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宜蘭的神風 - 故事大綱

現在是昭和17年(1942年)

我是岸田上雄今年17歲是一名國小六年級生

是一位台灣小孩同時也是天皇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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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一大早就坐在門口等我

今天是放假日所以我要和父親一起去羅東

父親沒有一直趕我但是同時不斷看著手錶

早上九點多我們搭著巴士出發了

在路上我喜歡看綠色的田園風景讓我感到開心

羅東的街道上人車繁榮攤販眾多

制材廠的機器聲大作商人們進出工廠門口

如果學校停課時父親總是會帶著我

來到羅東的制材場裡看木頭的切割現場

父親什麼話也沒說只是手指巨大的木頭

我的父親是木材商人專門引導要買木頭的人

也就是所謂的中間商父親每天都要早出晚歸

所以我和父親的關係總是不太好因為他很嚴厲

父親為了讓我的日子好過幫我取了一個日本名

【岸田上雄】這個名子他要求我出去都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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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因為幾個星期前的轟炸

導致學校受損嚴重而停課我雖然課業不好

不過我已經近一個月沒有到校讓我難得想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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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只要父親忙著與木材商談論價錢時

我總是會跑到一旁的平交道看著小火車經過

而火車司機也會和我打招呼或是對我鳴笛

沒想到就在我開始的看著小火車經過平交道時

「喔~~」巨大的聲響在大街上傳開

這時路人大喊道「是空襲!快逃!」

我看著天空中一架架黑色的飛機感受到恐懼

快速衝過天空巨大的引擎聲從大街上劃過

就在我的看著一架架巨大的飛機經過時

父親突然從後方把我抱起來後快速跑到制材廠裏

這時突然地動山搖是空襲的炸彈

廠裡的玻璃瞬間同時破裂

父親用手臂把我的耳朵緊緊摀住

但是爆炸與尖叫聲還是大聲的傳入我的耳中

過了幾十分鐘後空襲的警報停止了

父親慢慢的拉著我走出制材廠他抬頭看向天空

一下子他突然快速跑起來朝著自動車商前進

原本繁榮的街道瞬間變得空曠且詭異

所有東西都被披上了一層白色的灰塵

父親要我摀住口鼻似乎要避免我吸入

雖然學校有教過轟炸結束時要摀住口鼻

不過這是我第一次在轟炸現場我已經嚇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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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自動車商後父親拿出鈔票對著櫃檯喊道:

「快！我現在要搭車！我是木材商人」

直到父親拿出了大把鈔票才讓櫃檯願意開動車子

往回家的一路上到處充滿著濃煙與坍塌的房屋

馬路上到處都是碎裂的柏油路

鐵路也因為轟炸扭曲停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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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們終於回到了天送埤父親帶著我快速跑回媽媽的雜貨店確定媽媽沒事後才鬆口氣

突然他嚴厲的對我大喊到:「陳順雄!」

我被突然的轉變嚇了一大跳他繼續憤怒的說到:

「我不是說過了空襲警報響就要多到房子裡嗎!」

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我無法反駁

我不情願的回了一個:「喔」

父親離開後母親走了過來蹲下微笑和我說:

「父親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他沒有惡意」

母親的安慰讓我的心情稍微好了一點

不過眼淚還是不爭氣的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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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因為雜貨店沒有開我瞬間變得空閒

我去找我認識的青梅竹馬上更

上更是我在國小時認識的女孩她的父親是日本人

母親是番人讓她有著日本人的頭腦番人的體力

有一次我在溪邊釣魚她突然跑了過來大喊:

「嘿！你是岸田同學對吧！我是你同班同學！」

當下我尷尬的微笑打招呼心裡在想:

【為什麼這個番人的日文說的那麼好！？】

她開心的自我介紹:「我是上更!很高興認識你!」

在那之後我們兩個常常一起出去釣魚或是玩水

日久生情我慢慢開始喜歡上她

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他那一點就是喜歡

有一次她和我在炎炎夏日一起去玩水

她突然大喊:「好熱!」同時衣服脫掉

我嚇了一大跳直接跌到水裡她也被我嚇了一跳

她疑惑的看著我說到:「你...怎麼了？」

我臉紅的躲在水裡看著她:「那個.....衣服...」

她疑惑的看著我她雖然不太知道我害羞的原因

不過可能也意識到或許是因為她脫掉衣服

隨後她穿上後看著我疑惑的說:「這樣好了嗎？」

我在水中臉紅的點點頭後上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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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岸後我才告訴她女生的身體是不能隨便露出來的

她臉紅的告訴我:「可是...媽媽說喜歡的人....」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兩人都臉紅的睜大眼睛

我結巴的說:「喜歡的人....是指我....？」

兩人安靜了很久我們什麼話也沒說

我開始感覺到怪異突然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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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從床上驚醒原來一切只是夢境

不過也天亮了我立馬換好制服要去學校上課

雖然她的父親是日本人理論上要讀小學校

不過因為她媽媽的身份只好就讀一般的公學校

且她在這裡功課好體育好也很乖巧

受老師們的喜愛加上她說著一口流利的日文

因為他的父親從小教他說日文他日文的成績很好

常常扮演學生與老師們的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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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體育課上雖然男生與女生是分開上課

不過她還是喜歡跑來男生這裡一起跑步

且通常的是第一名她也是在運動會接力賽時

少數上場的女學生是個強勁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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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特殊的她不只迷倒了我也迷倒了班上的男生

而她對於這種狀況她也不慌她總是說:

「如果你跑的贏我我就和你當你的未婚妻」

這句話直到初中國小畢業時也沒有任何人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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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的父親是商人我可以以特殊方式進入高校

因為她的父親是日本人因此她是正常入學就讀

我們出乎預料的就讀同一間學校

上高校後的她越來越漂亮讓我和她獨處時會慌張

她可能也感受的這樣的氣氛她總是說:

「一樣跑贏我我就當你未婚妻!」

原本我都幫這句話當作她調侃我的玩笑

有一次因為老師的的安排我被排在200公尺比賽

我正好與她一同參加她就排在我的隔壁道

在比賽開始前她調侃我:「妳的機會來了喔!」

伴隨著:［預備！開始!］槍聲響起

所有學生瞬間起跑同時跑道旁的歡呼聲四起

我不敢掉以輕心全力的向前跑我不敢往旁邊看

害怕看到她會帶給我恐懼最終我衝過的終點

我向後回頭沒有看到她我意識到我又失敗了

沒想到這時她站在我正面看著我調侃的說:

「妳在找我嗎？」她微笑的看著我讓我嚇一跳

我害怕卻期待的說:「我贏了嗎...？」

她思考了一下害羞的說:「沒有...妳只贏了我」

我聽到瞬間臉紅了我眼神馬上轉開驕傲的說:

「我贏了..？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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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過沒多久戰火慢慢漂浮過來了

初中生被派去協助建造機場和編織架飛機

她被派去北機場編織竹子的假飛機

而我則是被派去建造南機場的工程

有一次因為材料短缺當天難得可以休息

我就騎著腳踏車到北機場尋找她的身影

就在我到機場時卻被擋在外面

因為這裏可是軍事基地正常人可是不能進去的

所以我就和站哨的人說:

「我要找上更我是他的哥哥」

隨後站哨的人進去一下子後上更出來了

她看到我的一瞬間馬上衝過來擁抱我

她的雙手因為日夜不停的編織飛機

已經沒有當初的光滑了.... 不過她和我說:

「我在這裡也不錯呢！交到了很多朋友」

這時哨兵喊:「好了！要進去了!」

我不捨得和她道別後看著她的身影慢慢離去

我雖然難過卻也流不出眼淚也說不出任何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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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我騎車回去南機場因為沒有準時回來

被臭罵了一頓但是臭罵完後老師問我:

「你是去找女朋友嗎？」他笑著詢問我

我害怕的回答:「算是...吧..」

老師嘆氣苦笑著說:

「老師我從日本來時我的愛人沒辦法來我也非常想要回去日本看看她不過因為戰爭船班停駛了

你們真的很好了至少還可以見面」

老師說完雖然開起來很難過但是卻一滴眼淚沒流

他又說了一句:「男人不可以因為愛情就哭泣」

隨後就叫我繼續幫忙推水泥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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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轟炸次數的增加我們感覺到戰爭的靠近

不過機場也快要蓋完了我以為可以快點見到上更

沒想到這天空襲警報想起了

且與以往不同的是轟炸對象是即將完工的南機場

看著大台的飛機靠近所有學生都開始害怕了起來

我們害怕不是因為炸彈而是炸完沒完沒了的修復

我們渴望回到學校就在我被這樣的心情嚇到時

炸彈來了從跑道末端開始轟炸學生們四處逃竄

辛辛苦苦蓋的碉堡在一瞬間被炸為廢墟

這時老師急急忙忙的跑出來大喊:

「所有人!把飛機推到機堡裡面!」

可是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跑出碉堡外

大家都知道出去就是死路一條

最終老師與我們就在碉堡中等到轟炸結束

學生們慢慢走出碉堡外跑道已經被炸得殘破不堪

甚至看不出跑的樣子飛機也是被炸得和廢鐵一樣

老師急忙指揮:「先去檢查飛機有沒有失火」

經過半小時左右的確認飛機只剩下幾架而已

且竹子編成的假飛機似乎被敵軍識破了

一台都沒有被轟炸到僅有一台被炸到正在燃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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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在這次空襲中在羅東被炸死了但是因為

從小父親對我如此嚴厲讓我和他沒有任何親情

我沒有感受到難過與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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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所有學生都睡不著覺也說不出任何話

哭的學生哭憤怒的學生不斷拍打牆壁洩恨

不過大家都有共同點就是大家都知道要修復機場

隔天很多學生不抱有希望有氣無力的集合

老師雖然表面上非常憤怒的怒吼:「在太平洋上的戰士們都沒有哀嚎! 你們有什麼資格難過難過戰爭不會結束!」不過他卻讓我們休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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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急忙忙的跑到北機場想要確認上更的安全

由於這次美軍轟炸目標是南機場

所以北機場不嚴重不過還是有傷亡

我到了門口大喊:「上更」我遠遠看著她從掉暴裡

跑出來她的臉上佈滿了灰塵我馬上撈了水溝的水幫她洗臉邊洗臉時她邊咳嗽邊說到:

「我們的1號機庫飛機在....機庫裡面爆炸...」

她說完這句話後開始流淚哽咽的繼續說到：

「整個機庫裡面20幾人只剩5個人.....」

我馬上把她抱在懷裡試著安慰她但是同時

我自己也不確定該如何安慰

我只能抱著她陪著她難過的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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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個月後我最害怕的情況還是發生了

政府開始招募17-20歲的學生兵加入陸軍飛行隊

且通常加入的學生大概率會被無條件加入特攻隊

機場裡的男學生們開始感到害怕開始逃跑躲藏

不過被抓到學生可是會被當作［叛國］死刑的

因此更多的是繼續待在機場內不敢反抗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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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的特攻隊聚集了17-18歲初中三年級的學生

他們興致高昂的自己報名了[神風特攻隊］

為了就是到達第一線為國家打敗敵人

這時的學生們還是有一些對於日本軍隊有信心的

他們總是認為哪一天日本一定可以統治整個亞洲

不過這樣的日子過得不久因為他們漸漸發現

特攻隊的飛機一架架的出去卻都沒有回來

反而是新的飛機一直送到機場內迎接新的特攻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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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只要特攻隊要出發時就會有短暫的告別會

總是會派各機場的女學生們拿著拿著鮮花揮舞

這或許也是特攻隊成員們最後一次見到陸地了

在這之中就有著上更她每次揮舞時總是非常熱情

就有如特攻隊成員們真的只是去了遠方一樣

隨著成員越來越少點到我的機率將會越來越大

我開始害怕老師念到我的名子害怕飛機的聲音

也不敢再看到任何一個有關【飛行】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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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不知道多久突然警報想起

空襲又來了這次的目標卻不只是機場罷了

而是整個宜蘭都納入了轟炸範圍

我害怕的躲在碉堡裡不敢張開眼睛

牆壁不斷的震動到處傳來爆炸聲響

過了約半小時後空襲結束了但是我依舊不敢張開

直到我聽到了她的聲音:「上雄!你在哪裡？」

我慢慢張開眼睛我看著上更眼睛留著眼淚

我用著虛弱且哽咽的說:「我不想要...上戰場」

她看著我她沒有任何一句責備她只說了:

「恐懼沒關係的我也會恐懼」

隨後她慢慢攙扶著我離開我已經嚇到腿軟了

真不愧有番人血統她僅靠一人之力就把我背起來

整個機場又被炸得殘破不堪許多機堡都坍塌了

回到天送埤後這次空襲天送埤也被嚴重攻擊

媽媽的雜貨店已經變成廢墟了看到這一幕

我瞬間快速往家中跑去整個家裡都變成廢墟了

上更也難以置信的發出驚嘆:「怎麼...可能...」

幸好不久後就在國小操場上找到媽媽不過....

媽媽在空襲時正好離開雜貨店躲過了炮擊

不過不幸的是她被波及到了手臂也被炸斷了

她一句話也沒說我哭著擁抱著她大喊到:

「對不起!我沒有好好保護您!」

母親仁慈的微笑和我擁抱她沒有多言有沒有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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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子後我又被迫回到機場不過這次不同

我被派去北機場與上更和學生們一起編織竹子假飛機

期間我們一起看電影一起跳舞一起看夜景

這或許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時候

我在這裡快樂的度過了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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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是星期三天空下著輕飄飄的雨

這是宜蘭常見的天氣我對此感到不奇怪

不過就在這時有一封急速信件寄到機堡來

我抱著懷疑且好奇的興趣接收了信封

看到上方寫著【叭哩沙戰鬥醫院】

看到寄信人的瞬間我感到害怕恐懼不想面對

【-岸田上雄- 您的母親由於細菌感染傷口

在醫療資源有限的情況下我們無法拯救您的母親

她走的時候很安詳宛如無病痛般】

我用著震驚的眼神看著信封我瞬間淚水止不住

我開始聲嘶力竭的大聲哭喊:「媽!」

上更馬上抱住我不斷安慰我:「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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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個星期後我最害怕的事情發生了

我收到了陸軍飛行隊的訓練通知日起為下周四

我需要回到南機場參加飛航訓練

同時意味著輪到我了我要成為自殺炸彈了

這件事情我沒有和上更說我不想要她難過

當天晚上我邀請她一起去神社看星星

我晚上泛著淚水和她一起看星星

不過因為天色昏暗她不知道我在哭泣

而是如往常:「你看！那個星星好亮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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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兩三天後宜蘭有史以來最大的空襲發生了

這天防空警報沒有響起看到飛機飛過時

我還和上更說:「好像美國的飛機喔」

隨後我看到更仔細確實是美國的飛機

當我抬頭看向龜山島上方時我快速的試圖拉著她

想要把她拉回去機堡裡面但是....一切都太遲了...

一個炸彈正好在我們身旁爆炸我們瞬間被炸飛

我是眼睛變得極度模糊我聽不到任何聲音

在濃煙中我找不到她我不斷大喊:「上更!」

漸漸我的聽力回覆一點點我聽到了她虛弱的喊:

「上雄....我好...痛...阿....」

我終於找到她了但是她的雙腿被炸飛不見了

我嚇得腿軟癱倒在地我想要救她但我救不了

我雙手顫抖的抱住他她已經沒有意識了

我不斷大喊:「上更！不要拋棄我!」

空襲結束後我幫她辦了超級簡略的葬禮

連墓碑也沒有就一塊木板寫著她的名字

我在葬禮上我沒有流淚也沒有做出悲傷的臉

葬禮結束後我面無表情的拿著訓練通知單

去南機場報導我已經沒有可以失去的東西了

經過半個月的訓練很快就成為了神風特攻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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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收到太平洋海域外有美軍航空母艦的出現

特攻隊受到命令要求我們擊沉航空母艦

跑道兩旁的女學生們依舊歡呼的揮舞著花朵

他們的歡呼讓我想起了上更但是我依舊沒有流淚

跑道後方是一群高校一年級男新生

他們眼神對我充滿了崇拜不斷對著我歡呼

而老師則是冷靜的站在旁邊沒有流淚沒有微笑

平時他的態度總是十分嚴肅莊嚴嚴厲

不過今天的老師感覺特別的溫柔

我明明看了很多次這樣的告別禮

這是我第一次參加這個禮也是最後一次了

我抱著這樣的想法喝完最後一口壯行酒

這時長官要求我們寫下遺書不過我能夠寫給誰？

我最終寫下了:

「神風的偉大在於我們沒有任何退縮沒有任何情緒也沒有難過更沒有憤怒有的只是興奮我可以為國捐軀是我的榮幸我的愛人我的父母已經死亡了我就要去見她們了 -岸田上雄」

寫完後我把遺書交給了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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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了戰機我看著油量表看來只是一半的油

沒有要讓飛行員返回的機會了

我爬上了飛機坐在位子上

看著身旁的飛機一一起飛輪到我了

我喊道:「引擎發動!4號機出發」飛機慢慢滑動

我看著跑到末端的龜山島再回頭看看山景

我拉下了防護鏡嘆了口氣

面對太平洋速度加快起飛了

我看著陸地慢慢離去朝著地平線那端繼續飛行

沒飛多久就看到了前方激烈的海戰

多架日本的戰機以大幅的方式在空中飛行

不但同時躲避對方的防空砲卻同時射擊船體

但是沒過多久就有一架飛機直衝的撞擊軍艦

巨大的爆炸與撞擊到聲響響徹雲霄

但是在吵雜的戰場上依舊變得不明顯

雖然對軍艦造成了巨大的傷害但是駕駛也死亡

我立刻加速衝入戰場在軍艦的周圍不斷徘徊射擊

我貼近海平面的朝著軍艦瘋狂射擊

這是我第一次按下開火鍵我練習時從來沒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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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機槍打不出子彈了我瞬間慌了神

我不是害怕而是對於這樣的停火方式出乎預料

我不斷按擊開火鍵卻也無動於衷

就在我疏忽這樣的一瞬間「蹦」的一聲巨響

我明顯感受到飛機搖晃了一下我的尾翼被打中了

我嘗試把飛機拉高離開海平面上方

但是我無法再爬升了我看了一下我與軍艦的距離

約50尺其實不遠飛機衝一下就到了

我嘆了口氣我依舊沒有害怕只是覺得無奈

我的左手把油門提到最高飛機瞬間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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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慢慢回想著我著一生

我的家人與愛人都相繼離開了我

我很想念上更也想念母親雖然父親與我不怎麼親

但是他依舊是我的父親就連老師我都開始懷念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自己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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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動機發出巨大的聲音時速表快速提升

防空砲從飛機身邊掠過宛如故意朝著邊緣開槍

就在我快要撞到戰艦時【我....感到害怕了】

我從登上飛機尾牙被擊中推大油門我都沒有害怕

直到我快要撞到時我感受到恐懼了

我發瘋似的不斷大喊著:「上更!母親!對不起!」

我喊到口水都流出來了但是雙手依舊推著操縱桿

隨後飛機以時速300多公里的時速撞上戰艦側面

爆炸發出巨大的聲響與火光照亮了整個母艦

我被強大的力量甩出飛機外掉落在甲板上

我在撞到甲板的一瞬間我感受不到我的雙腿

只是我的眼睛沒有眨看著我的下半身碎裂了

倒在甲板上我動彈不得不是因為重傷

而是原來我已經死亡了只不過眼睛還沒閉上

周圍都是美國人他們宛如看到惡魔般的害怕

急急忙忙的試圖撲滅我造成的火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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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我感受到微風吹過的身體

就如同在機場時海風吹過我般

不過這次我再也無法用手感受這樣涼爽的海風了

我隱隱約約看到甲板上站著一個女孩她是上更

突然我的病痛消失了我站了起來

明明有很多話想要說嘴巴卻怎麼也不想動

我沒有說任何一句話的走向了上更

最後我回頭看向我衝撞戰艦的飛機火海

前面倒著一個只有上半身的特攻飛行員

那個人全身都是血下半身血肉模糊

我看了很久才發現那是我可是我卻沒有任何害怕

我出乎預料的習以為常就如同轟炸的街道一樣

我在台灣已經看過很多次血肉模糊了這次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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