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你的英雄 - 01-7 睜大雙眼吧

美麗的峽谷，沙塵滾滾，聖城位於洛尼亞與伊貝爾的交界處，兩國以河流為分界，一條縱貫的河道將兩側的山壁分開。

濃密的植被批附在山坡上，不遠處有一條巨大的瀑布正發出震耳欲聾的嘩啦聲，好奇而駐足於道路旁的動物因為聽見龍吟聲而慌忙逃竄。

行進的隊伍綿延了數十里。

這條朝聖道通往七座聖墓之一，守護神墓，是諸神大戰的遺留，也是伊貝爾著名的宗教聖地，易守難攻的特性原本對伊貝爾的守軍具有優勢，但面對強大的上古巨龍就如同困獸之鬥般的絕境。

聖城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守護聖殿，聖殿的核心處有一座祭壇，祭壇上放置著一個巨大的守護晶石工藝品，在太陽底下閃閃發光。

要不是有這枚守護晶石，估計整座聖城早已經受到赤紅巨龍的破壞，隨著巨龍擺尾，祭壇的守護晶石頓時身上發出璀璨的光輝。

守護晶石，無色透明，類鑽石，特徵是守護，無特別的元素可對應。

雖然本體極其脆弱，但是受到保護的物質暨人體本身卻會賦予異常堅韌的性質。

而且因為極其脆弱，大多數情況都是使用粉末，像這樣的操作方法已經非常稀少，大多數的技術早已經失傳，全部遺失在過往的輝煌當中。

一聲龍吟響徹雲霄。

「準備戰鬥。」赫克圖斯這麼說著。

「是！」眾人回應道。

赫克圖斯饒有興致地看向凱爾所在地。

「那麼，你究竟會給我什麼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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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討伐隊伍的驚擾，一隻赤紅色的巨龍從峽谷中急速騰空，他的幾個眷屬也跟著沖天而起。

在這雲霧瀰漫的高空中，銳利的龍眸放眼望去，皆是嚴正以待的戰士們，他們都是因應教宗的討伐令而趕往聖城的士兵。

看著紅鱗片的外骨骼、粗壯四肢、長頸與尖齒的龍身體，一眾士兵不由得吞了吞口水，但是他們之中為首的英雄，臉龐卻微微一笑。

龍吟聲。似乎是赤龍感受到了威脅，張著巨大的膜翼，響徹天際的吼聲在四周揚起滾滾的氣浪。

「這就是上古巨龍……」

凱爾喃喃道。

「哼。」

這聲音，凱爾都不用想是誰，肯定是薩曼莎。

薩曼莎的胸口處的紫色晶石光芒大作，與之共鳴的是她手中的大型弩弓，弓身上鑲嵌著一顆同樣璀璨的白色寶石。

那雙宛如藍寶石般的美眸，透過望遠鏡鎖定了遠處的赤龍眷屬。

精美的複合十字弩上的箭矢被能量晶石填充了大量的能量，絕大多數的魔力匯聚在前端，強烈到甚至讓其表層浮出一層由魔力所構成的膜。

隨著板機扣下，同樣灌注了大量魔力的弦從弦勾被釋放，薩曼莎整個人都被從肩托傳來的後座力推的向後滑動。

但是，弓身卻絲毫未動。

薩曼莎手中的晶石弩弓發出光芒，赤龍的眷屬中箭從半空中墜落。

「真不愧是職業獵人。」

「威力和精確度都非常優秀。」

眾人無不被這奇蹟似的操作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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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向著薩曼莎攻擊而去，薩曼莎藉由地形優勢躲閃。

凱爾看著薩曼莎與對手一來一往。

真不愧是能被稱之為獵人的冒險者。

就算我拚盡全力估計也不可能對飛龍造成多大的傷害。

我跟她之間的差距實在不是三言兩語能解釋的，即使有著成熟的心智，但我所會的戰鬥技巧幾乎是零。

前世所帶來的優勢，放眼整個英雄界連基礎都不算。

就算我強行釋放出大量的魔力去凝聚一枚具有殺傷力的水彈，可能都不比尋常刀劍來的有效。

畢竟撲滅火焰所需要的魔法知識也不過只是初級水準。

那麼，我唯一能做的……

凱爾的雙眸俱震，全場頓時一陣心悸，睡著的艾絲塔也從睡夢中甦醒。

就是虛張聲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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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拿著一把弓對準著龍王，手中的箭矢也沒有發射出去，箭矢逐漸被凱爾湧出的魔力侵蝕損壞。

赫克圖斯面露微笑。

果然，跟我預想中的相同。他這麼想著。

可能連你自己也沒有發現，那種無與倫比的魅力感，超乎想像的吸引力。

護衛龍王的眷屬正在騷動，似乎是想躲避凱爾的射擊。

甚至不需要戰鬥，你渾身上下就散發著危險的神秘感，當注意力從你身上移開的瞬間，就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慌張。

凱爾覺得非常的刺激，那種與生俱來的控制與破壞慾望，讓他簡直無法自拔。

原來與強敵交手的滋味是這個樣子的嗎？

他抹了抹額頭留下的汗水，異常急促的呼吸讓臉龐浮現一抹紅暈，大氣喘個不停。

薩曼莎看他的眼神多了一絲說不出口的異樣。

凱爾放鬆弓弦，渾身冷汗直冒，享受戰鬥的刺激從腦門一路蔓延全身。

總感覺……還不賴。

「幹的好！眷屬們亂作一團，完全失去了控制！」其他的隊友忍不住大讚道。

「這算什麼……？」薩曼莎的臉龐佈上一層陰影。

「薩曼莎也很厲害喔，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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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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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眾人談話之際，龍王的瞳孔一縮，在空中盤旋一周，龐大身軀的四周炸出爆音，朝著凱爾俯衝而去。

「你是白癡嗎！？」

說時遲那時快，薩曼莎向側邊橫越，舉起弩弓對著衝向凱爾的龍王頸部。

巨型弩弓的光芒大作，一瞬間，驚天動地的爆炸伴隨著光芒消散，龍王的脖頸上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慘烈的龍鳴聲。龐大的身軀在慣性的帶動下於石地上翻滾，將一路上所見之物全部摧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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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塵散去，薩曼莎的髮絲落在凱爾的臉頰上，還有幾滴水珠。

「你以為你是誰……？」

凱爾看見薩曼莎的手臂有血跡滲出衣服，看上去像骨折。

「你沒事……」

凱爾正打算出聲詢問，結果薩曼莎突然一巴掌賞在凱爾的臉上。

啪！火辣辣的刺痛感。

薩曼莎咬牙切齒，淚水止不住的湧出。

「弱者就給我好好在一邊待著！！」她幾乎是撕心裂肺的怒吼著：「這很危險的你不知道嗎！？像你這種隨便把生命當成玩笑的傢伙，乾脆跳河裡死一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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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薩曼莎語氣哽咽：「那種……不正當的方式我才不認同……」

隨著接觸戰結束，巨龍以及剩下的眷屬被眾人所圍剿，薩曼莎所留下的傷口提供了一個絕佳的突破口，讓其他人能夠非常輕易的對龍王造成傷害。

尤其是萊拉的劍，每每進攻都會造成嚴重的傷勢。

戰鬥很快迎來了尾聲，巨大的身軀最終也是經不起連綿的攻勢，向著側邊倒下。

薩曼莎摀著手臂上的傷口在隊友的攙扶下慢慢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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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塔穿著兔子裝從薩曼莎身邊經過。

「以利夫，就跟你說不要把弄哭女孩子當成把妹技巧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欸？不是嗎？」

「你對我的誤解好像挺深的。」

凱爾注視著離去的薩曼莎背影，身旁的赫克圖斯看了眼凱爾。

「奧維爾，你認為一個成熟的英雄是什麼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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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善於隱藏自己鋒芒的人。比起已經知道威力的箭矢，一個未知的待發之箭更有威脅力。」赫克圖斯說道。

「別騙我了……我只是嚇唬對方而已，根本比不上優秀的獵人。」

「可是你成功了吧？」

「這……」

赫克圖斯把手放在凱爾的腦瓜子上。

「我覺得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他接著說：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存在榮譽一詞，那只是為了驅使他人的藉口，過於的自大傢伙只會死在滿身的功名中，所以阿，像你這樣的人比誰都更適合成為英雄。」

赫克圖斯認為凱爾反而更像是救了對方一樣。

「算了吧，我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厲害。」

*PS：以利夫，Eilihu，請將I Love You快速念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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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氣候轉涼，伊貝爾被蕭瑟的景色所覆蓋。

萊拉一眾的騎士團走在凱旋大道上。

太陽升起。

奪回聖城的消息在伊貝爾傳開，人群亢奮的情緒一下子來到了最頂峰，滿街道上都是迎接命定騎士團的布條與彩花。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股潮流，教宗忽然以「可能悖德，未至異端」的理由宣布對艾絲塔的赦免，因此我們得以返回伊貝爾。

「真可惜呢……要是一直持續下去的話，就叛變給他們看。」

艾絲塔笑著說。

「請把你那征服世界的小小心思收起來，我可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呼嗯嗯。」

凱爾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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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萊拉的榮譽假期不僅恢復，甚至還因此延長了好幾個月，按照謠言的風聲來看，似乎是有意要封萊拉為騎士團大團長。

萊拉跟兩個孩子一齊坐在小販前的椅子上。

「我們再去一趟遊樂園玩吧？反正入場票還有好幾百張。」

「好主意！現在就走吧！」艾絲塔回應。

忽然，萊拉和艾絲塔齊齊看向凱爾，凱爾頓時感到毛骨悚然。

「當然也少不了奧維爾的那份。」萊拉這麼說著。

「我、我就不用了吧……」

艾絲塔說：「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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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充滿尖叫的一天過去了。

所有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岡位上，萊拉他們也返回了許久沒有回去的別墅，就這樣，平淡的一天就這麼迎來了隔日的曙光。

太陽升起前夕，月光逐步被地平線吞噬，凱爾從夢中驚醒。

原來是一場惡夢啊，看起來還能多睡一會。

凱爾滿意的笑了笑，正準備回到床睡個美美的回籠覺，窗外忽然被扔了把青草混泥土。

「誰啊！一大早擾人清夢的。」

「還會有誰？聽說你上次表現還不錯呀？」

衛斯理渾厚的聲音幾乎把凱爾的睡意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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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圈可點吧……」

衛斯理打開窗戶，把頭探進屋子。

「但你是不是忘了些什麼事情啊？！」

忽然之間，凱爾的房門被打開，從外走進來的是全副武裝的萊拉，一臉興奮的躍躍欲試。

「今天是你的成果考核。」衛斯理在最後的〝成果考核〞四個字還刻意加註了重音。

凱爾的表情從晨間的輕鬆一下子變得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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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躺在草地上，一抹黎明的曙光照耀在身上，凱爾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艾絲塔哼著小曲從家門方向走來。

「請用。」

凱爾循聲抬起頭來，艾絲塔手裡端著一杯冰涼的果汁。

「給、給我的？」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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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表情錯愣。

「總之先謝謝你的果汁。」

凱爾坐起身，低頭啜飲，一臉心驚膽戰的不停巡視艾絲塔的表情。

可惜，他沒看出什麼破綻。

「媽媽說今天開始我與你就是兄妹關係了，所以我打算對你好一點。」

凱爾差點沒把口中的果汁噴出來。

「咳、咳！」

「雖然我比較想當姐姐，但是今後也請多指教喔，哥哥。」

「是、是的，我的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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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塔在凱爾身邊坐下，一臉開心的模樣。

凱爾看了眼艾絲塔被曙光照耀的側臉。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過了五年，我從未向艾絲塔說起自己的前世。

遠處樹林群鳥飛舞。

「啊！你看！那裡搞不好有大型魔物呢，好想過去看看喔。」

一個陌生的孩子突然說我是你以前的朋友這點很奇怪，更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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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塔興奮的指著廣闊的山林，拉著凱爾到處看來看去。

如果轉生者的身分就是禁忌的話……

太陽完全從地平線升起，將大片的樹林染上一層金燦燦的黃色。

「哇……」

艾絲塔被震驚得嘴巴微張。

凱爾淺笑，與艾絲塔一起注視著日出。

這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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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

不僅是因為艾絲塔受到了最高主教，也就是教宗的赦免，加上命定騎士團也連帶出現較大的職位調動，所以現在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揮霍。

凱爾的基礎訓練也已經正式告吹，接著就是要邁入真正的騎士訓練了。

五歲快滿六歲的身體，加上基礎訓練的成果，凱爾慢慢地已經能夠提高魔力上限了，有了更多魔力所帶來的全面素質強化，稍稍有脫離脆弱嬰兒期的跡象。

因此，實戰訓練跟著開始了。

小英雄夏令營，當天。

外頭有陣風掠過，地上的落葉發出稀稀疏疏的聲響，秋意的寒冷已經逐漸體現。

米雅戴了頂遮陽帽前來夏令營準備接回兩個孩子，現在她身邊跟著全副武裝的凱爾。

他們站在原地許久，有趣的是凱爾的這身騎士服內裡被裝上了小片的金屬，而隨身的木劍也已經改成一把小短劍，視覺上頗為沉重。

「艾絲塔到哪去了？怎麼到處都沒看見人。」

米雅疑惑的說，她剛才詢問過負責指導的教練，卻得知艾絲塔一整天都沒有出現。

凱爾雖然不太確定，但跟她相處了這麼久，心裡已經大致上知道她的位置。

凱爾站在一處潺潺溪流旁，在岩石的低窪處找到了艾絲塔。

「你為什麼要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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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冒險。」

這讓凱爾有些意外，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抱怨。

「平時拖我下水的你明明就很開心，唉……雖然我不太懂你過去經歷了些什麼，但是這樣真的好嗎？」他說：「這個世界還很廣闊，要是停下腳步的話就什麼也見不到。」

艾絲塔縮緊了身體。

到家已經是夜深之時，艾絲塔回到了房間。

關門聲。

她站在一面落地鏡前，右手緊握著一把木劍，先是注視了一會兒，她才開始小心翼翼的翻開魔法書。

這本魔法書並不是全新的，邊角帶有小小的褶皺，應該是使用了很久。

她熟練的按照書上的指示，短暫的魔力流動發生，一道刺眼的閃光從她左手掌心冒出，光芒照亮了房間四周的書架子，可以看見上面擺放了很多不同的故事書。

然而當她唸出力量文字的時候，光芒正要綻放，她就害怕的緊閉雙眼，累積的魔力爆炸直接轟碎了旁邊的鏡子。

雖然她刻意的抹去，但鏡子仍然不經意地映照出眼角的一抹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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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碎片掉落聲。

艾絲塔看向鏡子處從臉部開始蔓延的玻璃裂痕。

不知道是不是聽見聲響，萊拉提著一小盞光晶石燈走了進來。

「喜歡我給你報的夏令營嗎？艾絲塔肯定很喜歡的對吧？畢竟是我的孩子呢！」萊拉語調輕快地說。

艾絲塔低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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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萊拉停頓了一會兒：「決定了，我一定會讓你拿下第一名。」

「走吧，讓我們到一個好地方練習。」萊拉牽起艾絲塔的手，面帶笑容地拉著艾絲塔離開了房間，兩人在走廊上小跑著，萊拉回過頭，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

晶石燈還放在艾絲塔的房間裡，兩人就這麼遁入夜色之中。

許久，萊拉的腳步停頓，在這個漆黑的夜晚，兩人只能隱約地見到彼此。

「還記得書裡說了些什麼嗎？」萊拉說：「我們一定能成功的，因為艾絲塔是個聰明的孩子。」

艾絲塔有些詫異的看了眼萊拉。

「想法決定世界的模樣，力量……」

「噓。」萊拉將手指放在艾絲塔的唇邊：「把那些通通忘掉，沒什麼會比冒險更有趣不是嗎？艾絲塔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萊拉揉著艾絲塔的左臉頰。

……當然了。

我已經把媽媽的傳奇故事看了無數遍。

所有的情節、所有的發展，我全部都記的一清二楚。

「想想看，你現在最想要什麼？」萊拉說。

我不想要再停下了！

我也想要去見證我的故事。

「跳舞，可以嗎……？」

萊拉微微一笑。

她優雅地輕抬手臂、微微屈膝，指尖輕柔地朝向艾絲塔，向著艾絲塔提出了舞伴邀約。

她的目光溫柔而自信，動作端莊而不著急。

小手搭大手。

緊接著兩人的身體在黑暗中漫步著，雖然永遠不知道下一步會踩到什麼，但是在萊拉的引導下，每次都巧妙的避開了障礙。

艾絲塔全身的魔力循環著，但還是到緊要關頭就忽然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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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朵像是仙女棒的火花悄然出現，接著又悄然消逝。

艾絲塔害怕地閉上了眼睛，舞步也出現了紊亂，就在分開之際，萊拉握住艾絲塔的手將她拉了回來。

「閉上眼睛的話，只會讓黑暗更加靠近喔。」萊拉用輕柔的聲音說：「睜大雙眼吧，別擔心，就算你失敗了也不會受傷的，因為有媽媽我在場嘛。」

聽到這句話，艾絲塔的手緊握了木劍，劍身垂落著。

艾絲塔再度集中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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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絲塔揮舞著手中的木劍，隨著慣性力的帶動，一股離心力從握住的劍柄處傳來，彷彿要脫手一樣。

安娜在無止盡的黑暗中摸索。

我的人生都是在黑暗裡度過的。

在快速的旋轉中，艾絲塔的腳步紊亂，向著側邊摔倒，但她從絆倒中再次站起。

安娜的腳意外踢到硬物，疼的她在地上蜷縮了起來。

看不見的世界裡充滿了許多未知的危險，要是擅自離開就會給人添麻煩。

虛弱的身體讓她不得不停留在床邊，微微開合的嘴巴在說著些什麼。

我只能在房間裡反覆想像他們應該有的樣子。

艾絲塔張開雙臂，大步前進，眼睛閉了起來。

像是渴望自由地大口深呼吸著。

媽媽倔強的話語，早已烙印在我的腦海裡，每句話，都成為我唯一能看見的光芒。

她是我世界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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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黑暗中是看不見色彩的……為此……

艾絲塔緩緩睜開了雙眼。

如果……如果我也能成功，如果我也能隨心所欲的直面光，如果我也能變得強大。

點點的星芒在木劍周身匯聚著。

還需要更加閃耀，更加動人，更加的刺眼，將所有的幻想變成現實。

艾絲塔手中的木劍逐漸凝實成一炳璀璨動人的光之劍，那魔力波動幾乎濃稠的讓人呼吸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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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了！屬於我的願望！！

一抹帶著藍色浮光的貓眼光輝浮現在艾絲塔的雙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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