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叙事录] 真人真事~鬼话短篇 #1 - [百鬼敘事錄] #68 鬼山探索×全殲拉子

在過去剛剛與那個人友情熟絡後，就經常每個拜六都會去那個人家過夜，順便學習和了解靈異相關，漸漸的就成為他的助理。雖然那時候還讀中學，但那個人的妻子都會設法補我工錢，曾經推辭他們的好意，想要無償效勞。但為了在他在我父母面前能站得住腳，於是便坦然接受。。27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IBGVCS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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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家過夜的某一個晚上，聽到一聲巨響從天而降，刺耳的聲音使得我在睡眠中被驚醒。客廳上天花板的塵埃緩緩地從我頭上飄落。由於正值午夜，四周除了蟾蜍蟋蟀鳴叫聲以外，就再没有任何聲響。我静下心来仔细傾聽，感覺有异物倚伏在屋頂上，似乎有種大面積被碾壓卻在慢慢拖动着的聲音试圖在轉移。它好像能感應我在傾聽它行走的动静，我紧绷著神經，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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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打量天花板上的動靜。。屋頂邊緣出現鐵片凹陷的聲音後又馬上靜止，緊接著另一聲從屋頂墜落地上的撞擊聲。這次的天花板好像承受不住重量，塵埃和石膏粉都飄落在客廳地上。我稍微整理鋪在地上的被單，便聽見那個人從房間裡跑出來向著屋顶破口喝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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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够了吧，把我家屋頂當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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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氣呼呼地走進佛堂拿出金刚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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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開門之際，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側臉轉向著我，滿臉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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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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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只是吃了不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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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它想和我正面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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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把門打開後迅速再馬上關回，留下一點可看空間，然後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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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它怎麼突然間就坐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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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它是妖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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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錯的話，應該算是本地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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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本地神？！拿督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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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當時我的認知只有本地神是拿督公或者是山神之類，沒想過會是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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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好像有求於我。。我們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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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把門一打開，我便看見一個人形青色的火焰伫立在外頭。那個人比劃手式開了第三眼，他也順便在我印堂上結印，然後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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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見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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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揉著雙眼，重新再看那青色火焰，青光裡顯示的人像更為清楚，他裸露着虎背，茁壯的体格，全身刺青，側臉看去神色異常兇猛，下半身穿着似兽皮的遮擋布，腰間还懸掛著几颗頭顱。。活生生一位原著民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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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走上前去以土話與他沟通，过了不久，本地神便拿出插在身後的护刀夹交給那個人，然而身影便逐漸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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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原著民将神，是附近土著祭拜的祖先。剛剛屋頂上的騷動，便是他正在追逐竊取他武器的妖怪。至於為何把刀夾交付那個人，是他在委託那個人幫他找尋被偷走的刀，因為刀夾上有靈力，可以感應刀身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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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何神不自己去追呢？那是因為地盤的關係，那位是畢達尤族戰士，繼續追趕的話會進入其他守護神的領地，以神的身份來說擅自越境是會觸怒山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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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般妖怪做傷天害理的事，在沒人管的情況下，不是天收，就是山神的職責。所以他只能要求那個人的協助。你們一定會覺得不可理喻，神的武器還會失窃?假如是被人偷了，神或许還能找得上他。但偏偏是被惡搞鬼給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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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說明，所謂惡搞鬼，有人稱它為"拉子鬼"或"紅眼怪"。至於它是如何生成在故事的結尾有段解釋，它與一種眼鏡猴是近親。它們是群体而居却喜歡单独行動。有些时候人家說進山嗅到腐臭味時，别說臭，因為它們正在進食中。如果你說臭，對它們來說是一種歧視，它們則會玩弄你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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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所看見的『拉子鬼』是黑毛色的軀體，赤色的瞳孔，常埋伏在树上。除了喜歡戲弄人，也爱專偷人類愛惜之物。至於它偷東西純粹屬於好玩，就是要你感到心慌，只要你放棄追逐，它便嫌棄地隨手亂丟。那個人告訴我，人類普遍常見的在森林就是這種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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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進入深山裡，必須準備一把鋒利的開山刀，(巴冷刀，鐮刀)不是要你殺生破壞環境，是拿來當擺設有震懾的作用。如果不便把刀放在車上，也可以準備三根七寸釘，在露營的時候把它丟進火堆裡燒紅，睡前把它插在帳篷外即可。有刀徬身就不需要如此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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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個人也對它有一定的了解。習慣性地一接手刀夾，就回屋前去洗把臉，準備著進山的裝備。這起騷動當時屋內裡還有那個人的妻子和女兒，她們卻對此事全程卻渾然不覺，並非她們聽覺不夠敏感，而是我恰巧臨近屬於陰間那個維度。那個人說我剛好靈魂回返身體時，不經意接觸他們之間的磁場，所以在我驚醒的那一刻，還會聽見屋頂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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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說明為何有些人發惡夢後醒來，周邊環境還會聽見鬼聲或不尋常的動靜的原因之一。在追逐戰開始之前，我們的目標可是原生的妖怪和受囑咐的那個本地神，兩者之間已經不是鬼魂那一般的層次，所以我會感到疑惑，就有了上述那段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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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詢問我是否與他一同前往，因為多一個心眼幫他注意背後，以防對方偷襲。那個人熟知拉子鬼的習性，它們在此山中臭名昭著，每月都有聽到來自陰間朋友的投訴，只是苦於找不到一個缺口，切中它們的命脈。今日對那個人來說是絕佳的機會，因為他平時是遇不到它們的，可以說它們刻意避開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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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一樣，有護刀夾可以感應，除非對方已經拋棄，不然就可一窩端。背包裡除了兩個伏藏，還配備一些乾糧，結界使用的經幡，紅繩，木枝和銅鐘。那個人手持開山刀，腰間扣著金剛杵。每人頭上都戴頭燈，只有我附加安全帽(工地)。我們準備完畢後，便留下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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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進山的途中，發覺和平時走的路況不同，全程行走大約1小時，感覺還行走不到300米的路程。護刀夾所指引的方向，一直都在左右拐彎，我們猜測對方不只一名，很可能它們在互相傳遞，使得刀身行縱不定。那個人看見了一片較為平坦的沙地，便向我說稍作歇息。他拿起斷枝在地面上畫了圖，自言自語分析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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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這個方向走就會走去伊班族的長屋，按理來說它們的據點應該是偏往深山的，不可能會去有人煙的地方，所以它想錯誤引導我們。但是護刀夾的靈氣還依然存在，只是。。氣息比剛才弱很多，還是它們有辦法掩蓋刀身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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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旁邊聽了那個人的分析，隨口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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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身可以一分為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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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睜大眼睛打量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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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說：「一把刀的構造，除了刀身應該會有刀柄吧，而且我們未曾見過刀本身的樣貌，單看著護刀夾上所鑲嵌的寶石，也無法排除刀柄附有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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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追問說：「那如何解釋現在刀身的靈氣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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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被埋在地底。。。或者距離太遠？剛剛你說過它們錯誤引導，所以我們一直往錯誤的方向走，而刀身則離我們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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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說得皆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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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不管如何還是要繼續追踪那微弱的靈氣，不然線索全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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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追了，我就地拉陷阱。伊班長屋那裡也有神在守護，它們應該不會傻到走進他的管轄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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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陷阱？這裡的叢林那麼茂密？你又如何曉得它回往何處？」(其實有點嚇到，如果他要我協助這是一項很大工程，超麻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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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看我表演吧。但是附在你印堂上的天眼我要回收，所以你會暫時感應不到刀的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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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再囑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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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下你看到任何的景象不要發出聲音，因為他不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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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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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個人露出自信的嘴角，盤坐在地上，雙掌合十後，手指擺出複雜的結印。四週冷空氣漸漸雲集，然後從涼轉溫，感覺他的身上散發著暖氣，時而發出耀眼光芒。。突然，一個人型金光從他體內湧出，依照著那個人盤坐的形象，從中脫離他的軀體而站立起來。小金人的身高猶如少年的高度，面無五官，只能憑著他的腳板來分辨前後。難道說這就是之前那個人曾經說過的最高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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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金人一轉身一把手伸進那個人胸口，我正要阻止，又回想那個人剛剛囑咐我的話，便把聲音吞回肚子裡。接著小金人拉出一條長長金黃色的線。。不，那不是線，那是小金人的手，看到此狀我的頭皮直發麻。。小金人左手拉著右手，拉得老遠的迅速地走進叢林中，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又回到原地。這次看見他的右手已經殘缺，然後便退坐附在那個人的身上，而光芒便逐漸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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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一甦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不斷地按摩他的右手來個伸展動作。他自信地回頭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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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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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顧情面地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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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算是人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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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是不是？如果你現在把所看到的一切告訴任何人，十個九個他們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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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再繼續喃喃自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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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好，不信妙，不信不用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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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解釋一下，剛剛那小金人在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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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一邊按摩著手臂一邊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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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人是我的修果，這你應該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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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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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採用自己的修果，從這裡拉到遠處。如果拉子鬼經過小金人拉過的地方，我就能及時感應到它們的所在，而且確定是它們的話，我可以觸發殺生咒暫時束縛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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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怪不得你上回對付附在跑車的黑氣時，你進叢林設陷阱，沒到一會的功夫就把它圈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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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個時候呀。當時路上人太多，也是逼不得已採用此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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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我們守株待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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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應該在附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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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人在做什麼!!」突如其來一位女生的聲音從我耳背響起，我全身雞皮疙瘩直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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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然回頭看後面卻不見有人。。「你在做什麼！」這聲音再次從我跟前傳出，卻見那個人露出尷尬的神情，不好意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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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處理完後我會向您報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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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之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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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有感應了，鴻，快走！」那個人催促我道。他還露出很多故事的複雜表情，一直擺手和碎碎念，說：「快走，快走，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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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撿起放在地上的背包也隨同那個人腳步，在途中我不斷詢問他，你感應到了嗎？拉子鬼攔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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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不再作聲繼續快速走著。。隨後，他的左手擺其身後拍球的手式，示意我放慢腳步。他整個人彎腰潛行著，而我背後尾隨也模仿他的姿勢，他伏在草叢中，以手式表示看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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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前看去，四週一片黑暗，沒有拉子鬼的踪跡和聲音，但，我決定放下心，閉上眼再重新張開定睛一看，黑暗中微月光的指引，看見一棵矮樹有規律性的晃動，慢慢地它的手腳一波一波的顯現，我馬上轉頭看了那個人一眼，他憋笑了一聲，原來他已經開天眼附在我眼上。。還以為我的天眼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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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段會有點殘忍。這只被捕獲的拉子鬼的確它的口中含著刀柄，它的同伴把刀身藏在我們剛才有經過的地方然後又把埋藏點給隱蔽，利用這只誘餌帶著刀柄往長屋方向奔走。在那個人審問它的時候，它露出四種不一樣的表情如同四種人格，比如說那個人一出現在它面前，它驚嚇到不斷地懇求，再審理的過程它又表現出兇惡，想要弄死你的表情。那個人與它接洽許久後，感覺它很委屈想要改過自新的樣子。那個人一轉身，它又擺出挑釁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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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向那個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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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這樣子，應該是講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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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把刀柄丟還給我，我一手便接到，那個人說:「把它放進背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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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那麼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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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露水，潮濕吧。」說完，那個人提著開山刀走近拉子鬼，我也不作他想，便按照指示把刀柄放在背包裡，正當我拉緊背包的拉鍊時，聽見殺生咒的尾聲，我驚覺地看見那個人的背影，提起火紅的開山刀, 把那只拉子鬼雙臂給熔斷，黑色的液體四濺。拉子鬼激烈的慘叫轟動整座深山，使得我的耳膜有點承受不住。它慘叫中還參雜了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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燒焦的火圈還一直燃燒它重生的雙手，它焦躁的口吹傷處，不斷的哀求，不斷的咒罵。突然遠方深處出現一股騷動，那個人心領神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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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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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只拉子鬼從矮樹上跌落了下來，警戒性地四處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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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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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子鬼身子急抖一下如觸電般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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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 哇。。沒想到你那麼快。。鴻，我先追，你稍後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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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原地也及時反應不過來，剛才它的消失是離開嗎？不是不見吧。那個人還知道它的去向，我的眼神都完全跟不上它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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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該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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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行走，卻不如那個人探路平坦。我走的全部都是山坡沼澤斜坡密林，蚊蟲又突然增多，空氣又瀰漫熱氣，我的汗流如雨下，被尖草劃傷，被石子擦傷，我的體力開始每秒愈下，真的走不動了。。我倚靠這某棵樹幹滑著坐下。。暫緩歇息過後，發覺我的雙小腿鋪滿疼痛的灼傷，緩緩拉上褲腳，眼前所見再次使我頭皮發麻，密集的水蛭遍布在我的痛患處，還好背包裡有備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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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怎麼走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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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主的聲音，讓我聽起來有種莫名的安全感。以我現在的處境面對著那個人顯得十分尷尬。看他走過來靠近我，我也不好意思繼續坐在這裡，以吃奶的力攀附這樹幹，那個人也加緊腳步攙扶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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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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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慚愧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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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難盡呀，可能過去的陰影所導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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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我先送你回去？反正我也要穿上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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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追那拉子鬼，已經發現它的窩藏地點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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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背包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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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背包轉交那個人後，他再回答剛才我的問題說：

「是的，我憑著我的修果氣息追踪它的所在，的確發現它們的村莊。由於對方數量太多，我也不敢冒然前進。而且還有龐大的妖氣集中在村內，感覺應該是它們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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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突然提高聲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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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隱身了，出來！我知道你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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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剛剛那個女生嗎？」我一說完，便驚見有一位。。一位女童！從一棵樹裡浮出來。她穿著全紅的連衣裙，留著一束過腰的長髮，甚至連鞋子也是紅色的。感覺她的樣子有點試曾相似。我觀望這那個人，看他是否有和我相同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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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完全沒有。那個人露出嫌棄的表情，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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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打算送他(指我) 回家，然後我會去和他們(指拉子鬼) 進行談判，看看是否能把刀給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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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紅衣女童以低沉聲音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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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懇請您高抬貴手，別破壞叢林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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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這個聲音怎麼是熟女聲色，不是女童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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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這裡三十多年了，難道我曾經不遵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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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答的一切，我會如實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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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吧轉吧，別阻礙我的時間! 」那個人說話毫不客氣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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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女童向左轉身後，同時背面對著那個人，她臉上稍長的劉海分隔之間，露出凶狠的眼神地對我瞪上一眼，我嚇得本能反應馬上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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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飆出一句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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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就走，看什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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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把我扶好後，那個女童已經消失不見了。然後便護送我回他的家，在行走的過程中，體力已無意間恢復，感覺那個人好像發出某種能量似的，讓我的疲勞減輕。我告訴他我可以自行走了，他確定我能穩健步行才放心地向前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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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吞吐吐地向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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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剛剛那女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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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怎麼你把她看成是女童？明明是老女人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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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不可能看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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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這座叢林的監督者。專職是對叢林破壞者進行懲罰，以她這種形象多達百位，可以同時出現在多個登山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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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不會覺得她有點像台灣新聞裡的『魔神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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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可以怎麼說吧。我簡單地解釋她其實是山神身上的一根毛，脫落出來帶著山神的意識對森林進行保護工作。至於魔神可能是當地對山神另外一種稱呼，仔可說神的孩子，毛髮也算是身體骨肉的一部分，說明她和山神是有血肉之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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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還補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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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人們進山時，不管你的目的是合情合理，她們都會在附近監視你的一舉一動。她們只是監視，卻不會對你做出任何保護的作用，如果你發生意外或者被邪魔襲擊，她們就坐等看著你喪命也不會出手相救，因為你們是外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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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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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助人類就等於觸犯叢林法則。當然，她們對於能力比她們高的人就會出面阻止，就像我剛剛那樣，她們自知鬥不過我，所以就把他搬出來講，有點視同警告和威脅的成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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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如何對人類懲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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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則重傷，重則死亡唄。。她們會對肇事者依法判斷。但是嘞，有種人類她們一般不會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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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你一樣的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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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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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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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全身武裝，殺氣騰騰。這就是為何我要你配刀的原因。而且也沒聽說過軍人進山遇鬼的事情。。好了，已經到達此捷徑，再越過山崖就便是我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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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看百鬼敘事錄第67集。。有描述這捷徑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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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穿上登山鞋，檢查著裝備，收回我的天眼便再次折返回去拉子鬼的據點。據他事後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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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來到據點時，全村的拉子鬼都包圍著他卻不敢靠近，以目視評估大約有上百只，每只都表現著各種喜怒哀樂的表情。當然那只斷手的也在現場不停的掙扎，看它所處在的位置旁邊，有一片草席。這應該是它們的王會坐的位置。。果不其然，一股臭味極其難聞的氣體撲鼻而來，只見一身比其他拉子鬼大數倍的體型，一只手拖著一具動物腐爛骸骨和另一只手握著動物內臟，大快朵頤地享用著，當撕咬到大腸部位時，便吐了一口，把剩下的部位丟向那個人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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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站立不動地兇視著它，完全不理會丟在地上的東西。拉子鬼王指著地上的東西，再指那個人然後指自己的嘴巴，感覺好像示意那個人吃下那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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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冷笑著，從背包裡拿出顱骨珠(手鏈)亮出來，附近所有的拉子鬼倍感受到無形的壓力，全部猶如被巨石壓頂般，撲倒在地。甚至埋伏在村外的監視者，部份好事的妖精也被迫現形於此。但是拉子鬼王卻咬著牙頑強抵抗著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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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接著另一手從腰間抽出金剛杵，把顱骨珠套在杵尖上，念起殺生咒。哀嚎聲四面而起遍布整個村莊，其於的拉子鬼全身抽搐，肉體很靈魂被強制分離，鬼王立即對那個人心靈對話，意思是投降了。那個人便直接停止念咒，把那顱骨珠放回背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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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接著與鬼王談判，喝令它把被偷走的刀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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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的意思說要交出來可以，按照它們的習俗，要以同等物質做出交換。不然就等待它的孩子把刀玩膩後丟棄，再過來撿這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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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說投降的人不能和我談條件，要麼你現在把刀交出來，要麼我現在便殲滅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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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俗不能破，你不與本王對等交換，那我還有顏面面對子子孫孫？如果你對我們大開殺戒，本王會以千年修為來詛咒你一生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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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同歸於盡的意思嗎？好吧，要以怎樣的東西來和那把戰神刀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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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身上沒有任何的寶物，也可以按本王的指示去找本王需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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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突然靈機一動，心有盤算地繼續對鬼王心靈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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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包上除了顱骨珠外，還有另一個比那戰神刀更高等的寶物，但是如果和你做出交換，卻和你習俗理念不一，因為不是同等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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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寶物？可以掌掌眼嗎？有什麼功效嗎？是除魔的工具？高等級也可以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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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看著鬼王貪婪的嘴臉，說明習俗根本就是個謊言，但是還會擔心那千年的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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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從背包把萬經盒取出來，捧在手掌上，向鬼王介紹說，你聽說過生死度亡經嗎？在這銅制盒子刻著細小梵文文字就是度亡經的主要內容，擁有此物者可以自我增修。我是人類已經滿級了，不能再繼續練了，目前是對我無用，妖神就很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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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小的，把刀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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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一只拉子鬼感應鬼王的命令，自動自發地走進茅草屋領取戰神刀，然後把他放在那個人與鬼王的中心點後迅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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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看了一眼戰神刀，的確身上的刀夾對其刀身有反應地晃動，看來是貨真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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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踏步向前走到中心點，再對鬼王心靈對話說，既然我的寶物是高等的，你是不是應該上前接手呢？這寶物可不是像刀那樣可以放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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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你別忘了本王的千年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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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記得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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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個人，時不時停頓，時不時向前，當它最接近那個人的距離時，萬經盒突然自動解鎖，而那個人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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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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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王化成一股黑煙，嗖一聲，便進入萬經盒中。其於的拉子鬼們都逐一破滅。。那個人才恍然大悟，原來小的生成是依附鬼王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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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把刀身放回刀夾，再把刀柄裝上去，還原成真正的一把刀。監視者突然擋道那個人的歸路，氣喘吁吁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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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它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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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它去修行，讓它改過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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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沒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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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做示要從背包拿出萬經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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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你來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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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怎麼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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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那個人把刀還給畢達尤族的守護神後，也和山主人通報一聲。不然每一天沒完沒了的監視者騷擾式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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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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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敘事錄] #68 鬼山探索×全殲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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