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光 - 騎我

時間斷點由此篇斷開：https://www.penana.com/article/1749759

當小佳那句話悠悠地從嘴角滑出，「用我這身軀，也能讓妳騎得很舒服喔？」落進空氣裡時，湛霖的心臟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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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她聽不懂，而是她太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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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單純的玩笑，不是單純的調皮語氣。

那是小佳清楚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用那副半真半假、笑意藏針的語調，正面、赤裸地向她挑釁。

她坐在旋轉木馬的黑色雕花馬上，雙手握著金色把手，馬兒緩緩升起，但她的心臟卻直線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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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身軀」——這四個字，比什麼都直白，讓她忍不住去想、去感覺——去想像小佳的身體，不再是曾經那隻兇猛卻馴服的魔獸莉塔，而是現在這個女孩的形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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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有溫度、有重量、有眼神、有唇角壞笑的人類軀殼，忽然就與她腦海裡某些「騎乘」的記憶重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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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奔馳在森林裡，她跨坐其上的穩定感；

當初衝進黑霧時，那個為她護住整個身軀的弧度；

還有她用膝蓋輕夾獸鞍時，手扶頸背、胸口貼背的那種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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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頰燙得幾乎要冒煙，卻不是害羞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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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挑釁得心慌。

她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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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這句話的下半段其實沒說出口——但湛霖聽懂了：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TrImKPLg

「我不是莉塔了，那妳還敢、還願意那樣靠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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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測試，也是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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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從獸變人成的她，用現在這個「身體」作為界線，對湛霖伸出的某種情慾與存在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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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喉嚨乾澀，眼神瞬間凌亂。

她本能地想撇開頭、裝沒聽見，卻又發現自己的脈搏跳得亂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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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熟悉戰場上任何一絲風聲變化，卻沒料到這場「戰爭」，來自一個女人的身體、一個「以前載妳的人、現在想被妳記得是誰」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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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開始去想——

若哪天她真的跨坐在小佳身上，

那不再是魔獸的脊背，而是皮膚、骨架、脈搏，

那會是什麼樣的觸感？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8wUwZ12W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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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不得自己不是這麼清楚那句話的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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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清楚了，她才感到手指一陣發麻。

才明白，小佳這場調戲——是在試探她心裡有沒有把這副新形體當成「女人」，還是「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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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紅著臉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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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說話。

也不敢否認，她的確、真真切切地——動搖了。

湛霖沒有立刻回話。她靜靜坐在旋轉木馬上，手還抓著那支冰冷的金屬握把，卻覺得自己好像握著一把燙到冒煙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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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的話像魔法一樣，在她腦海裡緩慢點燃了一個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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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像著自己蹲下身，雙手搭在小佳的肩上，而小佳回頭對她露出一抹壞笑，語氣又壞又低：「怎麼，學姊現在是要……騎上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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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慢慢地跨坐到她腰上。

不再是戰場上的鎧甲與鐵製獸鞍，

她的腿貼上的是柔軟而有彈性的肌膚、微微起伏的腹部、熱度從雙腿一路傳上腰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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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微微將手指慢慢探入她的身體，那一頭曾經的魔獸，如今化作有意識的騎乘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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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緊喔，學姊，我可是會動的很厲害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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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語氣懶洋洋的，但她的動作卻實在得要命。

湛霖感覺到身體在她那手指下的探入、轉動、微微搖晃，每一個重心變化，都逼得她的雙腿夾得更緊，背也不得不前伏，整個人與小佳緊密地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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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像自己趴在那背上、雙手抱緊對方肩膀顫抖、耳邊傳來的是笑著的、微喘的調戲語氣：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ji0pR5uH

「妳騎得這麼緊，我會以為妳很想我再給點難度呢，湛霖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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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臟直接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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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猛地從幻想裡抽身，整張臉幾乎紅透，耳朵根也燙到發麻，身體僵到不行，連旋轉木馬都好像在她腿底下震動得太過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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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看小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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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直視自己心中那片荒唐的念頭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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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無法否認——那不是惡意想像。

那是她真實感受到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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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靠近。她曾以為自己面對的是一位「魔獸同伴」。

但現在，她知道，她面前的，是一個可以擁有、可以失控、可以動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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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小佳已經很清楚，這一點她早就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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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深吸了一口氣，轉過頭，眼神閃爍著一種不知是害怕還是接受的羞怒，低聲說：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px3TrVwc

「……再講一次妳就被我騎到讓妳下不了床。」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16WFEwvF6

一秒後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1C1sjq1k6

小佳則挑眉，笑得像一隻得逞的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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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湛霖，心還在跳，手卻已經放在了劍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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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次，那劍，是她內心那把「妳不可以動心」的武器。

但她知道，已經來不及了。

湛霖的腦海在小佳說出那句——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QThmQnE9A

「哦？下不了床？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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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瞬間，炸成了一場失控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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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角微抽，牙關緊咬，嘴唇甚至忍不住微微抿起。那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她真的被撩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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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副調皮又挑釁的聲音，那語尾那麼輕，卻字字勾人，像是在湛霖耳邊輕輕吐氣，又像是把火苗灌進她骨頭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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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中一秒建構出極具「懲罰性」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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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小佳壓在那張不算大的床上，氣氛不再是打鬧或日常，而是帶著壓倒性主導的獵人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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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會講話嗎？」

她一邊說，一邊欺身下壓，雙膝卡住小佳的腰，讓對方根本沒法動彈。

湛霖的手撐在小佳耳側，眼神俯視，那視線冷靜又炙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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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被她騎著，原本還帶著笑的眼神此刻泛起一點驚訝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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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講了？不是說，我『騎』妳會很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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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一字一句磨在小佳耳邊，低沉得幾乎像在咬她，舌尖幾乎碰到耳骨，小佳的身體因那句話不自覺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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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伸手抓住對方的手腕，壓在枕頭邊，身體整個沉下來，幾乎是用氣息覆蓋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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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就讓妳知道，什麼叫做……說出口的話，要自己承受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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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膝蓋微動，腰一沉，刻意在小佳身下來回碾壓──那力道不重，卻讓人神經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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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喘了口氣，聲音顫抖地吐出一個字：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eLQqIgCrQ

「……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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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冷笑了一聲，呼吸吹拂在她頸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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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准叫我學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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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妳的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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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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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旋轉木馬突然響了一下音樂切換的聲響，把湛霖從腦內的慾火騎乘幻想中猛地拉回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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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體僵硬，眼神瞬間飛遠，臉紅得像炸爐，呼吸一口卡住——然後咬牙低吼一句：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192aqZ6C9

「小佳……妳真的很欠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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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昕：「嘎哈哈哈哈哈她真的要騎了啦——誰擋得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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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宣默默舉手：「……我不想當證人，但我可以當攝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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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瑜：「欸？可是…小佳不是不能變回莉塔嗎？那這樣…要穿什麼裝備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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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家瑜，現在不是裝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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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此刻已經抱臂靠在馬側，得意地挑著眉，壞笑著回道：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hvF46iOga

「那我今晚該準備什麼場地呢？地板？床？還是……湛霖妳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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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徹底當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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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內：「我要現在、馬上、立刻、把她騎到求饒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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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確定，這不再只是調戲了。

這是宣戰。

而她，身為昔日的戰士與現任戀愛對象，會讓對方好好付出代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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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回去後不被其他人打擾。

她會讓小佳，連騎都起不來。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vObRyh2u

夜已深，廚房燈只開了半盞，光暈在瓷磚上灑出柔和暖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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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坐在流理台邊緣，雙腿自然垂下，腳尖搖著，還不忘調皮地抬起頭說：「湛霖～妳說的啊，要讓我下不了床喔？不過我們現在…沒在床上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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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尾那抹輕挑的笑，就像是故意撩起獵人心火的信號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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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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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走近，沉默地站在小佳雙腿之間，一手撐在流理台上方，一手從對方膝蓋內側輕輕撫上，慢慢地、慢慢地把她的腿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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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灼灼，語氣低沉：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fxZTzQ4Gr

「那我現在，就讓妳……連下流理台都下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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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解開自己的外套，一邊靠近，一邊將小佳壓回流理台冰涼的瓷面上。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0tdh4mCd

小佳倒吸一口氣，那溫差讓她顫了一下，臉卻紅得好看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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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彎下腰，在她耳邊低語：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w5MyGhL2j

「嘴這麼壞……我今晚不讓妳說話，妳會難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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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吻落下來，密不透風。手指也沒閒著，卡住了她的腰、扶穩她的膝蓋、讓她整個人固定在流理台邊緣，像是專屬騎乘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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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佳原本還想反擊：「學、姊…妳不是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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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話還沒說完就被湛霖堵住了嘴、壓著腰、逼她後仰，聲音碎在喉嚨裡，整個人幾乎被吻得沒力氣，手指抓住流理台邊緣，只能靠氣音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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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喘著氣，在她耳邊低笑：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ox4b4lZP

「床是讓妳休息的，不是戰場。這裡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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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我不騎妳，是我輸。」

湛霖加深了吻和探入的力道，一絲都不讓小佳有任何喘息的機會，讓她用身體明白——不知分寸的撩學姊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結果後來小佳真的沒下得了流理台，最後還是湛霖抱她去床上，蓋好被子才讓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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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霖回頭看她躺平在枕頭上的模樣，輕輕笑了一聲，低語：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s99erItv

「下次嘴再那麼壞，我就讓妳連洗碗槽都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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