的影響?你這樣做置天庭門面於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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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深絲毫不退讓,道:「如果我去之前還要跟他人再三商量,那麼天武門與雲山派早就被魔界的大軍殺個片甲不留,到時候天庭又該如何向石掌門和趙掌門交代?況且天庭往魔界派暗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再否認只會適得其反,倒不如爽爽快快的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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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震和趙一平分別是天武門和雲山派的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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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氣得臉容抽搐,好一會兒也說不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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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晚眼見仙帝和浦深爭吵得面紅耳赤,逐道:「父帝,事情已經無可挽回,再討論下去也不會有甚麼結果。倒不如我們先討論如何應對魔君提出來的條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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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星君等仙家附和道:「請陛下息怒。大殿下只是出自一片好心,並不是要故意激怒陛下。如今魔君來勢洶洶,我們理應先處理魔界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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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臉色稍緩,道:「那不知眾仙家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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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星君道:「臣認為我們應該要先安撫天武門和雲山派,免得他們對天庭生出不滿。至於任不凡,臣覺得我們大可不必理會。反正他小小魔界又會敵得過我天庭百萬雄兵。如果任不凡真的聰明,就不會敢對天庭有絲毫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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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狼星君抱拳道:「前一陣子,魔界下了驅仙令,不少魔民藉此殺害逗留在魔界的仙民,當中不少都是各仙派的弟于。臣認為我們可以利用這一層恩怨,引導各仙派攻擊任不凡。而我們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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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深冷冷地道:「明明可以坐下來和談的事情,貪狼星君偏偏要以戰爭的手段解決問題。真是令人懷疑你是否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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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狼星君氣道:「我能有甚麼用心?我所說的均是為天庭着想。破元派、天武門和雲山派皆與魔界有仇怨,我所想的只不過是順勢而為,到底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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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晚道:「確實不妥。天庭作為管理仙界的地方,自然該為眾仙派排難解憂,而不是利用他們排除異己。自從三年前開始,古凌殿和青羽宮便不再與跟我們聯繫走動。如果我們還要用貪狼星君所說的手段,豈不會讓更多的仙派厭惡我們。」望着仙帝道:「兒臣認為如果要對付魔界,應該由我們出面。因為這樣才能突出天庭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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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思忖良久,道:「亭晚說的沒錯。不過此事事關重大,我們還是要看各派的反應再作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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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星君道:「陛下,除了魔界,我們還要小心劉憐曦。此人野心勃勃,屢次挑起天庭與各勢力的感情,現在他還加入魔界,實在不能不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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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深眼神微冷,道:「若不是我們有錯在先,他人又如何乘虛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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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晚反唇相譏道:「不管我們有沒有派天兵到魔界,劉憐曦都會針對天庭。依兒臣看,此人不得不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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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公附和道:「劉憐曦冥頑不靈,留他一命只會對六界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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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劉憐曦犯了天規哪一條,你們要如此對他?」浦深的聲音愈來愈大,眼中滿是對司命星君和雷公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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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滿眼充斥着失望,道:「劉憐曦屢屢與我天庭作對,本座已一再退讓,他還是死性不改,你說你有甚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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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深道:「請父帝再給我點時間,兒臣一定會想出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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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眾仙對任不凡提出的要求進行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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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帝道:「今日就先說到這裏。浦深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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