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藍天洛醒來的時候,看到躺在身邊的洛珈噘著嘴,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似乎在想著什麼事。
“你在想什麼?”他好奇地問。
“我在想那種事其實也沒什麼舒服的,為什麼小說裏,電視裏說起來是很舒服的事。”
藍天洛的臉有點掛不住了,說:“你什麼意思?你是嫌我床上功夫不夠好?”
洛珈憐憫地看了他一眼,說:“我沒有比較啊,也不知道你這算好還是算不好!不過呢,我沒什麼高潮,從辯證角度來說,這說明你水平欠佳!”
藍天洛感覺自己受了嚴重內傷,如果不是現在已經躺在床上,絕對會立即跌倒,爬不起來。自己昨天晚上這麼賣力地取悅她,這個死女人還要說他床上功夫水平欠佳。還辯證角度,他的媽啊,好像他天生性能力有問題似的。這簡直就是挑戰他做為男人的尊嚴。
“你……你好啊!洛珈!”他怒極反笑,說,“你要高潮是嗎?那麼再來啊!”
說著,他挪身過去,帶著懲罰性再次把她壓在身下。正要強吻她,突然嘴吻到一個冷冰冰地小瓶子,他定睛一看,脊梁骨一陣冷汗。
防狼劑!不知什麼時候又重新落入了洛珈的手中,噴頭此刻正對著他的眼睛!
洛珈忍著笑,不慌不忙地說:“不想死的,就趕快滾開!”
“老婆,不用這樣吧!”藍天洛訕訕地說,臉上堆起一個諂媚的笑。
“不這樣能讓你滾開嗎?昨晚上被你折騰了一晚上,現在還想來,做夢!以後,除非我有需要,招你侍寢,否則你要再敢上我的床,我就讓你豎的進來,橫得出去!”
藍天洛冷不丁打了個寒顫,不得不後退。心中說有多少鬱悶就有多少鬱悶。原本他以為自己已經成功征服了洛珈,不僅讓她愛上了他,還奪走她的第一次。在這場遊戲中,他可以說是完勝對手,可為什麼一覺醒來,局勢發生巨大變化。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不僅嘲笑他的床上功夫,還強悍地拿防狼劑對付他。甚至於自己還變成她的侍寢對象。
天哪!這是什麼世道啊!
洛珈見他後退,一臉內傷不輕的樣子,心中別提多開心了,這個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膽敢嘲笑她是處女,不調教調教,簡直是反了。
“把鑰匙拿出來!”這曾是她疏忽的地方,這一次決不能再犯錯了。
“老婆,不要吧!”
“拿來!”她提高了噪門,手中的防狼劑又朝他靠近了兩公分。
藍天洛沒辦法只得乖乖地就範,從床底下一個盒子裏把一串鑰匙交到她手上。看著她得意的樣子,又反觀自己吃癟的熊樣,越想越覺得這女人完全就是個紅太狼,而自己變成了灰太狼。
成功把藍天洛趕出房間後,昨晚的悶氣一掃而空,洛珈梳洗完畢後,便鎖了房門,高高興興地上班去了。
雖然因為藍天洛的要求,周會長同意她放大假,但是今天是公司例行的季度銷集會議,一直以來都是她主持的,同時,她也要接受各地銷售經理的業績匯報,所以不能不參加。
到了公司,下屬們看她的目光又發生了變化。特別是一些長得還有些姿色,曾經在背後嘲笑她嫁不出去的的女下屬,更是神情複雜,羨慕,忌妒,不甘,五味雜陳。說真的,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的虛榮心得到了很大的滿足。這一高興,便見到誰都友好地打個招呼,直讓員工們側目。
愉快地進了辦公室,看到陳然正在整理著文件。以前的陳然只要她一來,就會替她把咖啡倒好,並且告訴她今天的日程,要見什麼人,要批什麼文件。可是今日咖啡沒有了,而他也有些怪怪的。
突然想起,昨天的訂婚宴,自己好像沒有見到他。昨晚永天來了不少同事,他作為她最得力的助手,周會長沒理由不叫他來啊。
“陳然,你臉色不太好。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沒睡好而已。謝謝關心。”陳然低著頭,淡淡地回答。
“哦。”她覺得他有些不對勁,但看他不願意說,她也不便去強問。“對了,各地銷售經理都到了嗎?”
“都到了!正在會議室等你。”
“好!把他們交上來所有報告帶上,現在你跟我一塊兒去會議室。”
進入會議室,洛珈看到正副兩個銷售總監和二十來個銷售經理已濟濟一堂。一見她來,立即停止竊竊私語,目光齊刷刷地朝她看來。她向大家點了點頭,然後在主位上坐下,陳然坐於他的身邊。
簡單的開場白後,各地的經理便開始匯報銷售情況。這時,一位來自廣東的銷售經理用PPT數據形式正闡述著廣東地區市場由於受國家調控政策,普通民眾對樓市普遍持觀望的態度,因此這個季度的銷量量同比下降了15%。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FrNvoyrRv
突然不知從何處傳來一個古怪的聲音:“老婆老婆,我想你!”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紛紛找尋聲音的來源。
“老婆老婆,我想你!”聲音又響了一遍。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洛珈的身上。
洛珈一頭霧水,但是心中緊張地感到這聲音實在太像是混蛋藍天洛的聲音。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dwzWdMndh
陳然輕輕地碰了碰她,提醒她是她的手機在叫。她才警覺地從口袋裏掏出手機。一看,果然是藍天洛發了一條短信給她,而那提示短信的鈴聲不知什麼時候被藍天洛改掉了。
她趕緊摁下閱讀鍵,否則那句“老婆老婆,我想你”會沒完沒了地響下去。
“老婆,在幹什麼呢?”屏幕上顯示著這句話,以及一個卡通的笑臉。
簡直是無聊!她忿忿地想著,沒去理他。對著那名經理說:“李經理,你繼續。”
大家強忍著笑,又開始會議。但是不到十分鐘,那句“老婆老婆,我想你”又響了起來。洛珈尷尬地滿臉通紅,再次把它摁掉。結果每過五六分鐘,短信就會堅持不懈地發過來,而且無一不是無聊短信。不是“你飯吃了嗎?”就是“我好想你啊!”,不是“晚上幾點回來?”就是“我想跟你聊聊天。”
洛珈臉上的黑線越來越多,每摁一次短信,黑線便多三條,到了第十條短信又發過來時,她覺得自己如果不暴發一次,絕對會憋出內傷。於是,她站起來,對下面忍笑已經忍得很吃力的經理們說:“各位,不好意思,等我兩分鐘!”
她出門後,每個經理不約而同地為藍天洛捏了把汗。總裁發起火來的樣子,他們可是都記憶猶新。
洛珈沖到安全出口的樓梯處,左右瞄了一下,見沒人,便撥通了藍天洛的手機。對方一接電話,她就對著手機怒吼:“藍天洛,你他媽有完沒完?皮癢是嗎?你要是再敢發這種無聊短信,信不信我今晚回家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再把你閹了,然後沉屍黃浦江!”
吼完,洛珈覺得舒服了。整了整衣服重新回到會議室,果然短信再也沒有來過。
次日,從一個永天地產掃地大媽的口中傳出,才剛剛訂婚的總裁,居然為了幾條短信,要把未婚夫抽筋,扒皮,閹割,外加沉屍黃浦江。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kT3Ht8flo
於是所有聽到此傳聞的男性員工,都立即為藍天洛默哀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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