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M/HP] WTF - 四、生命紀錄

四、生命紀錄

Draco苦惱地看著坐在餐桌對面、臉色慘綠發白的男人。

玉米粥和冷切片火腿，這是今早他們第三道被撤掉的餐點。一開始是培根、雞蛋和奶油小餐包，然後換成法式土司，接著是現在被收回的食物。

「唔，我很抱歉，看到這些就覺得很不舒服，」Harry認命地說道，一邊啃咬著土司，「讓你無法好好享用早餐。」

「不會，至少我們還有果醬，」Draco試著輕鬆點地帶過這話題，「這蔓越莓是莊園裡自產的，調味的香料也是Malfoy的獨特配方。」他以Malfoy驕傲的方式抬了抬下巴，令對面的男人露出歉意的微笑。

這是Harry搬入莊園的第三週。嚴格說來也不算什麼特別，但這週以來他們都消瘦了不少。除了他們本身龐大的工作量外，就是Harry在懷孕後不斷改變的胃口。雖然他還沒迷戀上什麼奇怪的食物，不過卻開始對許多東西反胃，而且它們的名單並不固定，所以這令他們的三餐困難了起來。

Harry的妊娠症候開始出現比較嚴重的情況。像是容易疲累、晨間嘔吐等……雖然他們不分享同個房間，不過這也讓他們的生活有所改變──雖然他們不同房而居，不過他們仍擁有共同的性生活。至少Harry認為情況還沒想像中那麼糟糕，於是他們最終取得了這方面的共識。

總之，這讓他們的交流變多，交談的時間也多了不少。

某天早上晨吐之中，Harry從馬桶旁抬起頭來，眼角瞄到了他金髮的婚姻對像站在浴室的門框旁沉默地看著他。那種彷彿無關於已的中立表情正不巧點燃了他的爆點，於是話語惱怒地脫口而出，「Fuck，都是你讓我懷孕。」但隨即又虛弱地埋頭吐了起來。

男人抬了抬眉毛，取過架上的一條毛巾，弄濕後擰乾，然後走近他身旁。

「你知道為什麼巫師的法律限定懷孕方不得向另外一個基因提供者隱瞞嗎？」他蹲下，遞出了毛巾，而對方伸手接過。

「嗯？」Harry停下嘔吐，隨意地應了聲。在漱口完後，挫敗地用濕毛巾擦著臉──接著，總算是給對方一個正視的眼神。

「因為許多古老的家族身上總是背負著詛咒，」他聳了聳肩，「特別是某些容易樹敵的家族，如果不好好控管他們的血統去向，常常會有一些麻煩的小問題。」

「噢。」黑髮男巫凝視著對方的雙眼，謹慎地評估這句話的真實性。說真的，他對於不太相關的事情總是不太關注，導致了現今的情況。畢竟他生長在Muggle世界的環境中，即使是後來有Molly他們的照顧，但終於不會有人向他解釋每一件巫師界的事情──那太繁瑣了。所以對於Draco的話，他終究只能半信半疑地點頭。

「Malfoy家的詛咒是單傳。」他繼續道，「本來對方是打算讓我們絕傳的，不過在先人的努力下，稍微削弱了它一些。不過某些以血與強大意念所寫下的詛咒總是無法完全破解。」隻手叉在腰上，他憑靠在潔白的牆面上，慵懶地注視著Harry。

「哦？」Harry可以想像這個血統大概也能遺傳他們的傲慢，他眼前的金髮男巫似乎已經把傲慢的姿態運用得幾近藝術了。

「所以只要我讓人懷孕了，這孩子便不能成為私生子。」他又聳肩，那無奈的表情直叫觀看者咬牙。至少身為這個空間內的另外一人，Harry非常想把他臉上這個欠揍的表情以暴力驅逐。

「不過令我好奇的是，你不做安全措施──唔嗯，基於你是當晚我們兩個之中較為清醒的那個，」Harry吞回沖口而出一半的話語，稍微修正了下，「我想你該做點措施保護自己的健康。」

「哈，」Draco諷刺地笑了聲，「我知道那是你，P-Harry。」他對黑髮男巫拋了個媚眼，令對方更加惱怒。

「那你不怕我身上帶病？噢，並不是說我真的帶病，只是個假設。」基於好奇，Harry挑眉，以平靜的語氣發問道。

「數個月前，我順路經過診所去做健康檢查時，湊巧在診所裡看到你離去，一個肯定時做檢查的人通常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不過直到那時，我才知道原來我們的家庭醫師是同一位。另外，我得承認那晚的確是太匆忙了些，你根本沒有給我時間。」他揮了揮手，示意讓這話題散去。

「噢。」Harry點了點頭，手無意識地放在自己的下腹──他曉得治療師那裡肯定有套理論可以說明男巫怎樣能懷孕──或者是他們的魔法如何使他們懷孕甚至分娩，但他一點也不想知道這些細節，至少在那個關頭到來之前。

對他而言，他該知道的就是自己的身體裡蘊釀著另外一個生命的誕生。然後，接著就是如何和另外一個與自己價值觀、生活方式完全不同的男人分享這個小生命成長。

「Well，如果你不想吐的話，我想我們可以換上點能見人的衣服，下午有個召待會我們必須主持。」Draco用一種Malfoy家族特有的戲劇性方式聳肩，彷彿在催促著蹲坐在馬桶前方的男人也該開始行動。

「是是，Mr. Drama Queen。」Harry咕噥道，一邊對著潔白閃亮的瓷磚牆面翻了翻白眼。

當然，牆壁依然是那可憎的潔白閃亮，莊園內的家庭小精靈們確保了這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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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生命紀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