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蘭西斯站在小爐邊哼著小調，用小水壺煮著熱水，旁邊是已經備好的咖啡濾紙上鋪著粉狀的咖啡粉，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咖啡香，這樣一個慵懶帶點優雅的早晨卻被一陣莫名焦躁的門鈴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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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斯皺起眉頭，在這假日的大好時光來了位不請自來的客人，若是嬌俏的少女或成熟的美女那還好，但打開門卻是個惡聲惡氣的德國人，一進門就一把將自己踹倒在地，像個混混似的居高臨下俯視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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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鬍渣變態，在我弟那食古不化的腦袋裡，加入你自以為浪漫的謊言，讓他偏離了應有的道路，有了不該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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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法蘭西斯頭上的紫紅色的雙眼微微的瞇起，銀白色的髮絲像是白雪在光反射下的光彩，他是自稱為聖騎士的混混，是如同流星般曾閃耀於這塊大陸的意外之星，是連名字都失去卻仍殘喘苟活，連天堂和地獄都不收容的異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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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伯特……」法蘭西斯一隻手扶著額頭，無奈地看著闖入者：「你弟知道你在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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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伯特拎住法蘭西斯的領子將他拎起：「別跟本大爺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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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樣闖進友國的家裡，對著他興師問罪？還真有你的作風。」法蘭西斯扯起笑來，伸手按住他捉住自己領子的手：「先把我放下吧？我還在燒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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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伯特緊皺起眉頭，盯著法蘭西斯好一會，才放開他的領子，大搖大擺往廚房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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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流氓啊。」法蘭西斯無奈地搖頭，先把大門關好免得宵小進入，才走回廚房時，看到不請自來的客人已經翹著二郎腿，咬著他本來準備好的香蒜麵包，像是處在自己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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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斯聳肩走到小爐子旁關火，拿起小水壺將滾燙的熱水倒入裝有濾紙和咖啡粉的咖啡濾壺，濃烈的咖啡香氣立刻溢滿整個小廚房時，法蘭西斯看了眼基爾伯特，用著帶著笑意的嘴開口：「你弟弟前幾天發了失蹤協尋，我這邊也收到，還以為你被綁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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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本大爺被綁架，這笑話爛死了。」基爾伯特大笑出聲：「那渾小子要捉本大爺還得再活個幾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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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弟吵架了？」法蘭西斯將一小杯咖啡送到客人桌旁，咖啡的熱度讓基爾伯特沒法大口豪飲，只能被限制得就著小杯子飲用，這時才隱隱透露出一股上世紀貴族的優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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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架？是那小鬼不受教，把本大爺教給他的美德忘得一乾二淨，滿腦子被些粉色泡泡給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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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他會瞞著你，守護他那小小的愛意。」法蘭西斯自己也倒了杯咖啡，身子往後靠著流理臺，好整以暇地看著基爾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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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瞞著本大爺？又一個笑話。」基爾伯特啜了口咖啡：「我們國.家根本就不該有這種多餘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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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話說得像食古不化的家長，阻撓孩子萌發的愛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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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芽？真是噁心的稱呼。」基爾伯特明白地打了個寒顫：「你活得跟本大爺幾乎一樣久，你不也看過那些『悲劇』？你應該清楚我們不能擁有人類那種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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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可不苟同，哥哥我身為愛的國.家，所有的愛都是有他的理由，即使心痛也是愛的一部分。」法蘭西斯邊說邊注意到基爾伯特的臉色又板了起來，臉上的表情挺有風雨欲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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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本大爺辛苦了這麼久，好不容易拼起的德.意.志，可不能敗在這小鬼幼稚的感情上！」基爾伯特用力地放下小咖啡杯，站起身來道：「別對本大爺的弟弟灌輸奇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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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了？我們好久不見，不再多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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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敘就成了路德維希的甕中鱉了，以為本大爺不知道？」基爾伯特走到門口抬起一隻手：「早餐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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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好心勸你，你身體還沒好，還是趕緊回去吧？」法蘭西斯衷心地建議，剛剛他可留意到基爾伯特拎起他的雙手，其實正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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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大爺走了。」基爾伯特沒理他，踏著有些不穩的步伐繼續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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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伯特，我看路德維希這次是真心的，你要是怕那人會成為路德維希的阿基里斯之腱，你要做得不是否定他，還不如將那人保護起來。」法蘭西斯緩步跟在基爾伯特身後，但也不敢靠太近，這位前軍事大國可能沒以前厲害，但伸手可是經年累月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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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那人是誰？」基爾伯特突然停下步伐，半回頭看了眼法蘭西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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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會知道？路德維希可是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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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伯特聽完後，沒做其他表示就離開了法蘭西斯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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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蘭西斯走到電話邊，拿起電話撥了個鍵，沒過多久電話另頭的人就接起電話：「你哥在法國，剛離開我家，我留不住他，你知道他揍起人來可痛了，還喜歡打臉，哥哥我可不想讓我的臉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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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謝謝你。』電話另頭的路德維希簡短道謝後就掛上電話，沒理會法蘭西斯的其他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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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無趣，明明之前還這麼煩惱。」法蘭西斯掛上電話，用手指繞著自己金色的髮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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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應該有這樣的感情嗎？法蘭西斯咀嚼著基爾伯特說出的話，隱隱有些苦澀在喉頭，面上卻還是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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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哥哥我隔岸觀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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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