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賀文 - 撲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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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不是秋天嗎？為什麼熱成這樣啊。」午後的太陽直曬著地上，把所有東西都曬的熱騰騰的。兩位女孩坐在福利社旁一顆高大的美人樹下，正吃著午餐閒聊著。

　　「再幾個禮拜過後就不會了啦。」荻汎輕輕的安撫著身旁顯得有些浮躁的亞晴，拿起自己剛從福利社買的冰涼飲料，在她眼前晃了晃。「喝嗎？」

　　「喝。」亞晴笑著將頭湊了過去，啜飲了一口好友的飲料。兩人相視了一秒後笑了出來。

　　忽然，荻汎感覺到有人點了點她的左肩，於是頭往左轉過去，卻只見吃著午餐的亞晴，於是她疑惑的轉回來，眼前赫然出現一張臉。

　　「哇啊！」她嚇得整個人跳起來，差點沒把手中的午餐打翻。「蕭宇！」

　　眼前一個男子看著她氣急敗壞的樣子，嘴角微微揚起，眼裡閃著笑意，隨即跟著其他人往教室的方向離去。

　　蕭宇是兩人的同學，校內出了名的帥哥，尤其以他冷酷的撲克臉最為那些女孩瘋狂，不過跟他熟的大概都知道他其實有些孩子氣。剛剛那個表情差不多等於一般人的大笑。

　　「幼稚鬼。」荻汎看著他的背影忿忿的說著。

　　「偏偏還是很帥的幼稚鬼。」亞晴補上了一句，荻汎聽了也沒有反駁，因為他真的……很帥。

　　一一一

　　「媽的……」望著眼前的數學考卷，荻汎喃喃的咒罵著。就快要段考了，可她有一題必考題型是完全搞不懂。

　　正當她打算放棄，把自修課的剩餘時間拿來讀國文時，前座的蕭宇轉過頭來，看了看之後拿過她的考卷。「等我一下。」

　　她愣了愣，只見他轉回去，拿著自動筆在她的考卷上飛快的寫了一連串東西。片刻後，伸手將考卷放回她的桌上。

　　她湊向前看，整個人呆住了。在她不會的那道題上，滿滿的寫著解題的方法。他的字很像女生的，小小的縮在一起，不過看著很順眼。

　　她抬起頭看著他的背幾秒。想起來他的確是個學霸，班排不是一就是二，校排基本都有前十。她低下頭開始算數學。

　　「蕭宇，」下課，荻汎叫住了正要下樓打球的他。「你可以……教我數學嗎？」

　　「可我想下去打球呢。」他說。

　　「喔……」她有點小小的沮喪，轉身要走回座位去。

　　「不過……」聞聲，她轉過頭，他一隻手撐著門，回頭看向她。「我放學後可以教妳。」說完還撩人的笑了一下。然後衝出去打球。

　　荻汎被電了一下，怔在那兒。全班沒人說一句話，全都被這兩人的互動給嚇著了，尤其是蕭宇那迷死人的微笑。

　　「汎汎啊，」亞晴跑到她身邊說。「剛剛是什麼狀況？」

　　「……我也不知道啊……」她的心此刻跳的好大聲，還以為別人也聽的到。

　　在自己察覺到以前，她就已經沉淪在他的笑容裡了。

　　一一一

　　「所以，」放學鐘聲響起，蕭宇轉過來說。「要教妳嗎？」

　　這同時也是荻汎思考了一整天的問題，而亞晴卻一直不明白為何她這麼煩惱。「為什麼不？他數學那麼好，人又長的那麼帥，妳就接受他的好意嘛。」事發過後的下課，她激烈的說服好友。

　　「……」而荻汎沈默了，他可是全校第一帥哥啊，她怕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她的命就不保了。

　　另一方面來看，其實她還蠻想就這樣答應下來，原因嘛⋯⋯因為知道自己一定會很開心、因為方才對他的心動。

　　所以，她幾經猶豫後，做出了選擇。

　　「……要，」她回答蕭宇。「教我吧。」

　　「沒問題。」他笑了笑，荻汎瞬間又覺得小鹿亂撞，努力祈禱著讓自己不要臉紅。他則對著一旁的朋友們說：「我今天不跟你們走。」

　　「喔、喔。」他們有些無語的回答。

　　幾分鐘過後，同學們差不多都走光了。亞晴最後一個離開，臨走前趁著蕭宇沒注意。對她眨了眨眼，比了個大拇指，接著一溜煙的跑出教室。

　　「還分心？」她視線拉回眼前的蕭宇，他把椅子向後轉，面向她。桌子其實其實不大，所以兩人的臉靠的很近，都能感受到彼此呼出的氣息了。「講義還是考卷什麼的拿出來啊。」

　　「啊、喔。」她支支吾吾的說，轉頭從書包裡拿出書本，翻開放在桌上。「我有不會的再叫你，你就⋯⋯就看你要幹嘛吧。」

　　「喔好。」他於是從包包裡拿出手機來開始滑，左手托著臉撐在桌上。她則低下頭開始作題目。

　　蕭宇雖然拿著手機，但其實眼睛一直都盯著埋頭寫數學的女孩。荻汎在男生之中的評價其實也很不錯，一頭亮麗的黑長直、白皙的皮膚、纖細的手、近乎完美的身材以及整個人散發的優雅氣質，成績很不錯就是數學差了點，室內派沒什麼運動細胞，基本就是個文藝少女。硬要挑的話身高一百七這點讓一些男生覺得自卑。說實話蕭宇挺在意她的。

　　不知是誰沒關上窗，突然一陣風吹來，掀起了女孩蓋著半臉的黑髮，他看見了她頰上淡淡的紅暈，心臟怦的一下撞上了胸腔。

　　這時荻汎抬起頭打算問他問題，卻看見他似乎一直注視著自己。「怎⋯⋯怎麼了？」

　　蕭宇這才回過神來，將視線撇開。「沒事。話說妳有問題？」

　　「嗯。」她將講義轉了方向，比了比講義。他看了一會，拿過她手上的筆，接著沙沙沙的在上面寫字。

　　荻汎凝望著他，久久不能移開視線。蕭宇總是一頭黑髮亂糟糟的、表情幾乎不會改變、穿襯衫不扣第一顆釦子、皮帶不曾繫過、很愛也很會打籃球，臉的帥氣部分就略過，很愛捉弄人卻總溫柔的幫女生忙，其實她覺得他的個性有點可愛，心裡挺在乎他的。

　　他抬起頭，發現她看著他。「怎麼，被我迷住了？」他戲謔的說。

　　「你、少自戀了！」她臉紅著說。

　　「好啦。吶，這題要這樣寫。」他敲了敲簿子，把她的心思拉回來。

　　之後兩人專心的寫數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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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說，試圖專心。

　　一一一

　　體育課考籃球，荻汎的惡夢。

　　她拿著球，努力的試圖投出老師要的籃下擦板，時間有一分鐘，及格門檻是六顆。想當然爾，她沒有過，於是跟其他沒過的人到球場上，等著其他有考過的人來教她。

　　「妳也太不會了吧。」她轉過身，看見蕭宇朝自己走來。

　　「我就不擅長這個嘛……」她小聲的回嘴。

　　「我來拯救妳吧。」他說，這句話聽起來實在有些中二，她忍不住笑了出來，大帥哥蕭宇竟然講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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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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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她回答。「不是要救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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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妳投幾顆球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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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便開始練籃球。蕭宇看了一下後幫她矯正姿勢，自己也投了球示範，荻汎很努力的學，一心想著早早結束這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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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有了成果後，他計時一分鐘讓她投。一分鐘過後，她剛好進了六顆，開心的轉過頭去想讓蕭宇稱讚她幾句。

　　但接著，她看見了他臉上閃著驚愕的表情向自己衝來，她還沒來得及疑惑，一顆籃球直接砸上了她的頭。

　　一瞬間她覺得天旋地轉，雙手摀著後腦勺跪倒在地上。蕭宇跑到她身邊，一隻手扶著她的背。「喂荻汎！妳還好嗎？喂！」

　　是她的錯覺嗎？為什麼他的語氣聽起來這麼驚恐？「我的頭……好暈……」接著她的眼前變得一片朦朧。

　　體育老師的聲音傳進她的耳裡：「一個人帶她去保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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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亞晴說，接著馬上被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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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帶她去。」蕭宇說。荻汎隱約看到他背著她蹲在自己前面，亞晴馬上就懂了他的意思，扶著讓荻汎趴到他的背上。他抓穩了之後站起來，揹著她往保健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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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她的頭依舊是暈眩的，手軟軟的掛在他的肩上，只依稀感覺到從他的背傳來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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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迷迷濛濛的躺到了保健室的床上，蕭宇在她的身旁，皺著眉和護士說了些什麼，接著低下頭來。她能從他的嘴形看出來他說了什麼：「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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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她安心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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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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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睜開眼，她發現自己躺在她房間的床上，腦中冒出了兩個疑問：她怎麼回來的？還有，為什麼現在一想到蕭宇心就跳的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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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她媽媽打開了房門，看見她醒來了便舒展了眉頭走到她旁邊。「起來了啊，怎麼樣，頭還暈嗎？」她遞來一杯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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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點點。」荻汎說著結果水杯喝了一口。「我怎麼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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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這個嘛，」她媽媽笑了笑「有一個很高的男孩子揹著妳回來的。我說他是誰啊？妳的男朋友嗎？怎麼這麼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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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完她差點沒咳出水來，那男生聽起來是蕭宇，不過，她的男朋友？她竟然臉紅了「……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啦！不過的確蠻帥的……」她的眼突然瞄到了一旁的鬧鐘，下午三點。「還沒放學欸，他怎麼揹我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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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問了啊，他說：『後面的課我差不多都會了，反正距離不遠，再說老師我有取得老師的同意。雖然花了點功夫……』他最後這句說的很小聲，但妳媽耳朵沒壞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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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啊……」她說，開始神遊。想起他曾經在她們家，心裡小鹿亂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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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汎汎！妳還好嗎！」隔天，荻汎一走進教室，亞晴就激動的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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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啦，頭完全不暈了。」她拍了拍她的頭安撫道。亞晴看起來還想說些什麼，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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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荻汎。」她轉身看向門口，蕭宇像押犯人一樣抓著一個別班的男生過來。他依舊是那頭亂糟糟的黑髮。「昨天那顆球是他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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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那個人說。「我不小心丟遠了，沒想到竟然打到了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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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係的。」她說，這情況看起來是蕭宇硬拖著這人過來的，她只想快快放他走，於是輕輕瞪了蕭宇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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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沒你的事了，走吧。」他放開手，那人最後跟她道歉了一次就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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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他說，「妳頭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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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昨天謝謝了。」在快要臉紅時，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對了，你昨天拿什麼威脅老師讓你早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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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喔那個啊，」他搔搔頭，壓低了聲音說。「我跟他說要是他不讓我去，我就跟全校說他在跟美女英文老師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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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在交往！？」她不可置信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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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啊，老師想求婚呢。」他笑了笑，又不經意的勾起了她的心跳。「不說這個了，妳把書包放去座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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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了嗎？」她有些疑惑的說。亞晴走過來取走她的書包，對她輕輕的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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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我走就對了。」說完，他轉身大步走出教室，她於是跟了上去，困惑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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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帶她下到一樓，在校園裡繞來繞去，最後繞到了實驗大樓的後面。他停下腳步，示意讓她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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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瞥了他一眼然後往前走，一看到地上，眼裡綻放出開心的光芒。「喵~」那是一隻小白貓，仰頭看著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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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她開心的俯身向前，輕撫那隻貓，牠則舒服的蹭了蹭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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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宇蹲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女孩玩貓，眼裡含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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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荻汎轉過頭看著她，臉上洋溢著喜悅。「你怎麼知道我喜歡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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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就看過妳在路邊摸流浪貓，就想說妳應該會喜歡。」他又笑了。「之前有一次翹課時亂晃，剛好發現了這個小傢伙。」他摸了摸牠，突然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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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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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愣住了。「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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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嘛……不重要啦。」他撇了撇頭。「重要的是……」他沉默了幾秒，正當荻汎以為他不會再說下去時，他開口了。「荻汎，妳，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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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誒？」她嚇了一跳，腦子一時轉不過來。「我、我、我，我不知道啦。」雖然這樣說，可紅潤的雙頰已經暴露了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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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過去，將她拉了起來。「可是我，喜歡妳呢。」他說，眼眸裡滿是深情。「當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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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不是問句吧……」她望著說，心裡也很清楚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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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不成妳，拒絕？」他輕輕的將頭歪了一邊，荻汎腦海瞬間閃過了一個詞：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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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她回答，心臟怦怦怦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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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知道。」她看著他，從這個撲克臉上，看見了這世界上最為溫柔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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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她第一次發現，蕭宇的手，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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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發現，他很高，嘴唇能夠碰到她的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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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發現，他的眼睫毛，很長很長，幾乎比女生的還要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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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知道，他的吻，很輕、很柔、很慢，很吸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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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一直都覺得我這篇寫的超不可思議

好有戀愛感喔字好多喔而且我竟然只在兩天內趕完的

以前的我好厲害ㄛ

然後為什麼突然發上來

明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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