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出了機場,外頭的陽光很是刺眼,但是卻一點也不會熱。難道這就是歐洲的氣候嗎?比起台灣乾冷濕熱的氣候,真是好上太多了。除此之外,最讓我意外的是,交通居然很正常。街上的車子並不多,大多都是騎著腳踏車的白人。偶爾會看到黑人一邊聽音樂一邊慢跑,跟台灣比起來,人種高大許多,真是新奇。不過,台北偶爾還是會有看起來很外國人的外國人存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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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有幾個人正在講關於全球暖化的事情,我能夠認出來的原因單純是那張好懂的海報。海報畫上了北極熊,還有熊貓、狐狸、鮪魚等等動物。當我們經過的時候,那幾個人叫我們簽名聯署。小優最受不了這種事了,馬上就將筆接過來,簽上大名。至於南夏,對於她沒興趣的事物,不管怎樣勸她都沒有用。最後,只有小優、李恆、我三個人簽名。至於南夏,在等我們簽名的時候,就遇到了兩次搭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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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好受歡迎喔。」真不愧是東方美人,那種類似中性的氣質,果然很受外國人歡迎。至於我,在這邊可就沒有任何混血兒加成了,真是太好了!我的長相在這條街上,看起來很是普通,一點點獨特性也沒有。對於平常想保持低調的我來說,真是求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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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用帶有口音的英文跟兩個白人男性聊天,似乎在說關於政治的議題。我只聽懂公民權、無政府主義、非政府組織等等單字。兩名白人似乎聊得很開,甚至大笑了出來。搞不清楚,這種議題很有趣嗎?當兩名白人告別後,南夏才表示,那兩個男人告訴她,一定要嘗試油封鴨這道料理。並且告知,我們要去的那個餐酒館就有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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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繼續向前的時候,看到幾人穿成古代貴族的模樣走在街上。他們閒庭信步的模樣,讓我們都不得不感嘆一句,真是大膽。小優拿出拍立得,拍了幾張。隨後,送給那幾個貴族模樣的外國人。小優的拍攝技巧不是很高明,頂多算是從網路上學習有成而已。她的拍立得中,剛好拍到了陽光被切半的部分,這使得那幾個人看起來十分莊嚴肅穆。立體的五官被陰影覆蓋住,看起來很是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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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南夏,她到是還未將攝影機拿出來,只是跟著我們幾人慢慢往前走。我們很快就到了BARK餐酒館前面,人熙熙攘攘來往,看起來這間餐酒館似乎十分有名,讓我們對其期待更高了。我們看了眼,類似中世紀建築風格的餐廳,不知道其使用的風格到底為何。我們只說得出口,有很多巨大石頭、奇怪的植物、木門、金屬加上工業場景的風格。總之,就好像四不像一樣,卻又不感到違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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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進去的時候,南夏開啟了商業模式。很熱情跟店員打招呼,並且全程面帶笑容。看得我直呼恐怖!她告訴我們,法國很注重禮儀,若是不想被翻白眼的話,就表現熱情一點。一定要問好,並且保持開心的氛圍。總之,我們似乎受到貴賓等級的待遇,服務生都笑容滿面,看起來好不習慣。當然,翻菜單點菜這件事,就要交給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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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幾道法國傳統美食,像是紅酒燉牛肉、鹹派、油封鴨、烤肉配麵包等等。至於小優,她堅持點薯條,所以我們又點了一大盤薯條。當等待菜的時候,我們幾人正在看附近的交通訊息。首先要搭計程車去飯店CHECK IN,再來就可以騎腳踏車到凱旋門拍照。說起凱旋門,我只有在課本上看過,其它時候根本不會見到類似的建築。不過據說,南部有很多拱門樣的建築物。不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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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夏告訴我們,在巴黎待著的期間,最重要的其中一個景點就是羅浮宮了。南夏告訴我們,她想要親眼看看蒙娜麗莎這幅畫。不過據說,觀賞那幅畫的人多到可以組一個城鎮了。不只沒有想像中那樣大,還被紅繩、防彈玻璃保護起來。甚至有守衛駐點守護。我想起老高的話,他表示蒙娜麗莎有三幅真跡,現在已經不知道哪一幅出自達文西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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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說著無關緊要的話,隨後大家點的菜都上齊了。此刻,我才注意一件事。對啊!明明是法國,但這些料理都以合菜的方式上來,送來一大盤,感覺真是親切。當我問向服務生時,他才告訴我們,合菜的上菜方式很受法國人歡迎。除此之外,最近中國風元素流行,所以他們也嘗試了不同的送餐方式。他指向一盞燈下的風鈴,就是中國的龍生九子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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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分食各種法國料理,看起來就好像在中式餐廳吃飯一樣。順道一提,薯條很好吃。原本以為會給冷凍薯條之類的東西,但是新鮮馬鈴薯做出來的。表皮的粉末是沾玉米粉跟地瓜粉的混合物。除此之外,還可以嘗出蘇打粉造成的脆皮口感。至於沾醬就很普通,是普通的番茄醬。若是能在裡頭加點胡椒鹽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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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油封鴨,倒是不讓人喜歡。或許只有我吃不慣吧,因為小優三人似乎很滿意這種風味的食物。我總感覺不是很合我胃口,但也說不出所以然。不過,我們也喝到了道地的洋蔥湯,非常好喝,搭配麵包來享受簡直是天堂。我看著小優對每一道菜都拍照紀錄的模樣,感覺就好像認真經營IG的網美。當我們結束午餐後,便搭車來到了飯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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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記說,其實當地時間大概是下午快要黃昏。我們住的也不是飯店,而是有在出租的小公寓的房間。我們要了兩個房間,一間是小優跟南夏,另一間則是我跟李恆。我們在計程車上跟司機用不流利的英文嘮磕,司機告訴我們,凱旋門的鬼故事。據說,在夜晚無人的時候,有個計程車司機在凱旋門下看到了拿破崙的鬼魂。果然,不管在哪裡計程車司機都喜歡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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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破崙的鬼魂,大唱法國國歌。」司機很是激動,告訴我們他雖然一點也不害怕鬼魂之類的超自然現象,但從他朋友口中聽到這故事,還是嚇傻了。他告訴我們,在那之後他就不敢在晚上載客人去凱旋門了。若我們要去凱旋門,最好挑白天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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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到了預定的小公寓,看起來就跟一般會在路上看到的建築物一樣。原本以為裝潢或者外牆會很漂亮,但其實就是一般的方形大樓。屋主很熱情,問我們的來歷,還有目的。我告訴這大概六十歲的老大爺,我們要去濱海聖瑪莉找我的外婆。至於其他人,正在整理行李,所以只有我跟老大爺在說話。而當提到這個城鎮的名字時,老大爺就告訴我們關於梵谷的故事。據說,梵谷其實一生賣出很多幅畫,也不是大家想像那樣沒沒無聞。他告訴我們,自己的爺爺的爺爺就曾收藏過梵谷的畫,不過在一場火災中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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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外婆叫啥名字啊?」艾琳,我告訴老大爺,她是一名住在三聖徒大教堂的女人。據說被人稱之為魔女。當老大爺聽到魔女艾琳這個詞後,他表示自己知道這號人物。他想起來,那是一名很特別的波西米亞人。在法國,吉普賽人被稱為波西米亞人,這些人在每個國家都有不同的名稱。不過,更多人願意稱呼自己為羅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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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魔女啊!我沒有親眼見過,但卻時是位很厲害的人。」老大爺表示,據說魔女在一百五十年前就活著了。即便活了超過百歲,樣貌卻像是四十出頭而已。當然,這些都是傳聞,並不清楚正確與否。老大爺用一個讓人很好懂的比喻,就好像中國作家張愛玲,每隔幾年就會傳出死訊,但其實一直都沒有死一樣。最後,他只總結謠言很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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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聽過凱旋門的拿破崙鬼魂嗎?」老大爺笑了出來,表示一定是從計程車司機那聽來的鬼故事。他告訴我們,那不是鬼,只是有一群中世紀愛好者辦的派對。他指向機場的方向,說我們一定有遇到穿貴族服裝的人群,就是那些人喜歡在半夜時分留在凱旋門拍照。最後,以訛傳訛就變成了鬼魂。據說,那些人還會唱國歌。最後,老大爺要我們別害怕,網路上就有那些人表演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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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就是這個!」一群身穿貴族服飾的男女,正彈著電吉他、貝斯等等樂器,唱年輕歲月樂團的二十一聲槍響。他告訴我們,若想參加那群人的派對也無妨,只要在半夜的時候去凱旋門就好。老大爺翻了翻日曆,表示今天剛好有活動。隨後,他吐槽了句計程車司機,認為那些司機很是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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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忘記說了!忘記說了!真是糟糕!抱歉,我忘記說一件事了。妳剛剛說妳跟妳外婆不熟,對吧?那妳應該不知道,羅浮宮有她的畫像吧!」老大爺拿出手機,用非常艱澀的法文搜尋,他谷歌了很多東西,然後一直在圖片搜尋。最後在濱海聖瑪莉的一個政府官方網站上找到一個連結,連結連過去後看到了有關羅浮宮的訊息。最後抵達一張圖片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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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黎塞留庭院,就是這幅。」畫像中是一個吉普賽女郎,畫風像是18世紀的法國油畫。上頭寫下的完成時間是1888年,難怪老大爺認為魔女艾琳已經一百五十歲了。老大爺告訴我們,這幅畫就叫做艾琳,是一幅相當冷門生僻的油畫,幾乎沒有人知道。不過,在濱海聖瑪莉鎮,這幅畫就跟梵谷的作品一樣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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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菸,據說魔女艾琳喜歡抽菸。如果你們登門拜訪的話,最好帶香菸給她。」老大爺提了幾個香菸的品牌,據說都相當昂貴。我們沒有能力用默背的方式記下來,所以寫在了紙上。我也不會念這些香菸品牌的法文,所以只好請老大爺手寫。總之,我們至少知道了外婆,魔女艾琳是個性情古怪的人,愛抽菸喝酒賭博,也會用奇怪的草藥治療人們的疾病。除此之外,還懂相當多奇怪的醫學知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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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艾琳曾治癒過阿方索國王的癌症。」老大爺提到,國王有段時間被大家傳說得了肺癌,大概經過三個月後,又傳出了肺癌已經被治癒的消息。據傳言表示,阿方索就是去濱海聖瑪莉找魔女艾琳,這才治好了病症。當然,這也只是傳說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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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阿方索會給魔女艾琳一大筆錢,但沒有。艾琳連一法郎都沒有收下。有個傳言是這樣說的。吉普賽人相當重視錢財,絕不會放棄任何可以拿到錢的機會,但艾琳不同。」老大爺表示,艾琳信奉耶和華,是相當虔誠的基督教徒。對於金錢,也只是希望阿方索能多蓋些醫院,代替報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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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她是個傳言相當多的女人。」最後,我們下了個總結,她是個神祕的怪女人。當老大爺離開小公寓,並提醒我們,退房前要整理房間,不然會收十法郎的清潔費後,便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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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整理了行李,將手機拿出來充電。除此之外,我則開始盥洗。我沖掉身上還殘留的午餐氣味,然後換上新的衣服。由於巴黎的天氣很涼爽,不冷也不熱,所以不需要特別穿符合天氣的服裝。我隨便套了一件短袖T恤後便走了出來。T恤上頭寫了我是哥吉拉的日文,是我在哥吉拉展覽上買下的紀念品。黑紅的配色,看起來十分有設計感,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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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換好衣服,準備出門了。在等待我們幾個女生洗澡的時間,李恆睡了一覺。李恆用自己剛睡飽的眼神告訴我們,他現在體力正好,隨時都可以出門。我們離開小公寓,互相聊著自己房間有什麼東西,在小優她們的房間中,似乎有一幅日本的掛畫。小優說那是高檔的浮世繪,但南夏則認為那只是仿造浮世繪風格的醜畫。兩人爭吵半天也沒得出結論,只是這場鬥嘴似乎沒有結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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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到凱旋門下,大部分的觀光客都離開了。只剩下那些穿奇裝異服的人,正在唱歌跳舞。雖然有幾首歌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跟著唱,但還是有一些作品被我們認出來了。皇后樂隊、老鷹合唱團、披頭四、海灘男孩等等,我至少認得出一兩首曲子。我從未想到,玩得最瘋的人是南夏。南下拿著攝影機,不斷拍攝各種角度。她似乎將這場派對當成了自己作品的一部份,南夏在結束拍攝後,還意猶未盡,直接上前跟那個穿成拿破崙的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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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嗨喔!」小優、我、李恆三人看著南夏不斷社交。不知何時起,南夏用的語言從英文跟肢體語言,變成了道地的法語。很多單字語句都是現學現賣,儼然已經融入了法國社會之中。南夏上了舞台,開始跳舞、唱歌、大叫。她看起來跟在學校時嚴肅的模樣,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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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南夏來到了附近的禮品店。跟著那個拿破崙一起打擾已經睡覺的店主,買了兩張明信片後,又放人回去睡覺。南夏已經是搞不清楚熱情和騷擾的程度了,我們將她抓了回來。並且要了一些果汁,想說讓南夏喝點東西就不會吵了。這樣的辦法不只對小朋友有用,就連對付南夏也行。我們從香榭麗舍大道回去,沿途小優拍了幾張照片,看起來就好像專業攝影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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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邊在路上閒逛一邊重新覆誦接下來的行程,要去艾菲爾鐵塔、羅浮宮、左岸喝咖啡等等。下一天要去埃特勒塔,有個亞森.羅蘋展覽在那裡舉行。緊接著的三天,我們會在濱海聖瑪莉鎮度過。說完話後,我們就遇到了飛車搶劫。幸好,被搶走的東西只有那個裝果汁跟紅茶的塑膠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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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搶走了......」李恆望著原本提飲料的手,不免感到有點不甘心,他立刻表示,幸好在後背包中還有一瓶午後紅茶可以喝。雖然是警察之子,但在國外也不好發揮自己的正義感。最終,只能選擇摸摸鼻子,結束了法國旅行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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