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突然被父母逼婚的貴族女子/男子找上了你,提出高額的酬勞,
希望你能扮演他的一日情人幫他避開這門婚事。
- [x]拒絕,並且給了對方一個更好的建議
- []答應,但搞砸了被對方父母一眼識破
- []答應,但中途發生了令你反悔的原因
- []答應,結果發現對方家中驚人的秘密
- []答應,在成功之後對方真的愛上了你
- []雖然心動,但你有不得不拒絕的理由
會館內,夜晚深思的西坡旅忒起身,來回走路,打算在會客廳內稍微運動一下。躺臥在沙發上的狼人,張一隻眼,又閉上另外一隻眼,對於西坡旅忒的習慣早已見怪不怪。
「有什麼心事就一次講清楚吧,西坡旅忒,好歹我也是你的監護人。」琴拿著書,慢條斯理地說話,單手摸了摸旁邊的伽嘉。
「拜託,你不要把伽嘉當作寵物。」西坡旅忒翻了白眼,對於琴把伽嘉狼人當作玩偶撫摸,感到詭異。
「你不能想像一個魔法師跟狼人的感情很好嗎?拜託,有沒有讀過課?好歹有些人認為狼人歸咎於魔力關係呢。」琴玩弄一下狼人的鬃毛。
「說真的跟琴相比,小時候的西坡旅忒較為粗暴一點。」伽嘉躺下來喃喃自語。
「好的,我現在很煩惱。我進來主城一段時間,預計想要有個別館,結果根本沒有人要賣我?」西坡旅忒很沮喪,回想起來,在秘密書房內看過不少的帳冊,確實上一任子爵有不少遺產跟地產,但是經過幾十年,臨時要拿回來,根本無從著手。
「如果我猜得不錯,我記得有一塊地女巫們打算當作集會用地呢。」琴翻了一下書本。
「是啊,如果我要東區一點的地,後面有不少包衣爵士們阻擋呢。這可是關係到他們的身價。」西坡旅忒搖頭。
「總之,就是我們這些人,完全不用煩惱的事情,不是嗎?」琴悠閒地說著。
確實,對於魔法師琴而言,他根本沒有所謂獨立財產,全部都得要經過西坡旅忒子爵授權,女巫騎士跟狼人奴隸更不用說了。也因此,所有煩惱都得要讓西坡旅忒子爵扛著。
「這樣太不負責任了,好歹騎士跟魔法師琴都有爵位吧。」西坡旅忒沮喪地說著。
「你怎麼看?歐希?」琴也回問著,「身為一位身上有著死囚罪名的魔法師爵士,好像也沒什麼價值。那麼?你呢?」
「我也沒辦法呢,西坡旅忒子爵,身為騎士的自己,在上一任主人放逐了我們騎士團,根本沒有什麼財產可言。說好聽一點,單純少少的俸祿而已。車馬費跟旅費都用光了,甚至經常延遲發落,讓我們當起盜賊。」女巫騎士歐希回應著。
西坡旅忒嘆氣,「好吧,我現在很欠缺的是,許多得力助手的爵士們,對吧。」
所有的人點頭。
我叫做布蘭登,在尼格理他主城內擔任文職,在該城堡的射手座社區長大,在該社區的教會進行禱告,在該教會控制的社區有個家族,在該家族內有一個家庭,在該家庭內長大為一個正正當當的好人。
理論上,我的生活一成不變,按時起床定時睡覺,每天早起工作,週日禱告聚會,在這裡出生,在此處就學,未來在這一區娶妻生子,最後埋入此處墳墓。我的衣服一成不變,從來不知道何謂流行?何謂潮流?我的食物單一簡樸,從來不知道何謂美酒?何謂美食?我的課本也一成不變,父親給我的課本,是祖父給父親的課本,祖父給予的課本是遠親祖父的課本。
百年不變的課綱,百年不變的公家職務考試,從小努力閱讀鑽研,而在此處考上了機關,擔任文職。
「兒子啊,隔壁的蜜兒如何?」
「蜜兒?哪個蜜兒?都五十幾歲了。」
「不是花店的蜜兒,是裁縫店那位。」
「或者是送貨人家的蜜兒。」
「我猜是之前讀教會那個蜜兒。」
教會某一端傳來這個問題,又傳來幾個人悄悄話,多數老人都在討論自家派系的姪女或是女兒人多好。又或者是遇到那戶人家的女孩們準備進入社交圈。
「姪子啊,幫我去花店買點花束。」一名婦女叫住了布蘭登。
布蘭登推了推眼鏡,感到窘迫,這下子可不妙,那位婦女是個大貴人親戚,當初就是丈夫過世後,將爵位繼承權交給了自己。才有點門路進去主堡內工作。回想起來,哪家的蜜兒是這位婦女的女方人家親戚。
「您好,茱莉雅女士。」布蘭登中規中舉的打招呼,緩緩解釋,「我今天還得去主堡一趟,回到射手座社區的花店,恐怕為時已晚。」說到後面露出一抹婉轉的笑容。
這招到底有沒有用呢?答案是,沒用。對於上年紀的婦女老人來說,心底早已預期年輕人不在乎自己所有安排。幾個老婦女互相看了彼此,那雙白手套的雙手,輕輕地拍了拍陪伴自己的女孩們,露出一抹笑容。
雁鳥飛過,讓許多樹兒輕輕搖動,湖泊掠著雙影。
在主堡內某處長廊,總是會擺設一些藝術品,讓人們休息椅子,以及臨時需要書寫文件的辦公桌椅。這次,東廊一處角落,從外地來主堡的西坡旅忒也在此書寫一些臨時文件。
為了年底預算跟繳納稅務,西坡旅忒正在忙著填寫一些項目細節,以及尚未完成作業有哪些,需要跟幾位爵士們見面。這幾天來到了主堡才發現有幾位爵士們尚未入城,也因此,只好多寫幾份信件,趕緊寄出信件。
此時,遠方傳來幾個人竊竊私語,從服飾外觀來看屬於此處文職人員,還有一位男性拿著不少的大百合與蘭花草。
「真是稀奇,基層文職向來都是保守派,我第一次看到有人拿著花到處走呢。」西坡旅忒問著。
而旁邊守候的幾位也看了過去,女巫騎士以及狼人伽嘉也看過去。
「是布蘭登。」女巫騎士說著。
「是啊,那個男人把花束插入其他盆栽,結果引來城堡的管事斥責,只好拿著到處晃。」伽嘉也回答了。
「你們怎麼知道?」西坡旅忒嘆氣,「我知道伽嘉的感官能力很好,但是連你也很清楚呢。」
「我?當然是城堡內的伺候各位大人們,這些女孩子們口耳相傳的。」女巫騎士回應,「最近不少場舞會跟爵位女都在相爭地找人脈,舉辦不少的社交舞會。」
「也是。」西坡旅忒起身,「如果我早早處理完所有文件,也許能趕上幾個宴會吧。」
正要起身時候,那些文職人員們也來到西坡旅忒面前,雙方面向彼此的情況之下,這些低階爵士們紛紛跟西坡旅忒行禮。這過後,西坡旅忒跟布蘭登眼睛互相對望。
而對方的神情充滿著焦慮。
下午時分,西坡旅忒邀請了布蘭登私底下到旅館內,招待一下彼此。而對方也談起自己的心事。
「所以?布蘭登你所有的人生經歷都跟大家一樣,唯一差別是自己就讀了魔法師大學所,常常在聖誕節跟萬聖節,以及家庭聚會,成為了家族異類?」西坡旅忒很詫異,「我沒想到一個男人就讀魔法師大學所,會被家人嫌棄到底呢。」
西坡旅忒的貴賓級臥房內,在會館的安排之下,除了有單獨臥室,更衣間,獨立浴室,以及僕人房間,還有一偶的會客室。對於外人來講,可以說是貴族級臥房,對於高級貴族而言,頂多是個小兒科。
「總之,下一次的教會禮拜,得要找個情人一起參加不可。」布蘭登焦慮地說著,「畢竟對方是很重的人,也相當於提拔我有如此職位跟地位的第二位母親。」布蘭登嚴肅地回應著。
「我拒絕。」西波旅忒回應著,「雖然我無法理解,為何區區的爵士職位是如此得來不易,但是在權貴之中,採用婚姻跟繼承權來控制自己的人脈,是習以為常的事情。恕我沒有辦法參與,你們的遊戲。」
布蘭登愣了愣,喃喃地說著,「也對,當初我也沒想到,那時候西坡旅忒子爵,會跟未來的我有所關係。當時的我,懞懞懂懂地,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平民罷了,完全沒有想到會有一天繼承了爵士之名。」
「布蘭登,我無法理解一件事情。」西坡旅忒追問著,「既然你的家族們都傾向於保守派,你就趁著這次機會取了蜜兒當妻子,不就可以洗刷怪胎名義,以及不肖子,或者是異類的頭銜。畢竟,布蘭登先生也是一身保守派的氣質。」說到後面,眼眸望著對方神情,彷彿在打量些什麼。
「我,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布蘭登吞了一下口水。
「該怎麼說呢?伽嘉提過,我以前跟狼人伽嘉都有去過射手座社區,當時有不少吸血鬼闖入那塊社區。」西坡旅忒解釋一下,「喔,抱歉,布蘭登學長,我是說,身為以前的吸血鬼控制奴隸家族來講,我們很清楚射手座社區,曾經有一度為吸血鬼貴族當作安全圈養血庫。」
「喔,不。怎麼可能。」布蘭登吞了吞口水。
「所以,身為高階一點爵位的我,不可能為了這點事情,來幫助你。」西坡旅忒說著,「而且,就讀過魔法師大學所得布蘭登,我相信你也不會輕易地服從那保守而腐敗的貴夫人才對。」
這句話讓布蘭登心底的吸血鬼獵人面向警戒鐘響起,是的,當自己逐漸成年追求成為獵人時刻,才發現自己出生到長大都是個騙局。所有安定因素凝聚在某個人類平民社區,安定健康,快樂,保守,永恆不變的維持國泰平安,就是為了卷養出服從度高的文職人員,提供吸血鬼貴族有好的下層爵士來營運領地。另一方面,有些資質不錯的人們,轉生為服從度高的吸血鬼奴隸,可以提供買賣給其他吸血鬼貴族,作為各種工具。
不過,身為普通人的布蘭登,是完全不知道此事的。
「我。」布蘭登焦慮地看著對方,啊,總不能當對方是學妹,然後予以予求呢。
「總之,我會先派人查一下對方底子。下次教會你就照平常過去就好了。」西波旅忒回應著。
「意思是,你願意幫嗎?」布蘭登問著。
「我的意思是,當然會先調查雙方狀況,然後派人處理。」西坡旅忒說著,眼眸看著對方。
這下子,布蘭登心中有個警鈴大作。
回家的路上,天然氣路燈閃閃發光,布蘭登謹慎地拉起大風衣,打定這一週小心翼翼的行動,免得讓西坡旅忒他們發現自己的另外一個秘密。路過幾個街角,拐過幾個彎,經過熟悉的書店,花店,以及酒館之後,終於進入安詳的射手座社區。
此時,眼前出現一個穿著黑龐克皮風衣男人,那位男子有著比吸血鬼更危險的魅力。
布蘭登愣了一下,還沒有反應,對方直接投出一枚銀色驅邪飛刀,插入布蘭登旁邊得牆壁。
「你做什麼?」布蘭登注意到對方的飛刀刻字,對,是自己的好搭擋好夥伴們。
「看清楚吧,這是你對人類貴族開出要求的價碼。」對方抽著大麻,瀟灑地交代著。
「什麼?」布蘭登很詫異,拿起了飛刀上的字條,喔,一個交易買賣憑證,說明了關於這次私事婚姻異動,給予西坡旅忒子爵的報酬價格。
「喔,我的天啊?什麼時候的事情?」布蘭登很詫異。
「很簡單,這個世界很小。」對方抽一口大麻,「還記得我們吸血鬼獵人本部的燒瓶內小動物嗎?」
布蘭登什麼都不願意說,單純地拿起飛刀,發出微微的魔力,傳遞出自己的思想。想像著很久以前看過某個賭博用房間,有個寫實油畫,敘述著許多吸血鬼獵人在打牌,而桌上有個小燒瓶內裝著吸血鬼蝙蝠。
「對,真有想像力,難怪能讀進去魔法師大學所。」吸血鬼獵人點頭,「就是那次,那個吸血鬼是西坡旅忒子爵的幫手,而且他身邊的狼人伽嘉,也是。」吸血鬼獵人用手在空中畫出神聖符號,也傳遞出一些影像。
好吧,這世界真小。
週末的鐘聲響起,教會來了許多射手座社區平民,其中有幾位爵士。包含了社區的鄉紳,以及村長,還有布蘭登爵士。
對於要面對那位夫人,布蘭登的胃開始抽痛。到底要如何甩掉那場婚姻呢?
布蘭登不知道。
此時,門口站著一位佳人,穿著女巫集會常見的平民女性外出服飾,她有著紅色頭髮高挑優雅身材,手提著仕女包。
「你?」布蘭登吃驚地看著對方。
「我是雅拉尼克,西坡旅忒子爵吩咐,今天要跟你出門一趟。」女巫騎士雅拉尼克和善地說著。
此時,布蘭登背後的父母們正好走出來,雙方吃驚地看著這對男女。
布蘭登轉身,趕緊讓雙方互相介紹一下。
「這是我的父母。」布蘭登喉嚨一緊,後面到底怎麼介紹的,完全不清楚,總之,幸好沒有報錯父母的名字。還有,父母沒有頭銜的,這點差點忘記。
女巫騎士雅拉尼克,也很快地報上自己的名字,還有背景,簡單地介紹自己是西坡旅忒領地的騎士之女。對於布蘭登的舉止僵硬,相對地,女巫騎士早已習慣各地風情,要跟西坡旅忒子爵相處這種高檔次,或者是對於鄉村小酒家都不是問題。
禮儀要多得體,是個簡單的事情。
是的,射手座社區的鄉紳爵士,以及騎士之女,這兩個地位相差不遠,很容易相處。總比來個爵士與子爵婚姻之戀,這才叫人尷尬。
布蘭登眼眸望著對方,意外地,騎士之女相當有自信,也直視著布蘭登。這讓身為男孩子的布蘭登臉上一陣羞紅。
這次的參與教會,也引來許多人關注,對的,保守又內斂的布蘭登爵士,竟然帶著女人一起參加教會活動。很快地引起不少的婦女關注這個議題。布蘭登的父母也趁著空隙時間,四處跟人介紹這位騎士之女。
「總之,附近的人都在說什麼?」布蘭登尷尬地說著,「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如此高調的一天。」
「喔,是嗎?真是客氣。」女巫騎士雅拉尼克笑了笑。
布蘭登疑惑地看著對方,「你知道些什麼嗎?西坡旅忒子爵身邊為何會有你呢?我跟她還是學生時期,她身邊的女孩們可沒有雅拉尼克這一號人物呢。」
女巫騎士雅拉尼克裝作毫不在意地回應,「抱歉,布蘭登先生,我忘記說明自己的父親一切。當初領地的災禍四起時候,父親忙於征討,退休時自然想補償一切,也因此我很少到社交圈內,這幾年西坡旅忒子爵的工作逐漸上手,需要不少人馬。也因此,我才加入西坡旅忒子爵的身邊。」
布蘭登還沒有想到什麼,眼前的局勢逐漸改變,接下來大家進入教堂內聽講訓,那是個很漫長的光陰,從小到大一成不變的聽講內容,忽然間都變得乏味無趣,時間變得緩慢難熬,所有的注意力都向著雅拉尼克,彷彿想從她身上知道些什麼,那充滿著新鮮魅力與朝氣的氣息,她闖入了單調無趣的世界。
所有的人起身準備唱聖歌,布蘭登低頭問著,「雅拉尼克,妳會唱聖歌嗎?」
「當然?」雅拉尼克思考一下,「會。」這句話顯得幾分可疑。
是的,女巫們根本不會唱聖歌,根本不會信這保守派宗教,不過,她可是騎士,當年吸血鬼貴族子爵率領一批騎士,或多或少都聽過一點點。
「確定?」布蘭登緊張地問著。
「趕快哼給我聽,布蘭登。」雅拉尼克緊張地拉一下對方袖子。
布蘭登趕緊貼近對方的耳邊,迅速哼一首小調子。沒想到彼此之間有個詭異的情愫竄流著,對,雅拉尼克從來沒想過,號稱主堡內的愛講八卦鄙視騎士武人傭兵的小綿羊,會有如此性感魅力的嗓音。耳語之間的歌聲,充滿著純潔神聖的情感與情操志向。
這讓雅拉尼克的臉上多了許多羞澀紅潤,而布蘭登也對對方的氣味吸引了,那耳朵潤紅起來,體溫發酵出美好的體味與桂花香氣。
意外地,引起許多人關注這對小情侶。
教會的禮拜結束後,花園內有著茶會,擺放著許多花卉,以及茶水,甜品,載歌載舞,還有一堆燒烤活動。讓許多孩子們在此處奔跑,急著拿甜點跟燒烤。萬年不變的點心跟茶水,還有口味不改的傳統燒烤,所有平凡無奇的一切都讓布蘭登感到新鮮。
對的,因為有個新人加入,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同。
雅拉尼克光是走進一處的燒烤,打算拿一點鵝肉,一下子引起不少的女孩們群聚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