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清醒 - 相知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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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無人的街道。

我踩在人煙稀少的人行道上，一步步走向學校。

隔天，我沒請假，也沒裝病，就這麼老老實實地回到了那個充滿視線的地方。

一踏進教室，那些眼神就像針一樣刺過來——狐疑、竊語、若有似無的目光從四面八方壓了過來。他們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被標籤為「有問題」的怪人。

還未半滿的教室裡面，又有半數的人關注著自己。

開學第一天自我介紹時突然暈倒，不想要引起別人的注目是不可能的

「兄弟喔～你到底怎了啊？」

梁曉彥靠了過來，語氣就像是歌劇舞台上的演員一樣，使得眾人從對我的討論中撤出，轉而關注其他。但他可不是所謂的眾人，依舊在玩笑的開拖中等待我的答案。

「……我啊，有絕症，命不久矣。」

我仰躺在椅背上，語氣像是在說笑話，但眼神卻冷冷地掃過那些剛剛窺視的人群。

這句話像鉛彈一樣砸了出去——不論真假，都會讓人咀嚼再三。

「你個屁啦。雖然你體能只是普通人，但…但你又沒看起來快死的樣子啊。癌症患者應該也不會這麼嘴硬吧？」

他這樣說，看似在否認，其實已經信了一半。若真是不信，他應該會直接轉移話題，而不是這樣小心地找理由反駁。

我沒回他，只是靜靜看著他一眼，然後低下眼。

「是啊，我是開玩笑的。」

原本準備露出的那一點哀傷，被我硬生生吞了回去。只剩下一張無所謂的臉，裝得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想說我昨天那樣，你會不會被嚇到。」

「這種事別亂開玩笑。」

語氣忽然沉下來，語調中難得出現的認真讓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愣了愣，最後只是無奈地點了點頭。

「行。」

_(:_」∠)_

第一節課，依舊是班導的課。

她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老師，畫著淡妝，臉上總帶著一種嚴肅的表情，但語氣卻意外地溫和，沒有距離感。她的黑髮整理得一絲不苟，直直地垂落在肩側，像她這個人一樣——整潔、穩重、控制感強。

她看了我一眼，走到身邊，低聲問：「白同學，你今天怎麼樣？」

「放心吧。無礙……」

「嗯……如果身體不舒服，你可以提早回家。」

她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像是在傳遞一種期許，又或者只是象徵性地安慰。但對不起，我沒法有太多回應。我還活著，可能只是因為沒那個勇氣結束而已。不是想活下去，而是太麻煩了。

我點了點頭，算是給她一個形式上的交代。

「今天，同學們，我們先完成昨天被迫中斷的自我介紹吧。」

教室陷入一瞬的沉默。

有人驚訝地抬頭，有人明顯翻了個白眼，有人乾脆繼續翻著書裝作沒聽見。那氣氛像是從某種懸空的期待中跌落，冷卻下來。

而我，那種熟悉的壓力又爬了上來。

但這次，我沒太反感了。情緒有點麻木，就像一隻被冷水泡過的青蛙，感覺遲鈍了，連掙扎的動力都消失了。

「算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自我介紹對我來說就是一場公開審判——把自己攤在他們眼前，接受凝視、判斷、歸類。像一場無可避免的社交儀式，而我壓根不想參加這場盛宴。

可惜，我已經坐在這裡了。

交流、溝通、甚至是肢體接觸，這些在所難免。

但至少…要快點結束，再還沒有榜樣出現之前，能為所欲為的只有第一位。

我深吸了一口氣，舉起手。

老師表情一僵，像是怕我又要昏倒似的。

「怎麼了，白同學？」

「我先來吧。」

她微微一愣，有些驚訝但還是點了頭：「好啊，可以。白同學上來吧。」

我站起身，走向講台，步伐和昨天一樣——沉重得像走向審判台。

站定。

我看著那些臉——陌生、無趣、有些人甚至還在偷笑。

我平靜地說：

「你們好，我是白貿若。謝謝。」

話音一落，我毫不拖泥帶水地轉身，朝台下一鞠躬，像是在完成一個敷衍又無趣的任務。

老師楞了一下，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麼快結束，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但那時我已經回到了座位

「呃……好，下一位。同學們可以多介紹一下自己的興趣、嗜好什麼的喔。」

我沒有再聽。

我回到座位，趴下，看著前方發呆。腦袋像開了靜音模式，只偶爾記下一些名字——

自來熟小姐A：欣誠誠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3bYBHH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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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草髮型的女生：葛雅拉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cjpfOILw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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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話少的黑髮女孩：唐夏燭

「這名字……懶得記。」

我眼神疲憊地看向前方，眼底浮出微弱的猙獰。不是憤怒，是一種倦怠後的微妙扭曲，就像心裡的某處，在慢慢腐壞。

啊哈哈…不對…早就爛死了。

「這個人好可怕啊……！」

白貿若身旁的女生不自覺縮起身子，手指半掩著臉，視線死死貼在課本邊緣，像是害怕一旦直視，會被什麼東西牽走。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33BgAAyz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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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清楚地看到——白貿若的臉色蒼白，額頭滲著冷汗，嘴角微微抽動，整個人緊繃得像根即將斷裂的弦。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a123dS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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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模樣，與其說像生病，更像是在死命壓抑某種即將失控的東西。

從第一天看到他登台時的灑脫開場，她還以為他是那種幽默又自信的天才型人物。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HwWkT3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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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呢？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3xKuHG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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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是。

沉默、陰鬱、孤立。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dsfxvG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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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繚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陰影，像是會在背後默默詛咒你的那種人。

——而且現在，那怨念感覺快要滲出來了啊！

「下一位，謝同學——」

——到我了！？

謝琴瀾猛地一震，差點把椅子踢翻，慌慌張張站起身來。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rfbGBfKa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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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瞥了白貿若一眼，又立刻別開視線。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8EWVEje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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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繞得極遠，特意避開他的位置，從另一側走道上台。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2mUTCPy9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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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略顯誇張的動作引來了幾道微妙的視線，但大多數人只以為她緊張，沒深想。

只有後排。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NosP0MW4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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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黑髮的冷淡少女，唐夏燭，正好目睹了全部。

她的視線穿過被謝琴瀾身影擋住的間隙，清晰地看見了白貿若的樣子。

那孩子，低著頭，嘴唇死死咬著袖口，雙手扣緊桌邊。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TizGCgr5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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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微微顫抖，像是在壓制體內某種蠢蠢欲動的野獸。

台上，謝琴瀾的聲音在發抖：

「我叫謝琴瀾……我喜歡畫畫，還有做些手工藝……」

她語速飛快，像是在背一篇早就寫好的稿子。

「我希望……我們可以和平相處。」

說到這裡，她偷瞄了白貿若一眼，臉色又白了三分。

下一秒，她幾乎是小跑著逃下講台，重新回到座位，依然繞了遠路，不願從他身旁經過。

白貿若的頭埋得更低了，幾乎整個人都快鑽進書桌底下。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AJsCSI2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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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抬頭，但每一道刻意的繞行，每一個逃避的目光，他都感覺得到。

至少旁邊這個姑娘是真的不加掩飾的厭惡。

那不是無知。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9wFDvaoh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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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下意識的排斥。

「和平相處？」

白貿若在心裡低聲重複了一遍。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4f6zLzj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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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彎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弧線。

那不是笑容。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ryM7bRRA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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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是傷口撐開裂縫時，無聲的抽搐。

比哭還難看的笑。

說的好像我想來似的。

_(:_」∠)_

下課後，我走到校園操場旁體育器材倉庫前的草坪上，隨意地躺了下去。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7ZrnIgG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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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泰瓦克的校園不算大，旁邊風雨走廊經過的人不少，大概是認得我，走過的學生時不時將議論聲傳進耳朵裡。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ozOZIei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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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懶得理會，只想一個人安靜地感受這難得的日光。

難得的——

「誰啊……擋著我曬太陽。」

溫暖的氣息被打斷，我睜開眼，只見一個人蹲在我上方，死死地盯著我。

小巧而帶著調皮意味的眼神，饒有興致地俯視著我。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DD3c77Af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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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得剛好，半個身子擋住了我上半身的陽光，也讓我一時間看不太清楚她的長相

「呦～白貿若！」

直到她的聲音出現…我瞬間就從不遠的記憶中找到了她的存在，也不用再去看什麼，直接就回答。

「怎麼了，明日的天才槍術選手，響祈然，有何貴幹？」

「當然是來看看這位剛入學就發表驚人發言的學霸，現在又在搞什麼啊！」

「如妳所見，我在曬太陽。去去去。」

看著我這副懶散的模樣，響祈然先是困惑，接著又露出不甘心的神色。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GLTWgRV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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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幾秒後，她開口：

「怎麼？礙著你抬頭看風景了嗎？」

說話間，她的視線飄向一旁經過的漂亮女生，露出一臉得意，等著看我反應的樣子。

很抱歉。

「嗯，礙著了。」

現在的我，已經能無動於衷地接下這種玩笑。

「好啦，貿若～你心情不好嗎？」

見我又像古井無波般閉上眼，響祈然怔了怔，乾脆在旁邊坐下，雙腿壓在身下，手撐著膝，看著我晃來晃去，讓我的陽光就像是閃光彈一樣的扎眼

……這次我沒再理她，只是安靜地閉眼，企圖用著薄薄一層的眼皮阻止陽光的快速變化

「喂——」

「喂——再不說話，小心我在你臉上畫圖喔，用油性的馬克筆！」

「……」

「3……」

她的倒數聲大到無法忽略，更無法忽略的是在我眼皮前固定住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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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就算了，我是真沒想到這傢伙也報了一樣的學校，說真的他們是怎麼知道我上哪間學校的，我分明沒有說過。

「2……」

這些人，大概是因為我當年一點可憐的善心，才這麼纏上來的吧。

「1……」

倒數到一時，她的聲音明顯小了許多。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ho140aK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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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真的被亂畫一通，回頭還得刮下一層皮清理，我迅速抬手護住臉，同時睜開眼。

結果這一擋，剛好攔在她的筆前。

「……啊，糟了。」

筆跡毫不留情地劃過我的袖口，歪歪扭扭地橫跨而過，清晰得走在路上隨便一個人都能看見。

也是在這時，我才第一次認真與眼前的她對視…

收回的手後，是一張眼睛大大的，帶著慌亂，棕色的長髮被綁起留下兩鬢在兩旁，此刻印象中被眾人甚至現在的我都會稱為俏皮可愛的臉龐，現在添因至此事發生增添了幾分慌亂，但是我就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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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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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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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的情緒被暫時壓下，響祈然看著我覺得奇怪，明明剛剛都喊出自己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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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嘿嘿，我差點忘記了，我的變化是不是蠻大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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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化確實蠻大的，原本就只是單純的直長髮，沒什麼特點的眼睛，和奇怪的妝容，雖然性格沒變一樣大咧咧，現在稍微打扮之後，變得…變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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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難看的…」說完這話後，我自己都不相信，直直的扭過頭側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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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別逃避我的眼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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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吶！別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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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逃，大概。」

我閉上眼睛，無奈的拒絕與響祈然對視，悠悠的再次把話題拉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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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說，這怎麼辦。」

我憑著感覺，指著剛剛被戳中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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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我帶回家洗洗就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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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簡單，我放學後要直接去打工，你讓我光著膀子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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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我的話多了起來，明明我只是想要平靜的生活怎麼梁和響出現在了我的眼中，重點他們曾今是真的與我關係不菲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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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啊…這是什麼鬼重點私立高中，誰都能進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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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欸…不然，你去我家拿件衣服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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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了半隻眼睛，好奇的看了一下對方是以什麼心情說出這話的，沒有表情變化就像是在提一間稀鬆平常的事，雖說我不是沒去過他們家，但是被一位女孩直白的邀請，我認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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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就這樣靜靜的望著她，自然的帶著無所謂的表情，等著對方醒悟過來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麼，但很顯然什麼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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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少根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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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但我應該會跟梁借一下，如果沒借到的話，就難得的去你們家叨擾一下，畢竟跟阿姨他們也很少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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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著涼風賞著光…這位以然婷婷玉立的傢伙，名：響祈然…是青少男女國中組，槍術競賽三金衛冕者，在這與外頭戰爭之中盛起的未來科技遊戲，可雖說是遊戲卻也不乏有關於那群機械怪物的應對方式，算是官方讓民眾補償知識盲區的方法之一，因此很受推崇，也是我從小到大同班多次可以說是青梅一樣的傢伙，以至於我都懷疑學校是不是按居住區域排班的，我們家很近而我打工的地方也是家裡附近的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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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這些話其實也都只是藉口，對方傻呆傻呆的才會信以爲真，其實只要我完全不在乎身上這點痕跡完全是可以等到回家再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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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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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就在此時有人來找到了我，是那位黑髮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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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貿若，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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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聲音響和我同時抬頭看去，她的眼神簡直與現在的我完全一致，是那種不想與世俗抗爭的悲涼感，好吧…也可能只是她單純的是高官家的孩子，高冷異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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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妳啊，找我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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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

看著邁著穩重步伐的冷淡女（唐夏燭）響從原本跪坐在對方頭上的姿勢轉變，默默的兩腿交替變成了雙腳交替在前的坐姿…心想著這兩人莫非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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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擺出了一幅吃瓜的態度上看看下看看，看看這位黑髮少女找這位具梁大帥所說中二病爆發的傢伙，到底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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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想看看，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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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忘記對方安全褲的顏色是什麼…我摀著自己眼睛呼吸不自覺的加快了不少，而在場也只有看著上方轉換坐姿的響祈然自己毫無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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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來我來的並不是時候，但就算不是時候我還是得說一句，白同學老師找你。」冷淡中似乎帶著調侃的話，在捂著臉的我聽來是如此的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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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謝謝提醒，這就過去。」

我起身拍了拍衣服和屁股，沒來由的直接跟上了對方，直接丟下了還一臉茫然的響祈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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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晚點聊，如果我沒找妳的話就當我自己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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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嘖，我說話都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換個女生來就變成這樣了，男生真是花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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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正事，不一樣啊！」我聲音漸行漸遠，直到離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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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嘟囔著小指，雖然有穿安全褲，但是剛剛他應該沒看到吧…畢竟白貿若他摀著眼睛…也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可惡沒想到我都特別的露出了破綻給他，他還沒意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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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祈然一人坐在草坪上對著遠處目光看去，最後卻也沒說什麼，只是俏皮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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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那麼讓我看看社團教室在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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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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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跟著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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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半那人回眸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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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妳找老師」

我也不給她什麼表情變化的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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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錯了，白…我只負責帶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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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也是如此，與我現如今表現出的性格生冷一般無二，我突然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應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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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妳知道老師在哪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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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走在校園之中一前一後，同樣的髮色，同樣毫無波瀾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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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但她跟我說話時還在原班教室，白…你可以回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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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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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對方的視野之中…用著最緩慢和輕鬆的步伐走在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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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我離開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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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同學，有興趣加入桌遊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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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我遇到了一群高年級的學長，帶著和善的笑容手拿著入社申請書和宣傳單遞到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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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對自己的禮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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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繞過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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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對方似乎沒有要罷手的意思，緊跟在後的說明著自家社團的活動和理念，即使我已經加快自己的腳步到小跑步，他依舊死死黏在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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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納悶了，通常看見直接避開的人，宣傳還這麼窮追不捨的，要嘛是社牛要嘛他們社團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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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參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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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像跟黑髮少女的對話一樣，一樣是逼不得已的社交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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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白貿若，有時候認識一個人有時候也是無法避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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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同學！我們社團地點在北棟的三樓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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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忘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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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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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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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白同學，你又感覺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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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事，我只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位跟很緊的同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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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繼往的強顏歡笑，將自己的一顆心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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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社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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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老師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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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繼往的回覆，無聊透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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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家庭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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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理解，畢竟我好像沒有填監護人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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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為了讓自己的職業生涯不被打亂這似乎是老師的必備問話，畢竟才認識一天的陌生人即使對方是自己的導師也不可能是為了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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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覺得這件事本就是互惠互利的關係，畢竟她安心，自己也能夠給予自己更清楚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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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對我來說是會變成班上重點關照角色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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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樣的眼光，嫉妒的眼光，同情的眼光…我不能說不再意，畢竟如果不在意的話也沒有如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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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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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老師，我不太想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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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後閃過對方詫異的目光，撇開對方伸出的手，我快速的跑出了教室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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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警惕心真重，完全沒有想像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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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師撓了撓頭有些不知所措，臉上無奈的嘆了口氣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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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跑出去不久後…鐘聲就響了，我待在教室外面的洗手台，靜靜的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後還不打算回到教室，可是一隻手卻強行的把我拉扯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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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貿若，上課了還不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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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

他看著我不太妙的狀態，有點心驚的轉身扶著我的肩膀，只有我知道我只是有些緊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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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到了…我剛剛逃跑這一件事並非是上上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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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身體不舒服嗎？要去保健室嗎？」

經典三連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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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我…大概沒事，算了，跟老師說一下，我去保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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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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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被拉開，導師與此節的課堂老師在講台上擦肩而過互相打個招呼，而就在這樣的狀況下，梁直接就喊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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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待白貿若去保健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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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我自己…」

聽著他的對話我掙扎的不想引起什麼額外的注意小聲的反駁，但換來的只有好奇的目光和聽不到的竊竊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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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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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謝謝老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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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轉頭看向我笑著拍了拍我的背

「走吧！我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正當閒逛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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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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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極力避免了種種可能，但只要是在學校這個群體之中還是不可避免、不可迴避的與他人產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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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梁不斷的看著途經教室中的女孩，時不時的看去時不時的驚嘆，感嘆的聲音不斷的在我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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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草，剛剛那個姑娘，就是那個戴著銀色髮夾的女孩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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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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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剛剛戴眼鏡的，感覺是一個潛力股，不知道可不可以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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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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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了三四句過後，絲毫沒有反應的我終於是被他給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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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弟啊…之前你可是會害羞的朝裡面偷看一下然後再不好意思收回目光的單純男孩，怎麼現在好像跳過了拋棄羞澀毫不在乎的欣賞階段，直接變成了不問世事的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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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想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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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聽膩了前面四五個平鋪直述的描寫，梁突然拉長的音調讓我本能的回頭看向他目光所及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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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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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響…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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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瞄去一眼就自然的收回了目光了，而他只是楞楞的繼續看著，我也不理會繼續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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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梁回過神他才趕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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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不會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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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跟上的他，眼神依然朝後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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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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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人都覺得你魂被他勾走了。」

啊…遭，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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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你是沒看到她到底長怎樣嗎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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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脫下來了，頭髮更是去修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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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了…是說他們並不知道對方歌手的身分，畢竟那並不是什麼演出綜藝，或是演出歌手，作詞寫曲，冉冉的新星，明日的歌唱選手，指的都是正式的歌唱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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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情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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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那時候我只是埋頭的把自己堆在書裡，要不是阿姨來找我媽炫耀，說不定現在我也被蒙在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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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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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可愛，必須得翹這牆角，好歹我也是曾今的同班同學間許久的朋友，有一定的感情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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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記得你們雖說是朋友，但你們不是完全不對付來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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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那還不是…我…我想引起她的注意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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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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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看我操作就是了！！！」

與興致高昂的他不同，我雖然也在進行著的話題，但臉上表情始終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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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的表情，梁也是沒辦法不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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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原因，也知道我消沉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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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死亡，初二由叔叔收養…可不過一年他叔叔死於心臟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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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與嬸嬸關係…我就不知道了，他開玩笑般的說法，讓我並不在意，就連他叔叔這事我都沒有深入的了解，應該說如果不是他又請了一次喪假我連他叔叔死了也都不知道，唉…這都是一些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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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從那次過後，我除了兩個字節哀後就儘量不去提起了，他也變得越來越沈默寡言，那時的所有人都以為他只是因為升學壓力而逐漸的把自己放在書堆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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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現在這麼想的話，響祈然在那段時間很常去關心過他，難不成他們有啥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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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突然的看向了白貿若，如然諂媚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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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大哥，你看著很不舒服我要不扶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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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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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麼說嘛！這不是想說有沒有能幫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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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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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說還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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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撇了一眼對方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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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還真有啊！？等等大哥！你看哪呢！咱我可是賣藝不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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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一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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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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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的一笑…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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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

謝謝你們，也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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