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 - 第一回父親的陷阱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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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父親的陷阱

雅娜

Aug 26, 2010

37

1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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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呀！你真的決定離開？」

「是的。父親，你就不要再挽留我了。」

「那件事不是你的錯，如果為父能夠早一步發現，你就不會遇到這樣的事。」

「父親，就算你能及早發現，也改變不了事實，母親的離去。」

「若你執意要離開這裡，為父也只好依你的意願，只是……」

「父親，你就直說吧！我能做到的事情，必定不會讓父親失望。」

「我兒法因德，為父以『聖者』的名，任命你到柏林以邊境城鎮，擔任最高決策人一職，處理那個重要城鎮的所有事務。」

「抱歉！父親，本人不能接受這個任命，我實在不想再接下和組織有關的事了，希望父親可以體諒。」

「算了，為父早就知道你會拒絕，若你真的不願意就此作罷。」聖者看著眼前這個從小就寄予厚望的兒子，能夠獨當一面，想不到一次的失誤，就讓他有離開的念頭，加上沒有一個長輩認為是他的錯。

「父親，我就在這裡向你辭行。」法因德不想令他的父親為難，只是他已經不想參與太多組織上的重要事務，也不想留在這個讓他想起不愉快事情的地方。

他只好選擇離開這裡，讓自己慢慢走出傷痛，母親的離去和他是脫不了的關係，雖然父親和長老們也沒有責怪他，更讓他那顆受傷的心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的離開，對他自己，對他的父親、長老們，甚麼是組織內的其他成員，也是一件好事。

他的二位副手，不用經常找他這位經常不辦公的上司，而在辦公室的四處找尋他的蹤影，或者是被他氣到半死，快要說不出話來。

「法因德，你真的這麼不願意留在這裡。」聖者看著在自己眼前一本正經的兒子，他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不知他心裡打甚麼鬼主意，只要是無傷大雅，不會惹別人麻煩就很好了。

對啦！他的兒子不會給人惹麻煩，只是會把人氣個半死，讓人不知不覺中，中了他的詭計也不知道，但還是逃不過作為他看父親的雙眼。

他抬頭看到剛好走進來的大長老，站到他兒子法因德的身旁，手上拿著一份工文，應該是非常要緊的文件了。

若不是要緊的工文，大長老本人又何必親自前來，將他手中的文件交到法因德的父親，整個艾瑪利亞大陸法師團的領導人「聖者」大人的手上。

「大長老大人，是不是有事找父親？」法因德看到站在他身旁的大長老，大概也猜到他的來意。

不是有緊要事情向父親稟報，就是為了挽留他本人，輔助他的父親，讓他老人家可以減輕一下，組織繁重的事務。

法因德意識到一件事，而且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他的父親，有意無意地想作為兒子的本人，接下他作為「聖者」的位置，這就是他本人急於離開這裡的另一個原因。

「妙手大人，你說得沒錯，本人的確有要事稟報。」大長老深不可測的眼神，望著站在他身旁的法因德。

這次他打甚麼鬼主意，不會又想不工作，而起離開這裡的念頭。

一星期前他的副手昊，為了找他本人，幾乎翻轉了整個總部會堂，也找不到他本人的蹤影。

找不到他本人，只好找他的父親，結果惹來更大的麻煩。

那位擁有「妙手」這個封號的法因德，同時亦是整個組織中，年紀輕輕就已經到達大魔導士級數的他，竟然忘了做魔具實驗前，張開一個結界，以免傷及無辜。

幸好被前來問「聖者」大人，他的上司去向的昊及早發現，才能被過一場嚴重性的災難，沒有把整個總部毀了。

大長老也有點明白，「聖者」大人為何對他的兒子又愛又恨，愛是因為法因德願意認真地對待他的工作，憑他的學識、謀略、甚至是領導能力，絕對不在他本人和他的父親之下。

只要見識過他本人的厲害，就會明白到這點，他絕對成為一位了不起的人物，現在只剩下他本人的意願。

從小跟在他的父親「聖者」大人身邊，看盡世界的善與惡、正與邪、真與假，在他的父親的教導下，盡得他的真傳，手腕絕不在「聖者」大人之下。

唉！他懶散和小根骨的個性，幾乎讓組織裡的所有人拿他沒辦法，不是被他氣個半死，就是對他舉白旗。

今次又借想念他去世的母親，離開總部四處遊歷，直到他受傷的心得以平伏才回來。

甚麼受傷的心情，他分明就是想不去工作才會這麼說，誰會相信他的鬼話，既然那麼想離開，就給一個他不能拒絕的工作給他。

「聖者大人，屬下有一個提意，不知道應不應該說？」大長老沒有回答法因德的問題，而是向他的父親大人獻計，讓他的兒子甘心情願地辦公。

「大長老閣下，你就直接說出來吧！」聖者當然知道他的大長老心裡在想甚麼，他的兒子與他們玩計，也只有落得慘敗修場。

「既然妙手大人，不願擔任柏林以鎮的最高決策人一職，就讓他到那裡的某所魔法學院當教師，不知聖者大人，你認為如何？」大長老一副向他的頂頭獻計的樣子，對著法因德暗笑，休想在本長老的面前玩甚麼花招。

「好！好極了！就照你的意思去辦。至於最高決策人一職，由『妙手』的副手昊接任，他的副手由雪華擔任，若應接不暇就從組織中挑選一員，擔任昊．歌德以曼的副手。」聖者緊湊的眉頭也鬆了下來，想不到他的大長老，竟然想到要他的兒子到那裡當教師，讓他沒有理由拒絕他的任命。

「父親，你不會是和我開玩笑吧！」法因德聽到他父親的任命，也嚇了他本人一大跳，竟然讓他的副手昊來擔任最高決策人一職，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作為他的上司當然清楚他的辦事能力，昊跟本無法勝任這個位置，就算有雪華幫忙也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難道他的父親大人就不知道嗎？亦或是父親大人與他開玩笑吧？

不要和我說是真。

「法因德，你認為我是和你開玩笑？我的兒子竟然這麼認為，真是傷了父親的心。」聖者怎麼可能不知道兒子身邊二位副手的能力，但自己玩起賴來，他的兒子怎會是他的對手，甚至在他兒子的面前，扮成很可憐的樣子。

「妙手大人，你若是擔心的話，可以暗地裡幫助昊，就不會出問題了，本長老說得沒有錯吧！」大長老看到聖者大人裝可憐的樣子，幾乎忍不住當場笑了出來，只是現在死忍著，那場戲還沒有做完。

法因德看到大長老，拚命忍笑的樣子，不用說也知道自己中了他們兩老的奸計，那個學院教師的任命，他是怎樣推也推不掉。

「父親，既然大長老大人也這麼說，本人也沒有異議。」法因德只好認命的接受父親和大長老的安排，當一位學院教師和暗地裡幫助昊處理組織的事情。

唉！明明是想借機離開這裡，結果卻被他們兩位老人家計算，真是得不償失，自作自受。

「既然你也沒有異議，就這樣決定。」聖老不容許他的兒子有出爾反爾的機會，對他作出的安排。

「妙手大人，記得把現在沒有處理的工作完成，才離開首都到柏林以邊境城鎮的魔法學院當教師。」大長老擔心法因德掉下所有公務，溜之大吉到柏林以邊境城鎮。

法因德聽了大長老的話後，有如判了他死刑般似的，他要離開首都是沒問題，但他沒有把眼前所以事情處理妥當，休想可以順利的離開這裡。

這就是大長老對他放下的狠話，真不愧為從小到大看著他長大的長輩，沒有人可以比他們更了解他。

「法因德，我的好兒子，你的副手來找你了。」聖老大手指走進大廳來的昊．歌德以曼，看來找人找到這裡來，每次他找不到人，就會走到這裡來詢問他的兒子身在何處。

這就是他的兒子法因德，無論他怎樣躲怎樣逃，他的副手都能夠找到他本人的原因，出賣他的不是別人而是他的父親。

「法因德大人，你果然在這裡。」

遠處傳來一把熟識的聲音，讓法因德打了個冷顫，起了逃跑的念頭，連身也不用轉，單憑聲音就知道來者何人。

他的副手昊．歌德以曼，終於找到這裡來了。

「聖者大人、大長老大人、法因德大人。」昊向三位大人打了個招呼，就異話不說捉著法因德的衣角，準備帶他的上司回去。

「昊，你不用這樣吧！我是你的上司。」法因德在他的副手面前扮起可憐的樣子，水汪汪的大眼快要掉出眼淚來，一副你欺負的的樣子。

「你少給我裝可憐，快給我去工作。」昊沒有再多說些別的話，拖著他的上司法因德大人離開。

「昊，不要！父親，救我呀呀！」法因德拚命掙扎，對他的副手大吼，甚至向他的父親求救，大手揮舞亂動，試圖擺脫昊的控制。

聖者和大長老早已習以為常，沒有感到不妥，任由他的副手把他的兒子拖出大廳，聖者對著法因德舉起「再見」的手勢，幸災樂禍看著他的兒子離開。

當法因德和昊完全消失在他們二人的視線底下，大廳內響起一陣陣爆笑的歡笑聲。

不用說，也知道那聲音是屬於何人的。

法因德真正離開首都，前往柏林以邊境城鎮的旅程，已經是三個月後的事了，這三個月對法因德來說，可以說是地獄的生活。

二位老頭跟本就沒有打算讓他離開，當他處理完一堆的文件後，又來一大堆新的文件給他，這個狀態足足持續了三個月的時間，直到昨天他的父親可能是良心發現，命人把學院的推薦信送到他的手上。

他才能從繁多而且堆積如山的文件海中，得到完全的解放，不用再對著這些該死的文件了。

沒有一位朋友前來送行，法因德帶著大包、小包的行理，離開這個從小生活的地方，前往柏林以邊境城鎮的旅程。

法因德的父親「聖者」與大長老躲在暗處，看著從小跟在自己身邊的兒子，離開他的羽翼下，踏上他未知的旅程。

「聖者大人，該回去了。」

站在他身旁的大長老，現在也非常明白聖者大人感受，作為一個父親，當然想自己的兒子留在身邊，陪伴左右。

「嗯！該回去了。」聖者默默地看著他兒子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他的眼前，直到他的眼底下再也看不到看兒子的背影。

他的兒子，真的離開了，下次看到他的時候，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何日。

「聖者大人，再不回去，會給其他長老麻煩。」大長老催促聖者回去工作，有很多的事情等待他回去處理。

「嗯！走吧。」聖者沒有再多的留戀，轉身前往他辦公室的方向前進，身旁的大長老緊接著跟隨他離開。

二人走在長長的走廊上，慢步前往聖者辦公的地方各雅林議事廳，等待他們二人回去處理堆積如山的公務。

「聖者大人，那件東西還在妙手大人的身上吧？」大長老問聖者。

「對！與其留在本人身上，倒不如由他保管比較妥當，更何況他是那東西的持有人。」聖者如實告訴大長老。

「你說得沒錯，想不到你的兒子法因德，不單只繼承你強大的力量，還是當代的持有人。」

「我的大長老，你就不要再說了，這是你和我也預料不到的事。」聖者停下他的腳步，轉身正眼面對他的大長老。

到底有多久好似現在這樣，與他單獨傾訴的機會呢？

「的確！只是……」大長老有種不知怎樣說下去的感覺。

不！應該是應不應該說出來。

「你就把話直接說出來吧！」

「屬下明白，只是想不到你一直找尋的人，竟然就是妙手大人，聖者大人的兒子。」大長老直接對聖者實話實說，沒有一句的隱瞞。

「嗯！在他十歲那年，真是天意弄人！」聖者本人萬萬想不到，那人就是他的兒子法因德。

他的兒子，竟然是當代神器的主人，最強神器是依艾瑪權杖的持有人。

據說那件神器是是作為神的象徵，擁有強大力量的神器。

「聖者大人，我相信妙手大人，絕對沒有問題。」

「嗯！若是他的話，我也相信他的能力。只要他不做奇怪的事，就不會出問題。」聖者同意大長老說的話。

「嗯！對啦！其他的神器已經都相繼出現了，其中幾件已經知道它的下落，我們要不要先把它找回來，以免落入敵人的手中。」大長老詢問聖者的意見。

「派出幾個部下，暗地裡處理這件事。」聖者對大長老下達命令，接著他又說﹕「只要神器中的精靈，一日沒有從沈睡中醒來，我們就沒辦法証明，它就是我們找尋的神器。」

「屬下明白，我現在就去辦。」大長老打從心裡佩服他們的聖者，心思比他這位作為大長老的還要細密。

「嗯！順便把昊、雪華和其他幾位成員的委任書給他們，他們都是本人特意安排在我兒子身邊，萬一將來本人出了甚麼事，由法因德暫代本人的職務。」聖者吩咐大長老順便把委任書，交到安排在兒子身邊的棋子手上。

「是，屬下會交到他們的手上。」

「你知道本人為何要法因德到柏林以這個邊境城鎮？」聖者問大長老，他絕對不會回答不到他的問題。

「聖者大人，應該是想迫妙手大人能獨當一面。柏林以鎮是我們艾瑪利亞大陸，經常受到魔物入侵的重災區，亦是多間有名的魔法學院聚集的地方。」大長老據實回答聖者的問題，這次他的聖者大人到底想對他賣甚麼藥。

「嗯！你說得沒錯。本人和你都是在那裡畢業的，甚至連法因德都是。」聖者反問大長老，沒有告訴他的本意。

「當時任最高決策人，正是聖者大人本人。」大長老對聖者露出一副奸猾的笑容，明白他對自己賣甚麼藥了。

「你知道就好，我可愛的副手大人。」聖者同樣露出一副奸猾的笑容，當時擔任他的副手，正是現在首相有著舉足輕重地位的大長老。

「現在擔任索雅特魔法學院的院長，正是法因德的勁敵。」大長老會提議法因德到那裡擔任教師，是因為他知道有誰能夠撁制聖者的兒子。

「對！你說得沒錯。當你知道本人打算讓法因德擔任最高決策人，就知道他絕對會想盡方法，來逃避這個責任。」聖者聽到大長老的提意，大概猜出他的用意何在。

「本長老提議妙手大人到索雅特魔法學院擔任教師，也是為了這個原因，才會對聖者大人，下這個不容他拒絕的提意。」大長老據實回答，接著又說﹕「但也不及聖者大人高明，竟然讓他的副手昊，來擔任最高決策人這個職務。」

「若是由昊來擔當那個職位，我的兒子絕對不會見死不救的。不單只是你、或是我，甚至是我的兒子都明白，昊是沒有足夠的能力，來擔當這個職務。」聖者對大長老解迷，他為何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不愧為他的父親，沒有人比你還要了解他，妙手大人是走不得的，只好留下來幫助昊。」大長老把餘下的迷底也說出來了。

「相信法因德到索雅特魔法學院時，與他多年不見的勁敵見面後，他大概也知道中計了。」聖者轉身離開與大長老傾談的走廊，往他辦公室的方向走著，頭也不回地離開。

大長老看著聖者大人的背影，有種極為熟悉的感覺，一種屬於王者孤獨的感覺。

甚麼時候出現在他的聖者大人身上？

應該是從他妻子離去，上一任聖者對他的期望，與他的兒子法因德的離開，都是讓他感到孤獨的原因。

現在他的兒子正踏上與他一樣的路，不論結果如何，若是他們的話，就絕對沒問題。

他的兒子與他的父親當年一樣，為了逃避這個責任，最後被騙到這個位於艾瑪利亞大陸邊境城鎮柏林以歷練，不同的是一個去當最高決策人，一個去當魔法學院的教師。

當他再看到聖者的兒子，他們法師團中的妙手大人法因德，已經是十年後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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