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安全脫身，得先更新一下你在復興會裡的口碑。」
張自若用手指把桌上那根已經啃乾淨的炸雞翅骨頭推到一邊，抬眼看著自己那臉色跟便秘三天差不多糟糕的親大哥，一邊說話，一邊用隨手拿起已經濕掉的薯條往嘴裡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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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興會的台灣分會在結構上更接近幫派，你想要跟他們重新搞好關係，得先幹點大事，塑造破罐破摔的狠人形象才行。」
「所以你他媽現在要我去刺青還是去跳陣頭？」泰然皺著眉，雙手在臉上來回抹，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從上一章的精神創傷中醒過來。
「都太麻煩了，行動方案我已經幫你想好了。」自若啪地一聲丟下一疊文件，那封面上寫著《螞蝗清潔服務股份有限公司出勤手冊》，他敲了敲文件封面，像是在華爾街推銷仙股的皮卡丘那樣自信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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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玩意？」泰然皺眉翻了翻文件。
「恭喜我自由業的老哥，你有正職工作了，明天你就到這間公司上工吧。」自若打了個響指，笑得像剛在手機遊戲中轉到稀有角色的法老王，「反恐組織在北台灣有個地下全自動魔力觀測站，位置在廢棄海山礦場深處，只有高層知道。」
「那你怎麼知道。」
自若往泰然頭上拍了一下，「別打斷你家天才弟弟說話，懂不懂禮貌啊？」
泰然有些委屈地揉揉腦袋，看著自若，實在很想對這小王八蛋使用違背禮儀之踢，但他很清楚——自己打不過這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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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這間公司是台灣唯一與國際反恐合作的清潔公司，你扮成這間公司的成員混進去，然後——搞點小破壞。」
「搞破壞？！」泰然瞇著眼睛，手上那疊文件幾乎快被他捏成紙鶴。
「放心啦，也不是要你炸掉那裡。」自若撥了撥耳邊根本不存在的髮絲，無可奈何地聳聳肩，「只是讓國際反恐稍微損失一點點點點的儲備魔靈液，成功之後，我會幫你放出消息，這樣復興會那邊就會認為，哎呀，你是真的打算成為魔法復興志士的一員，絕對會感激你到寬衣解帶的地步，並張開雙腿歡迎你的到來。」
「你是在教我自掘墳墓嗎？」泰然用手扶額，整個人斜靠在椅背上，像快被現實壓扁的懶骨頭。
「是幫你搭舞台，誰跟你講那些不吉利的？」自若拍拍他的肩，一臉語重心長地說：「再說，裝熟不是你的強項嗎？這計畫是不是很適合你？」
「今天我才差點當臥底當到吃大西瓜，你現在還要我往火坑裡跳。」泰然滿臉想吐又吐不出來的表情。
「你就當你是在演不可能的任務吧，湯姆克Ｏ斯。」自若聳聳肩，轉頭拿起桌邊的水瓶咕嚕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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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旁邊的牛筋與拖把已經穿上清潔隊的制服背心站了起來，動作一板一眼，像在進行惡魔召喚儀式。牛筋還舉起寫著『清潔公司』的工作證：「我們準備好了。」
「我他媽還沒準備好！！！」泰然看著這兩個戴著頭盔、穿著清潔隊背心，用內置音響撥放機器人笑聲的該死帝國風暴兵，一邊大聲吐槽，「而且要是裡面有人駐守，我沒武器，你要我用掃把還是水桶自保？好歹給我準備個C4炸藥壓壓驚吧！」
自若搖搖頭，將臉湊向親兄弟的臉，並舉起一根手指：「我親愛的大哥，你不需要武器，你有更強的東西。」
「你說……我有什麼？」
「你有嘴。」自若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還用嘴吹了一下泰然的劉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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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然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想打人，卻礙於兄弟情誼，將這股衝動壓制下來——絕對不是因為他怕被打死。
「要是中途就被抓包，你就開始用你的五速嘴胡說八道，對方搞不好會被你唬過去。」自若語氣像在誇耀自家老狗會握手。
「我他媽怎麼覺得你好像在搞我，我是你哥欸！」泰然指著他弟的鼻子，那隻手指都在顫抖。
「誰叫你打不過我。」自若露出惡作劇般的笑容，將兩隻腳直接跨到自己那攤子的矮桌上，「弱，就多練。」
「天生神力了不起啊？」泰然苦笑著低頭，用手指不斷刮著桌上的污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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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已經是前有妖精王，後有野獸前輩，現在不演個阿Ｏ高和，就真的要被抓去河邊三杯了喔。」自若甩出一張偽造的清潔隊識別證，像是在遞毒蘋果的巫婆。
泰然無奈地接過來，低聲嘆道：「媽的，我只是想安穩過日子，怎麼就這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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