軼邦｜水之卷 - 穿界之路（後篇）

白雪皚皚，先是一滴鮮血滴落，染紅了潔白的雪，接著又是一滴、一滴，再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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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擊飛胤黎後，白髮青年用這如同冰霜的面容看向自己的右拳，上面不知何時紮滿了許多金屬碎片，深深的紮入長著厚繭的指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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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死…」他拔除碎片，邊走邊扔的走向胤黎墜地的方向，那帶血的金屬殘渣就這樣在潔白的雪中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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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堆中胤黎抱著腹部抽搐發出微弱的哀號，他咳了幾次血，疼痛讓他大口的用嘴吸氣，他多次嘗試站起身，但真的太痛苦了，他壓住腹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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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憶起當下，他知道躲不掉後立刻用本來只適合用來阻擋遠程射擊的流銀壁進行防禦，因為流銀壁發動速度極快，且還是有一點抗性，這是他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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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韌性極佳的流銀壁，也因為硬度不夠，還是無法完全防禦住這暴力的近身搏擊，流銀壁已經逐漸崩解，無法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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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證明流銀壁還是有用，胤黎能感受到自己沒有骨折，但內傷肯定不少，那一拳要是再來一次，他這遠程方士根本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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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身平躺希望不要壓迫到內臟，喘著粗氣想調整呼吸，但身體根本還沒反應過來，縱使大腦告訴他必須動起來，但他現在連一根手指都不聽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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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上次走這…是晴天…”他凝視灰濛濛的雪山天空心想著。”那是多久之前？說實話，我有點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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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變大了…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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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雪花掉落在胤黎的額頭處，雪花密集的掉落飄降，現在沉下心，胤黎才注意到這場雪逐漸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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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快點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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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卡爾他們還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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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身體快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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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好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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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暗的天色裡，一道綠光溫暖的照拂在胤黎的腹腔上，疼痛使他無法抬起頭，但他知道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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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了，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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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忘了，我還有你，我也只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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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豆芽像是回應胤黎的喵了一聲，如同之前卡爾感受的，豆芽看起來如同小獅子般的體型但卻感受不到任何重量，牠悠然自在的走向胤黎胸腔，伸出舌頭舔舐胤黎擦挫傷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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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人在這死寂般的雪堆中躺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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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份寧靜卻結束了，打破這寂靜雪天但身影沒入，豆芽警示的抬起頭凝視雪中人影，緊接著牠起身跳下胤黎的胸口，擋在人影與胤黎中間炸毛表示威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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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胤黎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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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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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離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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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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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快離開！你不是他的對手。」胤黎也知道誰來了，他示意豆芽先自保。「我沒事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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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豆芽就帶著威嚇鳴叫用極速衝向雪中人影，面對雪中一道綠光疾馳而來，一瞬間，白髮武師用著超人的反應能力曲腿彎腰躲過大貓的飛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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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大貓見對方躲過自己的飛撲，在著地後立刻宛如獵豹一樣來個急速煞車迴轉，在用強勁的後腿一蹬進行二次強襲，見綠貓再度襲來，白髮武師一臉淡定的轉側身，僅此一瞬又讓豆芽撲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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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就是這瞬間，當這一人一獸身影交錯時，武師利用自己柔軟的身段踢出一個上踢直擊豆芽腹部，僅此一瞬又讓勝負已分，但武師並沒收手，將牠踢上天空，待豆芽下墜時在一個俐落的側踢精準的往豆芽的頭部重踢使其重創，緊接再補上一個迴旋踢擊，將其往胤黎倒地的方向擊飛，擺明就是要致對方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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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胤黎崩潰的大吼，他立刻丟出符紙讓豆芽化為靈體消散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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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忍痛起身，看著這個如冰霜般毫無情緒的殺人魔，憤怒的沈下了臉，但對方像是摸透一切，他露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淺笑，一瞬間，利用風壓衝刺已經與他近在咫尺，並且已經揮出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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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的！」胤黎一個脫口粗話，本以為玩完了，結果對方卻停止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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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這是胤黎第一次看見白髮武師的面容有如此變化，是猙獰且不悅的發出低鳴，胤黎回神於是將視線拉廣，那是一道又一道的水網纏繞住武師，甚至掐住他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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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久等了。」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讓胤黎露出信任的微笑，那陰鬱雪天裡的雙眸發出湛藍色的波流格外鮮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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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趕上了…」胤黎他看向身後，那個之前還只能挨打啼哭的男孩，這次卻成功御水保護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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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手掌一握緊，水網立刻收縮，水網更是緊緊地纏繞著對方的四肢與脖頸，見水網收縮，對方此時也開始與之角力試圖掙扎，武師瞳孔轉藍口中吐息白霧，水網逐漸凝結並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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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凌灝也不退縮的再補上新的水流，不斷牽制與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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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武師也不斷試圖掙脫束縛，凌灝靜待時機，他再度手掌一甩，本來崩解的水網再度凝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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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網窒息般的纏繞於武師的脖頸，他開始缺氧、眼睛充血、大口喘息，並不放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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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敵人的注意力都在試圖掙脫水網時，”就是現在！”凌灝抓住時機，手掌一揮瞬間解除水網拘束，對方頓時愣神，本來有水網支撐的身體因為突然失去支撐失衡來不及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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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但也就這一瞬間，不知何時卡爾已經擋在白髮武師與胤黎中間，對方把注意拉回的瞬間，卡爾毫不猶豫的就舉起盾牌往對方頭部一個反手盾擊，伴隨一聲碰撞巨響俐落的把對方撞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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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對方連哀嚎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撞飛，看到這，胤黎長舒一口氣，看著兩個他熟悉的身影出現，凌灝邁步向前與卡爾一起站在胤黎身前面對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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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們來遲了，胤黎。」卡爾仍舊溫柔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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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謝謝你們。」胤黎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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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剛剛那盾擊帥爆了，完全想像不到平常溫柔的你會如此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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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要傷害你，我不允許。」卡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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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終於知道凌灝為什麼喜歡你了。」胤黎笑道，但因為內傷還是疼的眼角泛淚。「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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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凌灝叫喚。「對方似乎沒有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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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建議我們先處理正事，等等再聊。」凌灝頓時插話。「胤黎，能解釋一下對方的能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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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胤黎肯定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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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卡爾舉起盾牌說著。「那讓我們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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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白髮武師也已經爬出雪堆，那冰霜吹不動的面容開始有了波動，他先吐掉口腔裡的一口血，再抹掉了鼻血，沉著臉看向胤黎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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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曜，自己送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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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天，還是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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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是要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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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只要牽制或解決大法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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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沒用的東西…」白髮武師先是向前邁了幾步緊接著就接上一個箭步，僅此瞬間，極速衝刺直接正拳打在卡爾的盾牌上伴隨氣旋與風壓將卡爾擊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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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速度快到當胤黎與凌灝反應過來，卡爾已經被直拳伴隨風壓給撞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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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波攻勢尚未停止，武師擊飛卡爾後立刻轉身往凌灝的方向用疾風般的速度踢出一技空圓轉，即使凌灝立刻反應凝冰包裹整隻手臂試圖抵擋，但仍被踢碎冰之護甲，讓凌灝失衡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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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冰之護甲被破，席捲在武師雙腿上的風刃甚至把凌灝的雙臂切出數道裂口噴濺鮮血，凌灝咬牙發出悶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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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凌灝遇襲，胤黎本來想揮杖制止，但武師那獵奇的超人反應能力再度發揮，胤黎的體術不如武師，這一揮杖讓他單手接下錫杖，並借由錫杖作為支撐，再迅速補上數腳踢中凌灝的胸口、肩膀與頭部，那衝擊力道強大到立刻讓凌灝咳出鮮血，直接後仰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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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倒地後，武師抓準時間，一樣是利用錫杖的支撐他直接利用體術來個空中迴旋想用側踢直擊胤黎的頭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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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彎腰！」卡爾一聲叫喚胤黎立刻棄杖彎腰，一枚飛盾精準往白髮武師的方向直擊，見到飛盾襲來，武師立刻收回側踢，改成一個後空翻，踢向朝自己飛來的圓盾，在精確的用踢技擋下圓盾後，武師著地再連翻數個後空翻拉開距離並起身做好攻擊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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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而卡爾接住被踢開的圓盾再扣回手臂，並抱起起倒地的凌灝把他挪到身後保護，與武師持續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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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痛苦的咳著血無法做出任何反應，胤黎也收回錫杖靠近凌灝立刻拿出符咒，召喚自癒結束的豆芽治療凌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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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謝了。」胤黎說完也起身擋在凌灝身前與之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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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也謝謝你。」卡爾看向正在接受治療的凌灝欣慰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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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白髮武師，從容不迫的站挺身板，與他們拉開數米距離，他的臉龐依然如霜寒冷洌，剛剛的一來一往都只是轉瞬的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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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之中，白髮武師長舒一氣，這一次他解開一直披在身上的風巽披風，並且單手褪去披風扔向身後，眼神散發綠光，一個跨步配合旋風，再度衝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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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快！」卡爾吃驚。”比剛剛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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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玩了，你們很無聊。」武師自言自語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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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水曜，大法師。」說完，他的目標注視在倒地的凌灝身上，他立刻用著他最擅長的加速衝刺接近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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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那傢伙的人！」胤黎大喊拉回卡爾的注意。「對方來了！穩住了！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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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標是凌灝！」胤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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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他靠近！」卡爾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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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封棺！」胤黎手指一揮，雪堆瞬間竄出各種石板阻擋其去路，但武師就像如入無人之境，不斷跑酷躲開石板與土牆障礙，時而直接用暴力破壞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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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的，白癡法師。」武師自言自語的吐槽，並一路突破土臺的障礙，接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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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胤黎的干擾，卡爾抓準時機見對方衝往自己，直接打算利用對方的速度撞上自己的盾擊，將其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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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還是太低估對方那異常的反應能力，見到卡爾的正面硬抗，武師的瞳孔散發出更青翠的綠光，他巧妙的藉由加速的狀態，迅速壓低身子用滑壘穿過卡爾雙腿之間完美的躲掉盾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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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見到攻擊揮空，卡爾頓感不妙他也想迅速轉身，但一切都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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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武師再穿越卡爾這道防線後，立刻使用風壓急煞，柔軟的身段一個躍起趁卡爾反應不及就往卡爾的背部使勁一踹將其往前踹倒，並且接續一個空翻躲過胤黎的鍊劍投射與飛石，再著地前於空中打出一拳遠程氣旋回擊胤黎將其吹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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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倒地後，武師也墜地往雪地一踩，瞬間瞳孔轉藍，再度創造出數隻雪兔，與之往胤黎方向移動，並藉由雪兔掩護不斷游離進攻，躲著飛刃一步步靠近，而胤黎也利用此機會不斷後撤，把對方的注意力吸走爭取讓同伴恢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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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髮武師想盡辦法拉近距離不斷揮拳，胤黎不斷利用土塊格擋與閃躲，如同不久前的攻防一樣，還要注意閃躲雪兔的撲擊避免凍傷，並用御土反擊雪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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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真的很麻煩，御金術能明確的造成御木武師的傷害，但因為相生而無法有效傷害雪兔，於是胤黎也必須同時不斷切換五行術式，畢竟土剋水，這飛石一砸，雪兔立刻崩解，但這飛石對雪兔效果極佳，對御木方式來說就效果甚微，土塊才剛靠近就被氣旋破壞根本上不了武師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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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卡爾再度跟上一個盾擊從武師背後撞下去，而武師在感應到身後傳來的肅殺氣息後，武師單腳一個迴轉轉身面向卡爾，雙手抱胸釋放冰盾護住正面硬抗盾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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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盾擊破壞冰盾並因為後座力後撤幾步後，武師擺好架勢就反擊，他一樣捲起風壓加速拉近距離，貼上卡爾就是連打快拳，但卡爾也集中精神迅速反應直接轉側身站起弓箭步穩住身子用盾防禦，雖然拳法的威力巨大仍讓他後退幾步，但幸運的讓這波攻擊完全打在盾牌上而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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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到你了！」而胤黎抓準時機搶快的一個土封棺，這次成功抓住對方的雙腿，土封棺迅速延伸直到掐住到膝蓋，並接續使用鍊劍投射進行狙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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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土象奇術偷襲的武師也不免震驚，果然這一次武師因為雙腿被封印沒有成功躲避，他紮實的接下胤黎的奇術攻擊，被飛刀砍出多道口子濺血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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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這一刻，武師的面容開始產生變化，他的臉完全垮下，眼神帶起更強的殺意並不斷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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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立刻反應過來想抓住機會用盾牌打擊，只見武師用著憤怒的眼神一撇，一個身板後傾躲掉盾擊，接著他一手抓著卡爾一拽使其前傾失衡，另一手直接一個附著氣旋來個上升拳往卡爾腹腔直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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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喔！！」伴隨哀嚎與咳血，卡爾被擊上空中後重摔墜地，立刻癱瘓，但慶幸重摔時有雪緩衝，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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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胤黎也慌亂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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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只能發出微弱呻吟的卡爾，胤黎驚覺不妙，向前去探勘傷勢，但武師用風刃掙脫腿上的土塊，擋在他身前不斷貼著打，他立刻用錫杖突刺與格擋與對方你來我往，完全被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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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仔細觀察你會發現，武師的技巧更勝一籌，胤黎已經沒有間隙使用奇術反擊這才是最大的問題，再看近身方面，武師都精準閃躲或是格擋，還把胤黎打的節節敗退，完全就像在貓逗耗子那樣逗胤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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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凌灝大口喘息，看著另一半不利的戰局還有也受傷的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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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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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就卡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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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去…治療卡爾…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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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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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呼…我能戰鬥了…呼。」說完囑託，凌灝忍著疼痛緩緩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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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啦”土封棺發出裂聲很快並裂開，一股氣旋從武師的雙足向上流動，沒錯，武師終於擺脫讓他減速的土塊殘渣，武師隨即輕鬆地抓住錫杖一扯，把胤黎扯到自己身前，接著又是相同的上升拳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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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別了！大法師！」白髮武師冷酷的說出最後一句用獻給胤黎的話，並露出喜悅的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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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才烙下狠話結束，他的拳擊就被阻止，一條水鞭纏繞著武師出拳的那隻手阻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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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能找一個能跟你貼身打的對手嗎？」凌灝即時出現。「找一個不會體術的人對打，你以為你很厲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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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凌灝的激將之後後武師剛剛的淺笑立刻收回，他的臉再度恢復冰霜冷冽。「一個被我瞬間擊倒的失敗者在挑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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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會中計嗎？」說完，武師並沒善罷甘休，想改用踢擊直接攻擊胤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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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准！」一瞬，數根冰柱從雪中出現變成冰籠互相交錯牢牢的扣住武師的所有關節。「這裡都是冰雪，我的優勢比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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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冰柱囚籠，武師開始捲起氣旋想與之對抗，凌灝專注凝冰對應，每每出現裂痕他就迅速補強，全神貫注不敢分心，同時還要忍著身體的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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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用力過猛，凌灝一咳，雙臂的傷口再度裂開流血，直接疼到跪下，但他的雙掌仍持續向前高舉維持冰牢的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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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凌灝與敵人對峙，胤黎甩開錫杖趁機脫困，向後撤幾步，抓準這得來不易的機會，也管不了多多的直接使用奇術，就往武師轟下去。「凌灝！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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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金.流雲天幻！」胤黎前方出現一道七彩激光再積蓄幾秒後變成強大的射線直接往武師進行中距離放射，凌灝見光線衝來，立刻收手，也用盡最後一絲力量後撲躲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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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光的炙熱立刻融了附近的積雪與飄散在空中的細雪，一瞬間地上完整的出現一道遍及數米遠的燒灼痕跡以及煙塵四起，其威力甚至一路直衝天際衝破雲層使雲層被激光帶來的能量釋放沖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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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激光減弱消逝，凌灝顫顫巍巍的走向胤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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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凌灝叫喚著胤黎。「成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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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胤黎則是疲憊的喘著粗氣回應。「但謝謝你，灝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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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凌灝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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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胤黎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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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在治療他了。」凌灝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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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應該沒問題…呼。」胤黎揚眉吐氣的看向自己施術攻擊的方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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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今天真是漫長，灝灝。」胤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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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凌灝應答。「身體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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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結束這部分我再給你們換新衣…」胤黎看著凌灝已經殘破的衣袖說道。「但我得先幫你們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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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之後待煙塵散去，見燒灼痕跡處沒留下任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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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了…氣息完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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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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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化成焦屍…也會有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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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往燒焦處巡視，他狐疑的環顧四週，除了融雪就是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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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怎樣？」凌灝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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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死…」胤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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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眼金睛察覺不到氣息，但也沒屍體殘屑。」胤黎肯定說道。「他沒死…這樣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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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是隻怪物…」胤黎自言自語。「我很久沒遇到精通複數五行奇術的方士了，而且還是附魔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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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數五行？」凌灝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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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如同我一樣…」胤黎冷冷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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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水…」胤黎低語。「但是他並不善用奇術，而是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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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棄操縱元素，而改讓元素附在現有的武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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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胤黎！」凌灝打斷持續自言自語的胤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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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麼了？灝灝。」胤黎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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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代表他可能在附近？」凌灝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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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別擔心，他的氣息完全消失，至少在這座山谷裡…」胤黎看向天空緩緩說道。「但他消失太詭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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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到我無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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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先別說這些，至少我們暫時安全，先找卡爾。」胤黎拉回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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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凌灝答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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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白髮武師再度睜眼甦醒時，他的身體被拘禁一團無法解釋虛無縹緲的空間，沒有方向、沒有光暗、只有灰蒙的粒子在流動的奇妙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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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祀女…」白髮武師喊出一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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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差一點就隕命了…翥離子先生…”那溫柔嬌嫩的嗓音迴盪在翥離子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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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可以承受大術法師的天乾奇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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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對人的奇術，是攻城奇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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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觀戰多久了？」白髮武師冷淡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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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時間了…”嬌柔的女音回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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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種場合我無法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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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把他們三人轉移分開已經是我在這個世界的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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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敗了。」武師冷冷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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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並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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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本來能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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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在最後無法接近大術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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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勢逆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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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小鬼不能殺，異邦人我確實擊倒了。」武師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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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無法在最後一刻持續壓制大術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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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天失敗了，才導致他們會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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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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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天死了…墜崖…水曜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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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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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們準備穿界了，雖然到那裡再動手雖然比較麻煩，但相對那也是我們能完全發揮實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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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主上的意思嗎？」武師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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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自己判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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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要自責，大術法師有同伴的情況下，你無法接近他就無法取得壓倒性的勝利…這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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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相性很適合壓制他…但都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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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無視兩界限制，不用觸媒發動奇術…所以您其實也不算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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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您也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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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一點時間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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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結界能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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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地方只能撐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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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型態轉化在這個世界效果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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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這是我看過妳化霧狀況最差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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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翥離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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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必須帶著您穿界…而且還不能讓他們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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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給妳了，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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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翥離子先生，請您安心休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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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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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當卡爾迷濛睜開眼時，映入他視野的是凌灝與胤黎擔心的臉龐。「我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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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想你很好。」胤黎一個微笑幫忙扶起卡爾。「豆芽幫了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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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嗷…好痛。」卡爾哀嚎一聲，然後看了看身旁。「是啊，豆芽，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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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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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我們暫時贏了。」凌灝知道卡爾想問什麼的回覆。「你能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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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慢慢走還是可以。」卡爾回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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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們出發，應該快到香格里拉了。」胤黎拿出地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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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那裏能遮風蔽雪，我們能在那休息或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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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在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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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胤黎，其實…卡爾就是從神殿那裡跟我會合的。」凌灝說著。「他知道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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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胤黎一愣。「卡爾去過香格里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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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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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個情況…怎麼說？」卡爾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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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也是，我們差點滅團。」胤黎反應過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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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了一群小幫手，牠們會告訴我們捷徑。」說完卡爾就有節奏地吹了一串口哨。「因為剛剛太混亂我讓牠們先藏起來，牠們很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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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口哨聲迴盪在山谷之間，雪地開始出現蠕動，接著一隻又一隻的小雪球從雪堆中竄出，就這樣一路延伸往神殿的方向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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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不是一群了吧…」胤黎看著這數以萬計的生物吐槽。「卡爾你還有馴服動物的天份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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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胤黎，這也是異界生物嗎？」凌灝看著他捧在懷裡的一群活蹦亂蹭的雪團說道。「其實撇開它們一直咬人這部分，它們還蠻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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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球獸，其實是一種附喪神的一種，不像是家具古物擺放百年而有靈性，它們反倒是被靈體附身的雪球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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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也有泥球、碳球等類似的靈體，算常見，只是四季長得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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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型如你們所見，大多是雪球、雪兔、雪鼠等等這種很像兒童在雪天捏做出來的模樣，所以相當討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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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無害，只是因為終究是幽靈附體，接觸久了，精氣還是會被吸收，人會變虛弱，成年人頂多疲勞，加上它們是群聚生物，怕的是兒童或老者，會因此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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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有它們，你看。」胤黎指向前方，果然已經看見卡爾先前經過的那座石砌門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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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而經過門龕時，三人停下腳步，看著一頭莫約四公尺高的雪人昏厥在地，胤黎眯起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轉向看著卡爾，並用手指指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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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請牠讓路，牠應該快醒了。」卡爾若無其事的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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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是！我是說，卡爾你是怪物嗎？」胤黎擺手吐槽。「你是我第一位遇到不用奇術就擊倒雪人的地球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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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感謝你。」卡爾用手敲著盾牌示意。「這很好用，我把以前打美式足球的技巧用上，剛好撂倒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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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胤黎，牠還活著，你能讓豆芽治療牠嗎？」卡爾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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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為何？」胤黎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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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雖然攻擊我，但終究沒成功，但牠這樣負傷，是要如何在這環境下生存…」卡爾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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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為你太仁慈了…」胤黎皺著眉頭說道。「既然牠要攻擊你，那牠就要承擔後果，這是自然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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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牠終究沒成功啊，就這一次，至少賣個人情。」卡爾只是傻呵呵的笑著說道。「而且我相信萬物皆有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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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些孩子就是。」卡爾張開雙臂示意圍繞著他轉圈的雪球獸說著。「我用一包洋芋片換來它們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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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沈默，但很快他的注意便被拉著他衣袖的凌灝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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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灝灝，怎麼了？」胤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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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我其實也支持卡爾，所以我也拜託你。」凌灝開口，但他的臉色格外凝重。「殺人的感覺並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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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如果我幫忙求情，我會好受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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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第一次了結幾個人的生命…說實話，我很反胃，但當時我沒時間難過，我必須繼續戰鬥…」凌灝沉著臉說道。「或許聽起來很蠢，我覺得自己的手很髒，呼吸都能吸到血腥味..那種感覺，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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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沈默了許久，輕敲了凌灝的額頭。「我很遺憾讓你有這遭遇，但凌灝，還有卡爾，我想我還是要跟你們說，你們往後可能會體驗到更多血腥味，我不奢望你們麻木適應，但不要過度自責，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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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是戰場…沒有是非對錯，生死都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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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必須要了解這部分，不要用你們在這個世界學習到的倫理道德去看待其他世界的生存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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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聽到，立刻又想起那名壯漢最後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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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需要聊聊，請說出來，我一直都在。」或許意識到凌灝與卡爾的心理建設還不完全，胤黎立刻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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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凌灝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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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吧！就這一次。」說完胤黎拍了卡爾的肩膀微笑，他伸了懶腰，活動筋骨的走向雪人，拿出符紙召喚出豆芽。「再麻煩你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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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豆芽一聲應付，就跳上雪人的身上，散發出柔和的綠光，只見雪人身上的擦挫傷緩緩自癒，而手部的斷骨在配合胤黎找來的木枝或著土膏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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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問題不大。」打點好一切胤黎起身走向二人。「剩下就等豆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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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事情有個好結果，三人便在豆芽治療完雪人後往神殿出發，離開前，身後傳來了騷動，那雪人緩緩爬起，牠面容猙獰的看向眼前矮小的人類，其體型之高大的給人一種壓迫感，牠喘著粗大的鼻息聲，凌灝與卡爾只是痴愣地看著巨猿，而胤黎警戒的護在卡爾與凌灝身前，氣氛開始僵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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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多久局勢就改變了，或許是意識到了什麼，只見最後巨猿雙臂垂地低頭鞠躬，發出猿猴示好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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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你幹嘛！」見卡爾向前靠近巨猿，胤黎小聲叫道卻被凌灝的用手擋著。「灝…」

凌灝搖頭示意胤黎別緊張，見三人放下謹惕，卡爾繼續緩緩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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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看來你沒事。」卡爾微笑的伸出手像巨猿示好，只見巨猿像猿猴般發出幾聲猿啼，舉起手伸出了一根指頭放入卡爾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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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和解囉！」卡爾露出燦爛的笑容對雪人說著。「我很抱歉我打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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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理解，我們很快就會離開這裡，不會侵犯你的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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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請你讓我們前往神殿。」卡爾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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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雪人這一次緩緩的收回手指，看著眼前的三名矮人，牠一樣吐著沈重的鼻息，用著金黃的瞳孔凝視著，緊接著雪人站直身板，就轉向門龕，頭也不回的走入雪山直到消失在雪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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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這樣是認可我們了，對吧？」凌灝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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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的。」卡爾回頭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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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胤黎用下巴指著神殿的方向示意。「省得牠等等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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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不會，哈哈。」卡爾說著，三人一路跟著數量龐大的雪球獸爬上樓梯，凌灝也跟第一次來到此處的卡爾一樣震驚於此處的建築工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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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這就是香格里拉？」凌灝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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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座峽谷神殿只是一部分，是入口。真正的城寨，是在神殿後的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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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裡？」凌灝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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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整座城寨就是建在山裡，是個地下城唷。」胤黎回應。「但外表看不出來，而且入口只有這座前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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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躲避戰爭，那座石砌門龕是第一道結界，它隔絕魔法術式與烽火。」胤黎回應門龕旁的石碑。「此門為立，不受術法烽火影響，欲過此門，需放下屠戮之心，若有惡意將被隔絕於冰霜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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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但，雪人卻攻擊我了。」卡爾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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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不是人類，牠攻擊你是因為你進入牠的領地，牠並未對這座神殿有所圖謀。」胤黎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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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第二道結界就是這，前殿。」胤黎引領二人來到神殿前庭的石碑前。「凡帶有私慾渴求永恆者，將徘徊於此直至冰霜為你降下永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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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話的意思就是追求長生不老者，將被凍死在這花園成為這座花園的一件裝飾品，也算是一種永恆。」胤黎回應。「這些石碑不是謎底，都是警示，對於進入這座城寨的人的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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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不用太擔心，不要被這些警語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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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只是過路，不求永恆不會被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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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結界是真的，我們被迷霧分散時，我確實看到迷霧被阻擋在門龕之外，所以我才能看清這裡的建築。」卡爾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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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相信，因為我在這，我的奇術也受到壓制。」說完胤黎立刻想嘗試使用土封棺，但地面只有傳來震動，土壁完全拉不起來。「你們看，攻擊型奇術完全無法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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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準備武器給你們。」胤黎說道。「如果等等還有戰鬥的話…但應該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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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離開前庭，往神殿正廳前進，進入長廊，火光通明，一路延續到一座塵封的石砌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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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長明燈，是古代留下的照明技術，傳聞長明燈的機關搭配特製的燈油能讓這些燈火持續延燒千年之久，故因此命名『長明燈』。」胤黎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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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看看，有了！」只見胤黎看向封印的石門，開始轉動大門上的輪盤，輪盤有四層，胤黎開始依序轉動。「生命延續的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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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坎、氣是巽木、日光應該是離火、食物來自於土，是坤。」胤黎依序由外向內轉動，只見大門開始震動打開。「好了，果然還是一樣，沒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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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意，這就是很簡單的密碼，香格里拉所有的暗示都會跟生命有關。」穿過大門，三人走向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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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嗚！好寬敞！」凌灝驚嘆，每每說話都伴隨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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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大廳挑高莫約三層樓的高度，整個大廳是一個直徑數百米的原型設計，有著數量眾多的龍柱並雕刻各種凌灝與卡爾沒看過的各種奇珍異獸，大廳內部寬敞空曠，與入口大門對應的方向才是通往內部城寨的入口，而大廳中央只放置一個有著獅面獅鬃的靈龜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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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只會用到這，我們不用進城寨，但我們會用到那扇門。」胤黎指向往城寨的入口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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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使用這個祭壇。」說完，胤黎分別從背包裡拿出代表五行的元素個別放置在祭壇上的五個聖杯裡，他先拿出羅盤定位。「要先用羅盤確定正確的方向才能放對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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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羅盤胤黎找出北方，並示意凌灝與卡爾幫忙轉動祭壇的方向要以獅頭對應北方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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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祭壇方位確認後，他開始依照順序放上祭品，西方是金，胤黎先拿出之前偷渡來的金屬球放入代表西方的聖杯。東方是木，則放入了一根還帶有綠葉的枝柳條。北方是水，胤黎借了凌灝的水袋，倒出些許山泉水。南方是火，胤黎拿出一包木炭，並用打火機與火種點燃。中央是土，胤黎又神奇的掏出一袋黃土倒入聖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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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看到你用打火機很特別，我以為你都用魔法點火。」凌灝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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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無言。「我是與時俱進，我沒那麼古早還在鑽木取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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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在這個世界使用奇術的觸媒，現在還是要靠它幫我施展術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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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不太需要用到它的，畢竟我不受兩界限制影響，嘿嘿。」說完胤黎就秀出自己配戴左手中指上的金澄色寶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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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裡有門龕的結界會壓制我的力量，我需要外力幫忙。」當五元素湊齊後，胤黎輕觸寶戒，再拿出錫杖，手比施法的架勢，閉上眼（雖然他本來就瞇瞇眼）開始唸著咒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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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完咒詞，胤黎手中的錫杖輕敲於地，手指一揮，祭壇上對應五行聖杯的術式立刻發出金黃色的光芒，而這道光芒從祭壇延伸下來圍繞整個以祭壇為中心的中心地帶逐漸映照出許多星象與天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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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體？」卡爾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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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要調整這個空間的時間與另一個世界相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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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已充滿五行元素，現在就是時間要調整到兩界重疊的時候，也就是挪動日月代表時間流動，這需要一點時間。」說完胤黎手指不斷比劃，地上的天體圖開始變化、轉動、星象也在變化。「也就是穿梭兩界需要同時用人為的方式創造天時與地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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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整個空間因為日月如梭而忽明忽暗，直到運轉到一定程度，日月定位，整個空間也因為天體變換而開始出現一些金光靈動，不一會整座大廳已被如天星般的光球充滿，這些金光粒子如螢火飄散忽強忽弱的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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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當天體轉到對應的時間後緩緩停下，如星辰般的光粒子開始有秩序的流動，就好像有一股吸引力把它們往某處聚集，這些發光的粒子開始往本來通往香格里拉城寨的大門方向聚集，不斷聚集，每個小點不斷堆積、排列，開始填滿這扇與大廳同高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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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胤黎開心的看向凌灝與卡爾。「我們成功了，兩位，這就是穿界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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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的眼裡倒映著一片金光璀璨，那扇強光之後就是他出生的的世界，他心中油然而生出許多複雜矛盾的情感，他就這樣愣神的站在那散發璀璨光明的門前，直到卡爾站在他身旁，輕輕的拍著他的肩膀，朝著他微笑，牽起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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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們為此飄洋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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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攜手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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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攜手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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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用著他溫柔敦厚的臉龐看著凌灝說著，凌灝卻是淡然的點著頭，緊握住那隻牽著他的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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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準備好了？」胤黎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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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走吧。」卡爾與凌灝互相對視，彼此露出一個真誠安心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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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出發！」就這樣，胤黎引領著二人踏入這扇通往未知世界的大門，就在三人都進入大門後，光芒逐漸萎靡消散如飛螢化作塵埃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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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香格里拉大廳再度恢復以往的寂靜，就好像一切不曾有過變化，永恆不變…只剩長明燈靜默的燃燒點亮這座無人的永恆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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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界之路（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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