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fter Teyvat提瓦特之後 - 第九章：迎風祭儀•冠冕（下）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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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九章：迎風祭儀•冠冕（下）

鞏毓靈

May 4, 2025

4

8 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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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橡樹之下，風之神巴巴托斯的塑像捧著一顆寶珠，靜靜地佇立著。

靜謐之中，飛舞的晶蝶倏然逃竄——

「嘿呀！」熒輕巧地轉了一圈，穩穩落在石磚地上。

與兩個冒險家告別後，熒傳送到了風起地。她深吸一口氣，發覺神像周遭的空氣，對比城裡感覺又更清新。

「這麼說來，神像與傳送錨點好像都是這樣，但神像的影響又會更明顯……周圍有崩壞存在時，則是有窒息的感覺，難不成是一種以環境刺激為基礎的誘導機制？」

比如說神像這種七神一系的物品帶有清爽的感覺參數，崩壞或深淵一類則帶著不適感，透過感官參數的不同，誘導AI們遠離風險——也可能只是單純因為神像附近計算資源充足？

對這方面小有涉略的熒不禁陷入思考，但才思索沒多久，她就聞到了一股香味。

那是什麼味道？熒的鼻子微微抽動……

「堆高高」的起司香氣、甜甜花釀雞的雞汁香味，還有……

冷靜，才剛吃完早餐沒多久啊！熒安撫好肚裡的饞蟲，又收起那堆關於神像的揣測，這才向味道的來源尋去。

尾隨著越來越濃的氣味，熒看見了三個人影——原來是阿貝多、可莉還有莫娜在樹的另一側野餐。

率先發現她的是可莉：「阿貝多哥哥！是榮譽騎士姐姐！」

嬌小的紅衣女孩緊接著張大雙手，就要往她衝來，還好水花中冒出一個少女將她攔住：「可莉，這樣會嚇到人……先吃午餐吧。」

「好！聽莫娜姐姐的話！」可莉大力地點頭，又「噠噠噠」地跑了回去。

莫娜又向她問：「旅行者，要一起過來嗎？」

雖然她臉上笑著，卻給人一種空洞的感覺——是錯覺嗎？熒正想開口詢問，莫娜卻拋來一個「有什麼話待會再說」的眼神。

熒沒法子，只能一同回到他們野餐的地點。

事實證明，熒的鼻子還是相當靈敏，布質野餐墊上放的食物的確就是「堆高高」和甜甜花釀雞，一旁還配上了幾杯蘋果釀。

可莉雙眼放光，大喊：「我開動啦！」接著便取過刀叉，開始對「堆高高」這座高塔進行攻略。

「美食當前，再頑皮的孩子都會乖巧下來呢……熒，妳也要吃嗎？這些是我做的。聽說妳要幫忙製作祭典用的冠冕，那是一項需要創造力又充滿象徵意義的工作，辛苦妳了。」阿貝多仍是掛著一如往常的溫和微笑。

「謝謝邀請，不過我剛吃過早午餐。」熒坐到野餐墊上，雙手往後一撐，放鬆下來。「倒是莫娜，妳不吃嗎？」

「啊……」占星術士驟然抬頭，才發覺手中的雞腿從拔起來到現在只咬了一口。

「不了……」她嘆一口氣，將雞腿放回盤子上。「我不太餓。」

太反常了！熒的她內心敲響警鈴。她很想開口詢問，但如果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莫娜應該不希望有人在旁邊……

所幸，阿貝多注意到了她的意圖，於是向可莉道：「可莉，一會吃完飯，我們去摘幾朵風車菊，怎麼樣？」

「好——可莉要幫大家摘好多好多風車菊，做慶典的裝飾！」

於是十幾分鐘後，熒如願有了和莫娜獨處的時間。

「唉……不愧是眾人公認的天才，帶小孩也這麼有一套。」莫娜垂下眼眸，抱膝坐著。「相比之下，我……」她不甘地咬緊嘴唇。

「莫娜，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從剛見面開始，妳的心情就不太好的樣子……」

「熒……哎，就直說吧。」少女下定決心，低聲說道。「……我失業了。」

莫娜失業了！熒一時沒反應過來，忍不住發出「咦！」的怪叫，引得莫娜著急地將食指抵上嘴唇。

「噓——！我不想被可莉知道……」她偏過頭去。「說失業或許是有點誇大了，但是這對我的打擊真的就像是失業一樣……我的占星術不再有用了。」

「可是，琴不是說風神甦醒的時間，是妳推算出來的嗎？」

她有些慌亂地回答：「兩件事不太一樣啦……雖然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但就是不一樣。」

說完，她又低下頭去。

熒靜默，她知道莫娜的心情，儘管她無法同理，卻仍如同魚刺鯁在她的喉嚨。

莫娜一直以她的占星術為傲，她想必很難受……熒這麼想。

見她沒有回話，莫娜自顧自地說了下去：「自醒來之後，我的占星術就失去了效用，我不再能夠預見未來，也沒有了收入，最後只能像妳現在看到的這樣……假借各種名頭，接受大家的幫助。」

明明一點都不想這樣寄人籬下！——她的眼眸傳達出強烈的想法。

「莫娜……」

熒很想幫她，也許讓她不要鑽牛角尖，就一秒也好——然後她突然想到一個方法，雖然有些鋌而走險，但也只能試試了。

「妳對為什麼占星術會失效，有想法嗎？」她試著提問。

果不其然，莫娜似乎恢復了一些精神：「熒……妳好奇嗎？那我解釋看看吧，雖然也只是揣測而已。」

賭對了！熒在心中大喊。莫娜人設中的其中一點，就是能夠對占星術的理論侃侃而談，所以她嘗試詢問理論問題，果然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莫娜稍稍閉上眼睛，也許在整理自己的思緒。隨後，她開口解釋：

「從前一切都會是可預測的，寫在命之座中的……但自從我們的性格不再被幾個詞定義，而是從命之座過去曾書寫的命運堆積而成，未來就不再能被預知了。

當我們認知到既定軌跡以外的世界，會想出去看看時，占星就不可能再如此單純。世界如同一個大染缸，所有人都互相影響，妳不再可能只從一個人與特定幾個人的互動就推算出接下來的事情。」

說到這裡，她看向遠方摘了一大捧花，正向阿貝多炫耀的可莉。

「當然，也還有另一種可能——妳還記得代號『M』的那位魔女嗎？我們在風花節那個魔女茶會上知道的人……現在的提瓦特，就像她筆下的故事。

我曾經聽過老太婆講M的其中一本書——主角找到了答案，於是繼續向前旅行。

但這已經是結局了，沒有人知道主角後來去了哪裡，我想這也可能是這個世界的現狀吧。」

莫娜又低下頭去，再抬臉時，總算找回幾分光彩：「謝謝妳，陪我聊了這麼多……想要一點占卜嗎？我還是知道一些星座以外的占卜方式的。」

熒不自覺地點點頭，於是莫娜不知從何處掏出一疊卡牌，她湊近一看，是塔羅牌。

「這是很久以前老太婆閒來無事教給我的，想不到會在這種奇怪的場合用上……來，洗牌吧。」

莫娜的師傅，教她塔羅占卜？提瓦特什麼時候有這種東西？但是看著心情正好的少女，她不捨得打斷，只好先把疑問吞進肚子。

她接過略顯粗糙的塔羅牌，照著指示行動。

「洗牌，然後是切牌……好了，抽牌吧。在抽的時候，要集中精神想妳要詢問的那個問題，要不要說出來都行。我想……就抽三張吧，最標準的牌陣，過去、現在和未來。」

熒望向一片藍天，又低下頭，集中自己的思緒。

「我會在這個世界……會在提瓦特遇到什麼？」她輕聲說出，同時向莫娜與自己的內心詢問。

她伸手抽出三張牌，交給莫娜。

「本來還以為妳會想問冠冕要做成什麼樣子呢。」莫娜半打趣地說。「我看看，依序是『世界』、『審判』和『魔術師』啊，我來解讀一下。」

她收起輕鬆的神情，看向三張牌面。

「世界（The World）……這是過去，它通常代表圓滿，但在這裡更像是代表這個世界已經完結，不會再有新的命運被書寫。」

她將「世界」牌放在墊子上。

「審判（Judgement）是現在，妳正站在一個十字路口。在審判之後過去已成定局，但妳能夠改變未來。」

從字面意義來看，倒是令人聯想到芙卡洛斯的最終審判……熒看著「審判」牌輕輕落下。

「最後，也是最重要，代表著未來的一張……魔術師（The Magician）。這將會是新的起點，妳要相信自己的靈感。」

莫娜並沒有放下「魔術師」，就像在說「不能放棄轉機」一樣。

「唔，結合妳的問題來看，妳近期將會迎來一個靈感，它會是妳和提瓦特的一個重要機緣。而妳要做的，就是不畏懼它，並在它來臨的時候勇敢地付諸實行。」

相信自己嗎……熒將手放在胸前，與莫娜相視一笑。「我會記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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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錄

#2 第一章：原神，啟動？

#3 第二章：行秋

#4 第三章：異變的世界

#5 第四章：旅途的基本配備包含敵人

#6 第五章：來自岩神的契約書

#7 第六章：臨行前的偶然相逢

#8 第七章：迎風祭儀•籌備

#9 第八章：迎風祭儀•冠冕（上）

#10 第九章：迎風祭儀•冠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