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之塔的大廳一片狼藉,碎裂的鏡子散落在地面,映出世凡與卡爾疲憊卻堅定的身影。薇薇安的低語仍在世凡耳邊迴盪:「去影之塔的核心,結束這一切……」他握緊影鑰,感受到它的脈動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卡爾站在他身旁,喘著粗氣,眼中閃過一抹決心。「我們得繼續,」卡爾說,聲音低沉,「為了那些還在失去記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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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凡點頭,目光投向大廳深處的螺旋階梯。階梯通向塔頂,隱沒在一片濃霧之中,散發著不祥的氣息。他回想起現實中的老李,茫然地盯著手機的眼神;回想起影子世界中化為灰燼的居民。他知道,這一刻將決定兩個世界的命運。他與卡爾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踏上階梯,準備迎接最終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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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梯彷彿無窮無盡,每一步都讓世凡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空氣中瀰漫著甜膩的幻術氣息,試圖滲入他的意識,但艾琳的護符在他胸口微微發熱,幫助他保持清醒。卡爾緊跟在他身後,偶爾低聲呢喃,彷彿在與自己的恐懼抗爭。終於,他們來到塔頂,一個圓形的祭壇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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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壇中央懸浮著一顆巨大的黑色水晶,散發著幽暗的光芒,表面流動著無數記憶的碎片——笑聲、淚水、夢想與痛苦。水晶四周,薇薇安的身影若隱若現,她的斗篷在微風中飄動,眼中卻多了一絲疲憊。「你們來了,」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但已經太遲了。幻術即將吞噬一切,兩個世界都將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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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凡上前一步,怒視著她。「你錯了,薇薇安!你的幻術偷走了人們的記憶,偷走了他們的自我!這不是幸福,這是牢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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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冷笑,權杖在她手中閃爍。「牢籠?現實才是真正的牢籠!無盡的失望、背叛、痛苦……我只是給了他們一個完美的夢!」她舉起權杖,水晶爆發出刺眼的光芒,無數幻象從中湧出,試圖將世凡與卡爾拉入虛假的世界。
世凡感到一陣眩暈,眼前浮現出他曾夢想的畫面:事業成功、朋友簇擁、生活無憂。但護符的熱量讓他清醒,他咬緊牙關,舉起影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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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再被騙!」他喊道,影鑰的光芒與水晶的幽光碰撞,祭壇震顫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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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掙扎著抵禦幻象,低吼道:「世凡,幫我!」世凡衝到他身旁,將護符塞進卡爾手中。護符的光芒讓卡爾恢復清明,他喘著粗氣,感激地點頭。「謝謝你……我們得結束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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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的臉色變得蒼白,她的力量似乎與水晶緊密相連。「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贏?」她怒吼,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幻術是我的一切!」
世凡注視著水晶,感受到影鑰的召喚。他突然明白,艾琳曾說過,破解幻術的關鍵在於直面真我,而這需要犧牲。他回想起現實中的空虛,那些被社交媒體與虛假填滿的日子。他不再逃避,他要為卡爾、老李、所有被幻術吞噬的人,做出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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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退後!」世凡喊道,衝向水晶。他將影鑰插入水晶核心,一股強烈的光芒爆發,席捲整個祭壇。他的影子從地面升起,化作一團黑暗,與水晶的幽光交織。世凡感到一股撕裂般的痛楚,彷彿靈魂被一分為二。他知道,這是犧牲的代價——他的影子將永遠留在這裡,以摧毀幻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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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薇薇安尖叫,權杖從手中滑落。她試圖抓住水晶,但光芒將她吞沒。她跌坐在地,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我只是……想逃離痛苦……」她喃喃自語,聲音逐漸微弱,身影化作一縷黑煙,消失在影子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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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崩裂,幻術的氣息瞬間消散,祭壇重歸寂靜。世凡跪倒在地,筋疲力盡,但內心卻感到前所未有的解脫。卡爾衝到他身旁,扶起他。「你做到了,世凡!幻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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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凡喘著粗氣,望向碎裂的水晶。記憶的碎片緩緩升空,化作光點,飄向影子世界的每個角落。他感到自己的影子變得模糊,彷彿一部分自我永遠留在了這裡。但他並不後悔——這是他選擇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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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得回去,」世凡說,聲音疲憊卻堅定,「我要確保現實世界也恢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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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點頭,眼中滿是敬佩。「我跟你一起。」
他們轉身,踏上返回森林的路。影之塔的濃霧逐漸散去,露出一片久違的星空。世凡握緊影鑰,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他知道,這場戰鬥雖然結束,但他的旅程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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