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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是少數正常供電的地方,回到三年A班的教室,看到明晃晃的燈管,凌波甚至覺得刺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bW29LlzuhI 維尼
班上原本有三十名學生,但今天上學的只有一半左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V3GmNzbjqT 維尼
有些人是因為感染了黑死病,需要接受隔離治療;有些人則是因為治安問題,家長不讓出門上學,於是乾脆休學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axpdwUlLo6 維尼
上課鈴打響後,班導帶著點名冊進入教室,看到她一臉沉重的表情,凌波知道又有壞消息要宣布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31rnJwNCvK 維尼
「各位同學,我有個悲傷的消息告訴大家。我們班的李佑同學昨晚不幸離世,請大家為他祈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3CIUYaztNj 維尼
班導的話惹來一陣交頭接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tCUIyb0SEf 維尼
「聽說李佑是自殺。」一名坐在凌波身後的女生悄悄告訴她,「我跟他的家滿近的,昨晚聽到了救護車聲,李佑的媽媽不斷尖叫,說李佑在衣櫃裡上吊。」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WL4MAhqmmq 維尼
凌波聽後不禁黯然,她曾聽聞李佑本來就有憂鬱症傾向,看來是永夜加重了他的病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CswOlzauKx 維尼
事實上,最近選擇輕生的遠遠不只李佑一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J0ahCFgizO 維尼
根據新聞報導,米勒市的自殺率正在急劇上升,黑夜不只對社會運作和日常生活造成影響,更對市民的心理構成重大的壓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Dswe6e8r12 維尼
「各位同學,我們目前正面臨前所未見的重大災難,老師跟大家一樣,都對未來感到迷茫。」班導嘗試開導眾人,「但請大家一定要振作起來,不要自暴自棄,我們總會迎來天亮的時候。」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UUYs2MhtiD 維尼
——真的嗎?我們真的能迎來天亮嗎?凌波對此感到悲觀。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SeQkgbWPKK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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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鈴打響後,凌波收拾完書包,正要離開教室時,班長向她走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4mghj0FFot 維尼
「妳現在有空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XWeYN3wEZG 維尼
「我打算回家做考古題。」凌波回答,「怎麼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kBac0a5dYw 維尼
「我有些事想跟妳說,想請妳借我半小時……不,十五分鐘就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8vQTPO6GJp 維尼
班長的表情很認真,讓凌波有點好奇:「你想跟我說什麼?」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PjOkFJ4oEj 維尼
「在學校說不太方便,我們去外面好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UhqvHybnf4 維尼
於是兩人便並肩走出校門,來到外頭的街道。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26rxNOjore 維尼
現在是下午四點左右,但是天色卻跟早上沒有分別,依然是漆黑一片,彷彿時間不曾流逝。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vWw6N9Lm11 維尼
由於這一帶沒有路燈,於是班長開啟了手電筒,四周的視野頓時清晰了許多,亦增加了安心的感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fv8UV6sWUn 維尼
「我們要去哪?」凌波問,「先說好了,我不能去太遠的地方,我哥也不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FKr9ysrJO8 維尼
「只是在附近轉轉而已,不會去太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6XFb6aaIpE 維尼
兩人走了大約十分鐘,凌波聽到不遠處傳來了潺潺的流水聲,空氣亦變得濕潤起來,他們似乎來到了河邊之類的地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Chd5IqMl6M 維尼
凌波想起學校附近有條小河,不過比起河流,更像是一道較大型的溝渠。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vTmMhybkce 維尼
「我們到了。」班長說著關掉了手電筒。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FJI2T8SseA 維尼
正當凌波想問他為什麼帶自己到這裡時,一幕奇妙的景象忽然映進眼簾,讓她不由得呆住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p4deAOEjpo 維尼
——銀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PTFziv7MGR 維尼
只見前方的地面出現了一道本應在天上才看到的銀河,加上四周的黑暗,剎那間讓人產生了一種置身於宇宙的錯覺。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pB6jmKPV4x 維尼
仔細一看,那原來一條小河,並且神奇地在黑暗中散發著螢藍的微光,如同聚集了無數星塵,因此才會被誤看成銀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CiuGuvAQKn 維尼
凌波不由得嘖嘖稱奇,並問:「這條河……為什麼會發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1rTVy13v8U 維尼
「據說是因為河裡棲息著一種非常細小、肉眼無法瞧見的水螅,到了晚上,這種水螅會發出藍色的光芒。」班長為她說明,之後道:「妳把手伸進水裡攪攪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rAQosUmZA6 維尼
凌波依言把手伸進水裡,輕輕地左搖右晃,在她手掌撥動範圍內的河水,發出了耀眼的藍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hSvwRoIRMG 維尼
「咦?」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h80z7rth7z 維尼
「這種水螅習性特殊,每當有生物靠近便會聚集過來,並且發出更強烈的光芒。」班長解釋,「之前好像因為這一帶光污染太嚴重,打擾了這種水螅的作息,所以沒有人發現這條河晚上的奇景。」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xf0Z0a5kvd 維尼
欣賞了一會後,凌波不禁概嘆:「自永夜開始後,這是我第一次覺得夜晚其實還不錯。要是永夜不曾降臨,我大概一輩子都不會發現這條河是這樣美麗。」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Jc5hNsZ7Qq 維尼
班長微微一笑,之後熟練地從口袋掏出一根類似香菸的東西,再用打火機點燃。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MX7bXGqdZd 維尼
「你……什麼時候開始抽這個的?」凌波試探地問。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l31lzVexpD 維尼
班長吸了口大麻菸卷,再緩緩吐出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FFo9QHmCL8 維尼
「大概是……我爸染了黑死病那陣子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NbtfwF4G3I 維尼
「原來如此……我不知道你爸生病了,希望他早日康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6Sg6JLLTvO 維尼
「他不會康復了。」班長淡淡地說,「他死了,一個月前的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voIsuQmEQT 維尼
沉默了一段漫長的時間後,凌波再度開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MHSziLMuVX 維尼
「我知道你的壓力很大,而且家人的離開讓你很悲傷,但是……你不該抽這種東西。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sUz0gcLpMo 維尼
你現在做的事情不只傷害你的身體,同時也是違法的行為,你別再這樣做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CINyr62DE4 維尼
「米勒市變成這樣,說不定大家明天就死了,我還會怕身體不好?」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vZbBs7sMrd 維尼
班長發出不屑的嗤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L7Tv9tLOy8 維尼
「警察都自身難保了,哪怕我現在跑去殺人放火,他們也奈何不了我,更何況是抽大麻?」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ng0RzMLspO 維尼
作為同學和朋友,凌波很想幫助他,如同當初他在停課期間給予自己支持和勇氣一樣,卻不知道該從何入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HjNP14E9oO 維尼
這樣尖銳的班長,讓她覺得很陌生,同時覺得有點危險。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jDe7R61RgA 維尼
看看手機,時間已經不早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poE4mPa0Se 維尼
「總之……希望你多思考吸毒的害處。我哥以前也曾誤入歧途,後來他成功戒掉了,相信你也可以。」凌波只能這樣說,「謝謝你帶我來這裡,現在有點晚了,我要先回家。」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8Q2IDX7cAS 維尼
「等一下。」班長喊了聲,之後有點躊躇地道:「那個,我……喜歡妳。」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6FJtGkOg6s 維尼
凌波頓時一愣。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1Jac7Zsu5B 維尼
「其實……我注意妳很久了。」班長低聲說,「從去年同班開始,我便發現妳是個很認真好學的女生,跟妳相處時總覺得特別投契。而且妳真的很可愛,我很喜歡像妳這種笑起來有酒窩的女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jrMCfTfei7 維尼
面對這番突如其來的告白,凌波有點措手不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UJyTeddvHW 維尼
「妳……喜歡我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q9DxatZVnc 維尼
「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2Tjmgz3KVm 維尼
凌波一邊整理思緒,一邊思考要怎樣回答才會不傷害對方。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UGv95koceg 維尼
雖然他們的關係算得上朋友,但也止步於朋友,凌波從沒把對方當成戀愛對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rY62mgWEdp 維尼
以目前來說,她還是希望以學業為重,不想被其他事情分散了注意力,而且永夜已經讓她夠煩惱了,實在沒有談戀愛的心情。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AcrsGCKGeb 維尼
「謝謝你喜歡我,可惜的是……我還是希望我們先保持朋友的關係。」凌波斟酎著措詞,「這不是因為你不好,而是我目前想專注在學業上,也沒信心可以談好一場戀愛。」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BNHSrYG3fz 維尼
「什麼意思……」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sYe2qdeubo 維尼
「我無法接受你的心意。」凌波用充滿歉意的語氣說,「相信你會找到比我更適合的女孩。」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0XTB8FMIi2 維尼
看到班長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表情,讓凌波有些內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K0WsObUDWy 維尼
不過男女關係如果不好好說清楚的話,往往會後患無窮,因此凌波並不後悔自己說的話。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D6V6983fMz 維尼
「搞什麼飛機啊……把人弄得這麼尷尬……」班長有點煩躁地抓頭,「枉我還特地帶妳來這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ueZp0s7rEC 維尼
「真的很對不起。」明明沒做錯事,凌波卻不自覺地道歉。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OIsIq2MiZJ 維尼
「妳既然不喜歡我,那就不要做那麼多惹人遐想的事啊!」班長生氣地說,「妳沒事幹麼跟我一起在自修室複習,之前也一直跟我聊天,妳知道妳做這些事,會讓人產生錯覺嗎?」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5RATXRnbhL 維尼
凌波有點錯愕,沒料到對方的反應如此激動。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sQetVq0GQb 維尼
「如果我無意中做了引起你誤會的事情,我很抱歉,但是……我真的不是想跟你發展成朋友以上的關係。」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1EjBC5ZQMU 維尼
「煩死了……媽的!」班長咬牙切齒地說,「米勒市變成這副鬼樣子,我這輩子已經完了……我之前那麼努力念書,到底是為什麼?老爸死了,老媽又天天鬧自殺……煩死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jupNcchLER 維尼
「你先保持冷靜……」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r5B3WIV6o9 維尼
「妳以為自己是誰啊?少瞧不起人了!媽的!去死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nz4oOmS2vF 維尼
班長一揚手,狠狠把凌波推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6daL5UD4Gc 維尼
凌波一個站不穩跌在地上,後腦重重地撞上河堤,頓時感到一陣劇痛,整個人暈頭轉向。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zZj23UHnzi 維尼
班長嚇了一跳,「喂!妳怎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kxpC5gO8Z4 維尼
「嗚……」凌波發出微弱的悲鳴。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H6xh958uXv 維尼
班長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檢查她的傷勢,還是去找人幫亡。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idlBc61pIB 維尼
下一秒,班長看到凌波掀起來的制服裙子,下方的絲襪和內褲一覽無遺,漸漸生出了卑劣的慾望——反正大家都快要死了,沒關係吧?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bsuaUsnBJF 維尼
班長把凌波的絲襪撕開,正要再做進一步行動時,看到凌波費勁地伸手進外套的口袋,把電槍拿了出來。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sh9etijbfX 維尼
班長立刻抓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折,凌波發出了慘叫,電槍亦從她手裡鬆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lmOGkpME3f 維尼
此時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班長轉身一看——8964 copyright protection174PENANAUETZ4whhAs 維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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