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場夢都會讓我身陷於一個故事裡,在現實中我遇不到的,也體驗不到的事,都在夢裡發生。我在夢中的視角每次都不相同,有時是第一人稱視角,有時是第三人稱視角。
此篇的夢便是第一人稱視角。
身為獨生女的我,從小就想要一個哥哥(可以欺負我陪我一起成長的哥哥(誤)),這夢也算是半實現我的願望,只不過來得快,去得也快,終究是一場夢。
映入眼簾就是一個百貨商場的地方,站在我身旁的男人不停的和我說著話,等我意識過來時才發現,這個人是我的哥哥。
哥哥和我說了好多話,具體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但中間有一句話很清楚,他道:「妳在,它就能結束。」(我不知道哥哥話裡的它是哪一個它,但我直覺是“它”,所以就先稱為“它”。)哥哥邊說還邊輕拍我的頭,時不時對我微笑,當下讓我覺得很溫暖。
只是這樣的溫暖持續不久,突然離身旁幾公尺的地方,發出一連串的爆破聲。哥哥的反應很迅速,幾乎在聲音響起後的幾秒,立刻拽著我往爆破聲的反方向跑。
商場在爆破聲之後,槍擊聲也伴隨而來,現場一片混亂,所有人都在逃竄。
哥哥拉著我躲在商場的一處角落,看到這樣的情景讓我感到很害怕,但哥哥卻一點也不慌不喘,抓住我兩臂就道:「妳乖乖待在這,直到我回來為止都別出來,絕對不能出來,知道嗎?」
他說完轉身就要走,我當然不可能聽的下去他剛才說的話,下意識扯住他的手不讓他走。不讓他走,並不是害怕自己一個人待著才不讓他走,而是因為他是我的親人,是我的哥哥,我害怕他走了以後再也回不來了,我一定會後悔一輩子。
「我跟你一起去!」我慌張道。
他搖頭,示意不讓我跟,接著道:「我會回來,相信我,給我幾分鐘的時間,我一定會回來。」
看哥哥眼神很堅定,我不自覺就鬆手,隨後他跑回爆破聲的方向,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時間不知道過去幾分鐘,現場原本一堆尖叫聲,漸漸的只剩下槍擊聲,有好幾次我都想離開這裡去找哥哥,但每每想到他那麼堅定的表情,我又忍下來,真的不是不相信,是擔心!
又不知道等了多久,我的直覺哥哥肯定出事,終究還是背叛哥哥,我跑了出去。結果剛跑出一個轉角就撞到人,被我撞倒在地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我還沒來得及開口道歉,對方坐在地上就從背後掏出一把槍對準我,接著嘴上大喊:「找到了!」
我讓對方別激動,深怕他手裡的槍一不小心就走火。對方突然邪笑了起來,邊笑邊站起來:「我有這麼一天,也是要感謝妳。」
我緊張得結巴道:「為、為什麼這麼說?我跟你認識嗎?」
「妳想知道?行啊!我可以在妳死之前告訴妳為什麼!」中年男子開始得意起來。
我都有點腿軟了,不過這個人既然能聊聊,運氣好的話,我就有多幾秒的機會能夠逃脫。當男子正要開口,一個身披黑斗篷的人突然出現在中年男子後方,一句話也沒說一槍就把中年男子給爆頭。
看到這血腥的畫面我差點暈了,心說完了下一個是我,倒吸一口涼氣,想轉身跑,但是腿就是不聽話的軟了,在坐地前一刻,哥哥突然從黑斗篷人的身後走過來扶著我。
看到哥哥的瞬間我內心狂喜,但不至於到哭。黑斗篷跟在哥哥身邊,應該是自己人,我看著被爆頭躺地的中年男子,心想壞人還真都死於話多,讓我感到奇怪的是他為什麼要殺我?
哥哥很慌張,前後左右看著我道:「有受傷嗎?我不是讓妳待著,妳怎麼出來了?」
我罵道:「你那是幾分鐘的時間嗎?我怎麼可能等的下去!」哥哥的表情很無奈,我又道:「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黑斗篷人突然對哥哥道:「時間。」並對哥哥搖頭。
在我面前打暗號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兩個人有事瞞我,我就道:「是怕我一個女生聽了承受不了?沒、沒事,我膽子肥,他在我面前被爆頭的畫面我都扛住了。說吧!這裡發生什麼事了?」
黑斗篷人道了一句「妳自己體會。」接著直接把我敲暈,當下我並沒有完全暈過去,只是快沒意識,我癱倒在哥哥懷裡,他摟著我道:「能記住的人不多,但妳能,只要妳在,它就能結束。」又是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在哥哥說出這句話後,我知道他肯定又要離開我。
黑斗篷人攤開他的斗篷,把我扛在他肩上,哥哥輔助他把我藏在他斗篷裡,在斗篷蓋上前,我扯住哥哥的袖口,努力張口把話講出來:「不准走。」
「我永遠都不會騙妳,等妳醒來就算看不到我,那妳就等著,我一定會回來…」聽到這裡,他話還沒說完,我就暈過去。
不知過去多久,一睜眼就發現我人在一個密閉式小房間內,房內裝潢的非常細緻豪華,房裡放著一張我躺著的雙人床,跟一張沙發就沒什麼多餘的空間了。
只有黑斗篷人坐在沙發上,沒有看到哥哥。「我睡多久了?」我問他。
「在這裡的妳就稱不上是睡。」他道。
「好,不是睡,我知道我是被你打暈的。那我暈多久了?我哥哥呢?他有回來了嗎?」
黑斗篷人站起來走到我旁邊道:「在妳睜眼之前妳都看到什麼了?」
睜眼之前?我內心疑問,他這是唱哪齣戲我怎麼沒聽懂?「閉著眼還能看見什麼嗎?」我道,要是閉眼能看到什麼,那也太恐怖,我試著閉了閉眼,還好是黑暗一片,我繼續道:「反正我是什麼也看不見。」
「我就想請問你,我哥…」話還沒說完,黑斗篷人突然拖住我的脖子,就道:「我不是他,沒他那麼好心,也沒那麼有耐心,我再給妳一次機會。說,睜眼之前妳看到什麼了?」
他手一甩開,我突然間就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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