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點後,我跟著許建到了校門口,門口早已有兩個人站在那了,一男一女,男的叫錢凱,之前對我很有意見,現在也還是差不多只是沒那麼明目張膽。女的叫沈明珠,在班上發言率和成績都不高,是個小透明。兩人都是和我同一班的。
錢凱看到我帶點厭煩不屑的轉過頭去啐了一聲,沈明珠則是弱弱的和我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平時在班上,算上沒神經的許建,這三人加上我幾乎是勾不太著邊的組合,不知為何今天都湊在了一起。再仔細想想,大約是許建把班上的人全部都問過一遍了,最終答應去他家的只有我們三個。
沒什麼話可說的三人在等許建家的車時陷入了沉默,只有許建在霹靂啪啦的說著他家的車是多麼舒服多麼寬敞。但並沒有持續的太久,很快一輛漆黑的長轎車便開了過來。 我挑挑眉,沒想到許建這傢伙家裡還真滿敢花錢的。
車子在我們前面停下後,已經中年的司機下來幫我們開了車門,許建當仁不讓的坐到了前面副駕,接著錢凱鑽了進去後座,然後便是沈明珠和我。
“哈,我家的車做起來舒服吧。”許建從小冰庫裡抓出幾罐汽水分給我們三人,樂的左右搖晃著他的小平頭。
“是阿,想必比金龜車坐起來舒服許多。”錢凱陰陽怪氣的瞄我一眼,沈明珠則是弱弱的抿抿嘴低下頭,雙手微微掐緊了汽水罐。
“是阿,這麼寬暢坐起來確實舒服許多,或許我也應該叫爸爸再添一台像這樣的車也說不定呢。”我淡淡的看了錢凱一眼,後者的臉則是扭曲了一下。
突然,右手被人輕輕拍了下,我一抬頭便接到了沈明珠有點擔憂的眼神。
要是在車內吵起來想必會波及到她,我還真不太想讓無關的人困擾,畢竟她是為數不多在我剛轉來時沒有攻擊過我的人。所以在錢凱後來又出言諷刺我時我便沒繼續和錢凱鬥嘴,錢凱看到再鬥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也閉上了嘴巴,算是相安無事的抵達了許建家。
許建家的房子是滿氣派的洋房,旁邊的空地有著幾輛沾滿砂土的卡車,底下全是車輪的痕跡。附近還有幾位工人從卡車上搬下一顆顆形狀外表不一的石頭,我想那些大概都是有機會切割出玉石的毛料吧。
許建示意我們跟著他走往卡車所在的位置,跟著那些搬運毛料的工人進了一個入口位於倉庫的地下室。
地下室的裝潢佈置意外的挺明亮的,日光燈非常多,整間的地下室大概一百多平方米大,好幾位服裝相似的工人操使著機器切開一塊又一塊的石頭,有些切的碎碎的什麼也沒有的隨意集中成一堆,有些切出了色彩的則仔細的拿給了服裝和多數工人不一樣,顯得較體面的中年男人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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