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時間，兩人成功溜進辦公室。不開燈，把所有百葉窗簾都拉上，開啟一部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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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牆以前有過一次大型人事調動，那段時間人手極度短缺，為了趕上年報數據呈交，她還幫森鵬打過下手，所以這裡的密碼和系統她是再熟悉不過了，不費吹灰之力就在行政部門的磁盤裡找出一個名為「院方名冊」的試算表。工作表都按入院年份順序排列著。她看一眼旁邊的人，能看得出來他也不知道。莫叔摸著鬍子思考，「……希斯在1994年出生，你就從94年開始找，準不會找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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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希的表情卻凝住了，眼神也很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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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樣找不好啊……」莫叔一臉憨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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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希回過神來，「不是，只是聽到她跟我同齡，嚇到了。你現在就是說她跟我同一天生日我也不會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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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日是1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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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希吐了一口氣，「……我是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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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輪到莫叔嚇到，「怎麼會？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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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希啼笑皆非，「我是記性不好，但總不至於連自己生日都記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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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叔就沒說話了，也不知在這短暫的失神中他想到些什麼，他抬了抬手，「接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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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希從1994年的名冊開始一個個搜索，可是翻查了整整二十年的記錄，都沒有一個叫希斯的孩子曾出現在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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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被領養後，記錄就被移到別處了？」莫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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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希在院裡打過工，心裡清楚，不管哪個孩子進來多久，就算只是一天，紅牆也必會記錄在冊。名冊上最後三欄，標註的分別就是孩子的進院日期、離院日期和離院理由，如果孩子是被領養的，那最後一欄就會填寫「被領養」。希斯不在名冊上，那只能說明她根本從來沒在紅牆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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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希斯一直拿紅牆充作自己的住址？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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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莫叔解釋這些以後，他的反應卻淡淡的，就好像這正常不過。世希心裡奇怪，這莫叔難道就不想證明希斯的來處嗎？為什麼希斯撒謊她來自紅牆，他反而毫不在乎？啊，不，她怎麼忘了……這老伯的思維從一開始就跟她不在一條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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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斯沒有撒謊。」莫叔眼裡流露出溫柔的堅定，「因為她不會對小南撒謊。以前她經常夜裡從紅牆偷溜出來找小南，小南為了幫她保守這個秘密，從來不會去紅牆找她。那段日子小南從未踏足紅牆，但這件事根本不需要有人去證實。她說自己來自紅牆，那就是來自紅牆，我們就是這麼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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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得世希一愣一愣的，她從沒想過一把年紀的老男人可以說出這麼天真無邪的話。當然這不是貶義，她只是折服於他赤誠的真心未受半點風霜磨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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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莫叔滿臉和藹地望著她，世希知道眼下這調查結果正好遂他的意，一時也無從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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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出一件事，可以證明你就是希斯。」他自信滿滿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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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世希眉角一挑，以手支頤，「願聞其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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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大腿內側和腰部，是不是有大片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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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希狠狠驚住，體內的血液彷彿瞬間被抽走，一股羞恥感登上心頭。她握住桌沿，強自鎮定，「你為什麼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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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叔看她神色陡變，氣勢刺人，心裡偷偷樂開了花，「因為希斯身體這兩塊部位，也有大片的疤痕。」不消多說，這就是最好的佐證，他立即感到面前的小姑娘要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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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希一瞬不瞬地盯著莫叔。這件事只有她身邊極少數的人知道，這老伯是從哪裡打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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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字數太少，明早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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