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事 - 第十章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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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

伊倞

Aug 25, 2023

406

6 分鐘

夜間差不多十點多，已是我平常入眠的時間，然而我眼前的小其卻還未離開我的房間。

我們剛剛都玩到忘記時間了，回過神來才發現時間不早了。

至於在玩什麼呢?大概就是戳來戳去的遊戲，毫無意義但我們卻玩得非常開心。

起頭是我在等待小其寫功課，有點無聊，坐在地板上發呆，但她卻突然偷戳我，我自然是嚇到跳起來。

她看著我笑到倒在地板上。

而我也回擊，戳了倒在地板上的小其，沒想到她沒嚇到，反而笑得更厲害。在笑之餘，她還不忘再次偷襲我，但我這次閃開了，之後我們就開始互相攻擊。

從戳對方變成搔對方癢，兩種一直轉換，我的房間變成捉迷藏室，跑到角落躲起來之後再偷襲。

……。

竟然玩到忘記時間。

然而最神奇的不是我跟小其在玩的遊戲，而是早就超過平常小其回去的時間，母親卻沒有進來提醒。

打開房門，發現客廳沒人，走到父母親房門口，鼓起勇氣將房門拉開，卻發現母親不在家，只有面無表情的父親在房間內，他看著我淡淡的問道:「做什麼」?

「媽媽呢」?

「出去了吧」。

話題結束。

我趕緊將房門關起來，冰冷的氣氛不斷的從房間內竄出來，一句話都不想多問，一秒都不想多留。

不過父親他大概也不知道母親去哪了吧。

回到我房間，小其顯得有點緊張。

「你媽媽不在，感覺跟我媽有很大的關係。」她慌張的神情表露的一覽無遺。

想到之前曾發生過小其媽媽整晚沒有回家，我也開始覺得有點緊張。

「那妳媽媽回家了嗎?」這個還是得要先確認。

「回來的話她會過來找我，我想是還沒。」

「那我們要不要先去確認。」

她點了頭之後，我們便前往小其家。

一到門口，她便馬上得知母親尚未回家。

「現在在下大雨，你媽媽應該是走路出門的吧?感覺有點危險欸。」小其擔心道。

正當我在想要怎麼找到母親時，我突然想到，早上她給我的手機還在我身上。

「我可以打電話!」

「那太好了，趕快打。」小其在旁邊激動的說著。

感覺她比我還擔心。

她打從心底擔心別人的態度讓我非常感動。

她果然是個好女孩。

我按下撥出鍵，等待著嘟嘟聲的停止。

過了不知道幾十秒，嘟聲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有點無奈的喂?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是無奈的語氣，但我還是問了我們想問的問題。

「是母親嗎?我是小里。」

「喔喔喔，原來是小里啊，我是阿，怎麼了嗎?」電話另一頭的母親聽起來完全想不到是我打電話，我想大概是這支手機平常都是父親在用吧。這也合理說明了剛剛的無奈語氣。

「妳怎麼還沒回家?」我問道。內心祈求著她告訴我真正的答案，不過大概是不會說的…。

「我晚點就回去了啦，今天讓小其住下來，你們小孩子先睡。」她避開了我的問題。

「……。」我沉默不語。

「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

「沒事，我轉達給小其，掰掰。」說完後我便馬上掛電話。

我轉向站在我旁邊的小其，告訴她今天要住我家。

她並沒有驚訝或是不耐煩，反倒是有點期待的說道:「我好像是第一次睡你家欸。你媽媽說什麼，她去找我媽嗎?」

找我媽?她怎麼知道?還是她是胡亂猜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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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媽不在，感覺跟我媽有很大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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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剛剛她在房間說過的話，看來她大概是猜的，但是她猜的十之八九是正確的。

「她什麼都沒說，只要妳睡我家，話說妳知道我媽媽去哪?」

「因為應該也沒其他的原因了吧?而且妳說她不講，通常這種事不會說吧?」她表現的理所當然。

但我不是這麼認為的。

「為什麼這個不能告訴我們?就說找妳媽媽就好了啊?」

「因為要是她說了，你就一定會問為什麼要找啊，而且你媽媽之前應該什麼都沒告訴你吧?」她聲音略微放大。

「沒有。那為什麼要找，妳知道嗎?」我的發現口氣有點不好。

「你看吧就會這樣。我告訴你，實際原因我也不知道，還有，不要以為我什麼都知道，然後你都不知道很不公平，這大部分是我家的事，我也告訴過你部分的事了，剩下的可以自己推斷。」她口氣不太好，顯得有些懶得解釋，而我的想法也被她看穿，所以我暫時沉默。

「而且在他們眼中，我們就是小孩，這些是大人的事，所以他們不會告訴你也不會告訴我。」她指教般地說道。

她說的沒有一絲錯誤，但即使是這樣，小孩還是有權利可以知道的吧。

雖然這樣想，但我並沒有說出口。因為她的眼神已讓我無法再繼續說了。

這強烈的壓迫感使我想到今天在學校裡看到的畫面。

是不是有點關聯呢?

不過現在想這個也不會有結論，於是我就只是看著她。

我們兩個站在原地互看了幾秒。

她優先打破沉默:「好啦不要再想這些事了，我們就回房間，反正我們也不能做什麼不是嗎?」她說完這句話後便露出了微笑。

她這樣轉變情緒，我好像也漸漸習慣了。剛剛竟然想著她怎麼還沒轉換。

「那我們回去吧，也差不多要來睡覺了。」

反正明天就會回來了，再說小其的母親很晚回來或是不回來大概也是常態。那就當作是我媽個性太好，想去找她吧。

我與小其一起回到房間，看著有點凌亂的房間，才想起我們剛剛在玩遊戲，而且玩得遊戲好像有點…越過男女之間的那條線?

不過小其感覺也滿開心的，那應該就沒事了吧。

想想等一下是一起睡在地板上便覺得有點興奮。

那小其呢?她也是開心興奮的嗎?

原本還在害怕知道答案的我，看到她滿面春風的樣子，答案便揭曉。

或許我也正在朝著我自己的快樂前進。

對，是自己的，並不是兩個人的快樂。我真的好自私，好自私。我沒有打算要說，這樣或許會有報應，但我還是想要在最後的幾年，享受那會讓人幸福到無法自拔的「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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