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透過窗紙斜斜地灑進來,溫予令和俞放舟坐在書桌前執筆練字。
俞放舟握著筆,皺著眉頭,額角微微冒汗。他執筆的手勢顯得十分生硬,筆鋒在紙上顫了顫,最終歪歪斜斜地落下幾筆——那個字看上去像是被風吹歪的小草。
「這真的是我的字?」俞放舟放下筆,哭笑不得地看著那行字,忍不住打趣道:「我怎麼覺得還是拿刀比較順啊,這筆根本不聽話。」
溫予令輕輕笑了笑,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細聲道:「不急,字是慢慢練的,重要的是心要靜。」
他一筆一劃地握著俞放舟的手寫著,橫、豎、撇、捺,一個字落在紙上。
「入門都是從一、中、永等等這些字開始的,你多寫就會好了。」溫予令頗具耐性地溫柔道,放手之後伸手調整了一下俞放舟執筆的姿勢。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8m4eFu6r4
「嗯……我再試試,一定不讓你失望。」俞放舟就著他調整好的姿勢,賣力的寫著,認真的神情使溫予令欣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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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廚房裡熱氣升騰,菜板上傳來「咚咚咚」的聲響,關子騫埋頭切菜,切口歪歪扭扭,看上去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還差點把刀切到自己手指。
「哎!」溫予令趕緊伸手攬住他的手掌,擔心的道:「太用力了,放輕一點,不用這麼緊張,不然很容易切到自己。」
關子騫紅著臉點點頭,低聲道:「我……我會慢慢學的,你別笑我。」
「不笑你,這種事情都是熟能生巧的。」溫予令溫聲道,表情沒有半分不耐煩。
鍋裡熱油翻滾,發出「滋啦」的聲響,關子騫緊張得渾身僵硬,手裡的鍋鏟握得死死的,一邊翻炒一邊焦慮地問:「這樣可以嗎?是不是要翻了?」
溫予令站在他身側,輕聲說:「別急,我來幫你。」
說著,他輕輕握住關子騫的手腕,一起將鍋鏟翻了個面,熱氣撲面而來,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關子騫低著頭,臉燙得更紅,卻緊緊盯著鍋裡的菜不敢抬頭,像一隻緊張的狗狗,讓溫予令忍不住偷偷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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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日復一日。
關子騫終於熬過了炒糊、煮過頭的階段。那天,廚房裡飄出陣陣香氣,和以往的黑暗料理判若兩人。飯菜端上桌,色香俱全,俞放舟挑挑眉,「嗯?這次看起來不錯啊。」
溫予令嚐了一口,眼睛一亮,語氣裡滿是驚喜:「好吃!子騫,你這次真的做得很好!」
關子騫聽見這話,眼裡的光幾乎要滿出來了,像個終於獲得獎賞的大狗狗,紅著耳根卻忍不住直直盯著他,「真的嗎?不是你在哄我?」
「真的。」溫予令笑著重重點頭,語氣裡滿是認真與誇獎,「進步很大,我很高興!」
關子騫笑著抓抓頭,「這樣,以後我也可以幫忙做飯了,可以減輕你的負擔。」
俞放舟坐在一旁挑眉,「可以哦,看來有後起之秀了嘛,下次我就不搶著做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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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俞放舟這邊也漸入佳境,他的字漸漸不再那麼潦草,筆劃開始有了模樣,雖然還不太工整,但筆鋒裡已經隱隱透出一股瀟灑之氣。
他一筆一劃地寫下「俞放舟」三個字,拿給溫予令看:「寫得還不錯吧?」
「嗯,寫得還不錯呀。」溫予令笑瞇瞇的看著他,「你的手已經穩了,再練練就能寫得更好看了。」
俞放舟拿著筆看著他,卻是嘆了一口氣,「我練得最多的不是這三個字。」
轉而一笑,拿開最上面的紙張,只見下面厚厚一疊,翻開來看,每張紙上都密密麻麻寫著溫予令的名字,一頁接一頁,這下俞放舟練習得最多的是誰的名字,不言而喻。
「不只這樣呢,你看這裡,我還練習了這個。」俞放舟指著紙張上的一個小角落。
溫予令依言看去,那裡寫著「船仔」二字,旁邊還畫著一艘小船。
「你這個人啊……」溫予令不禁笑了,淚花在眼眶打轉,感動不已。
俞放舟見他如此,忙拉著他坐到自己腿上,好生哄著道:「別哭啊,我只是想讓你開心,可捨不得見你掉眼淚。」
「沒關係,這是高興的眼淚。」溫予令正要抬手,眼淚卻被俞放舟擦去,隨即而來的是一個輕柔的吻,溫柔地印在額頭上。
「高興就好。」俞放舟低聲道,笑意映入溫予令眼中,盡是情思。
他低聲笑道,「看來我們家以後,真的不愁吃飯也不愁寫字了。」
「嗯。」溫予令靠在他懷裡,輕聲回應,「我們的家……要一直這樣下去。」
此時,關子騫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予令、俞放舟,吃飯了!」
「好,立刻就來!」兩人齊聲回應道。
窗外夜色正濃,星子微微閃爍,月光靜靜落在桌案上,晚風將那一疊寫滿了溫予令名字的紙堆輕輕翻動。屋內兩人相擁而坐,笑聲與心跳交織在一起,彷彿被這微光包裹。三人共築的小家,就這樣在歲月裡靜靜生根發芽,安穩而長久。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0WLh8oE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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