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inty 90》 - 第十八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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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十八章

橘。語

Jan 29, 2013

26

9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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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該講故事。」阿吾有些責備地對我說。

覺得力氣都沒了，腦袋還是空白一片，但我很盡力地擠出力氣瞪了眼前的靈，「他就快被你滅了。」

「他要吃了你們。」眼前的靈絲毫沒有差點殺人…殺鬼的自覺。

「不能用溫和一點的方式驅趕嗎？」我的眼神都快瞪穿了阿吾，好吧，如果我摸他大概也會穿過去。

「沒有那種方式，我不這樣對他，他也會這樣對我。」阿吾的眼神很冷淡，語氣卻很認真。

這是一種覺悟，為了生存下來而選擇的方式，人類世界的文明，在這座山裡沒有絲毫用處，想要繼續存在下去，就得比任何靈體都殘忍。

我無法想像阿吾究竟是在怎樣的情形下得到這種體悟，繼而用同樣的方式生存在這個世界，打從一出生就接觸文明的我，無法想像這種生存，換做是我也許早早就被滅掉了。

「為什麼要幫我們？」不管是兩年前還是現在，他都選擇這麼做。

「不知道。」

「總該有理由吧！」對於他的不知道，我真的有些火了。

「只是看不慣罷了。」阿吾說。

失去的記憶幾乎沒有剩下，唯一記得的只有一句不知道是誰對阿吾說的話：「認命，然後活下去，做00自己就好了。」

阿吾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不管是以什麼方式存在。

其實他本性還是挺好的，幸好。

阿吾像是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王降問。

「撕碎的靈體不會消失，只是不見，我一直在找不見的那塊記憶，找到了才能離開。」阿吾說。

頓了頓，他的眼神變的非常認真，「我想離開。」

話一出口，頭上的黑霧立即騷動起來，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共鳴，鄙笑似的衝著阿吾。

「你要我們幫你找？」阿寧突然說話。

「對。」

「為什麼是我們？」他在這裡應該有段時間了，卻只找我們，為什麼？

「會上來的人，不是運氣背了點，就是有什麼特殊原因，正常人不會上來。」言下之意我們不但運氣背，還不正常…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特殊原因，而不是帶賽的那一群？」王降笑了笑。

「基本上你們都不屬於正常人的那一群。」我知道阿吾只是想解釋，沒有特別意思，但他這樣解釋感覺我們真的不是很正常…好吧，我們確實特別了點…

「這座山這麼大，我們要怎麼找？」嵐丟出疑問，姑且不說山大，「遺失的記憶」該怎麼找？我們根本看不到阿。

「不知道。」阿吾很認真，遺失記憶不是他的錯，但不知道三個字真的會讓人覺得很討厭。

天色暗了，我們錯過了下山的機會，晚上行動非常危險，我不想再看到半截人和發狂的屠夫。

「有地方可以讓我們紮營嗎？天快黑了，再走下去會很危險。」我抬起頭望天，映入眼簾的只有那團礙眼的黑霧，但依舊能夠感受到周圍光線變弱很多。

「橘子，妳不知道我們在哪裡嗎？」嵐感覺有些驚慌。

唯一知道路的人都迷路了，不管是誰都會失去方寸，尤其這種時候，更糟糕。

「不是很確定，但我確定沒有離開正確的路，只是不知道被接到哪一段路了，我們剛剛有些在繞圈圈。」雖然是想安撫嵐，但說的也沒錯，應該是沒有離開下山的路才是，地上的葉子感覺被踏過很多次了，我們不知道已經繞多久圈圈了。

「整條路大概都是這樣了吧。」王降看了看前方的路，又回頭望我們走過來的路。

「看來是不能紮營了，抱歉，今晚得露宿了。」

我到底為什麼會白痴地這樣把人帶上來，這下好了，現在下不去，還得這樣露宿，對著自己生悶氣，猜想臉色大概不會好到哪裡去。

「我去找些樹枝生火。」

「我陪妳去。」阿寧放下身上的背包，走過來。

「不要走太遠，這樣我還能找到妳們。」阿吾說。

山上最不缺的就是樹枝，但霧氣很重，想找到比較乾燥的樹枝還是有些困難，我和阿寧找了好一會兒。

「橘子。」

「嗯？」

「妳是不是…」阿寧欲言又止。

「是不是什麼？」我停下動作，不解地看向她。

「嗯…沒有，沒什麼。妳有找到可以用的嗎？」

「只有一些，一下子就燒完了。」我看了看手上的樹枝，只有一把，要露宿就得整夜生火，有些火源安全些。

「阿寧，以前妳看到過嗎？」我閒聊般地問，眼睛依舊在尋找。

「沒有，這幾次是頭一遭。」阿寧回答，然後從地上抓起一枝細細的樹枝。

也對，照體質來看她是不該看到，這幾次會看到，是環境和靈的惡意所致。

「阿，有一次，也不知道算不算。」阿寧停下動作說。

天完全黑了，但還是可以感覺到那團黑霧貌似分裂了點跟著我們，還想聽故事？

我笑了笑，從口袋掏出手電筒照亮已經看不清楚的路。

「這些應該可以撐一下子，等等拿一些去烘乾，應該可以撐到天亮。」不知不覺手上還是抱了不少樹枝，衣服上還沾了不少土。

折返回原本的地方，我又開口：「說看看，那次是什麼經驗？」

「就之前跟王降還有一個朋友出門時，跑去逛百貨，上面天花板都會掛廣告牌，每個走道都有一個，其中有一個晃得很誇張，旁邊的卻連動都沒動，本來我朋友說會不會是出風口的關係，但是我沒看到出風口，王降說上面有東西在盪鞦韆。」

其實我們沒有離得很遠，所以阿寧說完時剛好看到拿著手電筒，察看我們回來沒的王降。

「什麼盪鞦韆？」主角之一問。

「就上次和月去大創那次阿，招牌晃得很誇張。」寧邊說邊走到我旁邊放下木材，然後起身拍掉沾在衣服上的沙土。

拿出打火機，把木材烤得稍微乾一點才點火，不費吹灰之力，營火馬上升起，邊撿著比較大枝的木材，我邊接著剛剛的話題：「掉下來會很糗吧。」

「沒那麼重，很小隻的。」唯一看到的王降回答。

即使生火，已然黑暗的天空成了最好的遮掩，那團黑霧幾乎看不到，但仍可以感覺得到，他們並沒有離去，甚至趁著晚上更加靠近我們。

「想聽故事就滾遠一點。」有個不知死活的黑體靠近嵐，我立即厲聲警告。

黑影迅速退離，「大家」都在等待故事。

「記得早上說過的貓眼嗎？我自己也曾遇過。」看著燃燒的火焰，我回想著不是很清晰的記憶。

聽過那故事後超級沒膽的我拒絕再看貓眼。

有一次，被放在家裡自己顧家，老爸上班去，老媽帶著生病的妹妹去看病。

老媽出門前叮嚀，如果有人按電鈴不可以直接開門，也先別讓人知道自己是一個人在家，確定來人安全後才能開門。

一個人坐在客廳看電視，不知道多久之後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我以為老媽回來了，但還是搬了張椅子從貓眼往外看。

外面站著一個女生，抱著小孩，正準備開門時，我想到，我媽是長髮，那女的是短髮，而且我妹沒有那麼小。

重點是她不是按電鈴，而是敲我家的木門，通常人不會這樣敲別人家的大門。

再度往外看，人影已經不見了

我奔回客廳，把電視開到最大聲，直到老媽回來就潰堤了。

「如果是我會開門問需不需要幫忙。」王降說。

「先生，那時我才小學，而且沒那種經驗啊！」

一旦把「胃」養刁了，普通的故事根本滿足不了他們，更何況又是夜晚，更是肆無忌憚，我可以感覺到始終待著的阿吾就快要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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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nty 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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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十一章

#12 第十二章

#13 第十三章

#14 第十四章

#15 第十五章

#16 第十六章

#17 第十七章

#18 第十八章

#19 第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