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蘭多的頭痛欲裂,他很久沒有這樣喝醉過了,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耳邊傳來吵鬧的聲音,他努力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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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雙金色的眼睛,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一個小女生驚訝地說:「他醒了!」旁邊的小男生則帶著一絲哀怨,低聲抱怨:「他要抱著爸爸到什麼時候?」奧蘭多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側身抱著蕭于日,而蕭于日還在他懷裡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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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奧蘭多的內心掀起滔天巨浪。他腦海中開始回放昨晚的片段,記得自己在會議上看到蕭于日,然後跟蹤他到了飯店,喝了很多酒,再然後……記憶便模糊了。他隱約記得自己跑去找蕭于日,卻不確定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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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多的視線再次轉向兩個孩子,小女孩長的像可愛版蕭于日,只是眼睛是金色的,另外一個小男生,他長得簡直奧蘭多翻版,他們叫蕭于日爸爸,可是那女人又是誰?這讓他的腦中再度掀起一股鬼打牆的思緒,宿醉的腦子無法好好運轉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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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還在想的同時,蕭于日被小孩的聲音吵醒了。他睜開眼,就見到兩個孩子出現在眼前,下意識立刻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早安,寶貝們。」兩個孩子立刻撲過來,抱著蕭于日,甜甜地跟他說早安。蕭于日輕輕撫摸著他們的頭,整個場景充滿了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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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蕭于日很快意識到不對勁,腰間被奧蘭多緊緊抱著,整個人在摟他懷裡,他瞬間僵住了。昨晚的記憶猛然湧上心頭,他知道這場面多尷尬有多尷尬!他匆忙對兩個孩子說了聲「去洗漱吧」,然後趕緊掙脫奧蘭多的手臂,起身坐了起來,心裡著急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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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多看著蕭于日慌亂的模樣,內心不禁有些發窘。他心裡也清楚自己昨晚的舉動非常不合適,但面對這一切,他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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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日……」他低聲喚道,想說點什麼,但聲音裡滿是無措與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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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于日揉了揉額頭,明顯還在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他深吸一口氣,轉頭看著奧蘭多,語氣裡多了幾分冷淡:「奧蘭多,我已經說過,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昨晚的事,就當作沒發生過吧。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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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多的心猛然一緊,雖然他早已預料到蕭于日的冷淡,但聽到這番話,心裡仍然有些難以接受。他抿了抿唇,神情變得沉重:「那兩個孩子……」他想問清楚,但話語還沒說出口,卻又被蕭于日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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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和你無關。」蕭于日斬釘截鐵地說,語氣裡沒有一絲遲疑,彷彿在劃下一條不可逾越的界線。「奧蘭多,你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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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多默默地看著兩個小朋友走出房間,然後慢慢地跟著往門口走去。蕭于日的目光跟隨著他的身影,心中說不清的酸澀悄然湧上來。他下意識地撇過頭,不想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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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聲鎖門的「咔嚓」聲響起,蕭于日聽見門鎖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反應,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已被奧蘭多壓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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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蕭于日掙扎著,臉上掠過震驚與微怒,卻又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複雜情緒。奧蘭多沒有說話,只是強硬地將他的上衣緩緩拉起,手指輕輕觸碰那片雪白的肌膚,彷彿在觸摸一段被人遺忘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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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視線向下,落在他緊實的小腹上,隱約有些許的銀白色妊娠紋,和肚臍下那條淡粉色的疤痕。那傷疤約十公分長,承載著蕭于日離開他後,經歷的無言苦痛與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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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奧蘭多滿臉自責和心疼,像是沉浸在自我譴責的深淵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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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麼自己承受這一切的……」奧蘭多的多的手指輕輕滑過傷痕,帶著顫抖的輕觸,每一寸都像是要牢牢記在心裡,而後隨即低下頭,珍重地在疤痕上印下輕柔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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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于日整個人微微顫抖,被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柔擊中,他緊繃的防備慢慢瓦解。感受到奧蘭多的手微微發顫,他抬眼望去,只見聲音低沉哽咽,帶著一種懊悔而無力的柔情。他抱住蕭于日的腰,似乎想將所有錯過的時光都一併填補,將過去的遺憾狠狠揣入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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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于日看著眼前這個緊緊抱著自己、表情痛苦的男人,心頭百感交集,卻不知該如何回應。他輕輕撫摸著奧蘭多的頭髮,帶著一絲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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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多的手掌不自覺地加深了撫摸著傷痕的力度,他嘆了口氣,繼續低語:「我真的後悔,沒有堅持纏著你,陪你走過那段時光。」聲音裡的懊悔與不甘令人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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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于日垂下眼,看著奧蘭多滿是痛苦的表情,冷靜地說:「奧蘭多,你當時有你的未婚妻。我……不是該陪在你身邊的人。」帶著些許自嘲,彷彿在提醒自己,當年作為旁觀者時的心碎與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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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多聞言,痛苦地閉了閉眼,聲音低沉:「婚約?我那時候就解除了……。」他頓了一會兒說:「因為我早就決定,往後的餘生要和你一起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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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氣,穩定情緒後繼續說:「我這些年拚命地努力,把都鐸家族的事業一點一滴地接手,爭取話語權,就是為了讓誰也無法干涉我的選擇。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讓你看到我的決心!所以我才....我才想要你等我,讓你知道,你可以安心地依靠我,給你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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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眼神帶著無限柔情與期盼,抬頭看向蕭于日,像是等待著什麼回答,眼中流露出無數的不安與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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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于日聽著奧蘭多的話,內心震動難以言喻。他從未想過,這個曾讓他心碎離去的人,竟然會為他做出這樣的事。他垂下眼,聲音裡透著一絲低落:「我一直以為,你對我只是玩玩……」接著又歎口氣:「畢竟,是你提出那個荒唐的情人契約的。而當時,即便我提出離開,.……你也僅僅只是“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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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蘭多聽著,心中湧上愧疚與痛楚。他無比溫柔地吻了吻蕭于日的額頭,聲音裡帶著懊悔:「對不起……是我混蛋,你要離開那時我太害怕了。我怕說錯一句話就會把你推得更遠。我後悔極了,若是當時能懂一些自己的情緒,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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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般美麗的雙眼與蕭于日對視說道:「我愛你,蕭于日,我愛你!你是上天賜予我的天堂,你不在我身邊便是這世上最惡意的懲罰,沒有你的世界便沒有意義......」話未說完已哽咽不再說下去,奧蘭多手將蕭于日緊緊攬在懷裡,彷彿要將那份遲來的悔意深深烙印在彼此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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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于日輕輕嘆了口氣,他一直以為自己早已釋懷,以為早已放下,或許也只是自欺欺人,他回應了奧蘭多一個溫柔而深情的吻。這個吻輕柔卻帶著無數難以言喻的情感,似安慰、似思念、似喜悅、似痛惜,無法細細思考。兩人都深深沉醉在這無聲的交纏之中,一時間彷彿忘記了過去的隔閡,也忘記了此刻的所有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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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情勢逐漸失控、兩人幾乎快要擦槍走火之際,門口忽然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小朋友的聲音穿過房門,清脆地說道:「爸爸,我們刷好牙了!我們要吃早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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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瞬間回到現實,對望了一眼,不禁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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