喺多日冇聽到過Tiffany嘅消息後，終於有一日，沉寂已久嘅WhatsApp彈出一則佢send出嚟嘅mess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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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Brian，相信Vincent已經話咗畀你知我移咗民。我依家已經喺多倫多，應該唔會再返香港。Sorry冇喺走之前再同你道別，更冇機會親口同你講呢個消息。我好多謝你一直都咁照顧我。我移民嘅時候，屋企啲嘢大多數都冇攞走，你可以上我屋企度睇下有冇乜嘢係需要嘅，幫手清下貨。我畀我表姐嘅聯絡電話你，佢會負責喺呢段時間睇住間屋，你可以問下佢幾時得閒，約個時間去我屋企度清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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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佢send咗個手機號碼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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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Vincent即係副校長，我諗嗰陣時佢急急腦噉走人，淨係嚟得切向學校高層交代，我係可以理解嘅。我曾不斷去諗，佢只係暫時離開，終會返嚟香港。但而家我睇到佢嘅訊息，確定佢真係走人。我呼咗口沉重嘅空氣，但冇抒緩緊張多日嘅心情。想搵人傾訴，但身邊只有瞓喺隔離嘅薇薇。佢啱啱返嚟香港，長途機令佢一返到屋企就攰到即刻瞓覺。我喺佢隔離仲未瞓着，於是睇到Tiffany send畀我嘅WhatsApp。呢個鍾數喺加拿大應該仲係日頭，而香港時間已經係凌晨，我諗原本佢係唔期望我即刻就睇到，而係想我瞓醒先睇到。我想同傾下偈，於是開始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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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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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咗呢三個字，又即刻刪除哂。然後另外再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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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生活點呀？習唔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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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咗口氣，又刪除哂我頭先寫嘅嘢，另外再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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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ffany，你仲記得記得我哋啱啱識嘅時候？嗰陣時我哋都好鍾意有你加入我哋。雖然你已經唔再喺香港，但我想你知道，無論發生乜嘢事，我哋所有人都係愛你嘅。可能你以為你令我哋失望，但係我哋從來都唔會理呢啲嘢，都會為你而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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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都係冇send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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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Tiffany嘅WhatsApp type 緊。我耐心噉等佢下一條訊mess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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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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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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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yp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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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typing消失，而新嘅訊息遲遲未嚟。我望住個芒十五分鐘，都冇新嘅訊息。呢個時候我終於確信，呢把風箏終於斷咗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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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徐徐退回被竇中，關上燈，任由黑暗覆蓋。只有老婆嘅溫度，尚能接觸我嘅內心，而我嘅眼睛仍唔敢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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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日後，我以佢表姐畀我嘅地址，去到Tiffany舊居去。佢屋企好大，睇唔出係一個住嘅。佢表姐同我講，噉係因為佢父母移民加拿大後留返畀Tiffany住嘅。我隨便行咗幾步，周圍睇下，順便同佢表姐傾下偈。同佢傾偈嗰陣，我得知佢叫Carrie，同Tiffany由細玩到大，但係唔知道Tiffany因乜嘢事而走，只覺得佢走得好急，冇預計到。佢仲同我講，Tiffany成日話唔跟住父母移民，好鍾意喺香港教書，冇諗到佢咁突然改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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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正正就係佢走得急，嚟唔切處理哂，好多好嘢都冇攞走到，我自己都抐咗好多好嘢。前兩日就我哋啲親戚嚟擺嘢走，用得唔好哂。」Carrie話，佢忍唔住露出沾沾自喜嘅笑容，「佢部電視不知幾大幾清，我男朋友攞佢嚟打機不知幾正。我攞佢嚟煲劇，連oppa嘅毛孔都睇得一清二楚。尋日表妹老竇嗰邊啲親戚嚟到，你知唔知佢哋攞乜嘢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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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環視周圍，發覺客廳顯得空洞，除咗電視唔見，連啲檯檯凳凳，仲有梳化都唔見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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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咗張梳化返去！我記得攞梳化嘅人應該係佢阿叔一家，cheap到死，拎哂啲碗碗碟碟，連張梳化都要搬返去。佢哋屋企仲要住唐樓，唔知佢點搬返去。」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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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係有啲嘢都幾趣緻下，我冇諗到表妹佢會收埋啲咁嘅嘢⋯⋯都唔係冇諗到嘅，始終依家女人有啲咁嘅嘢都好正常，不過急到連啲私人物品都唔執，就真係有啲奇怪。嚟，我帶你去睇啲嘢。」佢話，邊講邊笑，仲拖住我隻手，帶我入睡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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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到睡房，我就見到床上鋪滿各種各樣嘅情趣用品，有各種自慰棒、各式跳蛋、皮鞭、潤滑油、仲有其他我噏唔出名嘅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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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rie難掩笑容，見我驚訝嘅模樣，佢打開咗Tiffany嘅衣櫃，嗰個衣櫃好大，可以裝到好多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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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實講，自己都攞咗啲衫畀自己着，不過呢啲衫就⋯⋯唔多適合我啦。」佢話，逐件衫攞出嚟畀我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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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所展示嘅衫都係啲比較「奇特」嘅服裝，有護士裝、女僕裝、空姐裝、兔女郎裝、連體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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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表妹佢好鍾意cosplay，但呢啲衫，未免暴露過頭，啲衫好多都喺心口剪個窿，有啲衫就遮到私隱部位就當着咗衫。我尋日帶我哋表哥同佢屋企人過嚟，我仲要特登收埋呢啲嘢，唔畀佢啲小朋友見到。」佢話，但語氣已接近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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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佢再同我展示一啲「衫」。我都唔肯定呢啲係唔係衫嚟，佢哋比內衣多少少布，但又唔多得唔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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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睇下，有乜嘢女人着啲咁嘅衫吖。所以啲衫擺喺度都冇人要」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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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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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嘢話。」佢話，驚訝噉擘大雙眼望住我，以為自己聽錯，「呢啲女仔衫嚟嗰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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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攞畀我老婆着，」我話，故意輕描淡寫噉講，「佢都鍾意呢啲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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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仲係好詫異噉望住我，想問好多嘢，但又一時之間難以開口：「⋯⋯你⋯⋯你老婆都⋯⋯幾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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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咩？算開放咩？我以為而家個個女仔都係噉。依家女人對房事有主見，有要求，唔單止可以增加情趣，仲可以促進彼此情感。唔單止女人，男人都會，亦都可以着呢啲衫，去撩起對方情趣。不過我喺呢方面仲有排學，唔夠我女人嚟。有個識得玩情趣服裝嘅女人總好過對呢啲嘢大驚小怪嘅女人，如果女人唔淫，噉男人不如去打機。」我特登以講道理嘅口吻去話，兼且有心去窒佢。睇見佢越聽面色越黑，但講唔出啲乜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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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鍾意，噉你慢慢睇。」佢冷淡噉話，然後就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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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講呢啲說話嘅目的純粹係為咗窒Carrie，但既然我已經噉講，就冇得唔將啲衫攞走。本來我嚟Tiffany屋企嘅目的就唔係為咗攞嘢，而係想到朋友屋企去記念下遠去嘅朋友，所以我冇帶袋嚟。我見到琳琅滿目嘅服飾同性玩具，自己必然攞唔哂，但留喺度，盞畀Carrie留低嚟敗壞Tiffany嘅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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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摷開Tiffany啲衫，目測一下。雖然我話要攞畀老婆着，但我唔肯定呢個size薇薇着唔着得落，至於Miss Lau，就肯定着唔落。我逐件衫噉睇，就好似閱讀緊Tiffany嘅性史，佢嘅私生活以呢種形式出現喺我嘅面前。我不得不好奇，佢到㡳着上呢啲衫嘅時候，會變成點？但我唔係以性幻想嘅形式去想像，而我只係想通過想像呢啲嘢去了解我嘅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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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ffany曾經都着住呢啲衫喺度做愛，曾經扮護士，扮空姐，着上暴露嘅衫。呢個時候啲男人會有乜嘢諗法？我開始幻想Tiffany着住護士服出現喺我面前，撩起頭髮，單眼向我眨眼。嗰陣時佢應該覺得眼前嘅男人總係信得過嘅，但呢種好心總係唔會有好報。佢相信副校長，但到頭來又變成點？然後佢同何Sir一齊，搞到最後要遠走他鄉。即使到咗呢個地步，佢信任嘅人轉個頭嚟可以將佢無情出賣，佢嘅所有私生活被無情展示，淪為他人嘅笑料。如果話Tiffany有啲乜嘢問題，噉個問題就係唔帶眼識人，總係用善心去蒙蔽自己嘅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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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衣櫃度攞哂啲衫落嚟，然後摷下邊度有個大袋，可以將呢度所有嘢一次過帶返去。但我喺房度摷嚟摷去，都搵唔到任何袋。然後我出房去客廳度睇下有冇袋。我環視四周，正想問下Carrie時，門鈴聲忽然響起，Carrie去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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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你係嚟Tiffany度攞嘢嘅？」Carrie向客人噉問，打開手機睇返WhatsApp，「你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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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何嘅，係Tiffany以前嘅同事。我哋之前WhatsApp過嘅，我嘅電話係⋯⋯」門外男人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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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係啊，歡迎啊何生。」Carrie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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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呢段對話後，我心頭一震，自不然轉頭望過去。果不其然，呢位人客正正就係我以前所熟悉嘅何Sir。只不過令我好奇同疑感嘅係，點解佢會上嚟呢度？我係受Tiffany嘅邀請先嚟到，而何Sir有Carrie嘅電話，即係話佢都係畀Tiffany邀請而嚟嘅。我諗唔明白，每次諗起嗰段淫片，我就以為佢哋兩個冇可能再相見。呢個時候我唔得唔懷疑Tiffany嘅善心已經牢不可破到一個極致愚蠢嘅地步。有嗰一瞬間我開始覺得發現呢啲事有一定程度係Tiffany咎由自取嘅，雖然我知我唔可以噉樣去諗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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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Sir入到屋中，第一眼就望到我，佢上前同我打招呼，而我冇回應佢。佢有啲尷尬，雙手放入褲袋，隨便喺廳度行，周圍睇下。但望住佢嘅身影，佢不時將佢目光投向我，不過佢唔敢直視我，只可以用餘光嚟打量。我哋無目的噉周圍轉，又彼此提防對方，而Carrie都察覺都箇中尷尬，就主動提議沖杯茶一齊飲，我哋都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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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噉我沖壺普洱，你哋喺度坐下先。」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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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該請問可唔可以要個大袋？我攞嚟裝嘢。」我話，已經拋棄顏面。我諗住我同Carrie之後一定老死不相往來，亦冇乜嘢唔好意思，更何況我帶走嗰啲情趣嘢都算係為咗Tiffany着想，所以先大膽喺窒完Carrie後問啲噉嘅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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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嘅，你要帶咁多嘢走。我幫你搵個大啲嘅袋啦，如果唔係唔夠袋。」佢講嘅時候特登陰陰嘴笑，就好似笑佢口中嘅親戚噉笑我，而眼睛就毫無感情噉望住我。講完後，佢即時喺廳度周圍幫我搵，但搵咗一輪，都係搵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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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知道Tiffany擺啲袋喺邊度，我要啲時間。」Carrie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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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將啲袋擺喺睡房度。我幫你攞。」何Sir話，然後佢就入去睡房度。而Carrie就轉身去廚房攞茶葉沖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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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埋過去。隨住何Sir打開睡房，映入佢眼簾嘅自不然係頭先嘅情趣玩具同我新擺上床嘅衫。呢一幕令何Sir定住咗，郁都唔郁。我行到佢隔離，平心靜氣噉問佢個袋喺邊度，但佢冇答到，慢慢行去床前，撫摸上面件護士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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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啲都係我要拎走嘅。」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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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以前曾經着過呢套衫，喺我面前⋯⋯」佢話，全神貫注落佢手上件護士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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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件衫已經唔再關你事。佢已經走咗啦，係你逼走㗎。」我話，「呢件衫，連同床上嘅嘢我都會攞走收埋佢。Miss Wong嘅私人嘢唔可以再噉樣好似展品噉擺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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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都唔攞得走咩？」佢話，用手去捽件衫，仲將件衫放喺鼻前去索，「我同佢本來可以喺埋一齊，我哋對彼此都有feel，如果唔係Zoey，我哋本來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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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個女學生同居，仲要搞到私密片外泄，Miss Wong被逼到遠走他鄉。你唔覺得你有問題嘅咩？仲有，你同Zoey好明顯唔只係咁簡單，而家佢連學都唔返，你仲覺得係個女仔嘅問題，你一啲責任都冇咩？」我話，「我可以幫你隱瞞，但同時都可以踢爆你，等你老師都冇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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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會噉做，因為學校唔會畀你揭露呢件事嘅。呢度係香港，即使學生死咗都唔會有人要問責，更何況係呢種事？仲有，如果呢件事公開畀公眾知，Tiffany嘅名譽會點呀？我諗你都唔想件事搞到咁大，依家淨係得啲學生知咪幾好囉，大家無謂再推波助瀾，再二次傷害Tiffany。」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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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次傷害』？『二次傷害』？你好意思講呢啲嘢？你好似好若無其事噉，但你本質上其實係唔適合再做老師，我甚至唔明點解你可以轉校了事。如果你仲有啲廉恥，就唔應該再做老師。你而家事不關己噉算係乜嘢態度？我甚至唔明白點解Miss Wong仲會畀你嚟。」我話，語帶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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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會明白，呢啲事已經唔由到我去決定。副校長之前上過我屋企，同我講佢已經幫我執哂手尾，暗示我差佢一個人情。佢同時都介紹咗另外一間學校畀我做，話佢有人脈喺嗰度。佢仲同我講呢個係佢畀我嘅一個機會可以改過自新，要好好哋做。其實我明白佢嘅意思，佢係暗示佢有能力公開我做過嘅事畀間學校知。我唔可以唔接受呢個offer。我都要搵食，我唔做老師，又可以做啲乜嘢？張Sir，就由呢件事就噉過去啦。Zoey嘅事，我都覺得好遺憾，但佢嘅問題係出於佢嘅原生家庭度，而唔係我嘅問題。我都係好心噉收留佢啫。係，我噉樣做唔啱規矩，只不過你情我願，係Zoey佢話要同居嘅。我不嬲都同佢相敬如賓。」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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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張雅瑜話你暴力對待佢，先至令佢報復你。」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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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知點解佢會噉講。我同Zoey不嬲都相安無事，只係我知道張雅瑜佢一直都唔鍾意我。而Zoey點解公開嗰條片，我諗係因為我成日都勸佢返屋企。我同佢講話我會幫手去處理佢嘅家庭關係，如果有乜嘢事可以隨時搵我，但佢就係唔肯走。你知道我本身收留佢已經唔合規矩，我已經盡力想令佢同父母和好。但佢見我打算送佢返屋企，佢竟然用呢種手段嚟報復我。而班長佢都落井下石，趁機想趕我走，就好似趕走之前個班主任噉。」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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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搵過Zoey父母？」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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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無意想到我會噉問，先係呆咗一下，然後支支吾吾噉答：「之後我⋯⋯我有同⋯⋯同佢父母交流過，佢哋都同我保證會善待佢個女。我先放心交翻個女畀佢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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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同佢哋聯絡㗎？」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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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點解要噉問？我⋯⋯我打電話囉。」佢話，顯然對我打爛砂盆問到篤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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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哋冧把幾多？」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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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唔知道，我點會記得佢哋電話幾多？」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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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睇返通話紀錄囉。」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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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save低佢哋個電話，而且我唔記得我幾時打畀佢。張Sir，我唔知你係唔係對我有乜嘢偏見，不過件事過咗去就過咗去啦，就好似郭Sir嘅例子噉，佢搞Yumi之後，咪一樣辭職了事。係你教我嘅，話呢間學校就係咁黑暗。我一心想幫學生，但畀佢陷害，我都冇出聲。你點解唔可以由佢呢？」佢話，越講越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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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好囉，咁由佢囉。我本身都有份叫學生delete咗段片，幫手蓋過件事。你話由佢，咪由佢囉。」我強作唔在乎嘅樣，噉樣對住佢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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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啲袋喺度。」佢打開床下面嘅櫃，話我聽啲袋喺入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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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該，不過我要攞走呢啲嘢，你攞個第二樣走啦。」我話，開始執啲情趣用品落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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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嚟呢度，都係想懷念下我同Tiffany嘅日子啫。我唔打算攞啲乜嘢走。」佢話，「只係Tiffany仲肯請我嚟呢度，我點可以唔畀面嚟呢？」講完，佢就走向房門，打算開門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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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副校長識咗好耐，我知佢係乜嘢人，亦都知佢想對你做乜嘢。」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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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聽到呢句話，忽然呆咗，郁都唔郁噉望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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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冇繼續講落去，攞住兩大袋嘢先行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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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走嗱？我啱啱先沖咗壺茶，你攞咗咁多嘢，應該唔介意再飲多杯茶啩。」Carrie邊捧出茶壺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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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出佢嘅言外之意，但我已經唔怕尷尬，坐喺膠櫈度去飲佢沖嘅茶。由於呢個屋企嘅檯檯櫈櫈都唔見哂，所以Carrie開咗將舊嘅麻雀檯同膠櫈出嚟。佢開始倒茶，並嗌：「何生，啲茶準備好啦，一齊飲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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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Sir緩慢噉行過嚟，眼神閃縮。我之所以冇走，係因為我就要睇佢呢副尷尬嘅模樣。佢喺我面前講嘅係大話，我當然知道，但我唔當面拆穿佢。甚至佢同副校長嘅事，我都只係旁擊側敲，令佢唔自在，唔直接拆穿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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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飲我杯普洱，同時留意住何Sir嘅一舉一動。佢跟住我一齊飲，但眼神迴避，身體收縮，低頭不語。事到如今我都冇乜嘢可以做到，呢件事嘅關鍵已經唔喺何Sir度，而係喺副校長度，佢本身就係學校上最核心嘅人物。校長本身身體抱恙，離職係時間問題，重要事務都交由副校長打理。校長一走，大家都知道邊個會嚟接替。副校長佢深受校董會嘅支持，原因無他，就係佢嘅家世同人脈。佢同辦學團體啲人好熟，又同教育界人士同政府中人有來往，所以佢先可以年紀輕輕就問鼎大位。我本來都唔去理呢啲嘢，我亦唔熟悉箇中細節，但一諗起Miss Wong無人問津嘅結果，而有權嘅人喺度濫權，我就有啲難過。不過我自己都係幫凶，我有份阻止條片流出，一來我都唔想Tiffany嘅私密片外泄，二來我諗住學校會内部處理件事。但事與願違，件事過咗去就冇人理，最慘嘅係嗰位女仔，我隱約覺得件事另有內情，不過佢父母同佢都失蹤，我都唔知點樣調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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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生有冇揀到乜嘢心水呀？」Carrieh笑騎騎噉問何Sir，話，「不過屋企啲嘢都所剩無幾，啲嘢畀嗰啲親戚⋯⋯（重覆之前數臭親戚嘅事）⋯⋯不過都仲有啲好嘢喺度。譬如⋯⋯譬如⋯⋯」佢周圍望，想指啲好嘢畀何Sir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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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似嗰幅刺繡畫噉，係姨媽親手繡㗎，幾靚啊。」Carrie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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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光放去嗰幅畫度，只見幅畫繡上「愛是恆久忍耐」同埋一啲花紋同圖案。我一瞬間被呢幅畫捉住內心，有種難以言喻嘅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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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前去望真啲幅畫，仔細噉欣賞針線嘅細節。Carrie見我比何Sir更着迷，即係就唔淡定，跟住上前話：「張生，我睇你都攞咗幾多嘢，仲要嘅話，唔怕太多嘢冇手攞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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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緊要，我仲攞得到，陣間叫的士走。」我話，無視佢嘅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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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rrie開始以輕蔑嘅目光望住我。我將幅畫攞上手，幅畫唔算太大，用手臂同身體夾住就可以。飲完茶後，我帶埋嗰兩袋情趣衫同玩具離開。因為啲嘢夾埋都幾重下，所以我搭的士返屋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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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到屋企後，我放嗰兩袋嘢同幅畫喺地上，開始諗應該擺喺邊。我甚至唔知道應唔應該話畀薇薇知，如果畀佢知道，佢又有乜嘢反應？將第二個女人嘅私人物品帶返屋企咁奇怪嘅事，即使連諗下都覺得有啲羞家。仲有，更重要嘅一點係唔好畀Vivian發現，如果唔係仲更加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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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當我諗緊收埋喺邊度嘅時候，我後面傳嚟開門聲。擰轉身一睇，係Vivian返咗嚟。佢望住我棟喺門口，好奇噉望住我。隨即佢對眼敏銳噉睄到嗰兩個大袋，並彎腰低頭靠近袋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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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嘢嚟㗎？咁奇怪嘅？」佢問，開始仔細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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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望我啲嘢。」我下意識噉講，並攔住佢。但我呢一刻唔記得青少年嘅脾氣，你越係唔畀佢做嘅事，佢越係要做。佢繞過我打開其中一個袋，睇到入面啲嘢，「嘩」一聲噉嗌咗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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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啲乜嘢嚟㗎？」佢以驚恐嘅語氣去嗌出嚟。我尷尬得合埋雙眼，唔敢直面Viv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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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喺邊度搵嚟啲噉嘅嘢呀？好核突呀。」佢話，語氣已經冇先前嘅驚恐嘅語氣，轉為以諷刺嘅語氣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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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好亂摷。」我話，伸手想制自佢，但擋唔住佢摷。佢見到我尷尬嘅模樣，同埋袋入面嘅新奇嘢，就從中搵到趣味，原先嘅驚訝模樣已經消失，嘴角悄然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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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咁大條嘅！」佢話，從袋入面攞起一條長長嘅假陰莖，喺我面中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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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搞，收返埋佢。」我緊張噉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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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媽咪今晚係唔係會去玩呢啲嘢呀？」佢挑逗噉話，將條假陰莖拍喺我塊面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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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玩啦，我要收埋佢啦。」我話，對手伸向兩個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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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佢搶先一步，將其中一個袋擔走，攞去佢間房。我上前去追，但佢鎖起道門，我無可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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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匿埋喺入面一陣間後，又打開門出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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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套衫好唔好睇呀。」佢話，用手叉腰，自信噉企喺我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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佢着上一套空姐嘅服裝。呢一套紅色嘅套裝貼身嘅剪裁，突顯佢嘅身材曲線。而且套衫睇落去用料扎實，係真正嘅空姐制服。同時佢着上黑色絲襪同埋高踭鞋。雖然睇落去直情係位空姐，但我知道呢套衫係Tifany嘅，噉可能佢都曾經着住呢套衫去做啲咸濕嘅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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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咗佢啦，呢件衫唔係畀你玩㗎。」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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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呢件衫係畀媽咪着㗎嘛。冇諗到你哋玩咁大，仲咁有情趣。」佢話，行近我，捉住我隻手，放落佢個肚度，「嚟feel下啲布料，呢件衫係唔係真㗎，同個袋入面嘅其他衫唔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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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手就噉樣被放喺Vivian個肚度轉，去感受布料。我隻手隨即掙扎出嚟。而佢對手從頭到腰輕撫佢嘅身體，向我展示佢嘅身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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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an，我着上去，係唔係好似媽咪呀？」佢問，對手捉住我條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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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嘢話 ？」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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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攞咁多嘢返嚟，今晚一定係想媽咪着到好似我噉，喺床上⋯⋯」佢話，以一種詭異嘅挑逗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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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準講呢啲嘢」我插話噉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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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係，你唔係想佢着空姐衫，而係着嗰件又短又sexy嘅護士衫？」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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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啲換咗件衫佢，你媽咪就快返嚟㗎啦。」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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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鍾意我着成噉咩？但係你就想媽咪去着成噉。」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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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唔鍾意你着成噉，而且我攞呢啲返嚟唔係為咗同你媽咪做嗰啲嘢。呢啲嘢我會擺喺床下㡳，唔會再攞出嚟。所以你拿拿臨除低佢。」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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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Vivian反應，屋企門再度被打開，薇薇正好喺呢個時候返到嚟屋企。佢一入到屋，就見到佢個女着到成個空姐企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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