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絕望之際時,一道凌厲的光束劃破天際,朝盜賊們直擊。擴散開的光芒耀眼如日,打破了漆黑的夜晚,嚇得盜賊們驚呼四散。忽然一道身影從中閃現,散發出所向披靡的威嚴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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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朝光芒望去,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眼神中卻充滿了感激之情:「克蒂絲老師,來得真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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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絲如同天降神兵,發出耀眼的光芒。她目光如電,迅速掃視周遭,評估了一下眼前的情勢:「都是些雜魚呢。」隨即深吸一口氣,右手輕揚,在口中默念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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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應聲而動,無數石子從地面飛起浮在空中。克蒂絲手指一揮,石子如暴風雨般朝盜賊們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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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賊們被亂石擊中胸口,紛紛痛苦倒地。有些人試圖反擊,但剛舉起手中的武器便被瞬間擊落,只能狼狽不堪地逃竄,最終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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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退敵人後,克蒂絲向前查看狄恩的傷勢,嘆了一口氣:「真是的,才剛回來,就要替你收拾爛攤子。」
狄恩尷尬的笑了笑,緩緩起身說:「畢竟這是我第一次實戰嘛。」
克蒂絲無奈的聳肩,嘆了一口氣:「回去後得要加強訓練了。」
克蒂絲老師,我才七歲呀......雖然狄恩很想講出來,但還是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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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扶著狄恩,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她看著克蒂絲強大的力量,感到自己置身於一道堅固的屏障之後,心中那股無助的感覺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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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克蒂絲冷冷地看向莉菈問道:「所以呢,妳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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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莉菈正要說話時,趕緊被一旁的狄恩打斷說道:「她是在扭克鎮認識的朋友,因為時間有些晚了,本來想護送她回去,卻沒想到碰見一大群盜賊襲擊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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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絲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我先帶你回家,其他事情回去再說。」接著對莉菈揮了揮手說:「小姑娘,前面的路應該安全了,那就再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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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輕輕的鞠躬:「謝謝大人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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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莉菈準備離去時,狄恩貼近上來悄悄在耳邊說:「妳先回秘密基地吧!」莉菈點了點頭,目送兩人離去後,便迅速的返回秘密基地。另一邊兩人返回家中後,克蒂絲將狄恩攙扶到房間,接著讓他坐在椅子上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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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絲稍微審視了一番傷勢:「幸好傷口不會太嚴重。」接著翻找背包,將藥草及繃帶取出:「等我一下。」狄恩挪了一下姿勢,心懷感激地說道:「幸好克蒂絲老師及時出現,否則我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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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妄想對付一大群盜賊。」克蒂絲笑了笑,一邊將藥草磨成泥:「可能會有點刺痛,忍著點。」隨即便將磨成泥的藥草塗抹在狄恩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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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觸碰到草藥的瞬間,刺痛感隨即蔓延開來,狄恩咬著牙試圖忍住,但眉毛卻皺成一團,眼角則泛起微微淚光。包紮完畢後,恰巧達夫妮和哈斯特趕了回來,他們看見狄恩的模樣驚訝地上前詢問,狄恩便將剛剛的事情描述了一遍,聽完後的兩人,對於勇敢面對一群盜賊的勇氣表達讚許,但也不禁擔憂他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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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特雙手抱胸的說道:「幸虧你沒事,但慶祝會的事就只能延後了。」「看來也只能這樣了。」達夫妮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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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絲微微一笑:「謝謝你們的心意。」接著望向窗外,看了一眼天色:「應該還不算太晚,你們辦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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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打算讓克蒂絲老師來我們的秘密基地,可是花了很多功夫佈置呢!」達夫妮興奮的喊道,她兩眼發光,開心的挽起克蒂絲的手:「而且呀,還有莉——」「而且還有厲害的食物,要讓克蒂絲老師品嘗呢!」狄恩打斷達夫妮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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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剛好也有點餓了,那讓我準備一下就出發吧。」克蒂絲說完,點點頭先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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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見克蒂絲離開後,小聲地說道:「剛剛克蒂絲老師已經見到莉菈了,但我那時候謊稱她是扭克鎮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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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嗎?」達夫妮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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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剛剛騙了克蒂絲老師說,是送莉菈回扭克鎮,這才遭遇盜賊,如果等等莉菈在現場的話,這樣就無從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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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怎麼聽起來好複雜。」達夫妮扶著臉,表情有些痛苦地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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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斯特笑了笑說:「就說妳是笨蛋吧!總之我們先回去將莉菈藏好,之後的事情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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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大笨蛋,我可是有聽懂的!」達夫妮生氣的作勢捶向哈斯特,只見他靈活的閃過後,哈斯特對著狄恩說道:「小弟,等等你再帶克蒂絲老師來,我們先回秘密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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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點點頭,目送兩人離去後,坐在椅子上回想剛才的戰鬥:「要是我們能並肩作戰就好了。」接著嘆了一口氣,繼續說:「只要我們兩個互相配合,肯定能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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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德笑了笑說:「可惜我們共用著一個身體呢。」
「不知道有沒有辦法,能讓維德哥哥一起戰鬥。」
「我們連共用身體的事情都還沒搞清楚,未來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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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狄恩繼續思考各種可能時,克蒂絲換上了輕巧的衣服走了進來,她望向周遭問道:「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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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先回秘密基地佈置了。」狄恩緩慢的站起身來,活動一下筋骨後發現,疼痛減緩了許多,他訝異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間:「這些藥草效果真好,傷口沒這麼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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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蒂絲望向狄恩笑了笑:「那當然,這個曼達拉藥草一株可是要1銀呢!」隨後往前靠近,用手指輕輕點了狄恩的額頭:「待會我可要吃回本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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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臉微微脹紅,撫摸了額頭說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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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走吧。」克蒂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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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樂的歡迎會結束後,不久魯伯斯也處理完公務返回家中,一切再度回歸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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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清晨,狄恩和達夫妮狼吞虎嚥的吃著早點,魯伯斯冷靜的坐在餐桌上,悄悄地觀察兩人舉動,他咳了咳說:「又想偷溜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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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頓時放慢速度,狄恩吞了一口食物,緩了緩後說:「最近的訓練與日俱增,所以才吃得這麼著急。」他朝達夫妮迅速使了一個眼色,接著繼續說:「下次會多注意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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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伯斯喝了一口咖啡,輕嘆一口氣,說:「慢慢吃,不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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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點了點頭,接著放慢速度繼續吃早點。盤中的食物吃完後,他擦了擦嘴,並將空盤子收拾乾淨:「吃飽了。」隨即達夫妮也立即收拾乾淨一同離開餐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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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日下來,魯伯斯愈加懷疑兩人,於是某次晚餐時,當狄恩和達夫妮又準備離開的時候,魯伯斯提起嗓子喊道:「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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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停下腳步,不自在地轉過身來,臉上滿是尷尬的笑容。魯伯斯皺著眉頭,嚴肅地問道:「你們要把食物拿去哪?」他目光直盯狄恩微微鼓起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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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有些局促不安,支吾著試圖解釋:「我們只是——」達夫妮趕緊插話,並無辜的望向魯伯斯:「父親大人,我只是想留一些回房間裡吃,因為我最喜歡的甜甜圈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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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伯斯沉默片刻,最終沉穩的說道:「吃太多會消化不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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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肩膀微微下垂,點了點頭,達夫妮輕聲的喊了句:「下次會多注意的。」便和狄恩快速離開餐桌,返回各自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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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房門後,狄恩拍了拍胸口,長吐一口氣說:「呼,差點就要被發現了。」
「感覺你父親已經開始懷疑了。」維德說道。
狄恩點點頭回道:「下次得更加小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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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狄恩雙手抱胸來回走動,沒多久便望向窗外看一眼,嘆了一口氣後繼續走動持續好一陣子。終於,在一次望向窗外時,他停下腳步,淺淺一笑便朝門口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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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安靜地溜到隔壁房門前,輕敲三聲後,門把便悄悄的向下轉動,從縫中露出一雙水靈的雙眼注視著外面。狄恩對著裡頭使了一個眼色,這時門才整個打開,達夫妮從裡頭走了出來,關上房門並輕聲地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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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提著包袱,靜悄悄走下樓梯,朝大門小心翼翼的走去。當兩人準備轉開大門時,不遠處突然冒出閃爍的燈火,達夫妮趕緊抓住狄恩的手,帶著他溜到一旁的花盆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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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對視著,並豎起耳朵仔細聆聽,黑暗中,兩人依稀聽見僕人輕聲交談以及自己幾乎快跳出來的心跳聲。待聲音逐漸遠去,達夫妮才悄悄探出頭,確認沒有人後,兩人快步向前,狄恩先是壓實大門,再由達夫妮慢慢的轉動手把打開大門,兩人迅速朝森林邁進,過一陣子,往回看確定沒人發現後,才敢大聲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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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嚇死我了!」狄恩撫摸著跳動不止的心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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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夫妮則是笑了笑:「輕輕鬆鬆啦,我可是很有經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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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笑著回應:「剛才要不是達夫妮姊姊,我就被逮個正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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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靠著月光穿梭在漆黑的森林中,沒多久便來到秘密基地前,進去後,達夫妮輕聲呼喊,莉菈便從隱蔽的角落探出頭來。狄恩點亮了壁爐裡的木柴,基地內瞬間充滿溫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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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圍坐在壁爐前,達夫妮和狄恩將包袱打開,和莉菈一同享用從餐桌上偷偷帶走的晚餐,低聲交談著。窗外的月光照射進來,為這夜晚增添了幾分溫馨與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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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真是驚險萬分,下次得更加謹慎行事。」狄恩在秘密基地中呼了一口氣,向莉菈敘述著晚餐時的緊張情景。達夫妮輕聲地附和:「幸好有我在,否則就被發現了。」三人低聲有笑,分享著今晚的驚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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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人沉浸在輕鬆愉悅的氛圍時,達夫妮忽然僵硬地望向門口,聲音顫抖地說:「父、父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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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伯斯直挺的站在門外,月亮的光線從他背後照耀,影子向前延伸至基地內,壟罩著眾人。魯伯斯表情冷峻,眼神銳利的注視著陌生人:「孩子,這麼晚了,妳的父母應該也會擔心吧。」顯然,他早已察覺到孩子們的秘密行動,這才偷偷製造破綻,讓他跟上來一探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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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吞了一口氣,緩緩地站起身來:「父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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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寵物,那還簡單許多......」魯伯斯打斷了狄恩,嘆了一口氣,搓揉著眉間,接著望向莉菈說道:「孩子,妳的家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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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莉菈低著頭,眼神搖擺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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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戰爭中和父母失散的孤兒嗎......?魯伯斯眉間輕皺,不久後,他眼神逐漸柔和,輕咳了兩聲,說:「抱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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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連忙搖頭:「不,大人不需要跟我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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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伯斯點頭,摸了摸鬍子說:「王都裡有一間收容所,裡面有我認識的人。」接著他彎下身來,輕拍莉菈的肩膀:「孩子,妳願意的話,明早便能派人送妳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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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緊握裙擺,輕咬下唇:再繼續麻煩他們也不是辦法,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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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她可以跟我們一起生活嗎?」一句輕透明亮的聲響,讓莉菈抬起了頭,她望向狄恩,眼中有些微微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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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伯斯緊皺眉間,緩慢地站起身來,說:「我兒啊,這可不是養寵物那般容易。」他轉身背對眾人,稍加轉頭,語重心長地說:「孩子,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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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試圖說服父親,然而,魯伯斯頭也不回,步履堅定地走出門外。達芙妮牽起莉菈的手和狄恩緊跟在後,但魯伯斯的腳步未曾停歇,他的決心似乎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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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跟在後頭不停的呼喚,希望父親能夠回心轉意,片刻後,魯伯斯停下了腳步,低聲地問道:「為何如此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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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是如此教導我的。」狄恩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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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抓緊機會,將莉菈的遭遇以及盜賊襲擊的事情通通說出口,魯伯斯沉默地聽完後,嚴肅的說道:「這樣的遭遇確實令人憐惜,但我也不能讓你們陷入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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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振作,我從來就是一個人......莉菈從狄恩身後輕輕拍了他肩膀,並搖搖頭溫柔的說道:「沒有關係的。」接著莉菈往前走,向魯伯斯鞠躬:「大人,您的好意心領了,明早我便會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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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繼續苦苦哀求:「父親,拜託您,莉菈她......」「夠了,你們回去給我好好反省,下次——」魯伯斯轉頭朝著狄恩怒斥時,恰巧看見莉菈整頭銀白如雪的髮色,他震驚的停下了腳步:「這、不可能......妳——」魯伯斯朝莉菈走去,並單膝跪下仔細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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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趕緊將莉菈抓回身後,並張開雙手檔在魯伯斯面前:「父親總是教導我要幫助有難的人,不是嗎?」那一刻,狄恩的身影比以往更加堅定和高大,眼神裡充滿了堅定的信念,聲音雖然不大,卻在靜寂的空氣中迴響,每一個字都重重地落在魯伯斯的心頭上。那是他從未見過的狄恩,一個勇敢的少年,願意為了保護他人站出來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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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伯斯沉默片刻,目光流連在少男少女身上,依稀中,從兩人的身影裡看見過去自己與愛人的影子。片刻後他緩緩起身感慨的笑著:「妳啊......當年我們也是如此嗎?」魯伯斯轉身揮了揮手便離開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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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原地靜立良久,直到意識這份默許,心情如暴風雨過後的曙光又驚又喜。兩人高興的準備將莉菈帶回家時,發現她停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狄恩便轉身問道:「妳願意跟我們生活在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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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站在原地,心中不停的掙扎,過去陰暗的記憶如同一道沉重的枷鎖,束縛著每一次呼吸。她不知所措地說:「我......我不知道。」莉菈用力緊閉顫抖的雙唇,試圖讓它們停止抖動:「我只是個災星,到哪都會有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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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這回事呢,妳看我們現在不是都好好的嗎?」狄恩走向前溫柔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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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還在幹嘛?」達夫妮打了個哈欠,繼續說道:「我睏了,趕快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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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一句話,如厚重踏實的大槌擊向莉菈的內心,那一刻,心中的牆被輕輕撼動:「我——」她微微舉起顫抖的手,卻又想將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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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一把抓住莉菈顫抖的手說道:「走吧,我們回家吧!」他的手溫暖而堅定,如同一盞明燈,在莉菈心中點燃了希望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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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望向狄恩和達夫妮,那是她從未想過會再次擁有的溫暖和希望。她的淚水悄悄滑落,但這一次,淚中帶著不同的情緒——是感激,是釋放,是對未來的期待,莉菈輕輕擦去淚水,堅定地點了點頭:聖母啊,請賜予我勇氣,讓我再勇敢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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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的日子裡莉菈住進克萊蒙家中,成為了裡頭的一份子。過了數月,乾枯凋零的樹木漸漸新生嫩芽,地上的雪慢慢化作一攤水。某日早晨莉菈剛收拾完餐盤,魯伯斯準備離去時說道:「孩子,等妳忙完便來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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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點頭說道:「知道了,魯伯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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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伯斯微笑著離開餐桌後,莉菈迅速將餐桌上空盤收拾乾淨,洗完盤子後擦乾了雙手朝書房走去,她到了房門前輕敲兩聲,「進來吧。」門後的魯伯斯應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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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推開房門看見魯伯斯正坐在位子上,她行禮後問道:「魯伯斯大人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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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伯斯關切的問道:「幾個月過去了,這裡的生活還習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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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微笑著點頭:「一切都很好,我會永遠銘記這份恩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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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這麼拘謹,先坐下吧。」魯伯斯指著一旁沙發說道,接著起身走向書桌旁的櫃子,並從架上取下一個格外精緻的方形木盒,他輕輕吹散盒子上的灰塵:「其實找妳來,是想送妳一樣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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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連忙起身搖搖頭說道:「魯伯斯大人,大家都對我很好,這實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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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這是能隱藏妳真實身份的寶具也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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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瞪大雙眼,瞬間擺出防禦的姿態,魯伯斯舉起手說道:「不用擔心,我並無惡意。」接著從木盒裡取出一枚格外精緻的髮夾:「妳試著戴上這個髮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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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半信半疑地接下髮夾端詳,看起來手藝非常精湛,外型像一朵鮮花,並且上面刻有克萊蒙的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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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試看吧。」魯伯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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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微微皺眉,遞出髮夾:「魯伯斯大人,這份禮物太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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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作是妳來這裡的禮物吧。」魯伯斯握住莉菈的手拍了拍,說:「妳先戴上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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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拒絕不了,莉菈只好收下寶具並夾在頭髮上,戴好後,她走到鏡子前一看,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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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伯斯祥和的笑著說:「好久沒有見到這種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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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髮色——」莉菈看著鏡中的自己,髮尾從銀白色逐漸染上微微的褐色,最後,取而代之的是奶茶般的淡褐色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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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伯斯滿意的點頭,並輕聲說道:「這件事希望妳能保密,尤其是我的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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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的魯伯斯大人,但這莫大的恩賜,我不知該怎麼償還才好......」莉菈激動的眼角微微閃爍淚光:終於能夠......魯伯斯拍了拍莉菈的頭,意味深長的說:「沒關係,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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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魯伯斯大人,但,您是怎麼知道的?」莉菈眼神閃爍,渴求得到更多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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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還記得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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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肩膀下沉,輕嘆口氣:「我......失去了大部分記憶,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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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伯斯看著莉菈心想:也許這是上天賜予我償還的機會吧。他微笑著說道:「有機會再跟妳說吧,這故事說來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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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眼神顯得有些失落,低聲說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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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伯斯拍了拍莉菈肩膀,溫柔的說道:「總之,這寶具上也刻有我們家族的家徽,妳出門在外也不用擔心了。」接著輕咳一聲:「我得繼續處理公務了,妳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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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深深的鞠躬:「知道了,魯伯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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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菈退下後,魯伯斯獨自站在窗前仰望天空,看著遠方回憶過往。微風輕輕拍打他的臉龐,緊皺的雙眉終於有了一絲平緩。片刻後,魯伯斯坐回椅子上打開書桌底部風塵已久的抽屜,從中拿起一幅老舊的小型畫框,他看著框內的畫像,不自覺地發出深長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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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下,天空逐漸泛紅,剛結束訓練的狄恩,拖著疲憊身軀回到房間,一見到床便倒頭躺在柔軟的枕頭上,隨著鬆懈的心,意識逐漸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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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不久,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在一處春意盎然的丘陵上。狄恩詫異的看著四周,此時後方傳來熟悉的叫喚聲:「這裡!」他朝著聲音的方向轉頭看去,發現維德正在上方一座小木屋外吶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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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奔向維德身邊後,驚訝的看著周遭:「這是我的內心世界嗎?當初還是一片漆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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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神奇吧!貌似隨著晶力的成長,能逐漸改變這裡,還有這個。」說完,維德從口袋中取出兩枚大小一致的石子:「並且凡事接觸過的事物,在這裡,都能再次複製並重現。」維德讚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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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可思議!」狄恩接著說道:「如果能夠將這個能力運用到現實中,該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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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把東西複製到現實之中?」維德如同醍醐灌頂般思索,他摸了摸下巴,低聲說道:「可行的話,『人』是否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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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迫不及待想嘗試可行性,立即醒過來跳下床,他飛快的來到秘密基地進行測試,狄恩從遞上隨手撿起石子,開始嘗試製造,雖然費了很大的晶力,卻沒想到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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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筋疲力盡的坐在地上:「石子只能短暫出現便又消逝,看來我們的晶力不足以支撐太久。」「但這是個很大的突破,代表將我具像化在現實之中是有可能的。」維德興奮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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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令人興奮,但現在我只想——」狄恩即將倒地時,突然奮力踏實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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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恩?」維德驚訝的握了握雙手,並四處張望:「你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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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狄恩始終毫無反應,這讓維德更加確信兩人的互換靈魂了,現在的身體正由他所掌控。維德只好嘗試操控著身體回家,由於太久沒有感受過這份真實的厚重感,他顫抖地走沒幾步便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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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久沒有親自感受到痛楚了,該怎麼辦呢?」維德仰望著天空發楞,過一陣子才決定再次嘗試,嘗試許久狀況依然沒有好轉,最終,維德只能隨處撿了跟木棍,靠著木棍的支撐,步履蹣跚的返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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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達夫妮見狀還以為發生什麼事情,於是喊來哈斯特幫忙,這才讓維德順利地躺回床上。沒多久便睡意襲來,使維德神智逐漸模糊,下次醒來時,又回到了內心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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