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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
恢復視覺的阿爾克斯回到戰略室上班了，所有人都聽說了那個荒唐的派對，中午，娜塔莉約了他出門用餐，提醒他不是那種會追求肉體歡愉的人……
娜塔莉手掌撐著下巴，側頭看向阿爾克斯，那張她再熟悉不過的臉，此刻卻寫滿了不屬於他的慌亂。她輕拍他的肩膀，語氣變得輕快：「嘿，黎明之刃的老大！你會想出來的，這種問題可難不倒你吧？」
「就算沒有記憶，什麼才是讓你真正快樂起來的事情，早就刻劃在你的靈魂深處了。」
她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補充：「仔細想一想，你的心情開始變得不對勁，是從眼睛失明的時候開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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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的指尖微微一縮，像是被這句話攪動了某根心弦。他皺起眉，試圖挖掘這幾個月來內心那股揮之不去的不安。是因為眼睛的事嗎？不對，那時候的自己還算平靜……甚至還有一段失明卻又感到十分幸福的日子。
他的視線從無意識地游移到娜塔莉的臉上，忽然像是被電擊般猛然抬起頭，心跳加快，聲音竟然帶著些許遲疑：「……是因為……海斗不在？」
娜塔莉微微一笑，眼神裡閃過一絲「終於點醒你了」的狡黠。
「聰明！這部分，我就不多說了，剩下的答案——你自己去找吧。」她眨了眨眼，轉身瀟灑離開，留下阿爾克斯一個人怔怔地坐在原地，思索著這句話帶來的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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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的身影顯示在澤林王座廳那片幽綠色的池水中，畫面裡，他正低著頭，眉頭微皺，像是陷入某種複雜的思索。澤林坐在祂的王座上，手支著臉頰，百無聊賴地揮動指尖，不耐煩地快速切換著其他畫面，像是沒有一個能真正引起祂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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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林吾主⋯⋯」
一個聲音從陰影中響起，低沉迴盪，像是來自遙遠的深淵，又像是山谷裡回音層層疊起。這聲音既不像男性，也不像女性，而是一種冷冽無機質的存在。
「您又在關心阿爾克斯少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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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林的金色眼瞳微微一轉，目光隨意地掃向聲音的來源。那不是人類，也不是任何生物，甚至不像傳統意義上的「怪物」——那是一團聚攏成形的黑霧，霧氣內部閃爍著銀白色的符文，像是不斷重組的文字。它的造形勉強可以稱為「人形」，卻擁有兩隻如刀刃般鋒利的銀色手臂，線條詭異，卻又帶著某種高貴的靜謐。
這個形體微微俯身，手臂橫擺，像是模仿人類的行禮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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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林輕哼了一聲，語氣帶著不耐：「卡爾忒，你又要囉嗦什麼？真後悔當初把你造出來。」
卡爾忒微微抬起那團模糊的「頭部」，符文閃爍了一瞬，聲音裡帶著隱約的笑意：「吾主，這些話您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但卻從未讓我消失，這是否表示，我還是有那麼一點價值呢？」
祂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更加悠長：「還是說，您其實是希望有人與您對話？若是如此，何不讓我擁有您所喜愛的人類形體？也許，您會更願意與我交談，不是嗎？」
「不需要。」澤林立刻打斷祂，語氣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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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池水的畫面切換，浮現出海斗的身影。
這一次，澤林沒有立刻轉換畫面，而是停留了下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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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已經沒什麼值得我關心的了，那個沒用的孩子。」
祂的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只是在陳述一個不值一提的事實。但隨後，祂的金瞳微微閃動，語氣變得輕柔而耐人尋味：
「但這個人類就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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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忒的銀白符文微微閃爍：「您是說那個奧黎拉選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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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終於找到長久以來最有趣的事情了。」
澤林輕笑著，語氣裡透著一種愉悅——那是一種「即將獲取某種寶物」的滿足感。然而，他卻不打算與卡爾忒多談這個話題，轉而冷淡地問道：「卡爾忒，交給你的事情，辦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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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忒微微頓了一下，語氣依舊恭敬，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吾主，重啟裂隙的工作，仍需一些時間。上次您用阿爾克斯少主的記憶封印……那股力量……比想像中更加強大，導致我們的進度落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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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林的眼神瞬間變冷，金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不耐煩的光芒。
祂輕輕敲了敲王座的扶手，地面隨之微微顫動，聲音雖然平靜，卻帶著一絲警告：「那就快去做，不要來煩我。」
卡爾忒立刻行禮，聲音低沉：「遵命，吾主。」
黑霧般的身影漸漸融入影子之中，彷彿從未存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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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林重新將視線落回池水，看著海斗的身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帶著一絲期待，也帶著一絲危險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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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坐在辦公桌前，手指輕輕轉動著那把阿爾克斯送給他的匕首。寒鋒映照著燈光，刃面上的藍寶石折射出變幻不定的光芒，他目不轉睛地看著，喃喃自語：「『奧黎拉之淚』……現在在我的體內嗎？」
他抬起手掌，盯著掌心，隱約透出一道淡淡的淺藍色光芒，微弱卻清晰。下一瞬，匕首彷彿與這道光產生了共鳴，微微震動著，像是在回應它真正的主人。海斗眉頭輕皺，心裡的疑問縈繞不去——這把聖物匕首的來歷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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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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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敲響，海斗立刻回神，掌心的光芒瞬間收斂，匕首也恢復沉靜。他迅速將它收進抽屜裡，深吸了一口氣，恢復平靜：「請進！」
門被推開，走進來的人是阿爾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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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能跟你談一下嗎？」阿爾克斯站直，行了一個標準的舉手禮，聲音平穩卻透著一絲謹慎。
海斗微微皺眉，下意識別開視線，不願讓自己的情緒被對方察覺，語氣強行保持冷淡：「什麼事？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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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關上房門，走近海斗，聲音無意識地柔和了幾分。像是回到了過去，在只有兩人的空間裡，他不再用正式稱呼，而是直接喚著名字：「海斗，我只是想來說一句，謝謝你，還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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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轉過頭，對上他的目光，語氣卻冰冷：「為哪件事？」
阿爾克斯勾起一抹熟悉的調侃笑意，彷彿想用這種輕鬆的語氣掩蓋某些沉重的情感：「你明明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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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斗皺起眉，像是故意要折磨對方：「你不說出是哪件事的話，我不接受這個道謝和道歉。」
這語氣、這態度——阿爾克斯一怔，猛然回想起監獄會客室裡那段對話。當時的自己也說了類似的話，那是為了激怒海斗嗎？現在，輪到海斗用了同樣的方式，他是試圖找回一點心理平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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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克斯低下頭，嘴角的笑意收斂了一些，語氣卻前所未有的真誠：「海斗，我不是要得到你的原諒，只是想告訴你……對不起。」
海斗本以為阿爾克斯只是為治癒視覺的事道謝，但這熟悉的溫柔，讓海斗的心頭猛然一緊。他呼吸停滯了一秒，語氣裡不自覺帶著一絲試探：「阿爾克斯……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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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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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時空裂隙，請記得你愛我》創作小說，每日連載中，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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