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心兒坐上了回香港飛機, 望著窗外的天空, 不知那是天空, 那是地. 飛機越近香港, 柔心兒本已顫動的心情產生了更大的波動. 她吸一大口氣, 又把那波動壓了下去. 她的腦海又再浮現那兩張臉. 那兩張臉是那屬於那兩個充滿陽光的男孩. 一個叫陳天翔, 另一個叫張柏力. 陳天翔是一個充滿藝術的一個人, 那隻手, 放在鋼琴上, 能彈出動人的樂章, 當那手拿起畫筆, 他又會成為一個畫家. 而張柏力郤是另一種人, 一個充滿運動細胞的人. 在藍球場上, 他是主將, 而在足球草地上, 他又是一名神射手, 在田徑場上也是一員猛將. 當年的柔心兒也不弱, 是成績優異生, 是班長, 留有一把長長的秀髮, 是很多男生眼中的女神.
柔心兒深深的吸一口氣, 把眼光從窗外收回到隣座上, 那座位正坐著一個十分瘦削的子孩, 挨在柔心兒的身上睡著. 柔心兒的手握著他的手, 目光由衰愁變為溫柔, 心情也稍稍平伏下來.
十年了, 柔心兒離開香港已有十年了, 當年帶著剛出世的他, 獨自母子兩人飛去新加坡. 在那裡, 她一個人照顧著多病的他, 無論多艱苦的日子都捱過去了, 當年別人眼中的的女神, 現在雙手都磨平, 臉上都印記著這段艱難的歲月, 柔心兒一個外表柔弱的一個人, 郤有著一個堅強的心, 為了照顧好多病的兒子, 捱過了十年. 她原本以為之後都不會回港, 但今年她媽媽病了, 不能如往年一樣去探她們, 而且病情不輕, 所以, 心兒只好踏上回香港的路. 她亦相信, 這十年, 應該也能讓她看淡了吧.
看著兒子, 心兒心情稍稍平伏下來, 她努力的讓自已不去想. 她合上眼, 也稍睡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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