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格斯?」夏發特的心電感應傳送至亞格斯的腦海裏。
亞格斯正與艾加、韋洛洛里在迪雅的帶領下前往黛妮亞的屋群地區。他們穿梭於一座又一座被廢棄的空建築之中,又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街道因長期荒廢而雜草叢生,攀藤沿着路邊油燈亂長,像個藤網般覆蓋了城市。
「夏發特。娜姬拉情況怎樣啦?」亞格斯一邊說,一邊跨過地上的樹根。
「為何你的通訊器連不通喇?」她問。
亞格斯拿出通訊器看看,「啊!定是剛才戰鬥中撞壞了。」
「亞格斯……娜姬拉沒大礙,但小明和刹羅拿死了……」夏發特氣虛力弱地說。
亞格斯悲傷的别開臉龐,「可惡!」
「你快點趕到屋群吧!法爾蕯已經在路上!只有他自己一人,我怕他會有危險啊!」夏發特說。
「法爾蕯……?」亞格斯疑惑得不得了,「我知道了,我也在路上,還有不久就到了!」他回答說。
「娜姬拉讓我叮囑你千萬要小心,她等着你回來啊!」夏發特說。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Ak1IrqY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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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爾蕯已經早一步到達西堂,他大步穿過人山人海的傭兵之中,直走向古勒羅背後。
他怒氣沖沖地一手揪起古勒羅的衣領,把他的頭拉到自己面前。「誰讓你在鑄金廠內亂開槍的!?」他舉起拳頭準備揮向古勒羅的臉。
站在一旁的簡卡赫和伊秀米希卻不為動容。
「是派頓巴奴的主意吧。反正我又沒所謂。你又有什麼資格投訴啊死賊子!?」古勒羅把手掌按在法爾蕯的腹部,開始運行神力準備把他的胃震碎。
「停手!!!」拿郎也怒喝。所有人有被震懾得連手指頭都不敢動。
法爾蕯甩開古勒羅的衣領,「哼!我一早跟你們說好只向韋洛洛里和亞格斯開槍吧!廢物!」
「夠了法爾蕯。」拿郎也仍然背向胡鬧的他們,仰視着正門。「回來幫我搶奪遺蹟,我要你和我一起進入那邊。」他緊握着轅樓鎖匙,緊得手心滲出血水。
法爾蕯向古勒羅露出勝利的笑容。「是的。」
古勒羅則一臉不是味兒。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Q30iWAA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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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雅帶領一行人進入屋群。被暴力團體當作戰場的城市早己人去樓空,四周亦只剩下數不清的垃圾和頹垣敗瓦。亞格斯第一次進入這個陌生的城市,到處張望滿足好奇心,被戰火摧殘的淺駝色磚頭兩層小屋一排排地整齊排列在寬闊的乾涸運河兩旁。運河上有不少石砌短橋把兩岸連接,但亞格斯打死也決不走在短橋上。因為短橋跨過運河底部堆積如山的垃圾,臭氣熏天的氣味比轅的殺傷力應該更大,亞格斯這樣想。
空置的小屋與小屋間,從隙縫中隱隱約約看見不遠處宏偉又華麗的前海倫馮妮亞運河皇宮,在暴露出它的頹態。
「你們!站住!」一行人突然被喝住。
「糟了!」亞格斯從小巷中轉到大街,卻剛巧遇上在附近埋伏的舊工廠傭兵。
「喂!給我站着!」傭兵用對空機槍炮台向他們射擊,把歲歲月月留下的古城磚瓦不留情地射成個爛灘子。亞格斯和迪雅慌忙走避,於十字路口中與艾加和韋洛洛里被隔開。
「亞格斯!」藝妮在槍林彈雨的槍擊聲下大呼,「快做點什麼喇!」
亞格斯運用旋風捲起牆身剝落下的石磚碎作掩護,但對空炮彈射穿石磚如用手指戳破豆腐一樣容易。他把手槍伸出牆角外還火,卻沒有發揮任何作用。「他們在牆角後喇!而且距離太遠了!」他用手指塞在耳內,因為槍聲太大他連自己說話也聽不清楚。「韋洛洛里!鋼刺一下!」他向大街對面的韋洛洛里叫囂。
只見韋洛洛里咬緊牙關非常糾結。「不、不行!附近沒有鋼質!」
「為什麼!?」亞格斯驚訝地問。
「一定是舊工廠傭兵的陷阱啦!」迪雅高呼。「他們預早提走這一帶的鋼質啦!」
艾加突然伸手取走韋洛洛里腰帶上的手槍。
「等、等等!」韋洛洛里馬上喝止他。
艾加雙眼閃耀出如雷電般的閃光。他衝出轉角,每一步都巧妙地避過射擊。他舉起槍,幾乎不用瞄准,只開了一發。
正中機槍炮台上操作手的食指,讓他落荒而逃。
「嘩……」亞格斯與迪雅異口同聲地驚嘆。
「我的能力……可以看到一兩秒後發生的事……」艾加騷騷頭,一臉茫然地解釋。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ZZgJJELF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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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加每走兩步,便要壓低身體避開爆炸飛過來的碎片,「到處都在發生戰爭呢……」
槍聲和炮擊聲籠罩着屋群,迪雅提高聲線說:「傭兵必定開始進攻了……」話未說完,旁邊一座荒廢了的小屋被一枚偏離的流雨式火箭炮撃中而塌下,巨響蓋過了她的聲音。「這裏離西堂還有半小時路程!」迪雅放開喉嚨大聲說道。
「咳咳咳!」揚起的沙塵害得亞格斯一臉都是灰。
藝妮問道:「以雷連的實力,撐不了多久吧?」
「我最擔心的是『雷帝』喇……」迪雅說。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dfbNAne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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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郎也一揮袖,三百多名舊工廠傭兵馬上要向西堂進攻。西堂附近的水道內走出數十個手持武器的雷連少年兵,於屋群內到處打擊傭兵。雖然人數已經被比下去……
「哈哈哈哈!」拿郎也笑得人仰馬翻,「這樣的實力也打游擊戰!不自量力!」
傭兵與雷連的菜鳥爪牙激烈交戰,於縱橫交錯的小巷間追逐。但不論火力還是手段,都是舊工廠傭兵佔盡上風。只過了差不多半小時,教堂前地的圓形大廣場上只剩下傭兵們,雷連的成員非死即傷。
法爾薩與古勒羅捉拿了好幾個雷連的生還者,簡卡赫亦用鐵棺材把生還者運送至拿郎也的身邊。
拿郎也抓起其中一人的頭髮。「雷帝!!!」拿郎也向西堂內大喊。「給我滾出來!否則我把你的廢青朋友逐個逐個處決掉!」
「大哥!不要管我們!」被拿郎也脅持的青年說。
法爾薩走上前,「閉嘴!」他用神力一拳揮向他,把牙骹打甩。
拿郎也從電子眼球的熱像射線中看穿西堂大門後的情況,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走向大門。拿郎也嘴角不禁揚起,離他的勝利又更接近了。
拿郎也把青年摔倒在地上,因為他無暇再理會人質。
雷帝伸出強壯的雙臂推開大門。他銳利的目光掃視廣場,雷連的敗兵都自愧地低頭不敢直視。雷帝走向拿郎也,望進他右眼的真眼球內。
拿郎也除下斗篷的大帽,露出他那瘦削的輪廓。眼袋皮膚鬆弛得只勉強掛在顴骨上,皺紋佈滿歷盡風霜的臉,雙頰陷入得連牙齒的形狀也在臉上若隱若現。他歇斯底里的眼神令人生畏,不禁猜想他曾受過的遭遇。
「果然和傳聞一樣,」拿郎也雙手仍然繞在背後,輕描淡寫地笑說,「『西堂霸主』雷帝,光是氣勢已經非同凡響。」
雷帝沒有動容,繼續傲立在雨中。他那年約廿八、九歲,疤痕累累的臉依然表情堅定,優秀強壯的身軀,身高突出。比拿郎也高出一個多頭,但他只會用眼球來俯視着他。「你認為我不能在彈指間把你殺死嗎?」
相比雷帝,拿郎也的大麻斗篷和鬆身乞丐褲都濕透了,曲髮又長又油,外表非常狼狽。但殺氣卻十分驚人,尤其零件不斷運作的左腳義肢和上下左右跳動的電子左眼都令人感到很不安。「儘管過來試試看?」
「想必你還認為我不知道了。」雷帝的目光落在拿郎也身後的傭兵們身上,說:「你發動能力時需要與目標保持眼神接觸,那現在依附於我背上的『怨靈』便會用刀刺穿我的心臟,而我亦會即時死去。除非我親口說出怨靈的秘密,那麼害羞的怨靈便會離去。」雷帝再次把目光重投拿郎也身上。「我說得對嗎?『午夜審判』拿郎也?」
拿郎也一言不發,憤怒地瞪着雷帝。
雷帝神態比先前更顯霸氣,「大家都是屋群的住民,你以為我不會預先掌握各團體的能力嗎?」
拿郎也要認真了。「動手!你們在死去前也要給我把遺蹟搶回來!」
舊工廠傭兵團對着大教堂瘋狂射擊,亦有神裔用神力嘗試攻破教堂外牆。
雷連成員從四方八面的水道口洶湧而出。簡卡赫變出更多鐵棺材於圓廣場上給傭兵作掩護,若有誰人接近,鐡棺材馬上用蓋上棺蓋把敵人夾死。古勒羅把地面弄碎成四分五裂,令廣場地面難於行動,有雷連成員一不留心跌進裂縫裏。
拿郎也脫下斗篷,展示出他身上已生銹的殘舊骨骼裝甲。裝甲伸展出八隻機械臂摺疊利爪,和扣在腰上的環狀導軌。「受死吧!!!雷帝!!!」
電弧於雷帝身上劇烈地發出「滋滋」的聲音,電壓走遍雷帝身體上下。雷電從他發光的眼睛洩出,靜電把他的短直髮向後拉扯。「呀呀呀!!!」雷帝怒哮,哮聲響亮得連大地也在震動。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aXTt5hLM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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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糟了糟了糟了!」迪雅驚呼,「雷帝要動手了!我們趕快吧!」
離西堂不離的一行人亦聽到雷帝的哮聲。他們狂奔到西堂時,雷帝和拿郎也的死鬥已經開始了。他們先躲於轉角後靜觀。
骨骼裝甲讓年老的拿郎也迅速移動,油壓系統已經發揮至極限,八隻機械臂高速攻擊。密不透風的利爪招招向雷帝要害刺過去。雷帝提升他的電擊反應神經速度,快如電光般擋下利爪,拿郎也趁機拔出大口徑手槍對準雷帝射擊。雷帝應付連串的機械臂狂攻已經分身不暇,只可退後一步避開。
拿郎也大叫:「現在!!!」
法爾蕯看準時機向雷帝揮拳。雷帝再增強拳上的電壓,把他打飛到遠處。
「法爾蕯!?為何他會……?」亞格斯驚呼,「……會幫助拿郎也?」
「他是奸細!」藝妮叫道。
「喂!亞格斯!」艾加正要喝止,但亞格斯已經衝向法爾蕯。
「那個傻瓜!」韋洛洛里快要氣死了,但亦只好跟着衝進戰場。
「法爾蕯!」亞格斯不管一切向他跑過去。面前被三個傭兵擋住包圍。亞格斯怒不可遏,他的雙臂突然燃燒,熊熊烈火把傭兵壓退。「給我滾開!!!」亞格斯全力揮拳,速度快得傭兵來不及躲開,拳頭擊中時火焰爆炸的威力把傭兵炸開。他全速衝向戰場。
簡卡赫突入攔截,他變出一排鐵棺材阻其去路。「別想得美!」
亞格斯沒有理會,艾加為他掩護向簡卡赫射擊。鐵棺材在廣場上到處竄動,艾加不斷移動位置躲開棺材對他狙擊。
「你過得我這關嗎?!」古勒羅用盡全力把廣場的每一塊石磚砸碎。碎石爆破到空中,向四周散下。
亞格斯舉起雙手保護頭部,臂上的火焰包圍全身,接觸到火焰的碎石化為灰燼。鋼蛟從地底鑽出,橫臥於廣場上。「亞格斯!快去!」韋洛洛里叫道。
「亞格斯不是風使嗎???」躲在牆後的迪雅問藝妮。
「他一直以來都是使用旋風的啊……」藝妮亦不知箇中原因。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8JuUhvZ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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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爾薩重新站起,怨恨的目光直投亞格斯身上。「你真的以為自己是最強的神裔嗎?!做什麽都一帆風順的你怎能明白不幸運的人生活有多苦呀???」
「滿口仁義道德!」亞格斯亦大喝,「背叛同伴的人是你呀!!!」
亞格斯和法爾蕯的拳頭同時擊中對方的臉。亞格斯倒下於廣場上的瓦礫中,法爾蕯則被炸開。他們馬上爬起,燃燒中的亞格斯讓他充滿爆炸力,一下子跑到法爾蕯面前。大力士的速度奇敏,轉身瞬間避開了一記火焰拳,躍到亞格斯的背後。他看準亞格斯的頸項攻擊,卻破不了火焰的屏障。他們拳腳交鋒,速度越來越高,雙方都遇強越強。亞格斯躍起,腳踏火焰讓他跳到半空,再俯衝向法爾蕯。法爾蕯看準時間提腿踢中亞格斯,把他踢到老遠。
「咳!!!!!」亞格斯倒在地上吐出鮮血。於轅樓戰爭所得的傷口再次破開,血不斷流出,滲在外衣上。
鋼蛟及時出迎。法爾蕯卻能用雙手撐住鋼蛟。鋼蛟散開回成一堆鋼支把法爾蕯捲住,把他暫時綁住。
韋洛洛里和艾加趕到亞格斯身邊。「來吧,去完成我們來到這的目的吧!」韋洛洛說。他們伸出手,扶起亞格斯。
「嗄……去吧。」亞格斯吸一口氣,與韋洛洛里跑向拿郎也。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EaaVGiw0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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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群下的雨越下越大。拿郎也的骨骼裝甲上的機械臂不停揮動利刺,卻未能奪走雷帝性命。機械臂把拿郎也撐起,從上而下向雷帝近距離射擊。
雷帝終於發現,雨使伊秀米希的能力,讓滴在雷帝身上的雨點帶有神力,蒸發走他一部份的力量,導致連速度也降下。槍口對準了雷帝的前額。雷帝眉頭微顫,他首次顯露出怯懦的表情。
拿郎也準備扣下板機之際,亞格斯把骨骼裝甲的腿撞倒。拿郎也失了平衡,子彈射斜了。韋洛洛里導出鋼刺追擊拿郎也,骨骼裝甲的爪插在地上像蜘蛛般爬行。亞格斯雙臂燃起火焰向拿郎也揮擊。火焰拳打在機械臂上,卻沒有把它擊破。
「怎會……?」亞格斯疑惑了。一不留神被别的機械臂在臉上抽擊。
韋洛洛里使鋼刺積極進攻,但行動迅速的拿郎也通通避開。他展直機械臂,沿着環狀導軌高速旋轉,把身體變成一把巨型殺人兵器。
「别多管閒事!」雷帝把韋洛洛里撞開,電擊把他彈飛。雷帝雙手緊握,從掌中拉出電弧,電弧像條皮鞭般向拿郎也抽擊。
亞格斯臂上的火焰逐漸減弱,幾乎快熄滅了。忽然他頭上再沒有雨點滴下,亞格斯向天空望過去,只有他上空出現了一個沒有雨水的真空範圍。
「亞格斯!」藝妮模仿伊秀米希伸出雙掌,「我只能排除雨婊子0.5%的能力來保護你!趕快去呀!」
藝妮給遠處的伊秀米希聽見。「妳他媽的叫誰雨婊子!?」她怒喝。
「這裏除了妳還有誰在控制雨水呀白痴?!」藝妮不甘示弱。
火焰又再劇烈起來。亞格斯對她點頭,再次回到戰鬥中。
雷帝忙於與拿郎也攻防,但神力受雨點減弱,快不敵於骨骼裝甲的力量下。瘋狂的迴轉刃快碰到雷帝的胸口前,亞格斯擊中拿郎也的背,雖然骨骼裝甲的人造脊骨擋下火焰拳,但爆炸把他炸開。
「我叫你不要多管閒事!!!」雷帝嚎叫。他起腿踢向亞格斯,雖然沒有踢破火焰,但雷擊直接擊中他。
亞格斯以火焰拳還擊,雷帝一時大意被擊中。「我要搶回鎖匙!你才不要妨礙我!」
拿郎也趁機從後偷襲亞格斯,利刺擊中他的要害,亞格斯慘叫一聲。雷帝趕忙阻止拿郎也,但尖雷掌的威力已經下降至幾乎等於零。
拿郎也怒吼:「夠了!你們都下地獄吧!」機械臂停止旋轉,利刺向四面八方伸展。
艾加看見了下一秒。「小心刺針!!!」艾加大喝。
利刺射出末端的刺針,橫掃了廣場,雷帝與亞格斯撲下避開,轉眼間卻不見了拿郎也。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kxyc87j7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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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郎也的目標始終是西堂墓園裏的遺蹟。他製造了機會讓自己衝進大教堂,機械臂把通往墓園的木門撞破成木碎。骨骼裝甲步行如蜘蛛,他大步走到遺蹟前。
遺蹟外型宛如一道石拱橋,中央的洞口大得足夠他的蜘蛛步穿過。岩石表面部份光滑,部份粗糙,是歲月風吹雨打侵蝕留下的痕跡。
機械臂撐起拿郎也,他俯視遺蹟失控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找到了!我找到遺蹟入口了!你看到嗎米修斯?!你果然是對的!哈哈哈!你死得真有價值!哈哈哈!我要成為王了!!!」他從袋口中掏出轅樓的鎖匙,高舉於空中。遺蹟發出共鳴,洞口被耀眼又迷人的光芒張羅,鎖匙亦按捺不住發出震動。
亞格斯上前制止,才趕到他背後,怎料被拿郎也先下手為強,骨骼裝甲上兩支機械臂插進亞格斯肩膊,把他提起到空中,帶到拿郎也面前。
「小子,你的長老阻止不了我成為王,奧羅的走狗米修斯阻止不了我成為王,連『西堂霸主』雷帝也阻止不了,只憑你?可以嗎?」拿郎也盯進亞格斯雙眼。
亞格斯痛苦地在空中亂蹬,拿郎也發動最後的殺手鐧「午夜審判」。亞格斯被突然湧入體内的殺氣壓到,彷彿有千千萬萬雙手按着他的胸口,快令他窒息了。
怨靈現身於亞格斯身後,它拿着刀,眼球俯視着亞格斯的心臟。
雷帝跑進墓園,「亞格斯!不要與他對望上!」亞格斯馬上閉起雙眼。
「你豈能破壞我好事!?」拿郎也不憤地叫道。
雷帝雙手抓緊最後的少許電漿衝向拿郎也,電漿把骨骼裝甲的中樞系統癱瘓,他把拿郎也撞開,卻失足與亞格斯跌進遺蹟的光芒裏。
二人隨着光芒消失於淡然中。
「該死的!!!!!!!!!」拿郎也仰天長嘯。
艾加與迪雅和韋洛洛里剛趕到大教堂門前。
迪雅忍不住擔憂跪地大叫:「哥哥!!!」3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uhe2W9ST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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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形房間內幽暗無聲,房間中央擺放了個黑色巨大水晶球,令房間更添異風。日光從全幅落地玻璃窗滲進房間。十二個勇士臺座上站立了十座青銅盔甲銅像,圍着房間而放。典雅的黑沉木辦公桌前的黑色高級真皮社長椅,背靠房間,坐在椅上穿着整齊深藍西裝和黑領呔的中年男人正往窗外看,看得入神。窗外風景白蒙蒙一片,房間高聳入雲。偶然從雲霧間能窺視地上的境況。
這裏是奧羅首都—十二羅。能觸碰天空的,就只有在空中都市的政都大樓。而頂層的圓形房間的主人,正是奧羅總統,博羅。
黑色水晶球內起了變化,一團火光在水晶球內燃起。火光搖搖曳曳,變成一隻瞳孔。
「遺蹟……」水晶球說,「海倫馮妮亞……被打開……博羅……」空洞低沉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博羅從椅上站起說:「竟然有人把它再次打開……!在四百年後!」
「黛妮亞……『羽甲』!」水晶球緩慢說道。
一副外形非常驚異,人面鳥身長腿的盔甲步下臺座。盔甲纖盈,青銅的鳥腿和鳥爪上雕刻上了鳥皮的紋路,尖銳的爪端刮劃着雲石地板。胸甲上是栩栩如生的幼細羽毛雕飾。肩膊下長着的是一對掛在背上的青銅造大翅膀,鋒利的羽翼一層蓋着一層,好比天使優美。破損不全的羽毛上留下了千次征戰的痕跡。
『羽甲』的頭盔設計不像『重甲』般,而面部的銅板壓印上了一副俊俏的臉,眼睛中空,同樣只有深不見底的黑暗,看不清盔甲內的人。
羽甲獨自走到政都大樓外,總統專用的頂樓升降坪。大翅膀張開拍翼,羽甲雙腳離地,像頭獵鷹氣勢如虹的飛進雲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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