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春鳥之歌 - 告春鳥之歌、I

＃角色OOC、自定義注意。

＃除了業渚之外的其他人路人化注意。

　　「業君在種植什麼嗎？」

　　「是你啊渚君。噓、別告訴別人喔，從有趣的地方拿到了點好玩的東西，真想快點看看會長出什麼東西來啊。」

　　「唔、總覺得看到了有點糟糕的事情……對了、這何時會萌芽呢？」

　　「嗯……聽說是春天的樣子。」

　　「明年的春天啊……不知道為什麼讓人有點期待呢。」

　　「嘿──」

　　──那渚君、明年我們一起來看吧。

──《告春鳥之歌》

　　「啊──結果還是沒能殺掉那隻章魚啊！」

　　抓撓著頭髮，早晨的自修時間才過沒多久杉野發出了一連串煩躁的咆嘯，最後像是喊累了才止住無意義的大喊，安靜地趴臥在桌上。

　　「果然……沒有那麼容易呢。」原本就站在杉野桌邊的渚，聽見了抱怨的內容後牽起了無奈的笑容，與一旁同樣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的茅野相識後，苦笑了幾聲。

　　距離中三第二學期的第二場測試已經過了好一段時間。全員進入校內前五十名的漂亮成績，無疑是對他們將第二把刀打磨到最佳狀態的完美體現，作為學生、他們確實成功地達到了別人自嘆弗如的頂點，然而──

　　──他們並不僅僅只是學生。

　　在他們升上中三的這一年，椚丘中學的三年E組不再是普通的班級。這裡是為了「暗殺」而存續著的「暗殺教室」。

　　如同其名，在這裡坐在台下的學生也不只是學生，而是「暗殺者」。而他們的暗殺目標則是名為「老師」、即將在明年三月爆破地球的章魚型超生物。

　　說實話這樣的設定如果出現在小說或漫畫裡肯定是被人吐槽得體無完膚的劇情，但若是出現在現實裡……不得不說這完全是讓人笑不出來的惡趣味。尤其被這場惡戲強制拖上台演出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人生時，心情真的是備感無奈。

　　但盡管是不真實到令人想發笑的生活，他們也持續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而且所有人都適應的要比自以為的好上太多。如果回到那時剛進入這間破爛教室的自己，必定會對現在的心情打上「怎麼可能」的無禮評價吧？

　　可即便他們現在的身分並非出於他們的本意，但就結果而言──他們十分的滿意。

　　被一張紙否定了過去十多年人生的他們，曾經以為被流放到被稱之為「END之E班」的破爛校舍就是他們的終結。沒能擁有亮麗成績的他們人生亦毫無光亮，就連同情己身的可憐目光……他們也放棄給予，只是放手任由自己沉入自怨自艾的泥沼，從此過著被人笑話的生活。

　　但那些都是曾經。

　　被他們叫作「殺老師」，毀壞了月球又即將在明年爆破地球的奇異生物拯救了他們。用他那滑膩的觸手，一個一個地將他們從汙濁的泥水中拉出……

　　「好不容易覺得自己的人生有點希望，但不殺掉那隻章魚根本就是白幹啊。」撇過頭杉野嘟起嘴不甘心的抱怨著。

　　對此渚也只能繼續苦笑以對，說不出一點安慰的話。

　　因為說了也沒用。

　　確實在殺老師、烏間老師跟比琪老師的指導下，曾經在成績上被認定是無可救藥的他們成功地打敗了主校舍的資優生們。悉心琢磨過的第二把刀其鋒利程度在這次的成績驗收上大家有目共睹，但真正做為暗殺者的第一把刀、卻幾乎裹足不前。

　　說裹足不前或許並不那麼準確。比起從未受過暗殺訓練、純粹學生時期的他們，在與三位老師共處九個多月後的現在，他們在「暗殺」這門領域上也已經有了飛躍性的成長──只是等級還是遠遠不足。

　　面對可以在數來秒蒸發掉七成月球的怪物，他們這群暗殺者就像大象腳下的沙粒，什麼也撼動不了。

　　雖然在一次次的挑戰中他們也看見了蚍蜉憾大樹的可能，也許再給他們十年真的會有什麼辦法殺掉殺老師也說不定？可現實總是無法全然美好的，好不容易在努力過後他們的學生身分受到了肯定，然而他們的暗殺者、同時也是身為地球活著人類的身分的期限也只剩下短短的三個月不到。

　　盡管掙扎著前進的汙穢人生好不容意射進了一線曙光，但他們年輕的生命卻即將等不到春天的到來……

　　「可惡、好想在活著的時候談一場戀愛啊！」

　　原本稍嫌沉悶的未來話題在混入戀愛要素之後變得有點微妙，與其說像是在對人生未能實現的遺憾在做感慨，更像是班級旅行時半夜躺在被窩裡的隨意聊聊。

　　「真可惜被神崎同學甩了。」

　　「嗚哇哇──別提醒我那件事啊！」

　　看著想起不順遂的初戀而摀著臉逃避的杉野，跟在一邊落井下石竊笑著的茅野，有一瞬間渚覺得他們好像回到了正常中三學生的身分。在課餘時間跟朋友齊聚閒談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沒有課題、也沒有暗殺的普通日常……

　　「渚……渚你有在聽嗎？」

　　感受到茅野拉他手臂的力量渚這才回神，一定住視野這才發現杉野跟茅野都用奇怪的表情看著他。

　　「抱歉突然間恍神了，請問剛剛有什麼事嗎？」

　　沒有對他走神的事情發表多餘的疑問，茅野迅速地將話題帶往他們之前聊的事上：「也沒什麼，只是想問問渚君怎麼想而已？」

　　「我怎麼想？」

　　「就是戀愛對象啊！」見對方還有點狀況外，杉野立即補上後面更加詳細的解釋：「渚應該也會想談戀愛吧？如果拿班上的人打比方，會選誰？」

　　「唔……這個嘛、E班的同學們的性格都太過鮮明，實在很難想像成那種對象呢。」

　　在特別暑期輔導的最後一日，殺老師多管閒事的想撮合班對時他就這麼想了。對於共同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一同成長的E班同學，他們之間只有堅固的戰友情感，除此之外的其餘情愫倒是為零。

　　「也是、畢竟把自己的其他面都暴露出來──」

　　「你們在說什麼有趣的事嗎？」

　　一打開教室的門就看見在開心閒聊的小圈圈，似是剛狩獵完而心情愉悅的業迎了上來。

　　見到搖著尾巴看起來就在打著壞主意的同班同學，杉野下意識拉開椅子保持住安全距離，以免對方一個心血來潮就把他抓去當新的惡作劇實驗白老鼠。

　　「我們在說戀愛的事情……對了、業君也有理想的戀愛對象嗎？」同樣看出對方現在愉悅心情的背後理由，但對於中學時代三年來都在同一個班級、交情要比其他人深上許多的業，渚還是笑著將臨時加入的人拉入他們的話題中。

　　「什麼嘛、居然是在聊這麼青春洋溢的話題啊……」

　　「那是什麼評語啊，而且你的形容跟失望的表情超不搭的！」看見倏地露出無趣嘴臉的業，杉野忍不住吐槽，說著說著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反問了因為沒趣而打算離開的業：「對了、在旅行時業說過奧田同學的好話吧？」

　　雖然只是說希望能得到對方的能力這種恐怖的話，不過就某種程度上來說承認也算得上是好感的一種。

　　「確實會想要奧田同學在化學實作上的天分，但也會想要其他人的天賦呀……」

　　「這種話感覺超失禮的啊……對吧渚？」

　　沒有想到會被臨時點名，渚露出了驚慌的表情，左顧右盼發現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他，才支支吾吾地發表自己的想法。

　　「唔……我覺得業君的想法雖然不太近人情，但也不能算錯、嗯……我也說不太上來，只是覺得、會想要接進對方，本身就是一種獨特的感覺吧？」

　　感受到自己的臉頰被沒有移開的目光盯的有些焦灼，渚摀著發燙的臉頰趕緊轉過身避開其他人看他的視線。

　　「也對啦，渚說的也沒錯。」

　　「總覺得有說出這種話的渚君點溫柔的帥氣感呢。」

　　看著笑嬉嬉聽過他感想的杉野跟茅野，渚有放鬆一口氣的感覺，但兩人分別拍著他的頭、像是安撫小動物的動作讓他有點感傷就是了。

　　盯著被當作小動物被兩人摸頭的渚好一會，業思忖了下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咧開了大大的笑容。

　　「渚君跟我談戀愛吧。」

　　「……」

　　「……嗄？」

　　完全不能理解到底為什麼在剛剛的對話中對方會得出這樣的結輪，渚的腦袋完全大當機，就連疑惑的那聲「嗄」都是杉野發出的，而不是他。

　　「因為渚君不是說了嗎？想接近對方就是一種戀愛心，我可是對渚君很有興趣的喔。」

　　「那個、業君……我說的不是……」

　　「說的也是，太隨意不被接受也是理所當然的。那麼……我喜歡你渚君、跟我交往吧。」

　　看著抓著他的手露出不怎麼有戀愛清新感笑意的業，渚總覺得現在的狀況簡直糟糕到連他不知該從何吐槽起。

　　想要開口要求對方別拿奇怪的惡作劇來笑話他，但還來不及開口上課的鐘聲就打斷了能快速解決這個莫名其妙發展的最佳時機。

　　望著放開他的手，瀟灑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業，渚這次真的不知道除了掩面之外，還有什麼舉動能表達出自己現在近乎崩潰的心情。

　　於是在距離地球毀滅還有三個月的時間點，潮田渚一點也不普通的中三生涯，因為友人錯誤的理解，他的人生歪向了更加奇怪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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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春鳥之歌、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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