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時間其實根本不存在、空間也是假的,甚至是你的意識與感官皆是錯覺。我們的所有一切皆為某人的模擬實驗,有個學者的說法很有趣,他認為我們的宇宙就是外星人的國中實驗,除了存在許多錯誤、Bug外就是簡單的物理學常識罷了。我們宇宙所有的一切都能變得規則、秩序,只要將維度不斷上升即可。三維世界中不規則的事物到了四維就開始有規律,到五維則變得更簡單、六維、七維...直到十一維時所有一切皆變得對稱有規律性。沒錯,所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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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所有一切又是甚麼?甚麼詞彙可以概括世間萬物?又或者甚麼數字代表一切?《道德經》言道:「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所以只有「有」這個字能代表萬物。然而,沒有的部分呢?去除的部分呢?人的記憶少了去除、遺忘的部分還能稱為全部,抑或者「有」嗎?偵探看著電視裡的大河發表自己的看法,大河這次偽裝成一個義大利人,名為厄爾.斯通。設定上,斯通博士曾在自己的著作《現實中的神祕學》提到:「人類這個詞跟靈魂這詞一樣抽象,沒人能正確定義我們與五分鐘前的我們皆為人類。」又言道:「老子的學說已解釋了世界上99%的問題。但剩下的那1%是人類如何都到達不了的。」確實如此,現實生活中的斯通博士的確是個生物學、宇宙學、哲學等領域的開拓者,但他始終是個看不清自己腳邊的人類。他的大部分理論都被認為是小孩子的戲言,但大河知道這並不是戲言而已,便代替了斯通博士上節目應答思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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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默唸道別急!隨後便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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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震驚之餘,現在壟罩在迪鹿腦中的便是慌張了。該怎麼辦才好?她從沒應付過這種狀況,這種緊急的好似在外頭上廁所沒衛生紙般的情形。魔化道在她眼前被擄走了!該怎麼辦才好?迪鹿呆望著機車越騎越遠,腦袋如同解不開的七巧板一樣,這個結打不開。然而,即便內心慌亂不知所措,她還是在腦中尋找解答,快速瀏覽記憶深處想知道是否有解套。迪鹿深吸一口氣,她決定打電話給偵探。當她才正要拿手機出來打時,就有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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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她的車牌號碼幾號,還有是甚麼型號跟什麼顏色的。我跟蹤監視器,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什麼。」是偵探,他似乎早已料到這件事了。然而,偵探心裡明白他只是模仿大河罷了。他一直在思考大河會如何做又或者下一步棋該怎麼辦。既然大河有閒心上電視,那就表示偵探正在正確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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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純黑帶點紅的杜卡迪惡魔,車牌是1380-XV。騎士是個女人,全身包著皮衣戴著安全帽,看不到臉。」交給我,偵探答道,隨後掛斷電話。偵探知道必須讓委託人安心,即便他心裏沒個底也要說出口這句話:「已經沒問題了。要問為甚麼的話,因為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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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台白色小卡開了過來,是大河。理論上他是不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地的,更何況一是位在美國加州的攝影棚,另一則是台灣。就算是坐噴射機,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回來。然而,他就是做到了,沒人相信但事實就擺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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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車嗎?到咖啡店等吧。」大河搔搔頭,喬了喬墨鏡說道。此刻,迪鹿才認真仔細地瞅瞅這男人的樣貌。果然很像女孩子,而且這張娃娃臉真地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如果妝扮起來肯定會非常漂亮,像以前曾蒐集的那隻鬧鬼洋娃娃。不過,這樣貌自稱學者似乎有點難讓人信服,更遑論自稱是這世界上最聰明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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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了。」迪鹿上了小卡後便忍不住哭了出來。淚眼花花、鼻涕泡也不斷冒出。她從沒這麼害怕過、這麼想哭過,自己最親的人居然在面前被帶走了,這筆帳必須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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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心,她會回來的。」大河瞟了一眼,安慰道。老實說這並不算是安慰,因為現在這一切仍在大河掌握之中。一百種敵人有一百種做法,但符合最大利益的只有一種。對他來說,這一切不過是照腳本走罷了,用不著擔心。但是,這終歸是他的想法,跟迪鹿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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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河幫迪鹿系上安全帶,接著慢慢開往市區。十五分鐘不到的路程卻在路上停了兩個紅燈,隨後便到了無名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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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先生,查到了嗎?」大河一下車便問道站在門口等待的管家。管家有點疑惑地望著大河,他心想眼前這男人早就知道該往哪走了,但還是裝做一臉不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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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難但還是找到了,目標就在西區的一間沒有營業招牌的白色建築物裡。」確認過眼神,看來少爺的答案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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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車,快點。」迪鹿慌張地抓著管家的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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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準備好了。」偵探從屋裡走了出來並帶領一行人走向停車場。停車場內有台跑車,不同於那台黑色的賓士,它是台非常顯眼的橘色跑車。車上冷氣相當的冷,每呼吸一口都彷彿被凍傷一般。迪鹿擦乾了眼淚及鼻涕,準備好迎敵,無論是誰搶走自己女友,她都要讓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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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管家掌車,偵探開車宛如職業車手般乾淨俐落,每個彎、每個加速都如機器人般精密。不到十分鐘便可見那棟建築。車子停在路邊並用黑色布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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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怎麼辦?」迪鹿問道,但她的腦子很清楚,除了闖進去外沒其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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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偵探下達指令,老實說他並不是甚麼攻堅專家,只能依照現況判斷何時進去。大河依舊是那副享受的表情,問他肯定德不出答案。況且,這起事件就是大河對他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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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為甚麼?」這答案似乎很不盡人意,但還是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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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可能有埋伏,擄人通常是集團犯罪。妳看停車場只有一輛重機,而且是杜卡迪的,估計就是犯人騎的那台。這表示其他人很有可能在外頭,如果我們現在進去,很容易造成包夾。起碼等有人進去了再說。」等了幾個小時,一台重機開了進來直上二樓停車場。迪鹿認得那套衣服,那是上次與她問路的女孩,她渾身是血,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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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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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等一下,我有個東西要給迪鹿。」大河說道,隨後拿出了雙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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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防割手套,特殊材質做的。如果發生了什麼事,就用妳的雙手去擋。」迪鹿看著全黑的手套,將它戴了上去。有點大,但還算是合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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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去吧。」偵探備好手杖,管家在手套外再套上一副指虎,大河則備了把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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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武器嗎?」迪鹿問道。不用,大河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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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一行人闖進了屋內,屋子沒有鎖,很輕易地就進來了。一樓沒人,一行人朝向二樓走去。但就在此時,他們聽到了地下傳來了打鬥聲。迪鹿往四處尋找通向地下室的入口,終於在角落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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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聲音,從地下室傳來的。」下去吧。一下樓便看到了倒地的魔化道、耶鹿以及姚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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