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三人面面相覷,誰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句話。
「就是惡魔,也可以說魔鬼、妖怪,總之就是會傷害人類的異生物。據說還有更高智商的惡魔會蠱惑人類,引誘人為其賣命,不過那都是傳說,目前還沒有這類惡魔出現的紀錄。」安宇心雙手盤胸,詳細地向三人解說。
「等、等一下……你說的惡魔,跟最近論壇上講的惡魔,是一樣的嗎?」瘦小男聽了有些不可置信,趕忙掏出手機並滑開論壇。
「論壇?難道說已經傳出去了……?」安宇心有些驚訝地湊向前,雖然平常沒在滑論壇,但這事她可不能當沒聽到。
「諾,像這種。」瘦小男將手機畫面轉向安宇心,一則貼文標題打著「惡魔真的存在現實中!?政府的手伸到自由論壇?」,內容則是截圖自另一個提到親身經歷惡魔襲擊的貼文。
發文者說這則貼文剛出現不到兩分鐘就被刪除,而且是毫無緣由,原發文者也銷聲匿跡。
因為不是有人氣的討論,所以看到的人只有寥寥數人,加上大家看到長篇文章幾乎沒人想看,只有這個人截圖下來想之後慢慢看,沒想到不到兩分鐘就被刪除了。
安宇心稍微看了一下,立刻就明白了。
這就是被封鎖了,那個發文者八成現在被「保護」的好好的。
望著恍然大悟的安宇心,三人馬上就理解了。
這則貼文或許就是真的,而知情者的其中一人就在他們面前,三人吞了吞口水,盯著安宇心等待她的回應。
「基本上就是了,畢竟還是屬於不方便外洩的資訊,才會有這種安排,那人不會有事的,頂多是被警告關注這樣。」安宇心攤手答道,這三人或許會是新成員,沒什麼道理瞞著這種事。
正當瘦小男與高瘦男點點頭,似是接受了這樣的說法時,陽光男卻突然衝向前一把抓住安宇心的衣領,驚的安宇心差點出手反擊。
好在瘦小男與高瘦男見狀也立刻撲上去壓制了陽光男,這才避免了衝突。
「宇慶!鐘宇慶!住手!她是女生你想幹嘛!」在瘦小男聲嘶力竭地怒吼下,陽光男這才逐漸平息下來,只是一雙憤怒的雙眼依然直勾勾地瞪著安宇心。
「到底怎麼了宇慶?她做了什麼讓你這樣?」高瘦男一邊安撫著陽光男,一邊問到。
「你們……就是你們這些政府走狗!只會為了這種芝麻綠豆的小事,禁言、警告、控制人民的自由!抓東抓西,就是不抓那些真正罪無可赦的惡人!」陽光男一改原先那樂天正向的模樣,現在他的臉被憤怒扭曲,眼神如惡鬼一般,直瞪著彷彿與對方有深仇大恨。
「你罵她也沒用啊宇慶!她又不是長官,也不是決策者,動手的也不是她,總不能讓她當你的出氣沙包,爽了那些真正有問題的人!就算這樣也要不回你母親啊!」瘦小男一邊拉住又要再次暴走的陽光男,一邊勸說著。
陽光男那兇猛如鷹的眼神,一瞬間讓安宇心覺得全身好像被凍結一般動彈不得,然而訓練有素的心理讓她只是稍稍咬了下唇,很快地就壓住那害怕的情緒。
在其餘兩人的輪流安撫之下,陽光男才逐漸退去了火氣,眼神也緩和了下來,只是仍是一臉不滿的表情。
安宇心見對方已經不再發怒了,這才輕聲開口,用平緩而略帶歉意的語氣說道:「如果惹你生氣,真的很抱歉。但這事不是我這種層級能管的,更別提我也不是司法專門者,我只會讀讀死書,打打惡魔。維持正義這種事,我做不到。」
「安全與自由,往往會是雙頭馬車。」
「……我才是……對不起。」陽光男看著眼前少女雖平靜但真誠的眼神,心中的怒火也燒不起來,同時想起適才做的事,這才愧疚地向安宇心道歉。
看著陽光男終於冷靜下來,瘦小男與高瘦男這才長吁了一口氣,重新問到安宇心。
「所以,這個惡魔是真實存在的,就像剛剛那個人影一樣?」
「沒錯,那就是惡魔,不過正如你所說,他的確是很低階的惡魔,正確來說是最低階的。在這之上曾經出現過的最強惡魔,甚至引起了大災害,造成不少人的影響。」安宇心嚴肅地說道,同時看向陽光男。
「所以要是讓人們知道,他們的生命隨時可能受到這樣恐怖的生物威脅,恐怕對人民的生活品質造成嚴重的影響,甚至可能會引起恐慌,我猜政府應該是這樣判斷才會阻斷消息的。」這話明顯是說給陽光男聽的,陽光男則是別開了頭,但也是沒有再繼續反駁。
「說道這個,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名字?我叫安宇心,不論你們是否要加入,知道彼此的名字認識一下也好。」安宇心拍了拍裙子,重新靠到牆壁上並問向三人。
「我叫李皓亞,這傢伙叫徐成輝,你管他叫長臂猿就好!」瘦小男介紹自己的同時指著高瘦男說道,高瘦男當即給了他一記迴旋踢正中他的屁股。
「噗……長臂猿……真的有像哈哈哈抱歉哈哈……」安宇心看著徐成輝的樣貌與心中的長臂猿相比較,不禁忘記形象地大笑出聲。
「嘖……不帶這樣取笑人的……」徐成輝有些無奈地抓了抓後腦,李皓亞則是跟著安宇心一起大笑。
「咳咳……剛才真的很抱歉,做出那種事。我叫鐘宇慶,慶祝的慶,希望剛剛沒傷到你?」陽光男輕咳了兩聲喚回安宇心的注意,並報上自己的名字。
「鐘宇慶啊?真好聽的名字,那我們就算認識了,沒問題的話我想繼續說下去?」平復了情緒,安宇心一改適才失態的模樣,正直了上半身。
「沒問題。」李皓亞擦了擦笑過頭的眼淚,也擺出嚴肅的表情,然而相較安宇心而言卻顯得有些滑稽,惹的徐成輝在一旁掩嘴偷笑,被李皓亞賞了一記肘擊。
「嗯……所以為了對付這些惡魔,出現了一種叫作『魔能者』的人物,操使著魔能與惡魔戰鬥,也就是像我一樣的人。」
「這種力量可以透過其他魔能者傳輸給凡人來讓他獲得力量,不過這是有風險的。」說道這裡安宇心停頓了一下。
看著三人有些疑惑的眼神,安宇心再次開口。
「失敗的人,會死亡,你們就先理解成這樣吧,這是最糟的情況,更細的要等你加入之後才會做一次完整的說明,到時候再退出也可以。」
「你們需要知道就是加入的風險,必須與惡魔戰鬥,而且在取得魔能成為魔能者時可能會死亡。」安宇心悠然地看著三人,三人則是有些不安地互相看著對方,死亡的風險對他們來說還是令人卻步的。
看著猶豫著的三人,安宇心輕笑了一聲說道:「會猶豫代表你們還算謹慎,不是那種死衝著不思考的傢伙。」
「這死亡的可能,是除非這人有精神缺陷如精神病、精神分裂等症狀,否則幾乎不會發生的。魔能與人類的相性很合,目前死亡率不超過1%,你們可以考慮看看。」
說罷,安宇心甩了甩手,抖掉裙擺上的灰塵後,拿出手機向三人說道:「我會先跟上級通報,你們考慮一下,但還是麻煩你們,就別說出去──」
講到一半時,安宇心眼角瞄到巷口邊有一個像是穿著校服的身影。
「是誰!」安宇心急轉過身,心頭一緊,沒想到剛才竟然完全沒發現,要是剛才的對話內容被無法追查的對象聽到甚至錄音的話……
想到這裡,安宇心正準備抓住那人,然而對方卻率先站了出來,眾人眼神一定,登時愣住了。
站出來的人帶著方框眼鏡,略矮而有些肥胖的身軀,正是剛才拒絕徐成輝邀約的人,同時也是安宇心的同學。
「朱銘甫?怎麼是你?」安宇心詫異地問到,緊繃的情緒放緩了一些。
「痾……我只是……路過……」看著眼前四人氣勢洶洶的視線,朱銘甫縮起肩膀,有些膽怯地說道。
「你是不是聽到了?」李皓亞上前一步,口氣有些逼人地質問朱銘甫。
被李皓亞咄咄逼人的氣勢嚇到,朱銘甫踉蹌地向後退兩步,顫抖地回答道:「咿!?我……我只聽到一點點……」
「那……」李皓亞一轉頭,看向安宇心,徐鐘二人同時吞了吞口水,全身神經繃緊,深怕李皓亞做出奇怪的事。
李皓亞這人他倆清楚,平時鬼靈精怪,愛開玩笑;但認真時可不能輕忽以待,沒人知道他會做出什麼。
李皓亞看了看安宇心,又看了看朱銘甫,突然咧嘴大笑。
「哈哈哈!瞧你被嚇的。」突然地一百八十度轉變,讓其他人一時無力,徐成輝更是拼命地投射殺氣十足的眼神,然而李皓亞選擇完全無視。
「我是想問你,既然你都聽到了,你有沒有興趣呢?嗯?對於加入除魔的行列。」李皓亞歪了歪頭,問著被嚇到攤坐在地上的朱銘甫。
「咦……咦?是問我嗎?」朱銘甫呆了半晌,這才發現李皓亞是在問他。
「不然是問誰?說道底我也很想知道那個惡魔是什麼東西,所以我應該會加吧?長臂猿就不用說了,宇慶應該也是吧?」李皓亞聳聳肩說道。
「那當然,我也想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鐘宇慶盯著安宇心回答道。
突然,安宇心像是想起了什麼,趕緊說道:「對了,這當然需要家長的同意,你們的家長會同意嗎?」
「啊他們又不管我,這種事不用找他們了,多麻煩?」李皓亞揮了揮手,表示沒有必要,徐成輝也是聳聳肩,表示不需要。
「我母親死了,父親也基本上不在,沒有這方面的問題。」鐘宇慶說道。
「痾……這樣嗎……?那應該……是可以吧?」安宇心低頭思索,突然瞄到鐘宇慶依然盯著她。
安宇心被看的以些不自在,索性轉向問朱銘甫。
「如何,如果你都聽到了,你想加入嗎?會有死亡的風險喔。」
安宇心到底是不太認為朱銘甫會願意參加,畢竟膽小的人,要他去面對生命風險還是太勉強了。
「如果不願意的話,之後會有人……」
「我要加入!」
突然,朱銘甫大吼出聲,吼完之後趕忙摀住嘴巴,似乎是沒想到這麼大聲。
突如其來的肯定讓安宇心有些意外,轉頭看了看李皓亞等人,三人卻露出不意外的表情。
「咦?真的嗎?這樣……很危險喔?」安宇心不置可否地問道。
「沒問題啦!別小看銘甫喔!」李皓亞笑嘻嘻地說道。
「人家說打遊戲能展現人最真實的樣貌,看銘甫那個樣子,搞不好是惡魔要害怕他呢!」徐成輝在一旁幫腔,鐘宇慶也有些好笑地跟著附和。
安宇心疑惑地再次看向朱銘甫,後者則是一邊抓著後腦,一邊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
「也不是那個原因啦……我一直都很懦弱,沒辦法自己做決定,但我覺得這樣不行!有這種變強的機會,怎麼可以放棄?」
說出這話時,朱銘甫昂首挺起長年駝起的背,閃爍著堅定的目光看著安宇心的眼睛,反而是安宇心不自在地撇去了視線。
「銘甫哥說的好!這才是咱們的隊長!」李皓亞在一旁鼓掌喝采,徐成輝與鐘宇慶則是好笑地跟著拍手。
安宇心看著眼前與自己印象截然不同的朱銘甫,心裡有些懊惱。
自己怎麼會以貌取人了?是不是因為這樣才會讓別人不想靠近我?
深吸了一口氣,安宇心將問題壓回心底,向眾人說道:「既然大家都要加入……」
「那就帶你們一起回去吧,加入時還有一些手續跟介紹要做。」轉過身,安宇心一邊拿起手機傳訊息,一邊向後門走去。
「回去?回哪去?」李皓亞狐疑地跟在後頭問到。
安宇心停下腳步回頭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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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構,魔能管理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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