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籠之光 - 日後番外篇 - 連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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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說了幾次了！？箱子上方不要有任何東西！」生氣的朝另一邊的人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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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見自己的上司這麼生氣，他在對方小聲咒罵幾句後小心翼翼的靠近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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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這次的東西不能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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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他們是搬運公司，不過大多搬的不是一般的用品，而是屬於比較大型且罕見的古物，只是以往封箱後都只需要動作放輕而已，這次卻多加了許多奇怪的條件，尤其『不要在箱子的上方加重量』更是被特別標示的示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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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聽聞先是頓了一下後才壓低聲量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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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行，而且就算外面多了木箱保護也是，如果不多加小心一點，搞不好還會鬧出大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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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裡面該不會是什麼活物之類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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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的回應，畢竟除了木乃伊外，他們幾乎沒搬過活的東西，沒想到對方聽後就用帶有深意的眼神回望，接著把他拉更近後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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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後我會進去交貨，到時他們會就地開箱確認，你就跟著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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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沒等他的回應就再次去關心搬運的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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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似乎有危險性，不過這極其鮮少的狀況，倒是讓他邊望向那稍大的長方型木箱邊興奮的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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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約定的場所，不過跟以往的時間及地點不同，除了在正中午外，還選了一個完全無光的廠內卸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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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接的時候每個人還帶著手電筒的互相確認，而當然他們都不是什麼非法分子，運的東西雖然沒明說是什麼，但也挑明了並不是違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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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可以請你們把內容物輕放在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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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對方指的方向，幾步遠的地上有著四盞燈，看似就是要把貨物放置在正中央。不過指定點的旁邊還放著另一個木製棺，只是立在旁的蓋子是完全透明的玻璃製，可能是為了蓋上後還能繼續觀測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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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不過……請問確認的時候我們能在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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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到此，對方先是與旁人小聲的對談後才淡然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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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但請在開棺後不要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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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非常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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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主要只是搬運的工作，所以基本上他們大多不會知道裡面是什麼，通常到點收貨時就已經是裝好箱的狀態，且送達之後對方只會確認外箱的完整度，內容物確切的狀態則大多不會在他們面前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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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剛剛在聽到關鍵字後，他這才有所猜測這次搬的是什麼，趁著還在搬動，他小小聲的對上司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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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真的是木乃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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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不是那麼單純的東西，噓，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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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東西放好在四燈中央後，四周的人便開始動作放輕的靠近，但這次他注意到對方並不是把木箱整個拆毀，而是小心翼翼的把上邊抬起，就像木箱本身也是個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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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層的過度保護讓他是越來越好奇裡面裝的是什麼，而當幾個人齊力把最裡面，且最精緻的八邊形黑色棺蓋打開後，印入眼簾的東西頓時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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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棺裡正躺著兩個人，跟以往那些木乃伊不同，除了那看似近代一深一淺的和服外，就是那完全不受時間影響的肉體狀態，蒼白的皮膚加上從棺裡散發出的涼感，頓時讓人有種兩人其實是躺在冰櫃裡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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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能出聲問，他只能把疑惑換成視線的丟向自己的上司，但對方卻完全沒回望，而是如同被吸引般的直盯著棺裡的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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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他注意到負責人在靠近後稍稍指著某個東西，順著望去才發現那牽著手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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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交扣……是一對？啊咧？所以那位其實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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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較小的人有著一頭過肩的棕色長髮，而另一名雖頭髮稍長但明顯看得出是男性，兩人靜靜躺著的，看上去像極了精緻的陶瓷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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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認為不可能真的一動也不動的躺在被封死的木箱裡，所以想了好一陣後他還是認為只是個像人的易碎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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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那位負責人戴著白手套，小心翼翼的伸手去觸碰其中一人時，眼角卻猛然發現有什麼東西在黑暗的角落移動，而那突然的後退舉動則頓時嚇了周圍的人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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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跟譴責的視線頓時全壓了過來，但他根本沒心情去管其他人，僅是盯著某個角落看後猛然搶過手電筒的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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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白燈下，角落空無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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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真的沒東西後他才稍稍冷靜下來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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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錯了？但總覺得好像是什麼生物跑過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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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陸續不在意他的異狀，紛紛把注意力再次放回棺中的人，他當然也在之後把視線轉回，只是心理的不安還是一直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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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當負責人竟把其中一人的手提起，且像是在量脈搏的壓在對方的手腕上時，他這才意會過來棺中躺著的是真的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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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壓迫感逐漸加重的讓他有些發顫，但一見到對方打算要把其中一人抱起時，內心的恐懼瞬間攀升，那感覺就像是重要的東西要被搶走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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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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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大喊讓所有人嚇的直退好幾步，而原本已經抱起一些高度的人則一臉驚恐的盯著還躺在棺裡的人看，一副深怕對方會突然醒過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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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的回過神後，身邊的人已經將他壓制在地的阻止了他本來要衝上去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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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出聲，也不懂衝動的理由為何，但就是想上前的要對方放手，而奇怪的是，自己的上司現在仍舊在盯著棺中的人看，一動不動的模樣宛如被石化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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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人在確認兩人都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後，先是小聲下指令的要把他拉出去，然後伸手過去的嘗試要把那牽著的手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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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手……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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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掙扎，他緊盯著對方的舉動，卻沒任何人注意到他雙眼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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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把他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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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著的手被拉開的瞬間，空氣明顯被凍結，不只靠近棺木的人，就連要抓著他的全都頓時不動，不過那股陰冷的壓迫感卻在瞬間膨脹後全然消失，與此同時他內心的那股衝動也跟著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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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了好一陣，本覺得沒事，卻因那位抱著的人緊張的一句話後再次感到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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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授！他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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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全把注意力放在被抱起的人身上，跟之前不同，此時胸口的起伏變得明顯可見，就像是準備要開始活動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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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趕緊下指示的將人放進另一邊的木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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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這位也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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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回過頭的盯著的躺在黑色棺中的人看，只是儘管呼吸變得不同，兩個人卻依舊是靜靜的沉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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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可能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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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蓋子都蓋上後全部退到外面去！動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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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加緊動作的執行命令，沒多久就趕緊往門口走的準備離開，而那位負責人則是殿後，且看了最後一眼玻璃蓋下的人後才走出，然後把門關上的多上了好幾道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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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事態嚴重讓他在對方比直朝他走近時倍感愧疚，但對方並未罵他的不守規矩，而是推了一下眼鏡後一臉嚴肅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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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為什麼突然出聲？還有那嚇一跳的反應，是看到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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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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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什麼？是生物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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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緊張的吞了口口水，接著才把看到的東西，以及那股莫名的衝動解釋了一遍，而本以為會被當作是說謊用的藉口，沒想到所有人聽完卻都神色不對的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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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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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了，謝謝你的說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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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斷後便不再理會的再次討論起來，他遲疑了許久，雖然不要介入比較好，但因為心裡的感覺一直存在，所以便戰戰兢兢的硬是插嘴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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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請問……那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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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先是互望了一眼，然後嘆口氣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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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你們幫忙那麼多次還都守口如瓶之下，我們就稍稍透露一些，不過在公開之前請不要對外發布任何相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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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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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確實活著的生物，雖然看上去是『人』，但那也只是外表而已，現在則似是處在沉睡的狀態，不過剛才那一下可能不久後就會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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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那為什麼要把他們運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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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算是從其他人手中搶過來的，好像說是在什麼遺跡裡發現的，本來是準備要送去黑市轉賣，但我們稍稍用了點公權力，用『研究』的理由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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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為什麼要……把他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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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永久的分開，而是我們想個別觀測，因為先前接觸的經驗是，短髮的還好，但觸碰到長髮的人大多都會出現某種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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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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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就像你說你看到某個東西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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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並沒有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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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的意思是『觸摸』的這個舉動就像是開關一樣，只是不見得在場的所有人都會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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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看到之後會怎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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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多跟你差不多，會不自覺……也可以說無意識，像是被催眠一樣的做出某些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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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猛然意會過來心裡的異樣感是什麼，但與此同時也頓時想到了自己上司那不正常的模樣，而見他那著急的左右尋找，對方著實不解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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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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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他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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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再次傳染給所有人，而站在面前的人則在幾秒後跟著緊張起來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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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你在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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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回望後害怕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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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美呢……就這樣靜靜的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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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玻璃蓋上，中年男子一臉愛慕的盯著棺中的人看，一手則緩緩撫摸著的繼續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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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把你帶回去……好好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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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神的緊盯著，然後稍稍直起身的嘗試把蓋子打開，而說也奇怪，重到需要兩人以上才抬的起的玻璃蓋，他竟使點力就能直接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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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在乎這，僅是視線不離的望著棺裡的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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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如此潔白的手……冰冷……又如此的潔淨……」動作放輕的捧起對方的手，邊一臉輕蹭邊不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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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身後還有四盞燈，但身邊卻是不正常的漆黑，且面前的人還稍稍散發著異樣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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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像整個空間就只剩你跟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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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的望著，絲毫不在意那些沙子的流動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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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就這樣一直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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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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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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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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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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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躺著的人緩緩張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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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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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焦躁的催促，又多等了幾分鐘才總算把鎖跟鐵鍊全抽掉，但就算如此，他們也沒馬上把門打開，除了搶先的教授突然舉起雙手的制止外，就是在門前的都注意到了那從門縫飄散出的奇怪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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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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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小心翼翼的靠近觀察，接著趕緊把手套戴上後戰戰兢兢的伸手去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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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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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細沙正違反重力的緩緩往上飄，就算碰到手也沒停止的持續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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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後面遲遲等不到門開，便焦急的往前擠進，雖然之後也發現了異狀，但攸關自己上司的生命安全，不管怎樣他都要趕緊進去的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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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請快點開門吧！至少……先讓我進去確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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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跟你進去。」說完對方緩緩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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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只他感到驚訝，就連跟隨的人也都不敢相信的出聲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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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不行！如果沒了您，接下來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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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准許他們在旁的，而且就研究來說，我也必須要知道裡面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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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定地說完，他轉過身的面對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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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還記得我們之前的討論吧，如果沒錯的話，就算我們出事了也不要冒然踏進，雖然還未確認，但就他們之前找到的點來看，陽光應該能達到嚇阻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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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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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都退一步吧，我來把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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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樣說，但事實上他也確實有些害怕，抓在門把上的雙手也還稍稍顫抖著，望著那不斷飄散的黑沙，他深呼吸幾次後鼓起勇氣的把門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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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推開後出現的，竟是一面流動的黑色沙牆，愣了幾秒他嘗試伸手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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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不去，這面把我們隔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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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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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旁人也在觀察後伸手嘗試，結果就算用盡全力去推也都無法推開或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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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黑色的牆，就算靜下心也什麼都聽不到，自己也沒有手套可戴，但內心不斷攀升的不安著實讓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直接伸手去推，沒想到阻擋其他人的黑牆竟只認同他一般，不過因為用力過猛的關係，便在穿過去後重心不穩的直撲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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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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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呼讓所有人都直接傻住，接著各個開始嘗試著要進入，但不管是位置還是力道，結果就是除他之外沒有任何人能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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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一手輕撫手臂上的擦傷，然後不安的爬起後望向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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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還能再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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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回過頭的伸手過去，但這次並沒有穿過去，而是跟其他人一樣被牆隔開的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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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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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種自己要被吃掉的恐懼感，而對面的教授則也把手套脫掉後的雙手壓上，在確認依舊進不去後就開始對他出聲的給予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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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點！你……還看的到那四盞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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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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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戰戰兢兢的望向深處，說實在的他不是很想往裡面看，何況周圍還黑的那麼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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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依稀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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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那附近的棺呢？不是黑色那個，是之後的木製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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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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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很清楚，但他似乎看到有個黑黑一團的東西在木棺附近，體型看上去像極了一個人倒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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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看到什……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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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另一邊的人，他緊盯著那團東西後緩步靠近，而當他確認是自己的上司，且同時發現還有個人蹲在旁的時候，頓時是嚇的完全不敢動，尤其是漆黑中出現的那雙紅眼，異常冰冷的讓他雙腳都在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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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他覺得自己要被殺死時，稍沙啞的低沉聲竟在腦中緩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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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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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動不了，自己的雙腳卻立刻有反應的往前，他一臉恐懼的完全進到黑暗中，但奇怪的是視線卻越來越清晰，就算完全沒光也能看清面前的畫面，不過也因為這樣他也被那對醒過來的生物嚇得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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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坐在棺裡的一頭緊靠在另一個人的肩頸上，而對方則在棺旁的雙手扶著，像是恩愛，但身前那大片的血跡卻直讓人感到發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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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似受傷的人卻是異常冷靜的直盯著他看，所以當聲音再次響起時，他立刻就知道是這個人在跟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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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是你出聲制止他們的吧？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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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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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又再次看到某個東西跑過，但再次望去卻還是沒看到任何東西，不過再次將視線拉回時，他注意到對方竟對著某個角落微笑，然後又對上他的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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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接受了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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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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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靜靜靠在對方身上的人，突然間有所動作的稍稍移動，先是鬆開緊咬著對方的嘴，接著迷迷糊糊的一手揉眼後疑惑的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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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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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依舊一臉微笑，但眼神明顯柔化些的輕撥懷裡人的頭髮後『真正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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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繼續睡吧～還覺得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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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可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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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還沒完全醒，身子晃了一下後就又往對方身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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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只是稍微看一下狀況而已，等等就會一起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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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嗎……那我就……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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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一斷，就換成了平穩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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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望著，而對方則安撫好後就雙手抱起的穩穩站起，平靜的雙眼依舊有著淡淡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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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你認識的人吧？趕緊把他帶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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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回過神，他頓時低頭後蹲下身的察看，然後驚覺自己的上司竟只是單純睡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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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記得，不要隨意靠近外還觸碰裡面的東西，如果不是我先醒過來，他大概早就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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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然的警告聽的他心裡直顫，而一發現對方能溝通，這才意會過來他們真的是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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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中午的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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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語引起了他的注意，而一想到外頭的太陽後頓時就覺得他們或許會被困在這，結果沒想到對方卻憑空拉出了一件像是外套的布料，然後將其蓋在懷裡的人身上後筆直朝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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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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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頓時響起了大量的振翅聲，一旁黑色的棺也瞬間化成沙的溶入其中，紛亂飛舞之中他勉強看到了那從黑暗處走出的巨大生物，不過並不是完全的實體，而是以沙子所組成、有些虛無飄渺的狼，經過他的時候還明顯的瞄了他一眼，然後走到對方身邊的嗅著對方抱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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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吧，我還有事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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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說邊把人放在上，而這時他竟看到狼的身體被混入了白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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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沒關係，你做的很好。去吧。』」邊說邊一手輕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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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生物就直穿過那面牆的往外跑，而原本在牆另一邊的人則像是被一股強風吹倒般，各自吃痛的躺倒在離門的幾步遠處，唯獨教授一人沒事的站在門邊，雖然有被強風跟突然飛散的沙子弄到，但卻像是刻意略過的讓他還好端端的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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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負責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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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詢問後便頓時緊張的猛然轉回，面前高他一些的人正毫無溫度的望著他，而就面貌及身上的服裝，他立刻明白面前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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訝異雙方能以語言溝通，且還這般『正常的』站在面前，他邊承受著那股壓迫邊警戒的小心翼翼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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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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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沒想到當他做好了防禦的準備，並打算率先往後退的時候，對方竟突然一手放胸前的微微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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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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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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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而對方則是抬頭的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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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或許就會在黑市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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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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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我們』來說也正好可以攝食，不過至少不用醒來的第一眼就看到垃圾，所以對於插手這件事，我是衷心感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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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對方對『人』的無所謂，接著又想到自己正是對方所說的『食物』，不自覺地吞了口口水後便鼓起勇氣的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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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醒來後就需要大量進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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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大可放心。不過我好心提醒，就算你們沒有惡意，也不要隨便伸手亂動棺裡的東西，我們雖然有意識，但剛醒過來的狀態下，可還是會不小心失手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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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卻明顯帶著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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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醒著？那為什麼還讓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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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並不想打擾他睡覺，不過如果知道你們打算抱走他，那或許提前醒還比較好呢。」說完便直接動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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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注意到對方的身子逐漸轉化為別的東西時，他著實著急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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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還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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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試著再找到我們，下次再打擾的話，可別怪我打破原則的吃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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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打斷，接著丟下威脅後就飛起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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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望著晴朗的天空，一等那詭異的黑色影子遠去後，這才想到現在是豔陽高照的白天。聽不進其他人的詢問，他只為所有人都檢回一條命，且對方還願意跟他溝通而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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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軟的跌坐在地，接著遲疑的望向空蕩蕩的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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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還是不要分開觀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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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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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哈欠，神谷在稍稍拉筋的睜開眼後，頓時因躺在陌生的床上而一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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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為什麼我是睡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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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早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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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著聲音的轉頭望去，只見側躺在旁的小野正一臉疲態的對他微笑，讓他頓時愣了一下後精神全來的撐起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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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小野桑，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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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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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很累啊……該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在我還沒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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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靜靜的回望，接著更加勾起微笑後伸手將對方抱進懷。他當然沒打算把那場意外跟對方說，除了會擔心外，最主要是他不想讓神谷知道『差點吃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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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就時間上來說，他們這次的沉睡沒有很久，但畢竟是完全沒進食的狀態，對於還算是吸血鬼『新手』的神谷來說，還是很容易在剛醒來的瞬間就有吃人的衝動，當時要不是他先出手的擋住，那一咬恐怕就不是落在他手臂而是對方的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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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處理小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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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我們會睡在床上？」一臉懷疑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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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床睡起來比較舒服嘛～確認的時候正好也發現這次不會睡很久，所以才抱你出來啊～」邊撒嬌邊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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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再隱瞞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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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神谷桑真愛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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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頓時皺眉的再次撐起，接著不爽的用雙手撐在兩側後俯視的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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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每次都這樣的話，我真的會生氣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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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不相信我？」小野依舊帶著微笑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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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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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信我可以『和平的』處理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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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先是緊皺了一下眉，接著壓上的咬了一口後生氣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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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再說這？不是說我不介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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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然神谷桑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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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你不是該告訴我『差點咬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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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小野的表情是完全僵住，愣了好一陣才勉強回神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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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神谷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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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認為我當時昏昏沉沉的不會記得啊？」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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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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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明顯擔心他的想法跟反應，他先是嘆了口氣，接著直接側躺回床上後默默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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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全都記得啦……但你揮開那個人的事我是知道的，之後稍稍拼湊一下大概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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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一頓，然後對上視線的同時伸手輕撫對方的側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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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麼用力咬你的，對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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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先是一臉訝異的回望，接著輕抓住他的手後小聲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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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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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竟然沒有先擔心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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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笑的回問，接著緩緩轉正的望向天花板後淡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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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你又不同，雖然差點就咬上他，但我們原本都睡的好好的啊，嚴格來說我那可以說是正當防衛吧？」勾起微笑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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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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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那個人是誰啊？而且……他是不是還抓的我的手？」頓時提起手的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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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用對方回答，那明顯沉下來的臉色著實讓他欣賞了幾秒後直接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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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有些捉弄性，但他就是喜歡對方這種近乎偏執的獨佔欲，總是讓他欲罷不能外，還不怕死的不斷去觸碰對方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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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應該先折斷他的手後再打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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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這下就不需要可憐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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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說完後就主動牽上，接著以輕鬆的語氣繼續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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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麼會找到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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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未聽到解釋，狼卻在這時突然現身，且還完全壓著耳朵的躲在小野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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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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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他一直在等你醒來呢，雖然我說了沒關係。」一手身後的輕撫幾下，然後指引的要狼趴上床頭的讓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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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等我？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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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撐起身的坐穩回望，而狼則完全壓低身的不抬頭，無法溝通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再次向小野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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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我不是讓他『自由活動』嘛~但他後來還是堅持要一邊顧著我們的一邊覓食，結果因為跑太遠，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被打擾了，而他又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好人，又擔心驚動到後會直接把我們吵醒，所以就沒馬上出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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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聞頓時愣住，畢竟狼以前並不會想這麼多，望著那依舊趴著的姿態，他靜了幾秒後直接整個抱上去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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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啊~這沒什麼好道歉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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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應該是……你被那些人移動的關係吧。」小野邊說邊坐起身，然後伸手安慰的不斷輕撫著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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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好像是有被挪動的感覺……」稍起身的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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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是被放到另一個木棺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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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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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來後是看到這樣啦，而他啊～本來是想嘗試用能力阻止，但畢竟指令並不是那麼好下，所以就力不從心的一直在周圍等待時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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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也感覺到狼在小心翼翼的舔著他的手，刻意選擇被陌生人觸碰的那邊，明顯的歉然讓他感到不捨，再次緊抱後就溫和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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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樣啦～不用為此道歉喔～我並沒有在意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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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稍稍轉了一下耳朵，明亮的雙眼正靜靜的直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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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像小野說的那樣，可以更自由一點的不被我們約束，如果是自願想這樣做的話，也不必因沒做到而自責什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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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了幾秒，然後用鼻子輕碰他的表示收到，而注意到小野那有意的眼神，他便勾起微笑的邊抱著狼邊伸手過去的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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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需要自責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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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出意思小野先是沉默的沉下視線，接著如想開般的回以微笑後將他拉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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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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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勾起微笑的靜靜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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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的改變以及狼跟小野的改變，雖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卻又正好能互相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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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的冷漠，卻也同時換來了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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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對方並不是討厭他的轉變，而是擔心他對此的感受，畢竟之前那麼排斥『吸血』，如果在無意識的狀態下吃了人，那自己大概會無法振作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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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上是，他並不是以『物種』做分割，而是以『認不認識』來區別。現在認識的熟人都走了，對『人』的無所謂自然也就增長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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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娘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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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醒了喔～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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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笑著回應，下一秒一隻體型較小的黑貓就從對方身後憑空竄出，然後老樣子擠入中間的對牠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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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到這的時候醒的呢，之後就一直堅持在外等神谷桑醒。」小野無奈的邊說邊輕撫著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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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是這樣啊……抱歉呢，讓你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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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晚點再動用能力吧？才剛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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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何況我還多睡了一次～」說完便一手輕放在貓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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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再阻擋什麼，僅是微笑的一手覆在他之上後率先動用能力，順著牽引他接後的跟著發動，雙眼散發紅光的同時，細白的沙子也從手中飄散出的融入貓的體內，體型逐漸加大，顏色也緩緩轉成了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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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混好，灰貓便直接一掌勾上他的手後輕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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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抱歉～我睡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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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貓盯著他看，接著輕舔了幾下後意外的直撲在狼的身上，還是低身趴著的狼雖然有嚇了一跳，但卻沒直起身的任由貓那鮮少的舉動，先是一頭用力撞上，然後閉著眼的不停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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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也不是在生氣，他疑惑的看了好一陣後小野才笑出聲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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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是在安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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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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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每當狼的情緒太明顯的時候，牠都會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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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太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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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散發氣息太過，神谷桑可能是因為還在『成長』，所以沒能立刻感應到，但基本上牠如果情緒起伏太大的話，我是能馬上讀到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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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的直眨眼，畢竟因為以前工作的關係，他本該要更能讀出才對，沒想到自己除了沒察覺外，還只能靠對方外在的行為作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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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見他那傻住樣，小野頓時笑開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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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現在的氣息也很明顯喔～放輕鬆～那只是一種感覺，就像是我不高興的時候，就算沒表現出來也能感受到某種緊繃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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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我比較善於讀空氣罷了，但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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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我是覺得……搞不好神谷桑有感覺到，不過因為很微弱，或是以為是我的氣息才覺得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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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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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神谷桑不是有時會突然問我『為什麼在生氣』，而我卻一臉疑惑的回『沒有』嗎？那個其實是牠在鬧彆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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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幾秒，接著猛然望向一臉無辜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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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牠！？那為什麼當下不跟我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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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也沒馬上反應過來啊，太過習慣的關係……之後才想到可能是這樣呢。而且狼牠好像也不想影響到你，所以之後就比較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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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麻煩啊……我……那我要怎麼樣才能分辨出？要怎麼練習才能讀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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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一臉玩味的回望，明顯就是把他的正經當玩笑，不過他也明白其中的原因，所以也沒怎麼感到生氣，僅是伸手拉了幾下的繼續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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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要怎麼做？狼的情緒要怎麼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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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微笑的緩緩朝狼伸手，而依舊任由貓趴在身上的狼見著了就立刻起身，不過因為直起身就會高出太多，所以依舊是深低著頭的緩緩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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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問牠比較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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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疑惑的回望，接著有些不太確定的直盯著狼看，而狼則是輕嗅著小野幾下，然後靜下來的與他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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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一直都是自己單方面講話的與狼溝通，所以對於現在這種反過來的狀態，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反應的稍稍緊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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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做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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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稍稍轉了下耳朵，卻依舊沉默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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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做……我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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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他好像感覺到什麼，但實在太過短暫，以至於懷疑那是不是錯覺，而當他看到灰貓在幾秒後突然咬了一下狼的同時，那一閃而過的感覺頓時持續增強的轉換為『驚訝』以及『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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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大雙眼，然後不敢相信的遲疑伸手，一輕撫上狼的臉那感覺瞬間轉為『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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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才意會過來為什麼小野聽他那樣問會一臉想笑，因為跟『人』比起來，狼的情緒實在過於單純的好讀，且就是因為太過直接，所以之前才會一直以為是小野為了引起注意，而故意只傳來單詞的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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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原來全都是他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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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一直以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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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感覺頓時消失，接著便直接伸舌的輕舔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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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不是故意要無視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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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谷桑不用道歉啦，那些都只是反射性的反應，且牠不是為了告知才弄出氣息的～事實上大多都是不經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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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所以你一直都有收到……而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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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一直都有～只是神谷桑是弄錯對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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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望著，然後一臉呆然的在幾秒後說出「謝謝……？」而這一聲則頓時讓小野直接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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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神谷桑怎麼啦？突然一臉傻住的道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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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因為……讓我察覺到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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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小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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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狼已經被貓那咬著耳朵的舉動給引開，對此事無所謂的反應，完全對應出小野所說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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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小事呢！我的天啊……原來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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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回想後他才知道，有時他問了小野後狼會突然出現的用鼻子輕蹭，原來都是為了回應他的關心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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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竟然現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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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不過主要是同源所以才感覺的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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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所以……那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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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噗……神谷桑，『人』可不適用這喔～神谷桑本來就對讀空氣很在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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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那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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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話很少呢，幾乎沒聽過幾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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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哇……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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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牠從沒介意過這事的～何況就算不知道，神谷桑還是好好的回應那些舉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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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但他還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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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轉移話題，小野稍稍思考後頓時想起什麼的一臉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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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啊～神谷桑後來躺著的那個木棺我很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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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朝房間較大的地方動用能力，然後在他疑惑的視線下把木棺從一層黑沙中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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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的時候順手帶走的，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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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愣愣的望著出現的東西，雖然精緻度比原本躺著的略遜一籌，但在上的棺蓋卻是完全透明的玻璃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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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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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看到神谷桑躺在裡面沉睡，那模樣真的挺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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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聞頓時挑眉的一臉懷疑，但沒多說什麼，僅是緩緩下床的蹲在旁邊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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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做什麼用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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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好觀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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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地放這裡面觀察？為什麼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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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是神谷桑比較適合吧，畫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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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是在說笑，他著實翻了一下白眼的繼續觀察，伸手去提才發現玻璃蓋其實挺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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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這我竟然拿不起來……好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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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睡美人神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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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無視掉對方的說笑後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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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還是睡在原本的呢，不過還好不是先放我，不然這個大概會被我破壞掉呢。」邊說邊來到旁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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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破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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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那樣太可惜了～何況這竟還正好增強神谷桑的吸引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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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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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了一跳的回望，雖說他有聽對方說過，進入沉睡的他們會為了自保而無意識啟動微量的催眠力，好讓開棺的人率先進入一種無神的狀態，不過接在之後的附加指令，小野的是驅離，而他的則是反向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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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潛意識，亦是跟他自身的成長環境有關，至於吸引要做什麼，最單純的就是當糧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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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小野為何知道，除了狼有提到之外，就是有幾次醒來的時候四周倒了些人的關係，被人類找到也不是一兩次的事，但大多都會中他的催眠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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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神谷的催眠比他強？答案是否定的，只有在他快要『醒』過來的前幾個小時才會稍稍蓋過他，那就像是希望他醒來就馬上有飯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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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件事他有老實的跟神谷提，所以他們之後才會以『牽手』為指令，加上黑沙製成的棺做隔擋，好讓這種情況減少一些，結果沒想到除了被移開外，還被放置在從外就能看見的木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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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視可是最要不得的啊，要不是其中一人先被狼給弄上，間接打斷幾次多數人的目光，才能壓到只剩一人中獎，不然他就真的要『飽餐一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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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直視的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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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而且你也快醒了？難怪對方會執意要碰我……那你把這拿回來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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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都會先醒的話，那之後神谷桑躺這我就能欣賞好一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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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我透明櫃裡的模型啊！？」皺眉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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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好好收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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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死的燦笑讓他直接用力拍了一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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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愛說笑！怎麼你自己不躺躺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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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神谷桑想看嗎？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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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沒等他回應就輕巧的把玻璃蓋掀開，然後毫不猶豫的躺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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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剛剛好呢～不過神谷桑的體型較小，大概就會覺得比較寬敞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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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言的回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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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那我來模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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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閉上眼，放鬆表情的裝作睡去外，還在之後小心翼翼的將玻璃蓋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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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本來還有些不爽，但面前對方的那沉睡在棺中的模樣確實如精緻娃娃般，何況對方還長的不錯，著實就更加讓人離不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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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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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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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中的聲音嚇的他眨了幾下眼，接著一手輕撫上玻璃蓋一陣後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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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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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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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對方緩緩睜開眼的對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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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靜靜的回望，接著視線撇向一邊的悶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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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是不錯啦……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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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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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意識嘟起嘴，然後轉向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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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只能躺一個啊，而且又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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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了幾秒，他聽見沙子流動的聲音，知道對方出來後就接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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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上去挺好啦，但我還是比較喜歡原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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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神谷桑真的是……這點都沒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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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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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皺眉的回過頭，而小野則再下一秒豪不猶豫的把木棺直接拆了，接著將木板隨意堆在角落，只把玻璃蓋收入黑沙的笑著將他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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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想要用再拿囉～果然要睡還是睡一起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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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靠在對方身上，他盯著對方的手後一手輕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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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再一起牽著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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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再多下一個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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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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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碰你的人直接現場爆炸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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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不要，那樣我們都會被噴到，而且那才不是指令，是你的私人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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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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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啦～多傷神的，就不能好好牽著我就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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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神谷桑這麼直接的，我當然好啊～但不擔心又發生一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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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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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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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他逐漸加深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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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因為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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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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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後番外篇 - 連鎖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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